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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同盟 退一步海阔天空

    教室里的小黑板上写着高考倒计时,每过了一个充实的夜晚,上面就会少了一天,而这少去的一天给我们带来两种相对的心境:一种情绪是带着期盼的心情希望时间更快一些,少一天也就意味着我们离毕业更近了,我们就解放了,不用再受霜城高中这所埋葬我们青春的地方的压迫与摧残了!当然另一种情绪则是带着些许焦虑与不安,是啊,日子减少一天也就是说我们离高考更近了!我们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自信踏上高考的战场了吗?答案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有很多考点都还没有消化掉,尤其是对期望值很高的那一部分人,他们宁愿一天二十四小时翻倍再翻倍,这样就可以在高考这所独木桥上挤掉更多对手,考上比预想中更好的大学!

    对张人凤来说,他倒对倒计时很少关注,基本上那一百天里只无意中瞅过几次。因为如果对一件事情上心起来,他可是能达到忘我境界,忙得天昏地暗!一头扎进去,不把学习任务超额完成他是不会醒过来的!有时可能连早上跟下午都分不清,尤其是天气不好、阴云密布的时候,早上的光线跟傍晚没什么大的差别,加上大部分时间坐在教室里面,这小子经常问小胖他们几点了或者明明都上晚自习了还问今天早自习怎么这么久还没下呀这种脑残的问题,弄得小胖他们哭笑不得!此时的他跟那个玩世不恭的张人凤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判若两人,两个极端!没办法,他初中时本来就有过这种“前科”,那一段与世隔绝与书呆子般的日子多少还潜移默化在他的记忆里!上了高中后,他是变成了长辈眼里的坏孩子!胡闹、叛逆过,打架、非主流过!恋爱、违反校纪校规过!宿舍里玩过牌、看过AV,吐着脏话,顶撞老班!总之初中时没干过的疯狂的事全部都在两年时间里“保质保量”还“超标”体验了!但是胡闹之中,他没有丢失分寸,他没有放纵自己!依然坚持原则,只是不再是那个循规蹈矩的孩子,换了种生活,不过那个善良、执着、认真、专一的身影还是在他身上时不时的闪现出来!

    初中时对很多事都是看不过眼的,比如看到身边有人抽烟总是摇摇头,觉得跟他们是万万不能走到一起的!对一对男女疯狂打闹总是感觉不成体统,女孩子就应该矜持点。对自己在男女问题上更是信奉孔老夫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那时当学习委员的自己发作业不小心碰到女生的手都会像触电般,面红耳赤!哪像现在的自己,跟女生打情骂俏,说荤段子都那么自然、无所顾忌!不过男女之防无论过去与现在始终保持原则性,现在即使嘴上比较贱,骨子里还是较传统。用现在的女朋友评价自己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思想上的流氓,行动中的好男人(不是往脸上贴金,有女友佐证)。初中时听到有传言某某女生怀孕了,觉得不可思议,应该被抓进少管所好好教育一番!现在呢,麻木了,冷漠了,只求管好自己就行!对看不过眼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社会风气如此,不理解就OUT啦!

    不过那时的自己虽然是个三好学生,身边的一些当时认为的坏孩子还是多少渲染了自己的心灵,一些什么打飞机、玛丽莲梦露、亚麻一碟都听过,不过完全不懂这些名词的意思,有时跟他们在一块儿谈话,还闹出不少笑话。有一次,宿舍里一个想买现在知道了叫安全套的东西,让自己去超市时带一个回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问他他不说清楚,后来想起这件事,觉得那小子存心戏弄我,要我出丑!他只说可以像泡泡糖一样吹起来,不过不是吃的!我去了超市,在收银台跟那个阿姨说要买那个可以吹起来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她说不就是口香糖嘛!我说不是,好像不可以吃,我同学说是拿来用的!那阿姨想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了,不过看我的眼神变了,带着吃惊与鄙夷,顿了一会儿说:“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啊,你要买安全套干什么啊?!给,一块钱一盒。”我还傻逼的来一句“安全套是什么东西啊?”那阿姨扑哧一声笑了:“你不知道叫什么还来买啊?”“我替我同学买的!”我带着无辜的眼神儿回答道。“那你回去问问你那个同学吧!”阿姨笑得更夸张了。弄得自己一头雾水的跑回去,现在想想初中三年最糗的事儿莫过于这个!

    好了,插播这些记忆中很久远的事儿就是说人都是会变的,随着自己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一个人受邪恶的诱惑就会越来越多且复杂的稍不留神就会促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剧。现在呢,张人凤是变了,可他掌握了分寸,反而这些改变是一种进步,让他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教育孩子不是让他们远离不好的东西,而是允许他们接触、了解,告诉他们这些事情做了后的后果,如何应对与抵制不良诱惑。不能只是逃避和做空洞的思想教育!如今又一次面临人生中的一次大考,这次大考是衔接自己少年向成人过渡的一个关卡!不能糊涂,所以张人凤不在乎此时恢复了初中时的那个书呆子气、一头钻进书本就不想轻易走出来的生活,只有不到一百天而已!

    有时张人凤也会发疯的5点多钟爬起来,争着第一个走进教室,把老班感动得稀里哗啦,还特地点名表扬,并要求大家学习他这种勤奋的劲头儿!不仅如此,老班还为了督促大家学习张人凤这种“钉子精神”,真的把进教室的时间提前到五点半,搞得下面民怨沸腾的。不过连张人凤这样的以前学习态度极不端正的学生都起这么早,我们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其实这样也不会出现矛盾,不过张人凤才不会那么乖呢!就像老班后来单就这件事评价的“扶不起的阿斗”,这小子勤奋学习也就三分钟热度,正如他后来给自己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找借口说自己就是“技巧型”类的,要我做“老黄牛”踏实耕耘是行不通的一样,他坚持起早不到一个星期就被懒惰残酷掠杀了:先是思想上打了退堂鼓,然后行动上卖给了被窝!他依旧天天卡点到或早退,但是老班刚刚制定的“圣旨”不能说收回就收回,这下闹得以前没有迟到记录的同学也开始被老班批评了!而老班呢,对张人凤这个自己得意的门生也是最痛恨的学生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无可奈何呀!这小子只能靠自己觉醒,倔得很!

    因为这件事,很多人对张人凤不满溢于言表,张人凤自己也很无奈,我不起早是自己的问题嘛,干众人何事!不过后来事情发生后,自己做了深刻检讨,有些事情真不能由着性子来,要顾及到大众的利益,毕竟“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们是一个大家庭。这种我行我素,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不懂事的、不会处世的人才干的出来!不过这件发生在高考前不愉快的事儿是一场阴谋,自己平时忽而略掉的细节只是导火索!说这个虽有点过火,可那时正在一步步按照计划备战高考的自己甚至考完后的那一刻仍把它看做是一场阴谋,现在张人凤要说是自己不会做人,无意中制造的矛盾!

    故事的另一主人公姓赵,暂且叫赵某某吧!自己在事情发生后就放下恨意了,现在之所以回忆起来,不是表明很记仇,只是为了这篇小说服务,相反回忆不愉快的事仅仅是在重复伤害自己!也许小说是面对读者的,这种事摆上台面不合适,不过略去了他,记忆就不够完美,也许该正视他,看看那时不成熟的自己做过的多么愚蠢的事!以便将来别犯同样的错误!所以下面的事情就当是写给自己的吧,那些不幸看到这篇小说的人大可以跳过这格调不是很高的一章!

    由于以上种种因素,可能加上自己混江湖时得罪了不少人!后来分析就是当初在火柴帮混时结的仇家来寻仇!自己做人不够沉稳,不能做到滴水不漏,让人抓住报复自己的把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进去容易出来难,总是会经历磕磕碰碰的事才能协调好矛盾!不过张人凤未曾后悔过!

    矛盾是在所难免的,处处存在的,当然能避免最好,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矛盾发生后怎么应对也是一种处世的艺术。事件的导火线是:午休时,张人凤和别人讨论问题,赵正在休息,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张手中还拿着中性笔,桌面上放着动量守恒那张物理练习活页,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赵突然抡起板凳朝正在专心解决物理问题的张头上抡去,张来不及躲闪,用拿笔的手臂挡住了飞来的袭击。顿时手臂上出现一道很深的血口,然后赵用手指指着张:“你妈故意的是吧,老子忍你很久了!”张没有吭声,在五秒过后 ,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掐住赵的脖子,另一只手一拳打过去,赵被这力道弄得踉跄,退了几步远!张丝毫不给他留任何喘息机会,揪住领口把他推搡到教室外面。“打架了,赶快找老班来!”赵想予以还击,怎么较量的过这个“身经百战”的人!张人凤掐住赵某脖子的那只手更紧了,赵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的泪,然后猛向后推,赵被张人凤骑在身上。这时张还是有所考虑,毕竟一个班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这小子是个书呆子,又不是恶棍。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下手,手松了,赵趁机一拳打在张人凤脸上,这下激怒了自己,小胖他们也围过来了“人凤,跟他客气什么,既然敢欺负到大哥头上了,平时一个班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吃错药了,把他揍醒!”老班从二楼办公室(我们教室在一楼)迅速赶来了,厉声呵斥道:“张人凤,你小子不给我惹事不痛快是吧?!现在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掰掰指头数数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呢,快放手!一个班的,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屡屡违反纪律,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上高三前你小子经常在外面打架,但是你小子孰轻孰重分得清,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现在倒好,自己班里干起来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到办公室来!”

    两人随着老班上了楼梯,老班问道谁先动手的,张人凤愤怒地说是赵某某,赵没有吭声。老班缓和了一下语气:“张人凤,你先回教室!”“哦!”张人凤便折回去了。接着张听见二楼办公室外面严厉的责骂声。后来,赵愤愤的回来了,后来风平浪静了几天,后来张听说赵准备找人报复。好哇,你玩得起吗?整个霜城高中混混儿都被我玩在手里过,你找谁!不过说是这么说,张人凤也清醒的认识到,很多人都想找自己的麻烦呢!以前为兄弟出头得罪的人,更有精虫会的人蠢蠢欲动,想把自己的威信彻底击溃!小胖子本来就觉得那次没好好教训他,应该找个时间踹他一顿!张人凤不做声。“人凤,那小子少根筋,别跟他一般见识!不然,谁不知道你不能得罪啊!”江平说道。“娘娘腔,你这时候怎么怂了?人凤被人无缘无故打了,你不帮着说话,还叫我们别出这口气,什么道理!”“邋遢男,你小子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动不动就要动粗!”江平回敬了一句。“说什么呢,你小子想打架是吧?!”小胖子跃跃欲试。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自家兄弟都不好好处,本来是我一个人的事,干嘛把你们搅和进来!本来自己理亏在先,老班也说现在是关键时刻,算了吧!”张人凤淡淡的说道。

    “可是那孙子扬言要找人报复,你准备忍气吞声啊!?我说你们一个个上了高三怎么都变得畏首畏尾的!”小胖子愤愤不平道。

    “胖子,现在是特殊时刻,我们已经过了允许胡闹的日子了!”张人凤也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毕竟自己很少受这样的气,再不对,谁敢不由分说对自己动手!“不管怎么样,他如果不出手,我们就干自己的,别理这种少根筋的人!”

    “那他万一要下挑战书呢?”胖子说的不无道理。

    “我们先给他些下马威,让他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蠢事!”张人凤觉得有必要妥善处理这件事,不然肯定会影响自己备考情绪的,而且是两败俱伤,还会波及到很多人,不值得!

    张人凤第一次给自己的敌人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虽然感觉自己低三下四的很不爽,不过倒是很真诚的点出了这件事要是再继续发展下去的后果。一方面陈述高考来临之际,来一场架对谁都没有好处,然后指出自己平时做人可能狂妄,赵兄也可能觉得老班处理事情有些偏心,可是这些重要吗?我们都十七八岁的人了!然后说到即使打,你也吃亏,别以为自己不做混混儿了就能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让他知道,自己要是叫了兄弟姜玉峰出面,指不定谁吃亏!你无非能请到精虫会的人!这样软硬兼施,那小子一根筋拉回来了!然后他找了张人凤也真诚的说出了这个矛盾真正的来源:“张人凤,这次真的很对不住你!试想,那么小的事儿,平时你飞扬跋扈(注意措辞)成那样我们都不敢说什么,更何况敢跟你动粗呢!这次是精虫会老大指使的,我是他们的人,老大要我一直找你的缝子钻,找个借口挑起事端!老大对你上次管他跟姜玉峰的闲事很是不爽,一直想跟你挑架!然后呢,你平时老是我行我素,班主任对你又偏心,所以后面……”当时听到这个,张人凤后悔讲和了,你他妈的!老子就说那么小的事儿你没长嘴巴呀,说都不说跟我动粗!不过因为打架发生不久后老班又找张人凤做的那次谈话起了作用,这次自己认栽买个教训,暂不计较这孙子被人当枪使,就看成是因为自己平时做人出问题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有人可以一直耍横。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自己没有再混后,难免有人想颠覆自己在霜城高中的地位,好不容易抽出身来了,貌似还有一屁股子麻烦跟着自己!如果此时像公牛一样横冲直撞,不知道又会起怎样的波澜!最后真会走上黑道这条不归路。想到这个,一向镇定的张人凤背上也划过一丝凉气,他又气又愤,一会儿又归于平静,笑着说:“没事儿啦,都好好搞吧!我心态好,这次的事儿不会引起我太大的情绪波动。反倒是你,调整好心态,我们都忘了这件不愉快的事儿!不然高考会输给自己的!”

    看着赵离去的背影,张有些麻木,也许这就是人生吧,“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张终于懂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含义,这不是孬种的座右铭!很多事即使自己是对的,自己占理,也不要冲动,伤了别人不算什么,害了自己才叫蠢!很多人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不管他们怎么对你,是友善,是敌对,都要学会冷静看待!退一步又何妨,大丈夫能屈能伸!

    2013年1月16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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