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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の离去 DREAM.36 彼岸花【可略过】

    在日本,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为日本人上坟的日子。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彼岸,有花之时不见叶,有叶之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她们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其实彼岸花,原意为天上之花,红色,天降吉兆四花之一。   彼岸花,恶魔的温柔。日本民间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颜色分为血红色和白色,黄色和桃红色为石蒜,并没有紫色,蓝色,黑色。地狱少女中的阎魔爱,就喜欢这种花。   雪白色与血红色的彼岸花共同代表死亡。传言曼陀罗华盛开于天堂之路,曼珠沙华布满在地狱之途。曼陀罗华的一种花语为:“天堂的来信”,曼珠沙华的一种花语为“地狱的召唤”。同是代表死亡,一个却偏向于对死亡的另一种解释:新生,另一个偏向于对痛苦与悔恨的彷徨与徘徊:堕落。所以说地狱与天堂,仅有一线之隔。所谓天使与恶魔的区别,不过是颜色与背负的含义罢了。而我爱,乱世红尘里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你看,那个拄着拐杖的女孩,即便是日后要为那场浪漫作永生的忏悔,亦无悔那段疯狂的日子;那个孤独唱着京剧的老太太,能唱出戏里戏外的所有真髓,亦是一桩完美的体验;那个胖胖的少年,能为偶像之死悲痛,亦是另一种成全;那个凛冽的女孩,敢于为一份无望的爱买单,谁又能以日后的盛衰去评定当初的痴傻。

    他们不是不知,此岸已荒草丛生,荆棘满地。若人生如戏,浪漫如刺,真爱如针,扎疼的若不是戏,就必当是你。不信你看,此岸,波涛还是浪静,佛语还是禅心,终究都会随着一场灾难,和微笑的观音一起坍圮。莫惊、休慌,且静静地临睇着这一切。戏已谢幕,伤口慢慢发作,若含着泪微笑,才能看见彼岸。

    就像那个老太太,两次死亡之前不一样的笑容。第一次是报复,报复这无望的“生”,可还是被“生”惩罚了,继续苟延活着;第二次是报答,报答这恩赐的“生”,她读懂了“生”的全部悲喜,于是“生”便以“死”的葬礼送她至“永生”的国土。难道没看见吗,她最后离世的笑容,欢喜,寂静。

    那时生和死只是一种形式,生命的列车上,她不再是乘客,而是司机。而那些年轻的故事,在她的驾驶下,在一场又一场的酣睡中,开往彼岸,看花开成海。

    但年轻的他和她,那时还不曾懂得顺从并非是一种退让,他们逃出了她的火车,仰卧在火车轨道上。火车轰轰而来,像极这些年岁的压抑,是挣扎着逃离,还是同归于尽,卧轨女孩似乎在和另一个自己打赌——是否还念生。一生一死都是转念的事,笑颜如花和血肉模糊都是一场幻象,既然我们在火车奔来之时还不愿了结,那是心未了结,那么就继续享受这场纠缠。或哭,或笑,都得给我痛痛快快的。

    痛快去生,酣畅待死,才不枉一颗日益饱满的心,一张日益衰颓的脸——一半枯萎,一半繁茂,直至正负相抵,终归于零。他们终于明白,于是静静地看着她,消失在青山绿水间。

    青山绿水依旧,只有那颗拿得起放不下的心,还迟迟徘徊,不肯离去。火车开来又开走,未必总有些下一班的。

    烈焰空灼红遍地,花尚掩,叶未离。昀息怎忍,万劫灭心起。 拜月神教叹无依,若相问,何忍忆。 堪怜兄遗生父弃,颜不老,韶华去。天籁徒将,萧声鸣故里。 前尘过往恨悠悠,情终叛,泪难泣。

    流火燃,清影幻,如水月华,醉颜镌枝桠。水陌清泉琉璃瓦,迷离暮霭,如墨幕笼下。 深红绮,镜雕花,萦伫凄时,彼岸幽语刹。剔灯瀛海碧波霎,妖娆若许,枫火殇蒹葭。

    曼珠沙华,开在冥河两岸的地狱之花混沌人生,血染长衫,该爱?该很?莫入凡尘,谁又能逃开命运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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