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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妹子的苦逼人生

    一路上都是沉默,莫名其妙的,我们就离开了牢房。

    赵越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反胃,直嚷嚷着要掀了给他灌水的那个牢头的老窝,我冷笑了下,想起刚才那个年轻的知府大人最终笑得趴在地上的场景,就觉得没面子。

    “你要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被抓到那里去了。”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沉默了。

    “我说……”靠近他,“那张老三不会真的是……”

    “要是本少爷,他会死得那么干脆!”他仰起头,一脸得意,我无语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起了被他咬的那一处,竟然冒出了血丝,丫的真的当肉骨头来啃了!

    赵越看我在看伤口,仍旧好无悔意,一派都是我的错的模样,“要不是你诽谤我,哪里会出这事……”

    突然,他的脸色变得难看,我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瞧,就看到清玉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他猛的转身拔腿就跑,我楞了一下,“我说……我又不会给你咬回来,你怕什么……”

    一道黑影闪过,我一向对这种不可理喻的速度嗤之以鼻,如今就在我面前,我也只是淡定耸耸肩,生活在小说的世界里,我们必须明白三件事,第一件发生在这里的任何事都是合理的;第二件事,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那一定是你看错了;第三件,如果真的很不合理,请参照第一条。

    那到黑影转眼间就到了赵越的跟前,双手一抓,就把赵越的手扭在身后,日光下我总算看清了黑衣人的模样,精炼的打扮,长得看着普通,两眼倒是散发出不同常人的光,抓着赵越一脸严肃。

    赵越那破嘴巴又开始大叫了:“风尧你反了!竟敢这么对你爷!还不快放手!”

    被叫做风尧的男子抿着唇,“还望少爷谅解。”

    我急忙小跑过去,陪笑道:“阁下有话好好说,我这弟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有口无心的,有什么得罪的还望见谅,敢问他是做了什么事?”

    “格里老子的!他是爷的奴才!”赵越一声大叫。

    “越儿!怎么这么说话!”身后传来一声娇呵,回过头,却见一盛装打扮的美艳女子从轿子上下来,美目流转满是风情。

    赵越一愣,停止了挣扎,委屈的喊道:“娘~”

    娘?!我再度回头,不敢想象的蹲墙角去了,我多么想问,姐姐你用什么保养品……

    赵越的母亲,也就是铭云城城主的大孙女沈兰,远近闻名的才女佳人,自小武艺双全,长得更是不可方物,因为机缘识得赵盟主,从此倾心于他,非君不嫁,铭云城城主才勉强同意她下嫁赵盟主,可从来都没人敢小看她,就是大夫人也没敢动此人,毕竟,此人不止身怀绝技,娘家也是惹不得的。

    沈兰看赵越一脸的伤痕,身上的衣服更是脏乱,一阵心疼,疾步走过来,抱着赵越的头就哭了起来,“越儿你走了怎么都不跟娘说一声!让娘好找的!以后莫要一声不吭的就离家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娘该怎么办?”

    我一脸尴尬,人家母子相认,我也不好意思凑上前,渐渐的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这里,全部看戏似的围过来,我急忙拉着清玉的手回客栈。

    清玉的手比我想象中的粗糙些,我当书生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没想到还有茧……

    等等?我牵着他的手?

    我觉得我头脑发热,偷偷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这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才悄悄的松了口气,我一直以为这书生该是迂腐到认为有肌肤之亲就该成亲的那种。

    为了不太尴尬,我想着找机会在放开手,便佯装自然的问道:“你认识知府大人?”

    那知府对清玉的态度明显非常的恭敬,连过堂这种公式化的程序都没有,直接放了人,要说他们两个没□我才不信。

    清玉的手突然紧了紧,将我的掌心翻过来,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在上面写了一个“友”字,缓缓的有点瘙痒,我忍不住缩了缩。

    “他是你朋友?”

    他点点头。

    我哦的一声,刚想收回手,就看到他无比自然的拉着我的手继续走了,我又不好意思甩掉,只得小跑着跟上去,问:“你朋友真是厉害,是不是你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都没事?”

    清玉摇摇头,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卖红绳的阿婆,旁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漂亮的小孩子,正扯着一条红绳,被阿婆一声呵斥,最后女孩子抢到了红绳,看了看男孩子,笨拙的把红绳扎在了男孩子的手上。

    “你想要绳子?”我问道。

    清玉摇摇头。

    可是你那个表情明明就是想要……

    我把他拉过去,阿婆正在扎一段宫绦,花样繁多复杂很是精细,我问道:“绳子怎么卖?”

    阿婆抬起头看了我两眼,又看看清玉,好笑容道:“夫人是想给相公做个心结?不是老身自夸,老身卖了这么多年,看多的是你们这样的小夫妇,做个心结好啊,老身这里的红色都是月老庙里求过的,保准灵验。”

    我尴尬的笑笑,不知道怎么解释,清玉突然伸手指着一条比较粗的带着一点金线的红绳,“你想要这条?”

    清玉点点头。

    “小相公好眼色,整个偻城就老身这里有,是特地从大佛祠堂那里求来的,宝贵着呢,用这线做的手链,能绑住爱人的心,小娘子真是有心,相公好福气啊。”

    这一口一个相公娘子的,我甚是尴尬,“那就这条了,你看这绳子能做成什么就做吧,什么时候可以拿?”

    “小娘子不亲自给你家相公做条手绳?”

    我急忙摆手,“我没那个手艺,再说了我和他……”还没说完,清玉就拿起了绳子,很自然的收了起来,我哈哈的笑了两声,直接要付钱,阿婆说,十两。

    我嘴角一咧,淡定的转身开始翻清玉的衣袖,嘴里喃喃道:“你妹,一条绳子十两,打劫都没这么好赚。”

    翻了半天也没看到,抬起头,“你把东西放哪里了?”

    清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伸手直接就摸到了他的衣领里,突然一只手抓住我,我才意识到我有多出线,手急忙一缩,诧异道:“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太坑人了,你要真想要我回去给你扎条带子给你,花样新颖保证比这漂亮……”

    还没说完,那条绳子就放回了原地,速度快得让人诧异。

    “那啥,给我们一条普通的红绳就好了。”我这么说的时候阿婆一脸窘迫,最后无论她怎么捧那条红绳我也没再想过去买。

    带了一捆红线回客栈的时候,就看到朱晓君正站在门口,看到我俩就特欢乐的跑过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公子一听你出事了,就去找了冷公子,他们没为难你吧。”

    我拍拍朱晓君的头,难得他担心,有人这么惦记着,我承认我有点小感动了。

    大概在吃晚饭的时候,赵越还没回来,餐桌上少了一个人嫌东嫌西的反倒不习惯了,朱晓君忍不住问我,那个赵越哪里去了?没和小姐回来吗?

    我正要说什么,感觉幻听一般就听到赵越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就进大堂,看到我们三个,一屁股坐下来开始吃饭。

    紧接着沈兰也跟着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说:“越儿你别生气,你爹也是好意,回去与他认个错……”

    “要我和那个老家伙认错?!娘你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错了!我又不是脑门被驴给踢了!”赵越桌子拍得当当响,汤汁都溅了我一脸,我淡定的擦了擦脸,看向沈兰一脸为难,一脚踹向赵越,“抱歉,我们还要吃饭,要聊天要打架请到别处去。”

    “顾宸萱你有没有搞错!你站哪一边的!她要我跟她走你知道不知道!”

    我摆摆手,“那赶早。”

    沈兰上前,“姑娘好,我是越儿他娘,这些时间越儿多亏了你们的照顾,这是一点心意,还望笑纳。”说着,她递上了一张银票,我看了一眼,笑了,“哪里哪里,能认识赵越是我们的福气。”顺手接过那张一千两银票的大钞。

    赵越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坐在那里赌气,“说什么我也不会回去的,娘你要是强行抓我回去我就死在这里。”

    “说什么胡话!”沈兰怒斥道,“你不回去也成,但是你必须答应娘一件事。”

    一听沈兰的让步,赵越眉一挑,问道:“什么!”

    “这一路都是靠顾姑娘照顾你才能安全到现在,今后你都必须得听顾姑娘的话,娘给你半年的时间让你自己一个人去看看外面,既然走了娘就不会再插手你的事,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都必须自己担着。”

    “没问题!”赵越应得干脆,眉头一皱,指着我,“可是为什么要听她的?娘你不知道,这一路上就是因为她我们遇到过多少麻烦!”

    “有这么说姑娘家的吗?你要是不答应,那就回去与人罗姑娘成亲。”

    “屁!要我和她成亲,那还不如娶了顾宸萱这个没人要的,还做了一件好事,反正我裙底也钻过了也一起睡过了……”

    我一脚踹过去,干笑了两声,“那啥,没站稳,脚滑了。”

    赵越炸毛,转身就要报仇,却不知道为什么神色一变,又放下了手,“不跟你这个小气的女人计较。”

    “沈夫人,请允许我说一句,贵公子太过矜贵,原谅我们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沈兰上前一步,一旁的小丫鬟顺手就递上了一叠银票,我哈哈的笑了,接过来,“好吧,既然都付了生活费,那就勉为其难的替您管管您那无法无天的儿子。”

    “有劳姑娘了。”沈兰屈伸一鞠躬,我急忙扶住。

    就这样,我们四人继续往西隅走,在出关的时候异常的顺利,按道理说因为我一个黑户还被四处通缉应该要困难重重的才是。

    进入西隅的那一天,正巧碰上了一年一度的乞巧节,街上到处可以见娇笑倩影的美丽姑娘,手里拿着一朵花,看到合心意的年轻男子就将话扔给他,如果男子接了花那就代表着同意和姑娘约会,两人约好时间就等华灯初上的时候游湖去,再如果两人就这么对上眼了,第二天男方可以直接上姑娘家去提亲了。

    不得不说古人在婚姻大事上面都比较随便的,哪像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都是左挑右挑到最后变成让别人挑。

    出乎意料的是赵越那厮竟然被砸了不少鲜花,我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赵越这厮看起来不过是高中生一个,要是我怎么也没心思和这么个小弟弟谈情说爱。

    清玉倒是淡定,这人长得清秀却也不是太出众,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面瘫样,不知道是不是有姑娘多方投资,看见男子就扔,总会挑到一个合心意的,所以我看他也被砸了不少,只是他没有浪漫情怀了,两眼目视前方,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路上有不少的卖花灯的,因为有了沈夫人的大力赞助,这一路我们过得还算滋润,花钱说不上大手大脚却也不再省吃俭用,我也舍得去挑一个漂亮的花灯,我喜欢这些小东西是没有理由的,或许,是因为曾经渴望过。

    今天街上人流量挺大的,我一个劲儿的往前挤,一不注意我们几人就已经散开了,因为提前所了在客栈集合,倒也没太担心,我兴冲冲的跑到最大的一摊花灯出,一脑袋就撞上了一个人,脑门发疼。

    我急忙喊道:“抱歉抱歉!”抬起头,然后……

    那个拿着扇子一副翩翩佳公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有两辈子冤仇的程衍之!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你问我我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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