第1卷 第二章 石倍华的第二次
石倍华没见过父亲，十三岁那年，有了一个继父。
母亲婚后的第五天，石倍华从邻居家回到了自己的家。当晚，她就看到了如同打架的那男人和母亲之间的事。她惊骇地坐起来。母亲要往下推那男人，那男人不让，母亲只好侧过脸喘着对她说他们是在玩，并笑了笑。
许久，那男人下去了。母亲爬过来钻进了她的被子，搂着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很快就睡过去了。
从那以后，石倍华每天都能看到那种玩。起初，他们还盖着被子，后来那男人就踢掉被子，所以那一切，甚至连那男人身上的每一个部分，石倍华都清清楚楚。就连下地小便，那男人都一丝不挂。开始，她以为是那男人在欺负母亲，后来渐渐明白了，母亲喜欢那样。
石倍华十四岁时，母亲在炕上挂起了一道布帘，但每到那时候石倍华听到声音就想得到他们是副什么模样。翌年，母亲又把厨房的灶台挪了一下，很勉强地在那里放下一张床，石倍华睡到这里就不必听那声音了，但却常常想，那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终于有一天，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下身。起初，她也没感到有什么特别的好，只是觉出一些莫名的异感。但次数多了，那种异感则诱使她去常常体验，直至有一天她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可言状的由身体某部分的骤烈快感所带动的激喷心脾的性gaochao之后，她便天天都要这样来一次，甚至两次、三次。
这年暑假，石倍华在乡下的舅舅家做了一个梦，梦见起初是舅舅家的那条狗，后来成了电机制造厂的那个英俊的青年把她按在身下要做那种事，但还没做就突然醒了。醒后，她觉着可惜，不然的话就可以在梦中体验一下那回事。
几天后，她在山上摘野枣时被人一把推进了身前的沟里，枣树刺划破了她的背心和肚皮她也没有感觉到。抬脸时只见一个人影跳下来，并用双手捂压住她的眼，又猛地把她翻成面朝下，用膝盖顶压住她的腰，脱下她的背心箍在她的眼睛上，再把她翻过来，用本地土话对她说：“别吼别叫，小心我用镰刀抹*了你。”
当那人把她的裤子也拽下来后，粗喘着摸她的乳和腹部及大腿时，她才似乎明白这个人是要干什么。因此她那几乎失魄的惊惧骤时闪电般溶进一丝惊喜，随即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对那双手的感觉上，身子也随着一颤一颤。很快，她在心脏的剧烈狂跳中感到那人沉重的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接着有一种东西塞进了她的身体，她的神情便随之迷乱了……
当那男人连蹬带爬地上了沟，石倍华没有即刻爬起来，也没有关心那赤裸的身体。她感到一种舒怡之后的惰倦，惊惧早已消失，太阳照在身上，刺痒痒地，她舒展了一下身体，突然笑了，揪下背心坐起来，看着自己的下身……
后来，她穿好衣服，松松垮垮地回到了家，趴在炕上沉沉地睡了一觉，一直到吃晚饭时才起来。
这以后，她总是想着那事，回忆着自始至终的每一个细节，也就常常地激奋起来。
过了一天，石倍华又到了那个沟沿上，她很希望那个男人会再来，可一连去了几天，再也不见有个象那男人的人在这附近出现。
怀着一份遗憾，石倍华回到了市里，回到了学校，但她对那件事的渴望则越来越强烈。
当时社会上流传着一句黑话“搭扒子*”，是指男的弄到一个女人。搭扒子即不同找对象也不同于买淫卖淫，几乎是纯粹的性互补，互不相识，只要搭上，即刻就找地方。做这类事的当然只限于被一般人深恶不齿的那些社会痞子。石倍华对这类事也早有所闻，过去对此即不懂也无欲所以就不大关心，现在却让她十分关切，也知道了这其中包含着什么样的乐趣。
有一天，邻厂又放露天电影，石倍华决定试一试。她学着听来的“招男”方式里的一种，在电影放映场地不太远的黑暗中孤单地站着。果然，不久就游走来两个男青年，在她旁边靠在一棵树上吸烟，不时有浓浓的烟雾向她喷来。
毕竟是第一次，石倍华有些窘迫，竟有了一丝离开的念头，但又打消了。她咳嗽了一声。
“妹妹，干嘛呢？”那边用故作的懒洋洋的话问。
石倍华的心跳加剧，她向那边扭一下脸，却没去看他们。
“不干啥。”
“要有那意思，就跟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树，向一边走去，又传来话，“想来就跟着，不愿意就算了。”
石倍华扭脸瞧他们。他们慢慢地走，时而转脸看她。
去不去？石倍华有些急。
那边又传来话，“小心一阵儿找不到了。”
黑影越来越远，石倍华的心也跳得越快。终于她的心一横，跟了上去。
在一节水泥管道里，石倍华有了第二次性经历，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温柔得多，她也去搂抱了，而且是先后同两个人。与上次相同的是她依然弄不清对方是什么人，完事后，他们一个拍拍她的肩膀，另一个笑了一下，就那么走了。
石倍华对他们那显得无情的离去有些茫然，疼痛和疲惫使她重新又在管道里躺下来。隐约传来人们的走动和说话声。她感到一丝凉意，抱紧了胳膊，竟昏昏睡去，一直到电影演完后嘈杂的人声将她唤醒。似乎并不那么愉快，她回到了家里。
几天后，她才感到身上又有了活力，但一想到那两个青年的无情义，就有些怨恨。
比起跟男人干那事，跟过去的男同学喝喝酒竟付出了记过的代价*，这使石倍华深感恼火。
那天，她和李桂茵上街买尺，遇到了初中时的两个同学，见施卫军拿着瓶酒，李桂茵就问：“给你爷爷的儿子买酒？”
“我爷爷有三个儿子，他的儿子不见得就是我爸。”
“都是你爸。”
施卫军踢了一脚，李桂茵哎哟一声蹲下去，“腿断了，赔我。”
施卫军淡笑着把酒递过去。
“不要。”
“知道你也不要，喝一口就得屁股朝天。”
石倍华淡言：“屁股朝天是什么意思？”
“女人要是喝点儿酒，得一边吐一边爬回去。”末了又补一句，“屁股朝天头朝地。”
石倍华让她再买一瓶，找个地方比一比。
施卫军又买了一瓶，来到刘应强的家，四个人一杯对一杯地喝，先倒了李桂茵，又倒了施卫军，最后剩了刘应强和石倍华，酒却没了。
“再买？”
刘应强满脸通红，摇摇手，“算了，是他吹牛。”他指指坐在墙角的施卫军。
“来，咱们让他屁股朝天。”石倍华站起来。
两人把施卫军架起来，放趴到桌子上，让他的上身从桌沿上垂下来，“屁股朝天头朝地。”石倍华笑。
石倍华把李桂茵扶上，送回了家。
前后的经过不过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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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土话，割的意思。
* 搭扒子：“扒”读作pa 。
* 记过的代价：当时的学校规定男女不允许在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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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那男人下去了。母亲爬过来钻进了她的被子，搂着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很快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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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倍华十四岁时，母亲在炕上挂起了一道布帘，但每到那时候石倍华听到声音就想得到他们是副什么模样。翌年，母亲又把厨房的灶台挪了一下，很勉强地在那里放下一张床，石倍华睡到这里就不必听那声音了，但却常常想，那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终于有一天，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下身。起初，她也没感到有什么特别的好，只是觉出一些莫名的异感。但次数多了，那种异感则诱使她去常常体验，直至有一天她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可言状的由身体某部分的骤烈快感所带动的激喷心脾的性gaochao之后，她便天天都要这样来一次，甚至两次、三次。
这年暑假，石倍华在乡下的舅舅家做了一个梦，梦见起初是舅舅家的那条狗，后来成了电机制造厂的那个英俊的青年把她按在身下要做那种事，但还没做就突然醒了。醒后，她觉着可惜，不然的话就可以在梦中体验一下那回事。
几天后，她在山上摘野枣时被人一把推进了身前的沟里，枣树刺划破了她的背心和肚皮她也没有感觉到。抬脸时只见一个人影跳下来，并用双手捂压住她的眼，又猛地把她翻成面朝下，用膝盖顶压住她的腰，脱下她的背心箍在她的眼睛上，再把她翻过来，用本地土话对她说：“别吼别叫，小心我用镰刀抹*了你。”
当那人把她的裤子也拽下来后，粗喘着摸她的乳和腹部及大腿时，她才似乎明白这个人是要干什么。因此她那几乎失魄的惊惧骤时闪电般溶进一丝惊喜，随即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对那双手的感觉上，身子也随着一颤一颤。很快，她在心脏的剧烈狂跳中感到那人沉重的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接着有一种东西塞进了她的身体，她的神情便随之迷乱了……
当那男人连蹬带爬地上了沟，石倍华没有即刻爬起来，也没有关心那赤裸的身体。她感到一种舒怡之后的惰倦，惊惧早已消失，太阳照在身上，刺痒痒地，她舒展了一下身体，突然笑了，揪下背心坐起来，看着自己的下身……
后来，她穿好衣服，松松垮垮地回到了家，趴在炕上沉沉地睡了一觉，一直到吃晚饭时才起来。
这以后，她总是想着那事，回忆着自始至终的每一个细节，也就常常地激奋起来。
过了一天，石倍华又到了那个沟沿上，她很希望那个男人会再来，可一连去了几天，再也不见有个象那男人的人在这附近出现。
怀着一份遗憾，石倍华回到了市里，回到了学校，但她对那件事的渴望则越来越强烈。
当时社会上流传着一句黑话“搭扒子*”，是指男的弄到一个女人。搭扒子即不同找对象也不同于买淫卖淫，几乎是纯粹的性互补，互不相识，只要搭上，即刻就找地方。做这类事的当然只限于被一般人深恶不齿的那些社会痞子。石倍华对这类事也早有所闻，过去对此即不懂也无欲所以就不大关心，现在却让她十分关切，也知道了这其中包含着什么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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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她才感到身上又有了活力，但一想到那两个青年的无情义，就有些怨恨。
比起跟男人干那事，跟过去的男同学喝喝酒竟付出了记过的代价*，这使石倍华深感恼火。
那天，她和李桂茵上街买尺，遇到了初中时的两个同学，见施卫军拿着瓶酒，李桂茵就问：“给你爷爷的儿子买酒？”
“我爷爷有三个儿子，他的儿子不见得就是我爸。”
“都是你爸。”
施卫军踢了一脚，李桂茵哎哟一声蹲下去，“腿断了，赔我。”
施卫军淡笑着把酒递过去。
“不要。”
“知道你也不要，喝一口就得屁股朝天。”
石倍华淡言：“屁股朝天是什么意思？”
“女人要是喝点儿酒，得一边吐一边爬回去。”末了又补一句，“屁股朝天头朝地。”
石倍华让她再买一瓶，找个地方比一比。
施卫军又买了一瓶，来到刘应强的家，四个人一杯对一杯地喝，先倒了李桂茵，又倒了施卫军，最后剩了刘应强和石倍华，酒却没了。
“再买？”
刘应强满脸通红，摇摇手，“算了，是他吹牛。”他指指坐在墙角的施卫军。
“来，咱们让他屁股朝天。”石倍华站起来。
两人把施卫军架起来，放趴到桌子上，让他的上身从桌沿上垂下来，“屁股朝天头朝地。”石倍华笑。
石倍华把李桂茵扶上，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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