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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妹子的苦逼人生

    管家住的地方在比较偏西南方的位置,我摸索着路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如既往的褐色房门,上面油光滑亮的倒是没有什么灰尘,我探出头看了眼四周,可能地方比较偏,这里没什么人,便小心的跑过去,推开门,一股檀木香扑鼻而来。

    当管家还是苏涟誉的时候,经常在房里点檀木,那时候我木楞,不知道檀木有多贵,也不懂得小小一个管家能有这本事,来过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他。

    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变化,被子还叠得整齐,我抬起头看了眼房梁,在东边的最边角有条红线,很不起眼,那是我做的记号,我到隔壁的仓房找了梯子,架在墙上,小心的爬上去摸,房梁上倒是不干净,摸得满手灰尘,可是……东西呢?

    我以为是我没找仔细,便爬得更上面,伸出脑袋去看,可是来回扫视整个房梁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也没有遗诏曾经存在的迹象,因为这里的灰尘布得非常均匀,我傻眼了,遗诏不见了!

    因为爬得太高,重心不稳,我又太震惊,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梯子就从墙角滑落,我一惊,手抱着房梁,脚拼命的想把梯子勾回来,脚尖堪堪勾住了一角,我的心跳得厉害,觉得手快没力气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吓坏了,更加卖力的想的把梯子勾回来,却因为身体素质跟不上,梯子掉了下去,砸在了桌上,哐当的几声巨响,在这个安静的院子里格外的明显,我吊在房梁上跟树袋熊似的,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原理,想让自己爬上去,可是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屋外的脚步声先是一顿,很快的就往这里走来,而且速度很快,紧接着,门打开了,是几个穿着家常服的男子,他们警惕的看了眼梯子,目光一扫,非常敏锐的就发现了我。

    慢慢的,一个穿着藏青色袍子的人也走了进来,脚步沉稳有力,浑身就散发着一股天生霸气,冷着一张脸,慢慢的抬起头,就看到了挂在房梁上的我。

    我知道那时候我铁定很丑,我嘴角抽啊抽的,在帝都的这两天,我遇到的熟人的确是不少了,不差这一个,我明白的,我以为我会是害怕他的,却没想到还算镇静,那时候我脑袋抽风的伸出一只手打招呼:“哟!好久不见~”

    然后,因为另外一只手没有力气,我从上面掉了下去,我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大喊了一句:“程一绯!救我!”

    显然,主角光环是万能的,就是从房梁上掉下去我也是掉在别人的怀抱里,我睁开眼,本以为会是熟人相见浓情蜜意(你想多了……)没想到却是一个陌生男子,迅速的放下我,放手就将我钳制住,跪倒在程一绯的面前,程一绯高高在上,比之旧日里更为冷漠的表情看着我,沉声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此地?”

    我的手被扭得生疼,这个角度看他倒是和以往无二,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看着我的。

    我低下头,轻声道:“奴婢原是太傅府上的一名丫鬟,自太傅走了之后,便被放回乡,如今因为家境不好,家中无米之炊,想起了往日在太傅府时曾经寄了管家几两银子,便起了念头想寻回……”

    程一绯一点猜忌我说的是真是假的意思都没有,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必花那个心思去猜,不管是谁说话,他从来都是不信的。

    “叫什么名字?”

    “苏……苏子禾。”

    “你可知朕是何人?”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喷出来,我的皇帝哟,之前我叫你的名字是喊假的吗?你自称朕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

    “奴婢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我拜倒在地,我还是郭成渝的时候请罪这事可以说是做得最是熟练,五体投地大行礼什么的我从来都不会吝啬的,以至于程一绯曾经笑话我,我就是须溜拍马也没见好过,就是赔礼谢罪最让人舒畅。

    程一绯坐在了椅子上,略略的看了眼那梯子,又看了看头顶房梁,眼尖的就看到了那红线的所在地,一个眼神,站我旁边的一个男子就跳了上去,比螳螂还利索,我心跳突然加速,生怕我之前没看清楚看漏了,其实遗诏还是在上面的,若是真是这样,我这下子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很快的,那人又跳了下来,表示没有任何发现,程一绯看看我,另外一个人立刻抓住我的手,手伸进我的衣服就要搜身,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等他的手都碰到我的腰了我才忆起这事不合规矩,急忙叫道:“我……我没钱!你别乱摸!我一黄花大闺女的,你摸了你可要娶了我的!”

    那个搜我身的大哥手突然一僵,我急忙后退,却被他抓着,我顶着下巴,“我跟你说,你我有了肌肤之亲,现在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赶紧准备聘礼到我家去提亲吧。”

    一旁另外一个侍卫一听,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一看程一绯的眼神,吓得脸煞白。

    大哥的脸红了,手还在我腰上,不知道要怎么做,进退两难。

    程一绯抿着唇,伸手示意不用搜身了,大哥才松了口气,避如蛇蝎一样的缩回了手,与我拉开一小段距离,生怕我真的要他负责。

    “那可是有找到你要的?”

    程一绯一说话我的心就跟着跳到了喉咙口,我后退了一步,摆手道:“没,这不是没找到吗,奴婢擅闯太傅府是奴婢之失,但我朝皇帝皇恩浩荡,以德服人,慈济天下,德高望重,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豁达大度,既往不咎,定是不会与我这等小人计较,奴婢在此谢过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话说得好听的,程一绯突然沉默了,我紧张的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膝盖头快肿了,就听到程一绯悠悠的说道:“之前你说……朕的侍卫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就该娶了你……”

    “这……这位大哥要是为难的话……奴婢自然不会相逼……”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想引开他的注意力罢了。

    “何来相逼之说,朗宴是朕的近侍,多年来一直与朕一起,倒是错过了婚期,如今也是时候娶亲生子,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朕就拉个线,让姑娘与朕的近侍择日成亲。”

    这下子换我不淡定了,旁边的大哥吓得也跪倒在地上,我欲哭无泪,偷偷看了眼程一绯的表情,似笑非笑好似是在看什么好戏一般,皇帝的旨意岂是我等平民说不就不,于是,就算是不乐意,一旁的大哥也几乎要哭出来的谢主隆恩。

    程一绯看看我,还很好心的问我:“姑娘的意思呢?”

    我能说不吗?混蛋!

    “奴婢……谢皇上恩赐。”我咬牙着牙,心想着一回客栈立即跑路。

    “既然尔等都要成亲了,朕自然是要送份礼,我看苏姑娘既然曾经在太傅府当过丫鬟,这礼仪之事也到位,日前朕宫里的近侍女官正好患病离世,姑娘不妨夫唱妇随与朗宴一同回宫,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说得跟咨询我意见似的,我要是说不你会答应吗?!

    被逼无奈,我苦笑道:“那自然是好,多想皇上,只是奴婢的小弟还在客栈,怕是要回去与他知会一声,省得他担忧。”

    “自然是该如此。”程一绯倒是不怕我跑了,给了我一块牌子,说是到了宫门口给禁卫军看了,说是找惟苑嬷嬷,到时候自然有人引导我过去。

    我心里一阵腹诽,脸上满脸欢喜,谢主隆恩,再看了眼被我拉下水的大哥,他看我的眼神就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程一绯没有问我怎么进来的,也没有问我怎么知道他的,更没有问我的家庭身世背景,在他看来,我就是个跳梁小丑,比起我自己说,他更相信他那帮情报组织带回去的信息。

    我心中怯怯的出了太傅府,这次我是从大门走的,外头的人倒是没怎么为难我,等出去的时候我才想起了忘记与清玉他们会合了,不得已只好再从后院的狗洞爬进去,他们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路赔罪的回客栈。

    路上,我与赵越说了到宫里的事,至于什么原因我必须进宫我没有明说,大概挑了重点说皇上看我聪明利索手脚麻利,是个机灵的丫头,让我进宫吃皇粮,可赵越也算是明白人,一听这消息,离开跳了起来,大喊道:“阿萱你是疯了吗?!”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小点声,没看到我们在大街上吗?!”

    朱晓君凑过来,“小姐你怎么会想进宫!那地方去不得!”

    我敢说我是自讨苦吃吗,便佯装轻松的说道:“不会有事的,要是到时候混不下去了我就离开,碰巧宫里有几个熟人,我去见见就会走的。”

    赵越脸一沉,“你若是缺钱了便与我说就好,大不了与我回了赵家,虽比不上皇宫富贵繁华,却也能保你一生无忧,还不必担心那些尔虞我诈,你这般愚昧无知,到时候是怎么被害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别看赵越平时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清楚,却也看透了那些势力争夺,怕是他一个小小的赵家也是闹得鸡犬不宁,更何况皇宫呢?他有这份心我自然是感动,可是你可以把我说得更差劲一点吗!

    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我做太傅那段日子,不一样活得好好的,皇宫之地虽然不是我愿意去的,可是小豆子在宫内,这辈子,如果我不进去,我便永远也看不到他了,我战战兢兢的不争夺不多事,让我看一眼他,我便是满足,他日有了机会定是会脱身的。

    “我只有分寸,你莫要担心的。”

    “谁担心你!”赵越傲娇的说道,“我看你这一路来做了那么多的蠢事,要是进了宫又发生什么事,连累我们那就不好了。”

    “放心,自我进宫起,你我就不再有任何瓜葛,本来我们也不过是走一道的陌生人,如今分开了,便是不认识了。”

    赵越一愣,负气的转了身不再说话。

    我知道我说的是有些重了,可是不这样说,他要做出什么事就难说,这孩子其实很重义气的,这倒是称得上合格的江湖儿女,我不愿意因为我又让大家为难,江湖与朝廷从来都是不相互干涉的。

    朱晓君拉着我的衣服,可怜兮兮的说:“小姐,你莫要进宫好吗?当妃子有什么好的,要不你就嫁给我家公子吧。”

    我哭笑不得的敲了下朱晓君的脑袋:“谁说要去当妃子了,我只是个内侍,是女官,那是个大官呢,一进宫就在皇帝身边难道不好吗?大家都是要巴结我的,到时候有权有势吃香喝辣的不好吗?”

    朱晓君脸一撇:“才不好呢,皇帝的内侍早晚要成为他的人的,小姐你不要去了,你与我家公子一样能有权有势……”

    清玉伸过手,朱晓君急忙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

    我尴尬的笑笑,挠挠头说道:“如今你要走了,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一路走过来还剩点钱你们就拿去吧,到时候如果没有找到亲戚,还能撑一段时间,如今我进了宫,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了。”

    清玉好似没有看到,抓着我的手,写上“莫去”二字。

    谁劝都比不上他的这二字,那一刻我的确动摇了,他的话我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有人说过一句话,先爱了便是输,我遇到他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

    我缩回手,将银子塞到朱晓君的手里,“都散了吧,早晚是要离开的,再磨蹭天就黑了。”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一群手持刀剑的江湖人士,很是气派,是来接赵越的,我的心一阵的空,转身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好像什么也无所谓一样,我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如今要一个人走了,不过是回到最初而已。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啊,我走进人群,任凭身边熙熙攘攘,却没有一个属于我,坐在客栈里,我趴在桌上,觉得好累好累。

    待到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觉得口干舌燥的,刚倒了杯水要喝,窗户突然被打开了,我一惊,侧过头,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影子站在窗旁。

    白色的衣袍从来都没有变过,月光下透着一种远离凡尘的绝世感,冷清的面容,双手负在身后,我手中的杯子哐当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张张嘴只吐出了一个“师”字。

    师傅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觉得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我现在的情感实在是太矛盾了,苏子禾本身的情感在我胸腔不断的翻腾,这丫这么久没看到心上人,现在出现了,跟原子核爆发一样,我差点没控制住。

    师傅慢慢的走过来,沉声道:“玩了这么些日子,可曾想过回去?”

    “我……我……”

    “东西收拾一下,今晚便随为师离开。”他的口气很是淡然,可是带着不容商量的味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反抗,双拳紧握。

    “那个……师傅,我……我还有点事……”

    师傅轻轻的看了我一眼,“想进宫?”

    “我……我想见个人……”

    “那人在宫里?”

    我点点头,鼓起勇气,“我可以去吗?一个月,一个月就好,我保证不给师傅您惹麻烦。”

    “收拾东西吧。”他背过身,这话听得我身体一阵发凉,总觉得他控制了我的一切,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好像我天生就该听他的。

    我承认我不想反抗他,不管是因为他是苏子禾的师傅,还是因为他为了救我受伤,可是他这么不考虑我个人的感受又是为什么!

    “师傅我想进宫,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想进宫。”我若不进宫会连累多少人你知道吗?你以为程一绯会这么爽快的放我回客栈,那是他早就把我摸得清清楚楚,我走了,客栈里的人怎么办,清玉、赵越他们怎么办,就是关月山怕是也会有问题,我能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抛给那么多人来承担?我自私却也没自私到这样!

    “子禾。”师傅喊了我一声,我心一凛,以为他要骂我,却没想到他只是一声轻叹,“莫要多管闲事,好好照顾自己,一个月后,离宫。”

    我诧异,一眨眼,就发现师傅已经离开了,这……这算是什么意思?

    来匆匆去匆匆,是因为好久没出场怕读者忘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再进宫了,小豆子很快的就里了,话说佑生同学也从东陆回来了~

    话说貌似很多童鞋都开学了,众人开学我独休,哈哈哈哈,怎么想怎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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