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5 任性过头
肩膀突然被重物压住，倚着树干闭目养神的雪零被重大的力道直接撂倒，惊呼一声后后脑勺被狠狠磕在树干上。“好疼。。。”受害人痛苦地一手支在地上呈半跪姿势一手安慰受伤的后脑勺，眼镜滑落在鼻梁上，凶手挂在她脚边呈氧气不足状在大口喘息。
“牧野同学？！你醒一醒，牧野同学，你怎么了，喂。。。”雪零发现另一人后慌乱地扶起他枕在自己腿上，再在牧野宁脸上轻轻拍打，企图唤醒。
牧野宁满头是汗，眼睛紧闭，口大张着喘气，身体随着剧烈换气大起大伏。下午的阳光依稀透过树叶落到他身上，留下碎碎的光。听到声音，微微张开眼睛看到头顶的雪零，攒足最后一丝力气问，“你。。。为什么。。。”就没了下文，恢复到大口呼吸状态。他想问雪零为什么在山脚的时候一直在慢跑，突然间要加速到自己完全跟不上的地步。。。他想不通。
雪零用手盖住牧野宁的眼睛，轻轻笑着，“不为什么。”她知道牧野宁想问什么，但是，她不能也无法告诉他。
其实，只是想一个人再静静地看着云叔叔一次而已。雪零忧伤地看向云晟。夜季已经被雪掩埋了，云晟不认识雪零，所以，这样看着，就好。云叔叔也好，远叔叔也好，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现在的雪零。
牧野宁任由雪零微凉的手遮在自己眼睛上，丝毫没有想把它拿下来的念头。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出奇的舒服。慢慢的呼吸平静下来的牧野宁却没有任何想从雪零腿上起来的征兆。雪零的手已经拿开了，目光淡淡地注视着远方，牧野宁看着头顶上那个人的眼神，莫名地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过这种神情。
“喂，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经过了一阵头脑风暴无果后，牧野宁忍不住开口。
“恩？你清醒啦。那起来吧。”雪零眼睛含着笑意低头看向赖着不动的牧野宁，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牧野宁呆住了，阳光碎落在雪零长发上，风轻轻扬起发丝的景象印在他眼里，竟让他移不开目光。雪零没注意到他的变化，继续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敛好情绪的牧野宁起来后靠在大树底下，闭着双眼，“应该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吧。。。不过”他睁开眼睛，望着天空的浮云，“你们的气质很不同。说到这个，你和在学校时的感觉也不一样，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是雪零没有预料到的，的确，在这几天里确实倒不回学校里的空气状态形象，但感觉，还不错。
“大概是因为环境不一样吧。”
————————————————————————————————————————
“小龙，你怎么了，一脸的眉头，告诉院长好不好？”孤儿院里，院长穿着黑色长裙和一个10岁的孩子坐在走廊外的石凳上，小龙咬着下唇眼睛盯着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不理会旁边用着温柔眼眸笼罩着他的年轻院长。
“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哦。”被无视的院长柔声不变地说着，“憋气会弄坏身体的，和其他人说一说也会好受很多，小志不是。。。”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吵啊，我难受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的谁。”仿佛厌烦透顶一样，小龙从凳子上跳起来朝坐着的人吼出来。院长的笑容没有因为这句话退却丝毫，从始至终暖暖地对着耍脾气的小孩。
“你怎么能这么对院长说话，快道歉。”一句严厉至极的声音从走廊拐角处传来，同样穿着黑色长裙的
中年女人缓缓走出来，走到小龙面前的时候她面色严肃地又重复了一遍，“快道歉！”
小龙狠狠瞪着眼前的人，不发一言，许久后转身落跑。
“颜老师，你不必这样，会吓坏孩子的。”看着小龙跑远的身影，院长满脸担心地站起来望向这位她一直很尊敬的颜老师说。
“院长，你这样会惯坏这帮孩子的，要让他们学会尊重才可能让他们找到好的领养人。”颜老师目光冷峻地看向院长，语调里没有丝毫商量的成分。
“我知道，可是”院长转头看着小龙消失的地方，目光柔软，“他们是被上帝磨练太多的孩子，我只想守护他们的快乐到最后一刻。”
“但是。。。”颜老师还想再说什么，院长微笑地打断道，“颜老师，你别说了。当初我离开藤家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这些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你知道我是不会违背当初的意愿的。”
“小姐。。。”颜老师看着眼前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表情有了丝动容。她叹了口气，“您高兴就好。”
大概在三点钟的时候，欧阳翎终于第三个爬上了这座山顶，她气喘不止地瘫倒在最后一步，过了许久才微喘着爬起身，解下系在脚上的沙袋。刚刚经过半山腰时去了院里换了一套干的衣服，但还是打了几个喷嚏，看来感冒是逃不了的了。
当她摇摇晃晃地起身向前走时，发现了一幅景象。牧野宁安静地坐在一棵大树阴影底下睡着了，太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洒落在他身上，那完美的脸庞就模糊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像个纯真可爱的孩子般，让人不知觉地沉沦其中的美好。
在旁边的另一棵树下，雪零同样侧着头靠在树下，扎成两束的长发不时飘扬起来，长过眼睛的刘海下还有一副眼镜，依稀可以看见被护着的那双眼睛是闭着的。还有远处躺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教官。。。。。
“怎么她也在？”看见比自己先到的雪零欧阳翎有点不可思议，学校里看她一直是瘦瘦弱弱的，竟然可以这么快完成那个变态任务。但这不是关键。。。欧阳翎看着眼前美好到可以让任何人充满美好憧憬的景象，樱桃小嘴勾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这也是一幅可以让全校女生崩溃的画面。。。包括袁娜和夜原。按照这些人的性格，肯定会把这个女生整出学校，到时候万一老师查处真相，她们绝对也会被退学出分。。。
欧阳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高清迷你照相机，慢慢走近那两个人，选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然后按下快门。虽然有点对不起这个女生，但如果这样能让她离开这座学院也是件好事，毕竟这里的环境绝不是她适合呆的，继续下去指不定要被那帮人欺负成什么样呢。所以也不能算她趁虚而入吧？
又选择不同的角度拍了几张后，欧阳翎满意地放下手把刚刚照下来的一张张翻过去看，看到最后一张，她突然有点后悔起来，但这只是一秒的情绪，下一秒，她就心安理得地把证据收进口袋里准备走人。
抬头的一瞬间，欧阳翎愣住了。雪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坐在原地淡淡地看着她。虽然眼睛被重重掩住，但这种目光太过于宁静，反而让人忽略不得，欧阳翎一时间手脚无措。
“雪零同学，你。。。你醒了啊。”有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用，欧阳翎尴尬地向雪零搭话，手不自觉地护住口袋。
“欧阳同学你，刚刚在干什么？”没有任何表情，雪零慢慢站起来，拍拍裤子走向欧阳翎，语调轻柔的仿佛羽毛落地。
“我。。。我能干什么啊，”欧阳翎眼睛低垂想找个理由，才干的额头又冒出了薄薄的汗。“只是，只是刚刚上来就迷上了这里的风景，所以，所以。。。我到处看看。那雪零同学你继续睡觉，我去走走。”迫不及待想转身走人的欧阳翎飞快结束对话移动步伐，却被雪零的话僵住。
“欧阳同学，”雪零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却不看她，“我只是想在这个学院安静地学到毕业，并不想惹任何麻烦，所以，请你，也别给我添乱好吗？不然，即使拼尽一切我也会阻止你的行动。”
“拼尽一切。。。”欧阳翎满脸震惊地转头看向雪零，尔后慢慢转向邪笑，“你，是在威胁我？”
“其实，我觉得更像是自卫。”
“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吗？一个贫民和欧阳家唯一的女儿？”欧阳翎嘴边的笑容更深，挑衅般地对上雪零的视线。
“你可以试试。不过，欧阳同学，我提醒你，我只希望可以不要把我牵连进去，我不太喜欢做别人报复的工具。所以，即使任性，也不要太过头了！”雪零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开裂，被黑暗笼罩太久的眼睛沐浴在阳光片刻，身边的空气突然变得极其压抑，“那么，能请把你口袋里的东西给我了吗？”雪零一步一步走近欧阳翎，声音意外阴沉柔软的令人害怕，欧阳翎颤抖了，嘴边的笑容被惊慌取代。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害怕这个女孩？欧阳翎被钉在原地般，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那真的会是人类所拥有的眼睛吗？还有那种语调。。。只是一会的时间，一个人的气质竟可以改变这么多吗？
“你。。。是谁？”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可以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她究竟是谁？！
“我是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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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同学？！你醒一醒，牧野同学，你怎么了，喂。。。”雪零发现另一人后慌乱地扶起他枕在自己腿上，再在牧野宁脸上轻轻拍打，企图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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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零用手盖住牧野宁的眼睛，轻轻笑着，“不为什么。”她知道牧野宁想问什么，但是，她不能也无法告诉他。
其实，只是想一个人再静静地看着云叔叔一次而已。雪零忧伤地看向云晟。夜季已经被雪掩埋了，云晟不认识雪零，所以，这样看着，就好。云叔叔也好，远叔叔也好，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现在的雪零。
牧野宁任由雪零微凉的手遮在自己眼睛上，丝毫没有想把它拿下来的念头。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出奇的舒服。慢慢的呼吸平静下来的牧野宁却没有任何想从雪零腿上起来的征兆。雪零的手已经拿开了，目光淡淡地注视着远方，牧野宁看着头顶上那个人的眼神，莫名地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过这种神情。
“喂，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经过了一阵头脑风暴无果后，牧野宁忍不住开口。
“恩？你清醒啦。那起来吧。”雪零眼睛含着笑意低头看向赖着不动的牧野宁，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牧野宁呆住了，阳光碎落在雪零长发上，风轻轻扬起发丝的景象印在他眼里，竟让他移不开目光。雪零没注意到他的变化，继续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敛好情绪的牧野宁起来后靠在大树底下，闭着双眼，“应该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吧。。。不过”他睁开眼睛，望着天空的浮云，“你们的气质很不同。说到这个，你和在学校时的感觉也不一样，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是雪零没有预料到的，的确，在这几天里确实倒不回学校里的空气状态形象，但感觉，还不错。
“大概是因为环境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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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你怎么了，一脸的眉头，告诉院长好不好？”孤儿院里，院长穿着黑色长裙和一个10岁的孩子坐在走廊外的石凳上，小龙咬着下唇眼睛盯着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不理会旁边用着温柔眼眸笼罩着他的年轻院长。
“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哦。”被无视的院长柔声不变地说着，“憋气会弄坏身体的，和其他人说一说也会好受很多，小志不是。。。”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吵啊，我难受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的谁。”仿佛厌烦透顶一样，小龙从凳子上跳起来朝坐着的人吼出来。院长的笑容没有因为这句话退却丝毫，从始至终暖暖地对着耍脾气的小孩。
“你怎么能这么对院长说话，快道歉。”一句严厉至极的声音从走廊拐角处传来，同样穿着黑色长裙的
中年女人缓缓走出来，走到小龙面前的时候她面色严肃地又重复了一遍，“快道歉！”
小龙狠狠瞪着眼前的人，不发一言，许久后转身落跑。
“颜老师，你不必这样，会吓坏孩子的。”看着小龙跑远的身影，院长满脸担心地站起来望向这位她一直很尊敬的颜老师说。
“院长，你这样会惯坏这帮孩子的，要让他们学会尊重才可能让他们找到好的领养人。”颜老师目光冷峻地看向院长，语调里没有丝毫商量的成分。
“我知道，可是”院长转头看着小龙消失的地方，目光柔软，“他们是被上帝磨练太多的孩子，我只想守护他们的快乐到最后一刻。”
“但是。。。”颜老师还想再说什么，院长微笑地打断道，“颜老师，你别说了。当初我离开藤家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这些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你知道我是不会违背当初的意愿的。”
“小姐。。。”颜老师看着眼前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表情有了丝动容。她叹了口气，“您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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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的另一棵树下，雪零同样侧着头靠在树下，扎成两束的长发不时飘扬起来，长过眼睛的刘海下还有一副眼镜，依稀可以看见被护着的那双眼睛是闭着的。还有远处躺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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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幅可以让全校女生崩溃的画面。。。包括袁娜和夜原。按照这些人的性格，肯定会把这个女生整出学校，到时候万一老师查处真相，她们绝对也会被退学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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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的一瞬间，欧阳翎愣住了。雪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坐在原地淡淡地看着她。虽然眼睛被重重掩住，但这种目光太过于宁静，反而让人忽略不得，欧阳翎一时间手脚无措。
“雪零同学，你。。。你醒了啊。”有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用，欧阳翎尴尬地向雪零搭话，手不自觉地护住口袋。
“欧阳同学你，刚刚在干什么？”没有任何表情，雪零慢慢站起来，拍拍裤子走向欧阳翎，语调轻柔的仿佛羽毛落地。
“我。。。我能干什么啊，”欧阳翎眼睛低垂想找个理由，才干的额头又冒出了薄薄的汗。“只是，只是刚刚上来就迷上了这里的风景，所以，所以。。。我到处看看。那雪零同学你继续睡觉，我去走走。”迫不及待想转身走人的欧阳翎飞快结束对话移动步伐，却被雪零的话僵住。
“欧阳同学，”雪零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却不看她，“我只是想在这个学院安静地学到毕业，并不想惹任何麻烦，所以，请你，也别给我添乱好吗？不然，即使拼尽一切我也会阻止你的行动。”
“拼尽一切。。。”欧阳翎满脸震惊地转头看向雪零，尔后慢慢转向邪笑，“你，是在威胁我？”
“其实，我觉得更像是自卫。”
“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吗？一个贫民和欧阳家唯一的女儿？”欧阳翎嘴边的笑容更深，挑衅般地对上雪零的视线。
“你可以试试。不过，欧阳同学，我提醒你，我只希望可以不要把我牵连进去，我不太喜欢做别人报复的工具。所以，即使任性，也不要太过头了！”雪零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开裂，被黑暗笼罩太久的眼睛沐浴在阳光片刻，身边的空气突然变得极其压抑，“那么，能请把你口袋里的东西给我了吗？”雪零一步一步走近欧阳翎，声音意外阴沉柔软的令人害怕，欧阳翎颤抖了，嘴边的笑容被惊慌取代。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害怕这个女孩？欧阳翎被钉在原地般，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那真的会是人类所拥有的眼睛吗？还有那种语调。。。只是一会的时间，一个人的气质竟可以改变这么多吗？
“你。。。是谁？”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可以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她究竟是谁？！
“我是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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