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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彼此厌弃,陪我走下去的依然是你 37期待

    天气晴好,窗外隐隐绰绰能听见鸟叫的声音。

    凌乱的大床上还残留着一夜春宵的印迹,席驭深披着睡衣倚在床头,看着解忧的头发如绽放的向日葵般撒了一枕,其中一根翘了起来,他便伸下手去抚平。

    解忧翻了个身,就听见席驭深的声音从脑后落下。

    “喂,解忧。”

    解忧不确定她被晨曦的阳光照醒的,还是被席驭深这句话喊醒的。

    把鼻子压在软软的枕头里,解忧在心里默念:你到底什么时候补偿我?

    果不其然,席驭深接下来开口就是:“你到底什么时候补偿我?”

    从他生日的第二天早上算起,每天至少固定早晚各问一遍,不定时随机询问无数遍,问得解忧都快疯了。

    别的事也没见他这么执着。

    解忧的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嗡嗡响:“你看老子不像是一诺千金的人么。”

    席驭深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透彻,半晌说:“不像。”

    解忧撑着手肘支起身子,然后重重地摔回去。

    “靠……”

    老子不就爽约了你一回,至于这么心心念念地不忘么。席少啊席少,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

    席驭深的手摆在她肩膀上,语气半是威胁:“你要是再不兑现,我可要收利息了。”

    有些话,不用明说解忧也明白。比如席驭深说的利息是什么。

    作为一个道德觉悟比席驭深高了不知道多少档次的优秀公民,解忧说要补偿,那当然不会做出‘吃了吐’这种没品的事,所以补偿的事情她早就想好了。

    然而作为一个智商正常情商正常的正常人,解忧也知道席驭深想要什么,更知道席驭深一定会对自己所谓的补偿不屑一顾。

    正是因为这个矛盾,她才把补偿的事拖了一天又一天。

    暗自碰了碰自己颈前锁骨上的吻痕,她决定一鼓作气。

    “就今天!我下班之后去找你!”好像怕自己会反悔似地,解忧一撑床垫弹起来,没想到睡衣一下从她肩上滑落,她昨天晚上太困,直接披了睡衣就睡,一觉睡醒早忘了这茬,整个人赤`裸`裸地坐在席驭深面前。

    就算在床上已成了常客,解忧还是不习惯大白天的这样出现在席驭深眼前,赶忙去扯衣服。而且万一席驭深一时兴起又把她按下去把晚间运动发展到早上,这日子她特么还要不要过了!

    在她手指碰上衣襟之前,席驭深已然按住了她的衣角。

    不夸张地说,解忧眼前一黑。

    ——老子要是再迟到你叫我用什么理由解释,啊?啊?啊!

    然而一反常态地,席驭深替她把衣服穿好系上扣带,然后看了眼外面,倒下去继续睡。

    解忧看着他,眼神都直了。

    这这这,这还是席驭深么……

    下午工作不多,也没有课要讲。解忧提早向主管请了假,没费多大周折便获得批准。一来是她上次给人代班还没休过假,二来她这次终于狐假虎威地搬出席驭深的名号。

    席少要见夫人,主管还敢拦着么?

    席家在黑道倒腾搞军`火,白道上倒腾金融。对于席驭深的事业,她的了解也就这么一点点,连席氏总部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等到了地方,站在楼下往上看,脖子有点酸。

    席驭深的助理认得这出这位站在门口台阶上发呆的正是席少夫人,一边奇怪着这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解忧怎么突然来了,还杵在大门口一副思考人生的迷惘表情,一边赶忙走上前,微微弯了弯身子。

    “少夫人是来找席少的?”

    虽然席驭深是席氏的总裁,但助理和员工还是习惯不叫席总而叫席少。

    解忧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

    “……是啊。”说完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他是不在开会吧?”

    解忧这话说得太巧,席驭深还真是在开会,由于市场变故临时召集的高层会议。会议规模不大,就在席驭深办公室附带的会议室里举行。

    解忧没法进去,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玩手机。望望会议室里通明的灯和隔音甚好的墙,看看表,五点一刻,快到她和席驭深越好的时间了,估计今天一定是一番好等。

    没想到,五点半刚到,会议室的门唰地一下拉开。

    席驭深当先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众高层和助理。席驭深刚跨出门来,一众人便又围拢上去,满口不绝的金融风波指数变动。席驭深也不知有没有听,径自走到解忧身边拉起她:“等久了吧。”

    “没……”解忧祖玛还没打通关,看肩席驭深来了,念念不舍地关上手机屏幕。

    高层们锲而不舍地追到他身边,依然希望席少听一听他们的看法。席驭深脸上,已经露出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一位中年副总仗着资历,还想继续说什么。

    席驭深往后冷冷地看了一眼,“下班时间不谈工作,这是席氏的基本准则。”

    席氏高层的‘上班时间’一向以席驭深的心情为准,具体来说就是老板上班了,就是上班时间,老板散漫起来懒得工作了,就是下班时间。

    不管这条规定有多任性,众人还是不敢被扣上“违背席氏企业文化”的帽子。先前围在一起的高层们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半步,让出路来让解忧和席驭深离开。

    解忧一向将开会视为最浪费人生的举动之一,搞不懂怎么这帮人开个会还意犹未尽。

    等人流散尽,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影子一般随时待命的助理。席驭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下,助理便知趣地关上门离开。

    席驭深这才凑近了她,两人几乎鼻尖相碰,只听席驭深缓缓地开口:“我中途休会出来,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解忧就怕席驭深对她的安排失望,现在担心直接上升到了威胁。

    解忧觉得很没道理,气鼓鼓地说,“你要开会早说啊,我迟点来就是了,又不是我让你开不成会的,凭什么把责任全推我身上。”

    席驭深在她嘴角上亲了一下,“因为我期待。”

    解忧听到这话,头皮一紧。

    期待,又是期待。席驭深你突然变得这么良民老子压力很大的好不好。你说你要是跟以前一样混蛋,老子坑你也就坑得心安理得了,你这么通情达理老子罪恶感那是嗖嗖地……

    “走吧,我去开车。”席驭深从桌上拿起车钥匙,问,“去哪里?”

    解忧把钥匙从他手指间抽走,塞进背包,“不用开车,跟我走。”

    走了两步回头看看席驭深,“啊,对了,把你这一身西装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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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机关大院附近有一条长长的巷子,那里便是S市著名的平民食品聚集地。

    夜晚的小吃街灯火阑珊人声鼎沸。或黄或白的灯光打在地摊店主的脸上,大排档的霓虹灯一会儿给天空换一个颜色。滚油热锅的刺啦声不绝于耳,肉香和淀粉的香味搅混在一起,成就了独特的气息,让人欲罢不能。

    两边的摊子里,蒸煮炸烤,应有尽有。

    席驭深刚跨进这里的时候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跟着解忧出没好几家摊子之后,也发掘出一点兴味来。席驭深从小生活在席家主宅,母亲去世很早,没到十岁便被父亲带在身边,目睹黑白两道的决策。十七岁父亲去世后,一手撑着席家,没有时间考虑其他,更没有时间哪怕看一眼市井风物。

    解忧不一样。解忧虽然出身在机关大院,但父母都是部队的科研人员,平素工作繁忙没时间管她,她从还拖着鼻涕的年代就跟着大院里的小孩到处鬼混,上树下河打架斗殴没有她不敢的,彻彻底底一个市井小民。

    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只是跟席驭深订婚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如今站在这里,一草一木还是如此眼熟。

    解忧一手抓着炸鱿鱼一手抱着饮料,一口甜一口辣地吃,笑言晏晏。

    席驭深从她嘴里抢出一块鱿鱼。

    是的你没看错,是嘴里。解忧用牙齿撕下半片鱿鱼,还没全吞进口中,就被席驭深尽数叼走。海苔粉的味道鲜美而天然,炸出来的外皮微微摩擦着口腔粘膜。

    跟席驭深在一起后,吃过太多精致的餐点,回过头发现那些东西好吃是好吃,但这些少经加工的粗糙食物才是致命的必须。

    就像席驭深,看过太多尽态极妍的美人,会爱的,只有解忧。

    解忧鼓着腮帮子用力嚼奶茶里的珍珠,席驭深单手撑着下巴,看得入神。

    蒋煜勘说得没错,解忧喜欢了,他就喜欢了。

    沿着小吃街扫`荡一圈,好吃的还有很多,但是吃不下了。拉着席驭深出了街口,解忧仔仔细细地扒着公交站牌研究。

    席驭深抱着双手在一边问:“今天就这么结束了?”

    “当然没有!”解忧对他看轻她的举动十分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小吃街。。我是拿高雄六合夜市當範本寫得╮(╯▽╰)╭

    以及刚说明天去垦丁我今天就不失时机地把腿划破了TAT。。。

    再有就是求收藏啦球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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