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 第五章：为奴（4）
（ 4 ）
风吹过，带着树上的琼花落下，与长在泥土中各色的花朵争艳；风大了，树上的花瓣纷纷落下，形成一片花雨，分外妖娆。夏蝉不断地鸣叫着，鲜花花瓣上的露珠折射月亮的光芒，花蕊中的香气弥漫空气中，额外醉人心神；
凌影见踏着急促的脚步走回寝宫去，醉人的景色未能让她停留半刻。
“影……”
“悟剑，什么是别楼？”
凌影见刚刚进入宫门，还未等悟剑交换她一声，她已一把打断，迫不及待地把问题冲口而出。
“别楼？为什么这么问？”悟剑倒了一杯水递给凌影见。
“你告诉我啦。”凌影见接过水在手中握住，来不及喝就问道。
“望寒楼势力宏大，是江湖最著名、势力最大的帮派，帮众自然也是人数众多，单单靠望寒楼这里是不足以容下这么多人，而且这么大的帮派只在一个地方驻足，未免也太小了，其他人也不好总是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入帮。而别楼就是在望寒楼外面，但也是望寒楼的一部分，不过位置都分布在不同的城乡，主要是用于收纳弟子、帮众，或者惩罚弟子或帮众，再或者给职位高的人暂住。平时那里会有好几十人次的卫士看管，不过别楼的最高管理者除了帮主之外就是第二级别的长老了，也就是佑长老和龙长老，平时大概五个月两位长老就要到别楼查看，算算看，这日子也到了呢。”悟剑思索着，捏指一算，说道。
“那么……长老每一个别楼都要查看吗？”
“对啊，望寒楼有五个别楼，慕娓苑和栀葵殿分别在两个最近的邻城；再隔三个城乡有一个陌雪园，再隔两个城就是昕和宫了；最远的就是在江南地区的雾凝阁。两位长老一去便要一个月，最快也要二十日。”悟剑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凌影见面带忧愁，轻轻地坐下，手铺在腮下：“又说半个月，心口开河，飞着去也不会这么快吧！”不一会儿，她的脸上多了份愤怒。
“影见啊，如果你不是长老或帮主最信任或者最贴身的女仆，或者是长老，又或者是犯了什么错，你进来了望寒楼就不会去别楼了，何况你是弟子不是仆人，更加不会去别楼。那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没什么啦，问问而已。”凌影见强笑，牵强地回答道。
“古古怪怪的。好啦，我去摆弄下花草。”悟剑站了起来，提着水桶走了出去。
待房间里安静了，凌影见趴在桌子上。总是在想龙悠的事情。
一个月……要这么久都见不到龙悠……
她的心里忽然有一份突如其来的落寞和悲哀……
可是她居然忘了今天大脑惠宁宫。现在，亚悦大概已经在虚伪地流泪哭诉，紫镜也大概想着凭这个借口可以怎么对付她了。
“哎……”凌影见叹气，明天又该怎么面对惠宁宫的人……
早晨的太阳刚升起不久，凌影见就要起身前往惠宁宫，几声叹气显出了她的忧心。不过叹完了气，凌影见还是要甩甩头，硬着头皮上，也不是第一次了！凌影见想着，加快了脚步走向惠宁宫。
快接近惠宁宫时，身着一袭青色褶裙的紫镜领着两名女仆款款走出宫门，今日她少有地脸涂淡妆，一颗湖绿色的镶银江南制宝石挂在她脖子上，翠绿色的雪状凤珠耳环垂在她的脸的两侧，一支翡绿燕蝶双飞玉钗在乌黑的头发中额外显眼。今日的紫镜异于平常地卸去紫色的衣物饰品，换上一身子的清新绿色。
“长老。”凌影见行了个礼。
“去吧，把所有该干的都干光。”紫镜的目光没有移到她身上，扔下一句冷冷的话便继续往前走。
“是……”凌影见偷瞄她一眼，正纳闷着她为什么没有大骂自己一顿，反而与平常一样无视她的存在。
“凌影见。”一个柔声女生传入凌影见耳中，凌影见不禁打了个寒颤：真难听！转头一看，原来是在内堂做事的马屁精，一个叫做春绘的女仆。
“嗯？”凌影见勉强回了一个疑问的声音。
“快进去干活吧，昨天你当着怎么多人的面子骂亚悦姐，幸亏亚悦姐仁慈没有告诉紫长老。哎，亚悦姐真是可怜，被人骂得这么惨还要死忍着，委屈死了。某些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无端端地骂人，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啊，相比于你，亚悦姐还真是善良，太宅心仁厚了，不过也坏啊，让一些小人趁机欺负她，一个区区的后辈也太不懂规矩了。”春绘不屑地瞄了她一眼，扔下手中的扫帚走进宫门。
宅心仁厚？我呸！人前人后不同的嘴脸，低俗卑鄙得无药可救。想着，凌影见握着扫帚往后院走去。
刚到后院，发现两个女仆鬼鬼祟祟地在弄着什么，看见凌影见来了，匆匆忙忙提起一个篮子躲到别处去。凌影见皱眉，小跑入后院一看，昨天纤尘不染的干净环境居然变成了一副横七竖八地倒着各种垃圾的场面，落叶残红、厨余脏食、碎布破衣，连用剩或旧了的饰物、甚至还有潲水秽物都应有尽有，遍地都是。
凌影见的肺快要气炸了，气得微微喘气：一夜之间绝对不会自然地脏成这个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了，一定是刚才那两人故意弄的。
“还愣着干什么，后院这么脏还不快弄干净，不弄干净今天不准吃饭，快点，要在长老回来之前弄好。”亚悦那得意、令人讨厌的声音传入凌影见耳中。
凌影见转身，大声喊：“是你弄的对不对？你怎么这么无聊无耻，这么没有教养？我昨天刚刚弄好，你却故意弄的这么不堪入目，你疯了，没事干了是吧？”
“对。我是没事干，我是疯了，所以来耍你啊，不行吗？哈哈哈哈！”亚悦得意地大笑，讽笑着凌影见的怒样。
“你……”凌影见指着亚悦，衣服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什么你，昨天你做了场大戏，可精彩了。不过幕后我更精彩罢了！现在所有人都向着我，你敢再放肆一下，我想，全宫的人会把你淹死在她们的唾沫之下的。”
“你！呵呵，好啊，不放肆也罢。女仆的看我我并不在意，反正这些瞎了眼的女仆都被你蒙蔽了双眼，我已经不望她们能多看我一眼。不过长老的双眼倒是算清楚的，一定不会偏着你。”凌影见抬头斜睨着亚悦，不甘示弱地扳回一局。
“你以为龙长老会罩着你吗？人家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活的玩具罢了，你倒好，开心得跟什么似的，你以为你自己貌比天仙比紫长老还美啊！就算龙长老罩着你，他也都快启程到别楼去了，你还美个啥呀。”亚悦嘲笑道。
想起龙悠快走了，一个月不能见，凌影见还是不免心酸。不过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得意地一笑：“谁说要龙长老帮助啊？真是个自作聪明的笨蛋！等着吧，我可还有一出大戏等着你看，绝对比昨天精彩！”凌影见话音刚落，抓起那脱毛的扫帚走向后院。
“你……哼哼！”亚悦被将了一军，气得直跺脚，脸面全失地走了。
“切。”凌影见作了个厌恶的神情。
“哗……”春绘捧着一大萝东西猛然往地上扔，待凌影见转过头，春绘已经跑得不知去向。
凌影见低头，只见一大堆干草洒落在地上，凌乱不堪。她看看干草，再看看扫帚，灵机一动，开心地笑了，有很得意的想着：亚悦啊亚悦，你真是个大蠢蛋，好事突然变坏事我见多了，还是头一回看见坏事变好事的。
想着，凌影见就蹲了下去，把枯草一根一根地绑上扫帚的缺口上。绑草倒是不难，约莫一刻钟边让枯草堆满了扫帚底部。
“亚悦，我气死你！”凌影见拿起这个“完整”的扫帚在地上大扫了起来，把地板扫得很用力，像是在大亚悦、紫镜一样，越扫越亢奋，越扫越有劲儿，把疲乏完全忘记了，半个时辰便把肮脏的后院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把全部垃圾扫进五个竹桶中。
凌影见拍拍手，说道：“好了，弄好了。喂喂，那个……你不是干倒垃圾的吗？把它们都倒了吧！”凌影见把那个负责倒垃圾的胖女仆招来。
“这么多啊……喂喂，你帮我倒些吧。”凌影见提着一个竹桶，跟着胖女仆走出惠宁宫。
垃圾收集的地方离惠宁宫较远，甚至要经过正殿。
“走啦啊，拜。”一个慵懒桀骜却好比天籁的美音从正殿传来，正走过正殿后面的凌影见停下步伐打开正殿的窗口往里面张望，只见背着行李的龙悠和佑泷已经骑上了快马准备出远门。而在正殿门前的是全部长老以及清风，包括装扮异于平时的紫镜。
“一路顺风。”清风微笑，给他们两个送别。
“嗯。走喽。”龙悠勒紧马绳，踢了踢马肚，与佑泷一起往前走去。
“……”凌影见捂着起伏的胸口蹙眉，闭上双眼，只感到鼻子一阵酸楚，一股心痛布满了全身，难受得无法形容。
“喂喂，走啦！”胖女仆厌烦地提醒道。
凌影见猛然觉醒，睁开双眼跟了上去。
“他走了，龙悠走了，起码要二十多日都见不到他了，我……怎么办……”凌影见想着，心痛更加剧烈，简直要夺去她的呼吸，眼中有种湿湿的东西在打转，似乎快要流下来。
“嗯？”龙悠忽然转过头去，看着正殿一语不发。
“怎么了？”在一旁的佑泷也往后一看，却一如既往没什么不妥，不禁奇怪地向龙悠问道。
“……不，没什么。”龙悠皱眉，转过头来继续往前，只是心中多了一份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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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长老每一个别楼都要查看吗？”
“对啊，望寒楼有五个别楼，慕娓苑和栀葵殿分别在两个最近的邻城；再隔三个城乡有一个陌雪园，再隔两个城就是昕和宫了；最远的就是在江南地区的雾凝阁。两位长老一去便要一个月，最快也要二十日。”悟剑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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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古怪怪的。好啦，我去摆弄下花草。”悟剑站了起来，提着水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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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影见的肺快要气炸了，气得微微喘气：一夜之间绝对不会自然地脏成这个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了，一定是刚才那两人故意弄的。
“还愣着干什么，后院这么脏还不快弄干净，不弄干净今天不准吃饭，快点，要在长老回来之前弄好。”亚悦那得意、令人讨厌的声音传入凌影见耳中。
凌影见转身，大声喊：“是你弄的对不对？你怎么这么无聊无耻，这么没有教养？我昨天刚刚弄好，你却故意弄的这么不堪入目，你疯了，没事干了是吧？”
“对。我是没事干，我是疯了，所以来耍你啊，不行吗？哈哈哈哈！”亚悦得意地大笑，讽笑着凌影见的怒样。
“你……”凌影见指着亚悦，衣服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什么你，昨天你做了场大戏，可精彩了。不过幕后我更精彩罢了！现在所有人都向着我，你敢再放肆一下，我想，全宫的人会把你淹死在她们的唾沫之下的。”
“你！呵呵，好啊，不放肆也罢。女仆的看我我并不在意，反正这些瞎了眼的女仆都被你蒙蔽了双眼，我已经不望她们能多看我一眼。不过长老的双眼倒是算清楚的，一定不会偏着你。”凌影见抬头斜睨着亚悦，不甘示弱地扳回一局。
“你以为龙长老会罩着你吗？人家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活的玩具罢了，你倒好，开心得跟什么似的，你以为你自己貌比天仙比紫长老还美啊！就算龙长老罩着你，他也都快启程到别楼去了，你还美个啥呀。”亚悦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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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哼！”亚悦被将了一军，气得直跺脚，脸面全失地走了。
“切。”凌影见作了个厌恶的神情。
“哗……”春绘捧着一大萝东西猛然往地上扔，待凌影见转过头，春绘已经跑得不知去向。
凌影见低头，只见一大堆干草洒落在地上，凌乱不堪。她看看干草，再看看扫帚，灵机一动，开心地笑了，有很得意的想着：亚悦啊亚悦，你真是个大蠢蛋，好事突然变坏事我见多了，还是头一回看见坏事变好事的。
想着，凌影见就蹲了下去，把枯草一根一根地绑上扫帚的缺口上。绑草倒是不难，约莫一刻钟边让枯草堆满了扫帚底部。
“亚悦，我气死你！”凌影见拿起这个“完整”的扫帚在地上大扫了起来，把地板扫得很用力，像是在大亚悦、紫镜一样，越扫越亢奋，越扫越有劲儿，把疲乏完全忘记了，半个时辰便把肮脏的后院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把全部垃圾扫进五个竹桶中。
凌影见拍拍手，说道：“好了，弄好了。喂喂，那个……你不是干倒垃圾的吗？把它们都倒了吧！”凌影见把那个负责倒垃圾的胖女仆招来。
“这么多啊……喂喂，你帮我倒些吧。”凌影见提着一个竹桶，跟着胖女仆走出惠宁宫。
垃圾收集的地方离惠宁宫较远，甚至要经过正殿。
“走啦啊，拜。”一个慵懒桀骜却好比天籁的美音从正殿传来，正走过正殿后面的凌影见停下步伐打开正殿的窗口往里面张望，只见背着行李的龙悠和佑泷已经骑上了快马准备出远门。而在正殿门前的是全部长老以及清风，包括装扮异于平时的紫镜。
“一路顺风。”清风微笑，给他们两个送别。
“嗯。走喽。”龙悠勒紧马绳，踢了踢马肚，与佑泷一起往前走去。
“……”凌影见捂着起伏的胸口蹙眉，闭上双眼，只感到鼻子一阵酸楚，一股心痛布满了全身，难受得无法形容。
“喂喂，走啦！”胖女仆厌烦地提醒道。
凌影见猛然觉醒，睁开双眼跟了上去。
“他走了，龙悠走了，起码要二十多日都见不到他了，我……怎么办……”凌影见想着，心痛更加剧烈，简直要夺去她的呼吸，眼中有种湿湿的东西在打转，似乎快要流下来。
“嗯？”龙悠忽然转过头去，看着正殿一语不发。
“怎么了？”在一旁的佑泷也往后一看，却一如既往没什么不妥，不禁奇怪地向龙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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