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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06

    “把欠条还给我。”周晓红嗫嚅,他这种人一定不会把欠条弄丢,她要拿回欠条。

    “什么?”曹秋成一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问道。

    周晓红伸出手,“把欠条还给我。”这次她的声音大了起来,曹秋成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小丫头还没被吓破胆,知道要拿回重要的东西。

    “拿了欠条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能跑到哪儿去?”周晓红苦笑了一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这样说纯粹是觉得好玩,这个世上居然有以戏弄别人为乐的人,为什么让她碰上了。

    为什么这三个字不停地在周晓红脑海里回荡,可没有为什么,碰上就是碰上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她的表情变了,从一开始的慌张害怕变成了冷冷的淡然,投射过来的目光像两把剑,如果有可能他已经死上千百回了。曹秋成忽然觉得没意思了,他更希望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哀求自己。

    曹秋成拿出欠条递到周晓红面前,周晓红赶紧伸手去拿,曹秋成忽地又收了回去,低下头凑到她的脸跟前,狡黠地笑着,“你要怎么谢谢我?”

    周晓红咬紧牙关瞪着他,眼镜片下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她怀疑那副眼睛只不过是个装饰品,用来掩饰某种东西用的。

    事实上,曹秋成并不近视,他的视力很好,这副平光眼镜是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商人。

    他一直笑着盯着自己,脸还差一厘米就贴上来了,可他没有采取主动,他是在等,等她的委曲求全。

    周晓红碰了一下曹秋成的嘴,然后马上闪开。

    可下一秒,他堵上她的唇,大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进他的怀里。单薄的衣衫下,他的身体热的像团火,周晓红吓得一动不敢动,嘴唇抿得死死的,眼睛也闭上了。

    曹秋成又闻到那股清香,从她抖得像筛子似的身体里源源不断钻进他的鼻翼里,手臂收得更紧了。她的唇紧得像蚌壳,任他怎么撬也撬不开。

    “把嘴张开。”曹秋成命令道。

    周晓红活到二十岁,只牵过父亲和弟弟两个男性的手,更别提接吻。父亲死后,母亲要她听话,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不容易,她不要做让家里不放心的事情,课余时间,周晓红都用来帮母亲干活了。

    看电视上男女主角嘴贴到一起,原来这就是吻。对爱情她有自己的憧憬,但一切都要等到弟弟大学毕业之后才能考虑。

    曹秋成满心欢喜,怀里的这个小丫头一点儿男女交往的经验都没有,她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而他要做划下第一道印记的刻刀。

    曹秋成捏住周晓红的下颌骨,逼着她张开嘴,湿热的舌头伸了进去。

    “唔……”周晓红摇晃着脑袋,慌不择路中咬了曹秋成一口。

    曹秋成嘶的一声松开周晓红,抹了一下嘴,不怒反笑,“小丫头,你是属猫的。”

    周晓红看见他手背上的血渍,“你,你活该。”

    “不错,牙尖嘴利的,我喜欢。”

    曹秋成拿过一件浴袍扔到周晓红的身上,“去洗洗。”

    周晓红拿着浴袍进了浴室,回头把门锁死,对着镜中的自己发愣,手指放在唇上,她已经无路可退了。站在水龙头下,仰起脸,热水冲刷着她的脸颊。

    就当是被猪拱了狗咬了,大不了她这辈子不嫁人了。

    “叩叩叩。”门板上传来敲击声,“洗好了吗?”曹秋成在外面喊道,只听见里面的流水声,可迟迟不见人出来。

    周晓红连忙将水龙头关上,擦干身上的水,仍旧穿上内衣裤,裹上浴袍打开浴室的门。

    裹着肥大的浴袍,她显得越发娇小玲珑,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颊,水灵灵的嘴唇和眼睛,白嫩嫩的脚趾头。

    曹秋成觉得浑身的血液朝下腹的某一处涌去,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抱起周晓红朝大床走去。

    周晓红闭着眼睛,身体落在柔软的床铺上,随后被一具身躯压进被褥里。

    她直挺挺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双眼紧闭,手交握着死死抓住浴袍的领口,仿佛是等待死刑的犯人。

    轻轻**着她的唇瓣,试图掰开她领口上的手,“放松点儿,别那么紧张。”

    他的唇像羽毛一样刷过她的唇来到耳畔,小声地哄着,鼻尖摩擦她脖子上的皮肤。周晓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个毛孔都颤栗开来。

    她的手终于松开,放在身体的两侧,曹秋成抽掉带结,撩开浴袍一角,她居然还穿着内衣。过往的女人在他面前,恨不得一丝不*挂,哪像她。

    她的身体如同春梦中一样稚嫩,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把灯关了。”冷气吹到□的皮肤上,寒彻心扉。

    “求我。”曹秋成说道,少了眼福这项福利,真是可惜。

    “求你。”

    “眼睛睁开,看着我说。”

    曹秋成好像听见了女孩一声轻叹,她徐徐睁开眼睛,看向他,蚊嘤般吐出两个字,“求你。”

    曹秋成转头关上灯,房间瞬时陷入一片黑暗。

    他吻上她的唇,这次她没抿紧唇瓣,他吻着她,手隔着内衣覆上她的胸口,(孚乚)房小小的,正好一手掌握。

    她被他脱得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他的舌像蛇信一样在她身上游走,她的手紧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努力忘记他附加在她身上的羞辱。

    她想起父母在世时一家四口围坐一起吃饭的情景,母亲会把好吃的合理分配给她和弟弟,她和弟弟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弟弟房间的墙上贴满了奖状,而她的成绩没有弟弟那么好,可她就像自己得了表扬一样把弟弟的奖状往墙上贴。人生中,美好的东西还是多的。

    在扳开她的双腿进入之前,她一直是安静的,就好像他的吻和触碰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占有一个女人,从占有她的身体开始。-张爱玲

    他狠狠地戳进她的身体里,利刃将她劈成两瓣,她终于叫出了声,叫得很惨。

    “啊!”周晓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儿背过气去。

    曹秋成摁住她的双手,压住她高高弹起的身体。

    干脆一刀砍了她算了,周晓红在剧痛中想着,身体连接处犹如火烧般疼痛,泪珠滑下眼角,一滴滴连成了线再也止不住了。

    曹秋成也很痛,少女干涩的□包裹着他的坚(石更),为了惩罚她的无动于衷逞了一时之快,眼下进不得退不得,浑身冒汗。他压在她的身上,脸颊贴着脸颊,冰凉凉的泪水打湿他的皮肤。

    过了一会儿,曹秋成问道,“好点了吗?”

    周晓红没有理他,曹秋成实在受不住了,缓缓地动了起来。里面就是一座世外桃源,等着他去探索开发,行进的脚步不断加快,最后飞奔起来。

    周晓红疼得双手用力揪着被单,牙齿咬住枕头边,祈求着这一切快一些结束。

    曹秋成享受着无尽的欢愉,内壁的褶皱起伏痉挛,尾骨阵阵酥麻直窜头顶心,闭着眼睛他想起一次在海滨浴场游泳,他仰躺在午后的海面上,海水起起伏伏飘飘荡荡,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畅和自在。

    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好像永无止尽,她的身体跟着他的动作摇来晃去,泪也流干了。

    一声暗哑的嘶吼后,曹秋成抱住周晓红不动了,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顺着两颊往下淌。和她一起的滋味太美妙了,用□形容都不为过。

    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周晓红连碰都不碰他,对他高超的(忄生)爱技巧和过人的体力毫无反应,换做别的女人嗓子都要叫哑了。

    等他体会完余韵的味道,退开身体,将安全*套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转头去看床上的女孩,她蜷缩着身子,头发乱糟糟地盖在脸上,像死了一样。

    周晓红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像遭受过重创的船只,只能停泊在港口,无力出海远航了。

    曹秋成走进浴室,看见她的衣服放在置物篮里,衣料表面被洗的起了很多小球,看的出衣物已经有些年头了。洗完澡,曹秋成回到床上,周晓红依旧保持方才的姿势。

    曹秋成搂着她,盖上被子,松懈的身体没多久便彻底沉寂下来。

    周晓红慢慢睁开眼睛,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她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整个房间也静谧的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撑起沉重不堪的身体,缓缓爬下床,她瞟了一眼掀开的床铺,上面有一块已经干涸的血渍,这让她想起她家墙上的蚊子留下的印记。深秋的蚊子少了夏日的张狂,嗡嗡停下的时候被她一巴掌拍死在墙上,雪白的墙面上留下暗红色血迹,就像她此刻看到的一样。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内衣,走进浴室,穿好衣服,刷牙洗脸梳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旧只有她一个人。

    拉开遮光窗帘,夏日灿烂的阳光无情地刺痛她的双眼,不管怎样,太阳照常升起。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床头的台灯下找到了那张欠条,周晓红紧紧攥在手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曹秋成晨跑回来,夏日的太阳尽职尽责地爬得老高,站在床前,明亮的日光下,雪白的床单上,一小块暗红色的血迹表明昨晚这里发生的交欢。

    天蒙蒙亮,他就醒了。男人性(谷欠)最高点是在清晨,怀里抱着以纤瘦的身体,□顶在她的股间,他真想趁着她睡着之际欲行不轨,可忍住了。翻身下床,换上运动服,开始每天固定不变的三公里跑,借着汗水发泄掉过剩的荷尔蒙。

    回来的时候,他刻意压在台灯灯座下的欠条不见了。

    女孩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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