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业我的痛 第八章 先主驾崩 一
从本章开始，使用人物对话。我看了一些资料，如果按照唐宋时期的称呼，那么现在古装剧里所演的大部分都是错误的。我感觉要写的跟唐宋的称谓一样，难度很大，读者也不易理解。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和我们现在称呼相近的，则采用当时的；相差太大的，改用我们所习惯的。我同时也尊重历史，比如“大人”一词，最初指父母长辈，写书信时常用：父母大人膝下。直到明清两朝才作为官员的通称，所以本书不用这个词。
后晋天福八年，南唐升元七年，公元943年二月
仲春的江南，微风轻拂，炊烟袅袅，杨柳抽新，桃花争艳。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着实惹人陶醉。结伴而行，踏青郊游，欢声笑语，随处可闻。这种悠闲祥和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又让江南沉浸在哀伤之中。
“陈忠，你在吗？朕口渴的难受，倒杯茶，咳咳……”李昪睁开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朕”这个词，在秦朝以前，谁都可以说。如屈原的《离骚》中开头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连要饭的都能说：“朕饿了，行行好，给点吃的吧。”自秦始皇开始，“朕”只能作为皇帝的自称。这会你要到集市上说：“朕要买两棵大白菜。”估计你还没把钱掏出来，卖菜的就拿起板砖把你拍死了。杀人不用偿命，还可以到官府领赏，说你目无君王，大逆不道。
太监总管陈忠三十出头，精明能干，为人正派，颇受重用。此时闻听先主呼唤，连忙应声：“奴婢在呢，万岁爷睡了有两个时辰了，料想会渴，杯子里正晾着茶呢，这会温度正好。”
陈忠端着茶杯走到床榻前，一手将先主扶起，半躺在身后的被子上，一手将茶水递了过去。“主子慢点喝，不着急。”李昪猛喝了几口被呛到了，陈忠劝道，并接过了杯子，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陈忠啊，我这回怕是撑不住了，好几次梦见阎王爷拿着生死簿要勾我，哎……阳寿将至啊。”
“陛下又胡思乱想了，万岁爷贵为九五之尊，是皇天之子，肯定万寿无疆，阎王哪里敢勾。”
“好一张巧嘴，这话朕爱听。不过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你去把皇后请来，还有我的儿子、徐氏兄弟，周宗都找来，趁着清醒安排一下后事。”
陈忠站着原地，本想再劝，刚说出陛下二字，就被李昪打断：“你的心思我明白，快去吧。”
陈忠无奈地走出殿门，几个小太监就围了上来问道：“万岁爷这会醒了？”陈忠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太监一词最早见于唐朝，是个官职，由地位较高的宦官担任。到了明朝才作为所有宦官的通称，本书只用于书写，不用于对话。
“主子方才交待一件事，刻不容缓，你们一定要快，还要办好。”小太监等不及了催问：“师父，到底什么事，你老人家就吩咐吧，小的们保证办好，我等用脑袋担保。”
“我去东宫请太子殿下，你们去请其他王爷，还有徐氏王爷，奉化节度使周宗，都听明白了吗？张顺，你留下来伺候主子。大家分头办吧。”小太监听罢，似箭一般飞去。
陈忠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来到东宫，还没等门卫通报，已然冲到院中，喊到：“殿下，殿下……”
太子李景通（即位后改名李璟）闻听出来看个究竟，见是陈忠，质问道：“陈忠，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身为总管，规矩不知道吗？”
“太子爷恕罪，奴婢纵然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坏了规矩，只是情况非常，来不及禀报。”
李景通听他这么一说，面色有所缓和，言道：“既有要事，就恕你无罪。说吧，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让你如此慌张？”“万岁爷让殿下火速前往升元殿，切莫耽搁了。奴婢还要赶回去伺候，别人照顾不放心，小的先行告退。”
“先不要走。”李景通一听是自己老爹的事，心中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确定，“陈忠，本王问你，你可要说实话。”“殿下尽管问，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是不是皇上的病情又严重了？”陈忠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点了点头。
太子长叹了口气，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接着问道：“前段日子，陈太医不是开过药了吗？效果也不错。昨天我还见过父皇，神志气色尚好，怎么仅仅隔了一夜就严重了呢？”
“刚才万岁醒来，咳嗽的厉害，说是要……嘱咐后事，让小的来请。来之前已经让人到太医院找陈太医了，这会可能已经在给皇上诊脉了。”
“那好，你等一会，我去换件衣服，一起回去。”李景通回到屋内，挑了一件十分素雅的衣服，王妃钟氏（李煜的生母）为之更衣。
“殿下如此匆忙，所为何事？”钟氏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按理不当问，只是担心殿下。”
“爹爹的病又重了，所以让陈忠来传旨。”
“皇上勤政节俭，广施恩德，怎么会这样？要不妾身陪同殿下一起去看望皇上吧？”
“待会其他王爷和大臣都在，你去不太方便，有这份心就行了。对了，嘉儿呢？”
嘉儿就是李从嘉，即位后改名李煜。为了方便，书写时用李煜，对话中用从嘉。
“应该在隔壁跟着师傅念书，我去把他找来。”
没多大功夫，李煜跟着钟氏出来。史书上载李煜：丰额骈（pian）齿，一目重瞳。骈齿就是牙齿重叠，说白了就是长了很整齐的大龅牙。重瞳就是一只眼里有两个瞳孔，属于基因病变，现代医学认为这是白内障的征兆。
好家伙，你瞧李煜这哥们长的：大脑门、大脸盘、大龅牙、还有白内障，这都没法看，模样实在是可怕。如果按照咱们今天的审美标准，估计他是娶不到媳妇的，只能打光棍。搁古代也算是美男子了。
话又说回来了，也不是谁都能长骈齿的。这种长相的人都是圣人，历史上就四个：五帝之一的帝喾（ku)、周武王、孔圣人、李煜。重瞳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产生的，这种人都是伟人，历史上就八个：造字的仓颉、禅让的虞舜、晋文公重耳、楚霸王项羽、后凉皇帝吕光、北齐皇帝高洋、隋朝大将鱼俱罗、李煜。
瞧瞧，多了不起。又长骈齿、又长重瞳的人那就是圣人中的圣人，这种概率应该为零，可李煜却偏偏创造了神话，改写了这一定论，成为了这唯一中的唯一。
年幼的李煜看了看父亲，问道：“爹爹，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被风吹到了，想爷爷吗？”小李煜很认真地点了头：“想，那爷爷会给我糖吃吗？”
“会的。爷爷最疼嘉儿了，不是吗？快走吧，别让爷爷等着急了。”
李璟牵着李煜的手，和陈忠一起匆匆赶往升元殿。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先主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初写历史小说，难免有误，恳请指正。希望诸位以举手之劳，帮忙推荐一下。
后晋天福八年，南唐升元七年，公元943年二月
仲春的江南，微风轻拂，炊烟袅袅，杨柳抽新，桃花争艳。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着实惹人陶醉。结伴而行，踏青郊游，欢声笑语，随处可闻。这种悠闲祥和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又让江南沉浸在哀伤之中。
“陈忠，你在吗？朕口渴的难受，倒杯茶，咳咳……”李昪睁开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朕”这个词，在秦朝以前，谁都可以说。如屈原的《离骚》中开头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连要饭的都能说：“朕饿了，行行好，给点吃的吧。”自秦始皇开始，“朕”只能作为皇帝的自称。这会你要到集市上说：“朕要买两棵大白菜。”估计你还没把钱掏出来，卖菜的就拿起板砖把你拍死了。杀人不用偿命，还可以到官府领赏，说你目无君王，大逆不道。
太监总管陈忠三十出头，精明能干，为人正派，颇受重用。此时闻听先主呼唤，连忙应声：“奴婢在呢，万岁爷睡了有两个时辰了，料想会渴，杯子里正晾着茶呢，这会温度正好。”
陈忠端着茶杯走到床榻前，一手将先主扶起，半躺在身后的被子上，一手将茶水递了过去。“主子慢点喝，不着急。”李昪猛喝了几口被呛到了，陈忠劝道，并接过了杯子，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陈忠啊，我这回怕是撑不住了，好几次梦见阎王爷拿着生死簿要勾我，哎……阳寿将至啊。”
“陛下又胡思乱想了，万岁爷贵为九五之尊，是皇天之子，肯定万寿无疆，阎王哪里敢勾。”
“好一张巧嘴，这话朕爱听。不过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你去把皇后请来，还有我的儿子、徐氏兄弟，周宗都找来，趁着清醒安排一下后事。”
陈忠站着原地，本想再劝，刚说出陛下二字，就被李昪打断：“你的心思我明白，快去吧。”
陈忠无奈地走出殿门，几个小太监就围了上来问道：“万岁爷这会醒了？”陈忠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太监一词最早见于唐朝，是个官职，由地位较高的宦官担任。到了明朝才作为所有宦官的通称，本书只用于书写，不用于对话。
“主子方才交待一件事，刻不容缓，你们一定要快，还要办好。”小太监等不及了催问：“师父，到底什么事，你老人家就吩咐吧，小的们保证办好，我等用脑袋担保。”
“我去东宫请太子殿下，你们去请其他王爷，还有徐氏王爷，奉化节度使周宗，都听明白了吗？张顺，你留下来伺候主子。大家分头办吧。”小太监听罢，似箭一般飞去。
陈忠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来到东宫，还没等门卫通报，已然冲到院中，喊到：“殿下，殿下……”
太子李景通（即位后改名李璟）闻听出来看个究竟，见是陈忠，质问道：“陈忠，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身为总管，规矩不知道吗？”
“太子爷恕罪，奴婢纵然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坏了规矩，只是情况非常，来不及禀报。”
李景通听他这么一说，面色有所缓和，言道：“既有要事，就恕你无罪。说吧，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让你如此慌张？”“万岁爷让殿下火速前往升元殿，切莫耽搁了。奴婢还要赶回去伺候，别人照顾不放心，小的先行告退。”
“先不要走。”李景通一听是自己老爹的事，心中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确定，“陈忠，本王问你，你可要说实话。”“殿下尽管问，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是不是皇上的病情又严重了？”陈忠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点了点头。
太子长叹了口气，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接着问道：“前段日子，陈太医不是开过药了吗？效果也不错。昨天我还见过父皇，神志气色尚好，怎么仅仅隔了一夜就严重了呢？”
“刚才万岁醒来，咳嗽的厉害，说是要……嘱咐后事，让小的来请。来之前已经让人到太医院找陈太医了，这会可能已经在给皇上诊脉了。”
“那好，你等一会，我去换件衣服，一起回去。”李景通回到屋内，挑了一件十分素雅的衣服，王妃钟氏（李煜的生母）为之更衣。
“殿下如此匆忙，所为何事？”钟氏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按理不当问，只是担心殿下。”
“爹爹的病又重了，所以让陈忠来传旨。”
“皇上勤政节俭，广施恩德，怎么会这样？要不妾身陪同殿下一起去看望皇上吧？”
“待会其他王爷和大臣都在，你去不太方便，有这份心就行了。对了，嘉儿呢？”
嘉儿就是李从嘉，即位后改名李煜。为了方便，书写时用李煜，对话中用从嘉。
“应该在隔壁跟着师傅念书，我去把他找来。”
没多大功夫，李煜跟着钟氏出来。史书上载李煜：丰额骈（pian）齿，一目重瞳。骈齿就是牙齿重叠，说白了就是长了很整齐的大龅牙。重瞳就是一只眼里有两个瞳孔，属于基因病变，现代医学认为这是白内障的征兆。
好家伙，你瞧李煜这哥们长的：大脑门、大脸盘、大龅牙、还有白内障，这都没法看，模样实在是可怕。如果按照咱们今天的审美标准，估计他是娶不到媳妇的，只能打光棍。搁古代也算是美男子了。
话又说回来了，也不是谁都能长骈齿的。这种长相的人都是圣人，历史上就四个：五帝之一的帝喾（ku)、周武王、孔圣人、李煜。重瞳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产生的，这种人都是伟人，历史上就八个：造字的仓颉、禅让的虞舜、晋文公重耳、楚霸王项羽、后凉皇帝吕光、北齐皇帝高洋、隋朝大将鱼俱罗、李煜。
瞧瞧，多了不起。又长骈齿、又长重瞳的人那就是圣人中的圣人，这种概率应该为零，可李煜却偏偏创造了神话，改写了这一定论，成为了这唯一中的唯一。
年幼的李煜看了看父亲，问道：“爹爹，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被风吹到了，想爷爷吗？”小李煜很认真地点了头：“想，那爷爷会给我糖吃吗？”
“会的。爷爷最疼嘉儿了，不是吗？快走吧，别让爷爷等着急了。”
李璟牵着李煜的手，和陈忠一起匆匆赶往升元殿。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先主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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