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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6第一百五十六章 南平宝藏 (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南平宝藏 (下)

    裴墨霖手底下的人都是皇家的密探,办事能力自然不必一般人。在他们游山玩水闲话家常的功夫,这些密探门就已经将周边山上的泥土带了回来。裴墨霖说客栈

    里不安全,就跟庭萱两人在马车里,玩泥巴!

    按照裴墨霖的说法,一般有金矿的山,山上的泥土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泥土要红一些,而且红褐色的泥土中还会参杂着灰色的粉末。庭萱不懂得分辨泥土和金矿的

    关系,但她却能看的出来,这里的泥土全部都是发红褐色。翻看了整个下午都是一无所获,连裴墨霖都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猜错了?!出来半日,虽然没有发现什么

    线索,但也该回去了。不过,就在他们打算回客栈的时候,却受到了一份意外之喜。

    他们本是打算沿着原路返回的,但庭萱在林中见到了一直肥肥的松鼠,煞是可爱,就下了马车追着松鼠跑,裴墨霖自然也跟着她。以裴墨霖的手脚,追上一只松

    鼠容易的很,但庭萱怕伤了它,就一直追着。那只松鼠似知道有人要抓它,上蹿下跳的跑得飞快。上了树,一窜,就没了踪迹。庭萱看它跑了也就不再追了,裴墨霖

    好笑的说:“你要是想养松鼠,我去给你弄一只得了!”

    庭萱白了一眼这个不解风情的,“这怎么一样,那只松鼠胖胖的,一看就吃的很好,很机灵!”

    “吃得很好跟很机灵有什么关系,你说它懒还差不多!”裴墨霖笑道。

    庭萱说:“这你就不懂了,这个山里那么多的松鼠,就它最肥胖,说明它最会寻吃食了,还不是最机灵的。懒松鼠一定很瘦,因为找不到吃食,饿的!还有,你

    看它跑的多快了,刚才一窜就不见了!”庭萱随手一指,隐约的看到前面有个灰色房子,便跟身边的裴墨霖说:“你快看,那是什么?!是一户人家吗?”

    裴墨霖有百步穿杨之功,眼力也很好,他仔细一瞧,沉吟道:“像是一座寺庙,咱们过去看看!”裴墨霖很自然的牵过庭萱的手,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空气中

    都流动着暧昧的气息。夫妻日久,那些亲密之举也不是没有做过,但都是些闺房之乐,还没有在这样空旷的容易被别人发现的地方举止过密。一个牵手而已,却让庭

    萱莫名的羞红了脸,许是心态变了,那种无所谓的坦荡也变得柔情似水。

    只有牵手而行的二人,丫鬟护卫都没有跟上来,翻过这座不算高的山丘,就能清楚地看到那座寺庙了。不过寺庙灰扑扑的,一点也没有平常寺庙的恢宏与辉煌。

    看上去像是个人迹罕至的清修之地。裴墨霖说去看看也只是临时起意,他仅是感到这个在青山绿水环绕中的寺庙,有那么点说不出的怪异。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才

    到了寺庙门口。只见这个庙宇四周灰墙,大门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木头门,且紧紧地关着。

    裴墨霖敲三下门,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别说是来给开门了。裴墨霖又敲了三声,要比刚才急促些,并说道:“我们夫妻二人来此

    地游山,有些口渴,想到贵寺讨口水喝,还请师傅开门行个方便。”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庭萱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里面应该有人,如果是个空寺,那此地必定杂乱无章。可是这个寺庙看上去破落,却很干净,一定是有人经

    常打理的!”

    裴墨霖点点头,高声道:“我们夫妻二人并无恶意,只是讨碗水喝。我们这就进来了!”说罢,裴墨霖大力推开门,里面的院子干净整洁,地上也无落叶,正如

    庭萱说的那样,这里一定住着人,而且经常打理。无人吭声,裴墨霖带着庭萱放轻脚步,缓步而行,清风拂过,树叶乍起一片沙沙声,无端的惊起几只鸟儿,叽叽喳

    喳的飞远。庭萱和裴墨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困惑与担忧。这里,很诡异。

    再奇怪再诡异也不能临阵退缩了,尤其庭萱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会有大收获。寺庙不大,进门后就是大殿,大殿里面供奉了一尊五尺多高的金身佛像,不是佛

    祖如来,不是观音菩萨,而是地藏王菩萨。一般的寺庙大多喜欢供奉大悲的观音,大智的文殊或是大行的普贤,唯独这个大愿地藏的地藏王菩萨所供奉的人少一些,

    原因无非是地藏王菩萨掌管地狱轮回,哪个人不求死后升天,还求死后进地狱的。

    裴墨霖对庭萱说:“我对佛法不甚精通,卿曾参习道法,都说佛道一家,想必也是懂一些佛法的吧!”

    庭萱笑道:“佛法是佛法,道法是道法。各自自成一脉,俱是博大精深的,我虽学过一些道法,但至于佛法,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裴墨霖淡淡的说道:“皮毛就够了!你知不知道地藏王菩萨在佛经中的释义?”

    “释义?”庭萱略有困惑地说:“我只记得地藏王在梵语中是乞叉底蘖沙,土地的意思。有生义,摄义,载义,藏义等七义。至于个中含义,啊!我知道了!”

    庭萱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头脑清明,语气也欢快了许多,“地藏在梵语中的能载义,是指土地能负载一切矿、植、动物、令其安住世界之中,喻菩萨能负载一切众生

    ,由众苦交煎的此岸,运载到清凉的彼岸。能藏义,便指的是土地能含藏一切矿、植等物,喻菩萨能含藏一切妙法。这个庙中的菩萨,应该是镇山之物,而不是要人

    来朝拜的!”

    裴墨霖看着还有一些孩童心性,欢快的庭萱也被她发现秘密的愉悦所感染,望着她赞许的微笑。庭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扭过头,向菩萨走去,当走到蒲团前的

    时候,庭萱发现了什么,回头说道:“不对!”话音刚落,她的脚下突然裂开一个大洞,庭萱惊叫,掉了下去。裴墨霖立即冲过去,趁机关尚未闭合之前也跳了下去

    。裴墨霖俯身急冲,在庭萱即将落地的前一刻,拉住了她,身形一转,把庭萱抱在自己的胸前,自己的后背重重的摔到地面。

    庭萱被裴墨霖用身体接住了,毫发未损,但做了肉垫的裴墨霖却伤的不轻。庭萱想要看看他后背的伤,裴墨霖只说没事。庭萱不依,非要看,裴墨霖搂紧她,说

    道:“我没事,咱们先看看有没有能出去的路!”裴墨霖从怀中拿出个火折子,擦亮,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前方昏暗蜿蜒的小路。他们头顶上的机关已经闭合,四面墙

    壁很光滑,是无法借力攀上去的。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前面不知方向的小路了。

    庭萱一直对走密道敬谢不敏,她活了十四年的人生中,只走过三个密道。第一个在天长观,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第二个就是裴墨霖的书房,她听到了一个让自

    己刚刚温暖的心骤然碎裂的真像。第三个就是现在,庭萱甚至不敢去揣测前方会有什么。密道很深,而且干燥,走在地上,泥土都会因为干燥发出吱吱的声音。乍一

    听像是老鼠再叫,庭萱想幸好还有裴墨霖陪在她身边,只要看着他的背影,就会很安心。

    这个密道绝对不是为了困住什么人而建造的,倒更像是要通向某个地方。小路蜿蜒曲折,还有许多的分岔路口。越是往前走,分岔的路就越多,如同迷宫一般。

    起初他们还做了几个标记,可走来走去,都会回到原点,像是一个怪圈,绕不出去。最后,庭萱和裴墨霖只能胡乱的选路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是在庭萱快要

    走不动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一个死路,而不是回到原点。

    庭萱皱眉看着这个横亘在前路中间的大石门,善意的想,至少他们不用再回去了。裴墨霖也是苦笑的跟庭萱说:“这是个机关,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啊!”

    庭萱摇头说:“这不像是机关,这里连一点设计和建造的痕迹都没有,只是用一个大石板把路给挡住了!如果有机关,那必定是巧夺天工,我看不出!”

    裴墨霖倚在墙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庭萱,“那咱们岂不是要困在这里了!生能同寝死同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萱儿,嫁给我,你后悔吗?”

    庭萱老实的说:“嗯!我后悔过,现在,不知道!”

    裴墨霖连眼神都变得苦涩,他把眼前的人儿在心底里仔细的描绘,像是除此之外,他再也没办法把心爱的人融进心底里。“要是我们能出去,就和离吧!”

    “好!”庭萱平静的应道。

    裴墨霖连心底里最后那一点希冀都被庭萱的平静生生浇灭,呵!他还有什么可希冀的呢,他利用她,欺骗她,将她置于危险之地,甚至伤害她。这样的夫君真的

    不值得留恋!裴墨霖曾想过,这几日他与庭萱的亲密相依会弥补他们之间的裂痕,可是纵然两人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如覆水般难以收回。

    所谓的破镜重圆原来只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亲手摔碎的镜子还如何能恢复如初。

    裴墨霖的不想让自己的颓然暴露在庭萱面前,他假装无事,庭萱偏偏故意气他一般,说道:“等你跟我和离了,我就带着嫁妆到苏州的一处风景如画的乡间,招

    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子为夫婿。吃穿不愁,生活无忧。以后要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就是儿女双全了!”

    裴墨霖想到那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心里就不由得抽痛,却还死鸭子嘴硬的说:“那你可真是好福气了!不如我帮你把孩子的名字也想了吧!”

    庭萱讥讽道:“这孩子不姓裴也不姓赵,名字也用不着咱俩操心!”

    裴墨霖气结,嘴唇微动,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真狠心!”

    庭萱白了他一眼,平淡的说:“远不及你!”

    两人俱赌气的扭过头,幼稚的像两个打架的奶娃子。庭萱背对着裴墨霖,心里默数,看他多久才能过来跟自己道歉。说什么和离,是不想要她了吗?不想要她,

    当初为什么还要跟她说这么多动人的情话,让自己的心如一池的春水被吹皱了,现在这股风不想负责了,真真气坏了庭萱。她早就跟他说过愿意再给他最后一次的机

    会,那就是既往不咎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庭萱在心里把裴墨霖从头骂道脚,连头发丝都没放过,可裴墨霖还是没跟她说话。庭萱忍不住了,扭头气愤道:“裴墨霖!你,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庭萱

    的语气忽然变得惊慌。裴墨霖的身上躁动不安,双手在不停地颤抖,仿佛在用力的压抑着自己。他双眸紧闭,面容扭曲,像是遭受了很大的痛苦。庭萱伸手抱住裴墨

    霖,想要缓解他的痛苦。裴墨霖骤然睁开眼睛,庭萱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一样的红,比之前在裴府毒发的时候还要红,还要骇人。

    庭萱隐约的感觉到了这事他发狂的前兆,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庭萱慌忙的按住他的手,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裴墨霖的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压抑的说:“快走!走!”

    庭萱摇头,坚定地说:“我不走,我陪着你!一会儿你就会好的!”

    裴墨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不一样,我能感觉得到,这次体内的蛊虫突然很活跃,像要颇体而出一般!我就快要压住不住了,你快走,离我远远的!”裴墨霖

    很痛苦,庭萱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痛苦,庭萱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哪怕他毒发也不怕!裴墨霖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身子可开始发热,他一把推开庭

    萱,把人甩的老远。那个满身戾气,嗜血残忍的裴墨霖,还是破体而出了。

    裴墨霖胸口燥热,有一股真气流窜在胸口之处,他急需要发泄,将他身体里的燥气发泄出去。裴墨霖抽出身边佩戴的长剑,因为他的杀意,连剑都染上了冲天的

    杀气。裴墨霖大吼一声,长剑一挥,顿时坚硬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足有三寸深的剑痕。这次裴墨霖的狂躁,的确要比之前更甚。庭萱担忧的看着他,裴墨霖也发现了

    前面的人,他的意识早已混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只有用无数的鲜血,才能浇灭他心中的火!

    裴墨霖提剑,疯狂的挥舞,每挥一下,都会离庭萱近一步,庭萱发现了他的杀意,仓皇躲避的时候,看见了矗立在前方的大石门,突然心生一计。庭萱站起来,

    快速的向石门跑去,裴墨霖的长剑也随之而至。庭萱跟着庄老学过两天功夫,与人打斗不行,躲藏的功夫倒还是不错的!裴墨霖一剑又一剑的砍过来,庭萱就站在石

    门边上,左右躲闪。裴墨霖方才砍了三剑,就已经让这个厚重的大石门出现了裂缝,庭萱估计,等石门被裴墨霖砍开了,他身上的力气也该用尽了。

    剑气如虹,每一次挥舞都是致命之击。饶是庭萱灵巧,身上娇嫩的肌肤也被剑气划伤。方才还有一记长剑,堪堪从她头顶划过,若不是裴墨霖在最后一刻偏转了

    剑锋,庭萱真的就要血溅当场了。也正因此,庭萱相信裴墨霖的心智还没有完全被那只虫子所控制,他还认得自己,他还是不忍伤害自己。

    由于裴墨霖的四处乱砍,这一处山洞的墙壁开始簌簌的掉落石块,庭萱担心再不赶快打通前路,他们就要被坍塌下来的石块埋在里面了!庭萱故意大喊道:“裴

    墨霖!你这个疯子!你不但利用我还要杀我!我害怕你了,不想要你了!我要回去找四哥哥,不要留在你身边了!”

    庭萱这句话就是为了故意激怒裴墨霖的,不出所料,裴墨霖听到这句话之后眼中的猩红更甚,发狂的大吼,扔下长剑,掌心运气,冲向庭萱所在之处,庭萱吓得

    连忙蹲下。裴墨霖翻手一掌,重重的打在了庭萱头上方的石门上,掌风所过之处,都刺痛了庭萱的面颊。这一掌,用尽了裴墨霖全身的力气,这一掌,让原本就被长

    剑划开裂痕的石门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庭萱看着倒塌下来的石门,大喊小心!火光电石之间,用尽力气摇摇欲坠的裴墨霖抱起庭萱向前方冲去。跌落在地的一刻,

    庭萱听到了背后巨石倒塌的巨响!

    石门塌落,尘土飞扬。庭萱在沙土中抬起头,手臂隐隐作痛,她碰了碰压在她身上的裴墨霖,发现他已然昏迷。庭萱站起来,看着石门,长舒一口气,不管怎样

    ,至少这个大石门是被她们给打开了。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庭萱也等不了裴墨霖清醒,她把裴墨霖架在身上,一个娇小的女子身上驮着一个身长壮硕的大汉,真是举

    步维艰。

    庭萱先是背着他,背不动了就拖着裴墨霖往前走。从小到大,庭萱虽然是个不受喜爱的庶女,但还从来没有干过粗活,整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书睡觉。自打

    认识了裴墨霖,她的生活就完全的变了一个样,不仅危险处处而在,她还要做很多寻常女子都做不来的事情。就比如现在,庭萱的两条胳膊已经酸麻的没有了疼痛的

    感觉了,还要硬撑下去。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生生被磨成了强悍的母夜叉了!

    好不容易穿过了石门,庭萱摊在地上,依靠在裴墨霖身边。这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火辣辣的疼,像是扭伤了。庭萱累得没有力气去管那只受伤胳膊。她方

    才都是硬撑过来的,一旦放松,连意识都开始混沌,她在晕倒前隐约听见了两个男子的声音,却还没看清他们的面目,就已经昏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庭萱是被吓醒的。她晕晕沉沉的恍惚看见裴墨霖站在她面前,面容扭曲而愤怒,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庭萱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庭萱

    想要走到他面前解释,可是怎么也追不上他。裴墨霖越走越远,最后撇下她一个,不要她了。庭萱被这个梦吓得浑身是汗,整个人失声叫喊,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裴墨霖冲过来抱住她,轻声的询问她怎么样了。庭萱呆呆的看着裴墨霖,恍若隔世。然后,她伸出手,摸着他的脸,手掌下那真是的触感让她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

    。庭萱猛地抱住裴墨霖,低声抽泣的说:“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裴墨霖手里面还拿着一碗白粥,他用另一只手轻拂着庭萱的头发,哄着说:“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等你身子恢复了,怎么处置我都行!别哭了,该让人笑话

    了!”裴墨霖这么一说,庭萱才发现他们在一个小木屋里,门口还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沙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看到庭萱看她,就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

    师傅说姐姐受伤了,让戒色给姐姐拿药!”

    庭萱呆呆的问:“戒色是谁?!”

    小沙挺直了小胸脯,严肃的说:“贫僧就是戒色!”

    扑哧!庭萱一个忍不住乐了出来!小沙弥瞪了她一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空即是色,□,戒色只是一个法号而已,施主姐姐想多了!”

    这回连裴墨霖都乐了,这小沙弥太有趣了!庭萱忍着笑意问裴墨霖:“这是怎么回事?!”

    裴墨霖温柔的说:“你先躺着,让小戒色帮你擦药,我带一个人来见你!”

    裴墨霖闪身出去,戒色迈着小短腿夸过高高的门槛,爬上了庭萱的床。一本正经的说:“施主姐姐,你把袖子挽上去,贫僧给你擦药!放心吧,贫僧是出家人,

    不近女色的!”庭萱依言挽了袖子,她调戏小戒色说:“你知道什么是女色吗?”

    戒色歪着脑袋想了一阵,胖乎乎的小手挠着小光头说:“就是不好的东西!”

    “那什么是不好的东西啊?!”庭萱追问。

    戒色瞪她一眼,说道:“施主姐姐不要多嘴,不然伤口就好不了了!”庭萱大乐,这是哪家寺庙的小和尚啊!庭萱正乐着,一个美丽的满目沧桑的女子站在门口

    ,喜悦的叫她:“萱儿!”庭萱一看,竟是失踪日久的陆夫人。庭萱匆忙下了地,被陆夫人扶住,心疼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就不该给你留那两句诗

    ,你也就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哪?”庭萱急急问道。

    陆夫人欲言又止,裴墨霖起身要走,被陆夫人留了下来,“想必你知道的比我还要多,也不必走了,你是萱儿的夫君,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什么!我是陆家的媳妇

    ,萱儿是陆家的遗孤,这个你早就知道了吧!”

    裴墨霖点头。陆夫人说道:“人人都说陆家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宝藏,里面的财富几生几世都用不尽。这个秘密一直都只有陆氏的家主和主母知道。我做媳妇的

    时候也是不知道的!后来,陆家被抄了家,我父亲心疼我,就买来了一个和我身形相貌差不多的孕妇来代替我。当时婆婆把她手中的传家戒指交给了我,告诉了我那

    首诗和南平二字,然后就咽了气。我当时怀着孩子四处辗转,从没想过去找什么宝藏,那是陆家的东西,我因一时之气恨不得跟陆家断绝关系,更是看不上那些身外

    之物!直到近几年,我得知有人也在暗中查探陆氏宝藏之谜,才想着婆婆的临终嘱托来了南平。”

    陆夫人将这半生的辗转娓娓道来,语气中早已没了怨恨,只剩平静。“我多次到南平查探都一无所获,直到两年前的一次偶遇,我见到了空明大师。大师一眼就

    认出了我手上的戒指,当知道我是陆氏之人的时候,便告诉我,原来他们寺庙所在的之处就是宝藏的镇山之地。寺庙下面机关暗道纵横,一般人很难从里面走出来。

    方才你们在地道中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空明大师才会进去查探,就看到了你们昏迷在那。他看到你戴着我的戒指,才把你们带回来的!”

    庭萱大致明白了,只是她还有一事不明,问道:“我们曾派人追查过您的下落,可是都说您是在客栈失踪的,我还以为您……”

    陆夫人笑道:“这里极为隐蔽,很少有人能发现这里的。为了不被人发现,空明大师设了一个局,让我和老妪在客栈失踪,然后偷偷的把我们安排在了这里。我

    很早就像给你写信,可是南平来了许多鱼龙混杂之人,送信太危险了,就与你断了联系。”

    裴墨霖突然问道:“夫人,你们找到宝藏了吗?!”

    陆夫人坦诚道:“找不到,空明大师只是负责镇守这座山,只知这座山下面有个天大的秘密,可是宝藏的入口,我们找了两年也没有任何发现!”裴墨霖沉吟,

    眼睛望着这座山,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好像要冬眠,一天要睡好几次,加起来一天睡觉的时间要超过13个小时了!我这是肿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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