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章 都是合作
赵哲恒把车停在银行大楼旁边，夹着挎包走进大楼正门。这是属于八十年代中后期的那种玻璃马赛克外墙的建筑，由于年代久远，大楼内外都修饰过，留着斑斑驳驳的痕迹，与一路之隔新建的商业大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穿过一楼营业厅，上了楼梯，赵哲恒来到二楼一间挂着“副行长”牌子的办公室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回答。
赵哲恒推门而进，麻利地关上门，笑容满面地转身伸出右手：“哎呀呀杜行长，您好您好！几日不见，您的脸面可是愈加红润了，哈哈……。”
此人就是商业银行的副行长杜以茜。赵哲恒说的也是，杜以茜虽已年过半百却保养得宜，称得上是风韵犹存。
杜以茜连忙起身，与赵哲恒握了握手，然后伸出食指点了点，笑道：“赵老板，你尽说好话。我可是恭候你多时了。”
赵哲恒听懂杜以茜后面那句话，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两天出差了，这不，刚刚回来，马上就来拜访您了。”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杜以茜给赵哲恒递上茶杯，说道：“赵老板客气了。公告看过了吗？满意吧？”
“看过了看过了，满意满意。”赵哲恒忙不迭地回答，眼睛瞟了瞟门边，压低了声调，说，“就是…就是评估价高了些。”
即便如此，杜以茜还是有点不高兴，脸一沉，两手一摆，说道：“那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面面俱到吧。”
赵哲恒显然感觉到说错话了，原本长得很科幻的脸，一下子变得更抽象了，连忙带着歉意说道：“别误会别误会，我知道杜行长已经帮了大忙了，这不，我今天是特意来感谢您的。”说着就拿过挎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恭敬地塞到杜以茜手里。
杜以茜急忙将信封放回赵哲恒手里，认真地说道：“赵老板，你又来了，你可不能害我啊，快收起来收起来。”又用手拍了拍信封，说，“支持地方经济建设也是银行的责任嘛，你怎么能来这一套。”
赵哲恒并没有什么犹豫，把信封放进挎包，狡黠地笑了笑，说道：“哎呀呀，杜行长清正廉洁，值得我们学习啊！”
“过奖了过奖了。”杜以茜客气地答道，又说：“这样吧，等你们把这块土地买下来之后，我帮你们争取部分低息贷款吧。”
赵哲恒喜出望外，连声道谢：“那就太感谢杜行长了，您可真是企业的福星啊！”
杜以茜笑道：“瞧你说的，银企合作，实现双赢嘛。”
赵哲恒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哎呦，都快午休了，要不，请杜行长吃个午餐？”
杜以茜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了，银行有饭堂。”
赵哲恒起身道：“就吃个工作餐嘛，我也要吃啊。”
杜以茜起身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说道：“要不，我给周洋打个电话，你就去他那儿吃饭，我来买单。”没等赵哲恒答话，她已经拨通了电话：“小洋，你给赵老板安排个雅间，他马上到。”末了又补一句，“你记住，我帮他买单。”
赵哲恒早已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与杜以茜握手告别：“谢谢杜行长了，单我自己买，哪能让您破费。”
周洋是杜以茜的女婿，在银行对面的商业大厦一楼经营一家高档酒楼，规模不大，只有八个房间，就干脆命名为“八间私房菜馆”，接待的对象大多是与银行有信贷业务的客户，生意十分红火，要是没有提前预定或没有特殊关系的，还真不能成为这酒楼的座上宾。
赵哲恒横过马路来到酒楼门口时，周洋已经在门口候着，远远看到赵哲恒向这边走来，就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欢迎欢迎！赵老板好久没有光临了。”说完，握住赵哲恒的手把他带进了一个雅间，问道：“赵老板想来点什么主菜？”
“还能什么主菜。”赵哲恒憨笑着摸着凸起的肚皮说，“你看我这肚子，少说也五六个月了，还敢吃什么主菜。就安排几碗白粥和家常菜吧。”
所谓主菜，指的是燕窝、鱼翅、鲍鱼、海螺和海参，也就是饮食行业简称的“燕翅鲍螺参”，是高档的营养食品。通常，客人每次只要主菜中的一至两样，再配以白粥和家常小菜，既大方体面，又营养均衡。今天赵哲恒不点主菜，倒不是因为他那凸起的肚皮，而是另有原因。
“好的，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周洋说完就走出了雅间。
不一会功夫，服务员端来一盆砂锅粥和几盆小菜，熟练地给赵哲恒盛了一碗白粥后就退了出去。赵哲恒刚刚拿起筷子，周洋敲门进来，问：“赵老板，还需要什么吗？”
赵哲恒放下筷子，说道：“够了够了，很丰盛了。”边说边从挎包里掏出那个厚信封交给周洋：“还要麻烦你去帮我买下单。”说着又拿起筷子，“你忙你的去吧，我慢慢吃。”
周洋毫不客气地接过信封，口里却说：“您太客气了，我妈都交代了由她买单嘛。”他将信封塞进西装内口袋，“那您慢用，欢迎下次光临。”
周洋回到自己办公室，立马打通了岳母的手机：“妈，赵老板很客气，自己买单了。”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就挂机了。随后他把信封放进保险柜，又出去迎来送往了。
吃完“天价”午餐，赵哲恒走出雅间，在走廊上碰到周洋带来一个也是本地房地产行业的老板。市场上虽有竞争，同行间还需保持友好，赵哲恒与这位老板握手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酒楼。他知道，这位老板“午餐”的真正目的跟自己是一样的，不免在心中暗骂杜以茜：“老狐狸精，手段还真高明。”
赵哲恒回到银行大楼，启动了汽车，他准备去华星公司找李宇骏，一看时间才十二点多，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轻柔地说道：“小宝贝，起床了吗？……哦，好，我就快到了。”
“小宝贝”叫陈贝贝，是赵哲恒在歌厅里认识的一个“公主”。据说陈贝贝是东北一所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不甘于地方歌舞团的工作，跟随父母南下来到岭东，不幸的是，父亲得了肺癌，前几年撒下母女俩而去。漂泊异乡又受此打击，贝贝的母亲旧疾复发，竟然卧床不起。好在陈贝贝天生丽质，色艺双全，在歌舞厅里，经常替五音不全的赵哲恒圆了场，这一来二往的，就跟赵哲恒好上了，得到赵哲恒的大力资助：把陈母送进医院请专家精心治疗；在高档小区里置办了一套二居室的房子，还在生活上尽其所能的提供帮助，使困境中的母女得以度过难关，过上正常的日子。陈贝贝还是在歌舞厅当夜猫“公主”，凌晨三四点回家后，一般都是睡到午后才起床，因此，赵哲恒极少在中午一点之前联络她。
赵哲恒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进入电梯，从挎包的夹层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当电梯停在十七层时，他走出电梯，径自来到B单元的门口，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
个把小时后，长发垂肩、身着睡袍的陈贝贝慵懒地送赵哲恒出门。
赵哲恒上了小车，给李宇骏打了电话，然后驱车前往华星公司。
在李宇骏的办公室里，林宏良正在向他汇报工作：“李总，我们已经跟博扬公司谈好了，他们明天上午向拍卖代理公司提交《竞买人主体资格审查申请》，估计后天拿到批准文件后就要交竞买保证金。还有，他们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保证金由我们支出，二是给他们十万元的代劳费。”
李宇骏正想回答，就响起了敲门声，进来的是赵哲恒，跟两位打过招呼，赵哲恒来到李宇骏面前，兴高采烈地说：“杜行长那边已经搞定了，拍卖如期进行，她还答应可以给这个项目做低息贷款，算给够面子了。”
赵哲恒的这句话，无疑给了李宇骏一颗定心丸。他随即对赵哲恒说：“这样吧，十万元代劳费由老赵负责直接划给博扬公司，这些账目我们公司不好处理。”赵哲恒连声称好：“我明天就把代劳费划给他们。”李宇骏转身又对林宏良说：“竞买保证金就由我们公司来出，但是，一定要我批准了以后才转账。”李宇骏特别强调了最后那句话。林宏良应声道：“那我去给省公司打报告。”话毕即离开了。李宇骏示意赵哲恒关上办公室门，两人在会客区坐下，李宇骏问道：“下一步什么打算？”赵哲恒给李宇骏点上一支烟，说：“先把那块地拿下，我再继续做超市方面的工作，上次已经给了他们一些承诺，所以在价格方面他们已经开始有些松动了，拿下超市项目只是时间问题了。”李宇骏猛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考虑怎么合作？”
赵哲恒往前凑了凑，用带有征求意见的口气说：“您看，能不能还是老惯例，工程由我承包，开发给我三成股份。”见李宇骏没有表态，赵哲恒连忙压低声调补了一句：“其中一成是给你的。”
所谓老惯例，就是整个项目的建筑安装工程全部由赵哲恒承包，单这一项，他至少就能有十几点的利润；然后又在房地产开发上投资30%，这样下来，在整个房地产项目完成后，赵哲恒得到的利润没比华星公司少多少。
“省公司对这两个项目都很重视，希望我们在商业地产方面有所建树。目前最麻烦的，是超市的几个股东都不在国内。”李宇骏依然没有正面对赵哲恒的意见做出表态。“过几天我会亲自上省城，向省公司做详细汇报。必要时，我们可以通过省公司给市政府一些影响，加快与超市的谈判进程。你这边的话，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一定要记住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我继续跟踪超市项目。”赵哲恒起身与李宇骏握手告别，说道：“随时向你汇报。”
（小说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穿过一楼营业厅，上了楼梯，赵哲恒来到二楼一间挂着“副行长”牌子的办公室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回答。
赵哲恒推门而进，麻利地关上门，笑容满面地转身伸出右手：“哎呀呀杜行长，您好您好！几日不见，您的脸面可是愈加红润了，哈哈……。”
此人就是商业银行的副行长杜以茜。赵哲恒说的也是，杜以茜虽已年过半百却保养得宜，称得上是风韵犹存。
杜以茜连忙起身，与赵哲恒握了握手，然后伸出食指点了点，笑道：“赵老板，你尽说好话。我可是恭候你多时了。”
赵哲恒听懂杜以茜后面那句话，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两天出差了，这不，刚刚回来，马上就来拜访您了。”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杜以茜给赵哲恒递上茶杯，说道：“赵老板客气了。公告看过了吗？满意吧？”
“看过了看过了，满意满意。”赵哲恒忙不迭地回答，眼睛瞟了瞟门边，压低了声调，说，“就是…就是评估价高了些。”
即便如此，杜以茜还是有点不高兴，脸一沉，两手一摆，说道：“那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面面俱到吧。”
赵哲恒显然感觉到说错话了，原本长得很科幻的脸，一下子变得更抽象了，连忙带着歉意说道：“别误会别误会，我知道杜行长已经帮了大忙了，这不，我今天是特意来感谢您的。”说着就拿过挎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恭敬地塞到杜以茜手里。
杜以茜急忙将信封放回赵哲恒手里，认真地说道：“赵老板，你又来了，你可不能害我啊，快收起来收起来。”又用手拍了拍信封，说，“支持地方经济建设也是银行的责任嘛，你怎么能来这一套。”
赵哲恒并没有什么犹豫，把信封放进挎包，狡黠地笑了笑，说道：“哎呀呀，杜行长清正廉洁，值得我们学习啊！”
“过奖了过奖了。”杜以茜客气地答道，又说：“这样吧，等你们把这块土地买下来之后，我帮你们争取部分低息贷款吧。”
赵哲恒喜出望外，连声道谢：“那就太感谢杜行长了，您可真是企业的福星啊！”
杜以茜笑道：“瞧你说的，银企合作，实现双赢嘛。”
赵哲恒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哎呦，都快午休了，要不，请杜行长吃个午餐？”
杜以茜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了，银行有饭堂。”
赵哲恒起身道：“就吃个工作餐嘛，我也要吃啊。”
杜以茜起身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说道：“要不，我给周洋打个电话，你就去他那儿吃饭，我来买单。”没等赵哲恒答话，她已经拨通了电话：“小洋，你给赵老板安排个雅间，他马上到。”末了又补一句，“你记住，我帮他买单。”
赵哲恒早已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与杜以茜握手告别：“谢谢杜行长了，单我自己买，哪能让您破费。”
周洋是杜以茜的女婿，在银行对面的商业大厦一楼经营一家高档酒楼，规模不大，只有八个房间，就干脆命名为“八间私房菜馆”，接待的对象大多是与银行有信贷业务的客户，生意十分红火，要是没有提前预定或没有特殊关系的，还真不能成为这酒楼的座上宾。
赵哲恒横过马路来到酒楼门口时，周洋已经在门口候着，远远看到赵哲恒向这边走来，就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欢迎欢迎！赵老板好久没有光临了。”说完，握住赵哲恒的手把他带进了一个雅间，问道：“赵老板想来点什么主菜？”
“还能什么主菜。”赵哲恒憨笑着摸着凸起的肚皮说，“你看我这肚子，少说也五六个月了，还敢吃什么主菜。就安排几碗白粥和家常菜吧。”
所谓主菜，指的是燕窝、鱼翅、鲍鱼、海螺和海参，也就是饮食行业简称的“燕翅鲍螺参”，是高档的营养食品。通常，客人每次只要主菜中的一至两样，再配以白粥和家常小菜，既大方体面，又营养均衡。今天赵哲恒不点主菜，倒不是因为他那凸起的肚皮，而是另有原因。
“好的，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周洋说完就走出了雅间。
不一会功夫，服务员端来一盆砂锅粥和几盆小菜，熟练地给赵哲恒盛了一碗白粥后就退了出去。赵哲恒刚刚拿起筷子，周洋敲门进来，问：“赵老板，还需要什么吗？”
赵哲恒放下筷子，说道：“够了够了，很丰盛了。”边说边从挎包里掏出那个厚信封交给周洋：“还要麻烦你去帮我买下单。”说着又拿起筷子，“你忙你的去吧，我慢慢吃。”
周洋毫不客气地接过信封，口里却说：“您太客气了，我妈都交代了由她买单嘛。”他将信封塞进西装内口袋，“那您慢用，欢迎下次光临。”
周洋回到自己办公室，立马打通了岳母的手机：“妈，赵老板很客气，自己买单了。”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就挂机了。随后他把信封放进保险柜，又出去迎来送往了。
吃完“天价”午餐，赵哲恒走出雅间，在走廊上碰到周洋带来一个也是本地房地产行业的老板。市场上虽有竞争，同行间还需保持友好，赵哲恒与这位老板握手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酒楼。他知道，这位老板“午餐”的真正目的跟自己是一样的，不免在心中暗骂杜以茜：“老狐狸精，手段还真高明。”
赵哲恒回到银行大楼，启动了汽车，他准备去华星公司找李宇骏，一看时间才十二点多，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轻柔地说道：“小宝贝，起床了吗？……哦，好，我就快到了。”
“小宝贝”叫陈贝贝，是赵哲恒在歌厅里认识的一个“公主”。据说陈贝贝是东北一所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不甘于地方歌舞团的工作，跟随父母南下来到岭东，不幸的是，父亲得了肺癌，前几年撒下母女俩而去。漂泊异乡又受此打击，贝贝的母亲旧疾复发，竟然卧床不起。好在陈贝贝天生丽质，色艺双全，在歌舞厅里，经常替五音不全的赵哲恒圆了场，这一来二往的，就跟赵哲恒好上了，得到赵哲恒的大力资助：把陈母送进医院请专家精心治疗；在高档小区里置办了一套二居室的房子，还在生活上尽其所能的提供帮助，使困境中的母女得以度过难关，过上正常的日子。陈贝贝还是在歌舞厅当夜猫“公主”，凌晨三四点回家后，一般都是睡到午后才起床，因此，赵哲恒极少在中午一点之前联络她。
赵哲恒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进入电梯，从挎包的夹层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当电梯停在十七层时，他走出电梯，径自来到B单元的门口，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
个把小时后，长发垂肩、身着睡袍的陈贝贝慵懒地送赵哲恒出门。
赵哲恒上了小车，给李宇骏打了电话，然后驱车前往华星公司。
在李宇骏的办公室里，林宏良正在向他汇报工作：“李总，我们已经跟博扬公司谈好了，他们明天上午向拍卖代理公司提交《竞买人主体资格审查申请》，估计后天拿到批准文件后就要交竞买保证金。还有，他们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保证金由我们支出，二是给他们十万元的代劳费。”
李宇骏正想回答，就响起了敲门声，进来的是赵哲恒，跟两位打过招呼，赵哲恒来到李宇骏面前，兴高采烈地说：“杜行长那边已经搞定了，拍卖如期进行，她还答应可以给这个项目做低息贷款，算给够面子了。”
赵哲恒的这句话，无疑给了李宇骏一颗定心丸。他随即对赵哲恒说：“这样吧，十万元代劳费由老赵负责直接划给博扬公司，这些账目我们公司不好处理。”赵哲恒连声称好：“我明天就把代劳费划给他们。”李宇骏转身又对林宏良说：“竞买保证金就由我们公司来出，但是，一定要我批准了以后才转账。”李宇骏特别强调了最后那句话。林宏良应声道：“那我去给省公司打报告。”话毕即离开了。李宇骏示意赵哲恒关上办公室门，两人在会客区坐下，李宇骏问道：“下一步什么打算？”赵哲恒给李宇骏点上一支烟，说：“先把那块地拿下，我再继续做超市方面的工作，上次已经给了他们一些承诺，所以在价格方面他们已经开始有些松动了，拿下超市项目只是时间问题了。”李宇骏猛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考虑怎么合作？”
赵哲恒往前凑了凑，用带有征求意见的口气说：“您看，能不能还是老惯例，工程由我承包，开发给我三成股份。”见李宇骏没有表态，赵哲恒连忙压低声调补了一句：“其中一成是给你的。”
所谓老惯例，就是整个项目的建筑安装工程全部由赵哲恒承包，单这一项，他至少就能有十几点的利润；然后又在房地产开发上投资30%，这样下来，在整个房地产项目完成后，赵哲恒得到的利润没比华星公司少多少。
“省公司对这两个项目都很重视，希望我们在商业地产方面有所建树。目前最麻烦的，是超市的几个股东都不在国内。”李宇骏依然没有正面对赵哲恒的意见做出表态。“过几天我会亲自上省城，向省公司做详细汇报。必要时，我们可以通过省公司给市政府一些影响，加快与超市的谈判进程。你这边的话，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一定要记住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我继续跟踪超市项目。”赵哲恒起身与李宇骏握手告别，说道：“随时向你汇报。”
（小说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