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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你叫何图

    当我再一次遇见丁脏脏的时候是在六月的下旬一个阴雨绵绵的季节,他用他小小的臂膀给小小的我一个小小的天堂,

    “你叫 。。 何图图”丁脏脏用着那双大眼睛盯着我,让我不由得有些不安,好吧,不是我花痴,那种眼神是个人就受不了,虽然说他还是个小孩呢,嘿嘿,他出现的地方我就会感觉到快乐,一个六月中平凡的一天清晨,我背着布袋包走在挂满晨露的街道,后面有个阴森森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你叫 。。 何图图”,这是住在我们那栋楼的男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在这个年代还敢这么邋遢上街的人真是所剩无几,何况这还是个小男孩呢,“你叫 。。 丁脏脏” 我带着挑衅气味的说,百无聊赖的清晨遇见个脏兮兮的小孩对我来说的确是无比的烦躁,这种小孩长大肯定是叫花子,叫花子这个词汇是妈妈在的时候教我的,还记得记忆里妈妈瞪着眼睛弯着腰,指着我说"何图图,你要是以后不自觉洗脸刷牙换衣服,就会跟外面的那些叫花子一样脏",所以在我的记忆里脏和叫花子自然划上了等号。“不,我叫丁布布”小男孩不理会我嘲讽的语气,认真的说着每一个字似乎在证明着什么,可是年幼的我又能从那稚嫩而坚毅的声音中读懂什么呢。“不,你就叫丁脏脏”面对他认真的态度我更加不屑,一个叫花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呢!我就是这样自负,自命不凡,我认定我自己是公主,流落到人间的公主,我认定自己是天使,折翼坠落到人间天使,迟早有一天我会逃离这个地方去到那个属于我的世界,“我 。。 可以和你做朋友”他微微的偏过脸去,脸颊在朝阳的衬托下泛着红晕,其实对于这种要求我一般都是来者不拒的,可是这个可恶的小孩居然说的是”我可以和你做朋友”而不是”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说的好像我多希望跟他这个脏得要死的小屁孩做朋友,我那高傲的公主心理再度被打击,我黑着脸绕过他往学校走去,不想理这种又脏又不要脸的小孩,“你已经是我朋友了,再见”他转身跑出我的视线,我傻傻的楞了半天,骄傲感被一个脏小孩抢劫了促使我脸涨得通红,这是有不要脸才有这种境界啊。这是想问候问候他的家人。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们楼里的谢大妈来学校找我,说我家要翻天了叫我快回去看看,我微笑着有礼貌的告诉她知道了一会就回去,在她转身后我二话没说的扔下那个不锈钢做的圆饭盒向家冲了回去,我就是这样,自尊心比命重要。

    刚上楼就听见骂爹骂娘的吵架声,哭喊声,摔东西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开门进去,一个磁碗向我飞了过来,刚好打在我的肩上我不由的踉跄了两步,“啊 。。 ”我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的叫出声,爸爸不停的摔砸着东西,奶奶跪倒在地上抽泣,何老依旧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从容的表情显得有些过分淡定,而我回头看见了这场闹剧的导火索 - 那个走了三年的女人陈铭,我的妈妈,泪,夹着思念,埋怨,更多的是憎恨流了下来,她穿得妖里妖气的靠着门站着,她变了,具体的变化我的确无法用言语表达了,因为妈妈这两个字已经慢慢的从我的记忆里淡化,  “我回来了,我知道错了。” 火红的双唇微动,还是那熟悉的声音,陪在我身边八年的声音, 回来? 我的妈妈,三年前的那一天你走的时候你既然决然从图图生命中消失的时候,你不顾一切去追寻你想要的自由你想要的生活的时候,你何曾想过你还会回到这个困了你十年的家,我傻傻的楞在那说不出任何话语,爸爸激动的冲上去给了她一巴掌却依旧没有说任何话,我想他跟我一样吧,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曾经他们是那么相爱的恋人,他们相识相知相爱,他们幸福的结婚了,他们有了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我是他们相爱的证明,而现在却要闹到如此地步,谁还能说些什么,她懂事的闭嘴了,或许她意识到不想挨打就最好沉默的道理,僵持的局面,又是寂静,墙上的钟不知疲惫的滴答滴答着,“勇阿,你原谅她吧就,孩子也需要个亲妈阿”奶奶一步一步的爬到爸爸的脚边,瘫坐在地上抱着爸爸的腿哭喊着,原谅阿,爸爸会原谅她么,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我的亲妈,爸爸摔门进了卧室,奶奶站了起来看着陈铭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边哭边跟她说着什么,在爸爸把门关上的那个瞬间爸爸的眼神让我至今想起还毛骨悚然,绝望,憎恨夹杂着犹豫,痛苦。

    奶奶跟陈铭说了些什么,她站起来打算离开,她在走之前抱了抱我,她说“图图,你要记住妈妈是爱你的。”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我生厌的味道,是香水味夹和化妆品味还夹杂着刚才激战过后的些许汗味,这种气味是那么的陌生,这是我认识她11年来第一次从她身上闻到,以前她的身上只会有洗发精和香皂的味道,不然就是在外面操劳一天回来的汗味,但是那时候就算是汗味我也觉得是好闻的,而现在她身上的闻到很香,却那么的令我厌恶,因为我知道不管再怎么弥补她也不会是从前那个一心一意只为这个家的妈妈了,爸爸从卧室出来把我拉进了我的小房间,他抱着我开始哭,哭得像个孩子,我懂他,懂他的不容易,懂他的累,所以他不管做什么我都从来不曾恨过他,他是一个多么不容易的男人,他起身走出了房间,背影显得那么凄凉,但至始至终他没有说过半句话,他在坚持着他的尊严,他仅有的尊严,我和他都从未忘记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为了保卫自己的尊严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在这个社会浴血奋战的男人。

    这个家闷得让人快窒息,我拖着一颗疲惫不堪的心,和一具疲惫不堪的身体坐在楼下的小石梯上,静静的,静静的,眼神呆滞的看着远方,似乎这一刻我没有了情绪,我没有了想法,我不去想也不去考虑以后的人生,我不用去惧怕也不用去期待我的将来,“何图图!”  我转身向上看去,是丁脏脏,他站在石梯的最高层俯视着我,今天的他似乎看起来没有那么惹人厌恶了,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心累了就会觉得一切的情绪都与自己无关了。他很自觉的坐在了我的身边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那瞬间我似乎感觉找到了依靠,那是错觉,我懂的,“我何图图不需要任何依靠,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有资格让我何图图去依靠,累是我一个人累,痛是我一个人痛,坚持依然是我一个人在坚持,我不需要别人”我靠在石梯上幽幽的自言自语般讲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也似乎是说给他听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们沉默的坐了许久直到他妈妈来叫他回家,他走的时候在我耳边悄悄的说 “不惜伤害身边所有人,只为可以让自己生存下去的人永远没有资格说痛”我十分诧异的看着他,这句话。。一模一样的话我曾对自己讲过,不惜伤害自己身边所有人只为自己可以生存下去的人永远没有资格说痛,“但是你必须得做这类人,因为你是何图图”他说着,这一刻我觉得他是多么的懂我,他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对,为了生存我必须得做这类人,因为我知道我不伤害别人别人就会伤害我,任何人都是这样,任何人,所以我必须得像个仙人球一样的伤害所有让我有危机感的人来保证自己的生存,但我最终会是孤独的,因为到最后我也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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