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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相扶相持

    第一百三十六章相扶相持

    背后说人坏话有遭逢对峙,倒霉透顶。庭萱仰天长叹无语凝咽。陆夫人对突然出现在她家的男子倍感奇怪,并且惊讶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何无人通报。陆夫人眉头轻蹙,扬声道:“你是何人,缘何来此?”

    裴墨霖自幼长在裴夫人的爱护下成长,是惯会讨长辈开心的。他虽不知到陆夫人的身份,但看到庭萱与她十分亲近,当初在青云山上庭萱还求他来救过这位居士,心想两人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裴墨霖谦和有礼的提醒:“居士可还记得青云山遇劫匪?”

    陆夫人略一思索,便恍然:“原来是你,上门即是课,这位公子,请坐!”

    裴墨霖对付夫人长辈是信手拈来:“居士盛情,裴某却之不恭!”

    “你姓裴?那……”陆夫人疑问的看向庭萱,庭萱只好收回了刚刚要迈出的步子,眨着眼睛想该怎么介绍才好。庭萱的窘然煞是可爱,裴墨霖玩味一笑,侧身拱手道:“晚辈裴墨霖,拜见居士。今日冒昧登门还请居士见谅!”

    陆夫人看了看裴墨霖又瞅了瞅自个儿闺女,大悟,仔细的端看裴墨霖,这一看还真看出点问题来。这裴二郎长的也太俊俏了,男生女相,这样的容貌一看就不是能安分守家的。方才女儿还说他好男色,看样子也可能是真的,这个女婿,还真是不好啊……

    裴墨霖还不知道自己仅因为相貌就被判了死刑,否则一定郁闷到吐血,男生女相怎么了,男生女相也不碍于他的高大威猛啊!实际上裴墨霖是一个很注重自己形象并且臭美的人,当然现在庭萱还不甚了解,但在以后的日日夜夜,庭萱则对裴墨霖这一自恋的癖好有了深刻了解,此是后话,暂罢不述。

    裴墨霖并不说明来意,反倒是坦然坐下与陆夫人闲谈,完全把庭萱晾在一边。庭萱多次欲走,都被陆夫人用不赞同的眼神制止了,意思仿佛在说有客人在,不能如此没有礼貌。 庭萱看到裴墨霖似笑非笑心中忍不住腹诽,他明明就是故意的!裴墨霖多年常驻边塞,天南海北都曾随军走过,见多识广。陆夫人在陆府被抄家后四处流亡也走过许多地方,略略提及裴墨霖便能呼应上,两人越谈越投机。许久没有人陪陆夫人聊得这么愉快,天色晚了竟也没有察觉,还是老妪来提醒该用晚膳了陆夫人才发现已经聊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庭萱趁机忙说:“天色不早了,这宅子里全都是女眷,裴公子多留也不方便,那就慢走不送了!”

    陆夫人不赞同的怪道:“萱儿!”

    还是裴墨霖知趣,“那便不打搅了!今日与居士闲谈受益良多,改日再登门拜访,还请居士原谅在下唐突。”

    陆夫人含笑点头,“裴公子慢走,我叫老妪送你!”

    “不劳烦了!告辞!”裴墨霖临走前还偷偷的对庭萱眨了眨眼睛,庭萱毫不掩饰的冲他翻了一个很大很不屑的白眼。导致裴墨霖前脚刚一迈出门,后脚陆夫人就不满的敲打:“赵府可是个很守礼的门第,陈氏对你如何暂且不论,但对你的教养是不会差的。平日里你也是很聪明懂事的,怎么一见到裴公子就耍小脾气。这可不行,将来你嫁进裴家是要以夫为天,女子还是要柔顺乖巧的才好。”

    庭萱撒娇,“娘亲,我不是都跟您说了那家伙就是个又好色又不学无术纨绔子弟,嫁不得。您不能被他的几句话就蒙蔽了。”

    “人家都说终身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却不这样想。”陆夫人忽然回忆起自己少年时的情形,简直和庭萱一个样,表面上乖巧听话,但骨子里却有主意的很,自己认定的事任谁说也不听。“想当初家中也曾为我选了一门亲事,两家门当户对,上无婆婆,进门就是长媳当家,可我那时嫌弃那家的公子形貌不够俊朗,文采也非风流,就想尽办法将那门亲事回绝。机缘巧合下又遇见了他,之后陆家来提亲,我母亲本是不愿意的,可拗不过我坚持,还是允了。现在想来,若当初嫁进父母为我选好的人家,是不是就能一生顺妥,也不至于落得现下的境遇。”

    这几日已经有好几个人对她以身言教,全都是在告诉她裴家的亲事是一等一的好,告诉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告诉她不要为了一时之气毁了终生,庭萱已经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那点道理更是早已明白,但自己就是这样执拗的性子,宁缺毋滥。许是全天下的人都说他好,但在庭萱眼中他永远也敌不过心底里的一抹温柔。自己是认死理,那又如何,难道真的叫她糊里糊涂的嫁给裴墨霖,然后浑浑噩噩的过上一辈子,最后变成像大太太像二太太甚至是像陈氏一样的钻营算计的女子,她不愿,更不想。

    庭萱心中愁绪,晚膳仅是吃了几口就借故回房歇息,哪知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原本应该离开这里的男子正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闺床上,一手拿着她的书一手拿着她的绣作,看似欣赏。庭萱气的咬牙,扬声欲喊喜鹊进来,裴墨霖却早早料到她的心思,制止说:“你那丫鬟甚是懂事,刚才看到我进来非但没张扬,还给我上了杯热茶呢!”

    真是个见色忘义的丫鬟!庭萱重重的坐下,气呼呼的说:“殊不知裴公子竟有擅入女子闺房的癖好,一个金玉公子做此等下作行为,真叫庭萱大开眼界!”

    裴墨霖媚眼流波,却在那英武的剑眉下一点也不显女气,反倒勾人的紧。直至看的庭萱脸红了他才收起玩笑之心,厉声敛气的说:“怎么每次进你的闺房你都是说这一句,当真是白看了那么多的书!我今日来是来问罪的,你还是先想好怎么向我赔罪再怨我登堂入室吧!”

    庭萱心虚,“你问什么罪,我哪里得罪你了?!”

    “七小姐真是好记性,两个时辰前说过的话就忘得一干二净!在下却记得清楚,有人污蔑我贪花好色,并非良人。至于其他的,七小姐用不用在下一一提醒?”裴墨霖语气戏谑,但神色却是严肃的不得了。庭萱估摸着他是真的生气了,也知道自己不该信口开河,愧疚不已。庭萱做了两世的人,自认问心无愧,从未谋害过他人,也没有出言诽谤,唯有对裴墨霖,竟一时失言犯了口舌大忌,着实不对。方才在陆夫人处庭萱还不好意思认错,但现下只有他们二人,庭萱独自面对裴墨霖心中更加不安。手里戳着帕子,瑟瑟的说:“裴公子,方才言语上多有得罪,小女子这厢告罪了!”说着庭萱还行了一个大礼以表歉意。

    裴墨霖盯着屈膝弯腰赔礼道歉的庭萱也不说话,更没叫她起身,就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般,故意惩治庭萱。庭萱自知理亏也就迁就他,哪知这家伙竟然得寸进尺,庭萱蹲的腿都麻了他还是故作不理,太幼稚了!庭萱欲起身,却一个不稳,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倒了。裴墨霖手疾眼快把人搂在了怀中,还把庭萱的脑袋捂在自己的胸前,憋得她喘不过气。裴墨霖恶狠狠的说:“叫你说我坏话,叫你说我坏话!不听话的小东西,再敢乱说看我怎么惩治你!”

    庭萱身子小力气小,哪能推得动裴墨霖,他紧紧地箍着她,浓浓的阳刚气息包围着她,叫庭萱几欲喘不上气来。庭萱恼羞成怒,张嘴就咬上了裴墨霖的前胸,隔着衣服也不知咬到了哪里,疼的裴墨霖嘶嘶直叫,手上的力气却更大了。庭萱被他闷在怀中,又敲又打的,裴墨霖沙哑着嗓子说:“别动,你别动,咱们俩好好说说话。不许闹脾气,知道了吗?!”

    “嗯嗯嗯!”庭萱点头。

    裴墨霖这才把庭萱放开,刚一松手,庭萱就跑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说:“你要说什么,就这么说吧!”

    “你讨厌我?为什么?”裴墨霖很不解的问。

    庭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我不讨厌你,额,也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谁?”裴墨霖讽刺一笑“你亲哥哥?!”

    “他不是我哥哥!”庭萱被他这嘲讽的态度惹毛了,裴墨霖总是有这个本事,让本可以处变不惊的庭萱处于暴怒之中,连一个她本不该说出的秘密也都被这态度激怒,脱口而出。庭萱已经听够了大家告诉她佩哥儿是她哥哥,违背伦常是要遭天谴的,兄妹之间是不能越雷池的。现下连裴墨霖都来对她说教,真是可恶至极。

    庭萱言辞凿凿,裴墨霖见她不是乱说,脸色也变了几变,最后慎重的告诉庭萱:“他是你亲哥哥!以后方才的话不要再说了!你若是因为他不愿嫁给我那便是胡闹。据我所知,赵三太太已经为佩哥儿说定了洛阳周氏的亲事,再无变数。佩哥儿若还能为赵家想上一分,他便拒绝不得!”

    “不是因为四哥哥,我已经想通了,从今往后断了瓜葛,省的拖累于他。娶了周氏女与他于赵家便是打好的前程似锦。六姨娘说得对,许他十年后还会感念我这样的决绝,让他能做个孝子贤孙,为赵家荣耀多添一笔浓墨重彩。”

    “那你呢?!”

    庭萱笑的轻松,“谁知道呢,也许会饮菊东篱下,畅游山野间。也许找个庄子,渔樵耕读一生。年岁大了,再招个夫婿入赘,岂不妙哉!”

    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庭萱神采飞扬,反观裴墨霖头上已是乌云密布。不都说女子含蓄,像庭萱这等通透的女子本应是一点即通的,难得自己看上了她,还把话说的这样明了,她装傻也就罢了,还对他的话罔置未闻。这算什么,看不上他吗?!裴墨霖着实放不下面子跟庭萱说自己喜欢她,也不愿让她在今后的人生中不把他算在内。思索半晌,裴墨霖下定决心先把人收了再说。他道:“嫁给我!如果你觉得嫁给谁都一样了,那就嫁给我!”

    庭萱连想都不想就说:“我的确嫁谁都行,但就是不能嫁给你!”裴墨霖眉头皱的更紧了,庭萱道:“你听我说,我不是嫌弃你。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打算离开这个是非地,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快活的生活。人活一世是多不容易,何必逼迫自己去面对自己不喜欢的日子。要是嫁给你,那我岂不是白白跑了出来!”

    此刻裴墨霖终于明白了庭萱的意图,她躲得不是自己,而是赵家。裴墨霖对症下药:“你一日做了赵家女就逃不开这个身份,你以为能了无牵挂的走了,留下那些牵念你的人又该怎么办。换个身份又哪是容易的事。你一走了之反倒叫害你的那些人称心如意。我求了大嫂亲自去同赵府的太夫人说这门亲事就是怕有人从中阻挠,对你不利,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具备,你仍旧可以风光无忧名正言顺的离开赵府,却为何要自己亲手断了前路!”

    裴墨霖还是明白她的,陈氏屡下毒手对庭萱来说是种是心有芥蒂。庭萱的性子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已经欺辱上门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对于陈氏,叫庭萱咽下一口窝囊气还真是犹如吃进一口黄连般。不过庭萱这样安慰自己,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有六姨娘折磨陈氏,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只要自己不在赵家了,她也就没法子在来找自己麻烦。裴墨霖的一席话庭萱虽有所动,但绝不会让她回心转意。

    这孩子太别扭了!裴墨霖自诩纵横情场,哪能铩羽而归,便再接再厉,拿出杀手锏:“你欠我一个要求还记得吗?!我可有手帕为证,你反悔不得!”说着,裴墨霖竟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条庭萱亲手绣的又被他抢去的帕子,上面那歪歪扭扭的花样不用鉴定就知道是庭萱绣的。庭萱欲抢,裴墨霖手快的放回怀中,笑道:“想销毁证据,这可不成!”

    庭萱盯着他的胸前,喃喃说道:“你一直戴在身上?放在胸口吗?!”

    裴墨霖秀气如玉的面庞漫上一丝红晕,很不自然的嗯了一声,还把眼睛别了过去不去看庭萱直勾勾的目光。庭萱踮起脚尖努力地看着裴墨霖的眼睛,还用手把他的脸扳过来,语气肯定的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裴墨霖脸越发的红,扯掉庭萱的手,眼神乱瞟,“别胡思乱想!”

    “你喜欢我!”庭萱已经肯定了:“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庭萱对这个问题很困惑,要说她真的认为裴墨霖是阅女无数的,自己现下只不过之个干瘦的小女孩,虽然她自认貌美,但与徐雅之相比还是略欠些的。虽然她自认聪明,但说句自己很不愿意承认的话,裴墨霖可比她精明多了,否则自己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他手里。一个不算漂亮没他聪明还不喜欢他处处与他作对的女孩,他有什么可喜欢的!

    裴墨霖用一种你想多了的眼神看着庭萱,庭萱则用你还蒙我的眼神看回去。相较之下,这回终是裴墨霖败了阵,他十分无奈的说:“若我承认我看上你了,你就答应这门亲事?”

    庭萱摇头:“当然不是,你要说你喜欢我,这样我才能找到一个你要娶我的理由,我也能找到一个考虑嫁给你的理由!”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家的水太深,若这里面一点值得我留恋的东西都没有,那我何必去淌这趟浑水。师傅曾说一起随缘,万事莫强求,随遇而安。”

    跟庭萱说话裴墨霖总能很开心,尤其在她一本正经的说大道理的时候,他便更觉得有意思。裴墨霖想他是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时常有庭萱陪伴的,于是他正色道:“逢场作戏的话我曾说过不少,今日却不愿对你说。赵庭萱,我可以承诺尽此一生护你一世安稳,换你一世欢颜,你所想所求所愿我会一一为你实现,不离不弃。若卿托付,便定不辜负。这样,你可愿意做我裴家妇!”

    裴墨霖说的真好,庭萱想会不会是老天拿走了一个宠爱她的佩哥儿所以用一个裴墨霖来补偿她,所以,庭萱感动的差一点就应了他了,真的是差一点。幸而悬崖勒马,头脑清醒的提醒:“那你对徐姐姐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实意呢?!”

    一提到这个裴墨霖就不知该如何跟庭萱说,其中牵扯太多,连他自己都无可奈何。庭萱只当他是心虚,便道:“赵府的人告诉我,你就快要娶徐姐姐进门了,即是如此,你还有何脸面在我这儿提什么定不辜负。说什么平妻,这样辱没人的话贵府也指望我能忍气吞声!”庭萱向前进一步,裴墨霖便向后退一步,直至推到墙边,庭萱才说:“裴墨霖,我赵庭萱不慕荣华不贪富贵,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唯独这点你给不了我,又何谈真心!”

    裴墨霖可以统帅千军万马,也可以只身杀进敌营取贼首首级而不损伤分毫。朝堂上,政治中,他也可以步步为营,算无遗策。就连流连花丛之中都可以做到片叶不沾身。偏偏到了庭萱这里,真真叫他头疼不已。裴墨霖诡诈的说:“徐家的事情你真的想知道?我若告诉了你,你可就非嫁给我不可了!”

    庭萱把这个问题抛还给裴墨霖,“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用被你缠着了吗?!”

    裴墨霖想,这样说来,也许把这件事告诉庭萱也不错啊!“你这回是真的一点返回余地都没有了!附耳过来!”庭萱腹诽:什么啊,这么神秘!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把耳朵凑过去,裴墨霖仅仅说了一句话:徐雅之怀了孩子,是吴王的!

    庭萱长大了嘴巴,久久之后才冒出一句话:“乌龟绿王八你都愿意啊!”

    裴墨霖敲她脑袋,“又胡说八道!”

    “她,她,怎么会这样啊!还有你,我以为你跟吴王是两派,为何要,额”庭萱换了一个比较恰当的词:“牺牲这么大!还是你贪图徐姐姐的美色!”

    这事怎么看都是裴墨霖吃了大亏,可以他的性子这么做也太不可思议了,庭萱觉得其中一定有鬼,“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徐姐姐和吴王,事有反常必为妖,你一定是在算计什么!”

    裴墨霖大感欣慰:“还是你最了解我!徐家近几年逐步落没,故而急于通过联姻巩固世家地位。徐府与裴府祖上也有姻亲,徐夫人就借着这个由头哄得母亲与之定了口头亲。不过徐家也太能钻营,偷鸡不成蚀把米,舍了女儿却惹下了一身腥!”

    “你是说是徐家把徐姐姐送给吴王的!怎么会这样!徐姐姐她……”

    “她是愿意的!徐小姐幼时就仰慕吴王,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又爱争强好胜。她心向往之又怎能不借这机会亲近呢!吴王也本欲纳她,却受不住内有吴王妃的施压,外有长孙无忌的虎视眈眈,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他许诺了你什么,让你甘心吃这么大的亏?”庭萱狐疑。

    裴墨霖笑道:“你猜?猜中了小爷有赏!”

    庭萱翻了个大白眼,脑子里却在不停地转,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裴墨霖做这么大的牺牲。裴墨霖最在乎的是什么呢?忽然,灵光一闪,庭萱脱口而出:“杨易!”裴墨霖高兴地笑开了,捧着庭萱的脸蛋亲了一口,不容她反抗的说:“知我心者庭萱矣!”

    庭萱问道:“杨易躲在吴王那里?那侯伯的死……?”

    裴墨霖摇摇头,说道:“还不确定,其他的事情等你嫁进来我再告诉你。明天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天长观,赵府那边我去说,你乖乖听话。我说过不负你,便说到做到!”

    庭萱不想他误会,便把话说了明白:“我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便不能全心全意对你。这样的妻子还值得你娶吗?”

    裴墨霖也把话说了个明白:“你也说过裴家的水很深,故而我要娶的女子绝不是只会吟诗绣花的深闺小姐,我需要的是一个能与我并肩而立,知我懂我,为我出谋划策的贤内助。你现在若心中无我那也无妨,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边,让我走进你的心里。他对你多好,我便做的比他好上十倍,古人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罗大公子都能日日站在佳人窗下,感动芳心,抱得美人归。裴某较他英俊何止十倍,日日做个痴情郎,还打动不了你这块顽石!”

    那位罗大公子庭萱也有听说,据闻罗大公子一日在画舫听曲儿,忽见一个犹抱琵琶的妙龄女子,心神往之,派人去提亲。那女子却又几分傲骨,不为金银所累,罗大公子派去的奴仆全都撵走了,美人刚烈更是深得罗大公子的心,此后他日日站在那女子的窗下,只为见她一面。这样痴情的儿郎一时间也成了坊间的奇谈,裴墨霖以此为例到惹得庭萱发笑。笑过之后,庭萱左右权衡后说:“裴墨霖,我给你一个宠爱我的机会。记住我所求的,他日你若恋上了其他女子,那我便会毫不留恋的离你而去,说到做到!”

    “相信我!”

    “好,信你一次,只这一次!”庭萱默叹:老天爷,不管是不是你的安排我都给他一次机会,就为了他那一句定不负卿,我便信他一回。平淡度日只因无人相伴,若得真心郎,风雨雷鸣又有何惧!

    事□萱害羞的告诉陆夫人,她又改变主意了,决定嫁给裴墨霖也并不是太坏。陆夫人好像察觉出什么,只笑不语。庭萱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把下半句话也跟陆夫人说明白:“等我出嫁前,一定要在苏州买一个三进的小房子,日后裴墨霖若是有悖誓言,那我就跟他和离,然后搬去苏州。就像娘一样,日日养花看书,乐得清闲自在!”

    陆夫人哑然,这念头可使不得,自个儿的闺女这是怎么了,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把嫁娶当做玩笑事来胡闹呢!这可不成!陆夫人忧心忡忡,决定还是要跟庭萱好生谈谈,决不能让女儿再走上自己的老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考试去了,回来之后就断网,没更新上,让大家久等了!小宝所住的城市今天早上下学了呢,唉,冬天可算是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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