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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彼此厌弃,陪我走下去的依然是你 23聚散

    对面床上住着人,居然是乔昨夜?!

    解忧看看左边席驭深,面前乔昨夜,蓦地感到这个世界实在太不真实了……

    弄了半天才搞明白,乔昨夜居然是Consist新招管理培训生。

    乔昨夜这人有一个特点,就是长了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亏解忧救她的时候还一直以为她之后十七八岁,原来人家大学都毕业了。

    毫无预兆地碰上曾经认识的人,解忧有点兴奋,正想跟乔昨夜多聊几句上次告别之后的情况。怎么说听乔昨夜说话总比看着席驭深的一张冷脸让她放松得多。

    然而席驭深不乐意,像是根本不记得乔昨夜一般,连个招呼都不打便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电梯间。解忧想挣脱,可席驭深扣住她的手抓得比泡了水的麻绳还紧。

    乔昨夜站在后面看着对席驭深行为异常不满的解忧和一言不发往前走的席驭深,不由噗嗤一下笑了,歪着脑袋自言自语:“一点都没变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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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附近的高档酒店有Consist一半股份,席驭深带她住进去之后接到了蒋煜勘的电话。

    解忧听不见蒋煜勘在电话那头说什么,但完全可以感觉到他对席驭深这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保持着一贯的绅士语气,蒋煜勘说:“不早了,替我祝解忧晚安。明早准时来上班。”然后直截了当地掐了电话。

    蒋煜勘是特意说出这话来膈应席驭深的。

    凌晨两点,解忧如果还想明天准时上班,今晚席驭深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吧。

    但是席驭深怎么可能是这么讲道理的人。

    解忧从浴室里洗澡出来,一不留神被席驭深顺手一拽,脚步不稳翻身滚落到床上。

    仰倒在丝绒的床单上,解忧终于问出她憋了一个晚上的话:“你……其实喝多了吧?”

    她一向听说席驭深是个玩起来可以疯到没上限的男人。玩要玩得尽兴,结束后抽身而退不沾半点痕迹。

    她或许沉溺于席驭深少见的温柔,却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们之间没有爱,所以席驭深的一时兴起又能维持多久呢?

    解忧是个平凡人,她怕,一旦陷进去,再也无法抽身。

    想到这里,解忧往床沿缩了缩,紧紧抱住一个枕头,背对着席驭深打算直接睡过去。

    席驭深也感觉出她的不对劲,站起身靠着床头的墙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解忧。”

    解忧鼻尖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我明天要上班。”

    “不喜欢酒会的话,下次不用去了。”席驭深大约是真有点醉,完全忘了那句“她不来你就把她给我绑来。”

    “我明天要上班。”

    “不想回家的话,以后住这里也行。”

    “我明天要上班。”

    “你是复读机么。”

    解忧终于忍无可忍,抄起枕头对着席驭深扔过去,却刚好让席驭深有隙可乘,攥住她手腕俯身压下去。解忧手被扭到,低低抽了口冷气,突然说:“其实我……”

    后半句话被席驭深的吻赌在喉咙里。

    席驭深蹲下身,咬着解忧的下嘴唇,从轻到重一点一点吮吸下去,舌尖在解忧口中灵活地一挑,勾住她的舌根。

    极尽优柔的吻,绵长温存,不含任何挑逗和掠夺的意味。

    他这么一反常态地温柔,都快把解忧搞精分了。她本来抱着受刑的心态等着被席驭深宽她衣解她带。结果席驭深放开她的嘴唇,两人的唇间一根银丝拉得越来越长,终于扯断。

    席驭深说:“乖,早点睡。”

    解忧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在心中长叹一声:要上赶快上,你能别这么不温不火地摧残人么!

    席驭深退后两步,研究似地看着她。

    解忧满脑门黑线地想,席驭深,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要是席驭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估计她这个星期都别想起床上班了。

    席驭深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想说什么?”

    解忧差不多被他今晚的行为搞懵了,冲他傻乐了一下:“啊,我忘了……”

    这话她真没忘,她想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回家。

    只不过被席驭深的吻一堵,她就没勇气说出来了。所以说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这话怎么就这么真理。

    解忧实在没想好怎么那什么态度来面对于蓝,怎么在那空旷巨大的宅子里生活下去。

    那座城堡一样的房子,看似人来人往体贴周到,然而仿佛她和谁都没有关系,有她没她都毫无区别。

    还不如她从小长大的机关大院,一挥手能招呼一大拨兄弟,打球喝酒谈天说地,告别时没有依依惜别那一套,却能在你受委屈的时候帮你撑腰打架。

    解忧在这一堆错杂的思绪中沉沉睡去,早上醒来时迷迷糊糊地往床中间翻了个身,却没有向预想中一样撞到席驭深。

    床上又只剩她下一个人。

    撑着床沿坐起来,解忧四下看了很久,也没发现席驭深的影子。赤脚下地推开套间卧室的门,隔壁的书房同样空无一人,窗子关了一半,窗帘被夜风吹得不停摆动。窗外天色透亮,似有霞光。

    “席驭深?”

    解忧这样喊着,没人应声。

    门口没有他的鞋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如果不是确确实实身处在酒店,解忧都以为今天整一晚上的事是自己在做梦。

    负气地蜷在床边,解忧无奈地笑了一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拨号界面握了几秒,又重新关上。

    第二天上班见到蒋煜勘,才听说席驭深赶最早的飞机去了A市。

    蒋煜勘试图安慰她说,谈判这种事,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战场,上战场哪有闲庭信步的道理。

    解忧点点头。资本场上的事,她不懂也没法懂。

    反正席驭深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他们这样,能聚的时候聚,该散的时候好散,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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