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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同盟 那些年 我们一起疯狂过

    高三的日子挺苦的,不管你有没有拼命,教室里那种压抑的气氛让那些活跃分子显得格外突出,这样会成为重点打击对象!同学间的关系也变的微妙复杂起来,有些没有感情基础的或者甚至同学两年了还叫不上名字的都你情我愿撮合一起做了情侣,这些情侣走在一起纯粹是受不了高三那无比枯燥乏味且带着你争我斗、尔虞我诈的学习生活。毕业后,在交往的过程中擦出火花的还联系对方,有些情侣毕业后直接好聚好散了!

    过来人都知道,高三是一段难忘而又带着各种复杂情绪的日子。有些时候,还有很多人感到无奈而残酷。因为在冲刺高考的过程中,很多平时不起眼的黑马都赶了上来,并突然夸张的暴涨一百多分的就有。而有些人就像我曾提到过的一位仁兄,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有时用功过度,成绩不增反而下降了!在这个时候,不得不阴暗的说一句:很多人心怀鬼胎,很多朋友面和心不合,很多情侣在一起貌似分离,很多老师以前看起来还公正现在都露出对成绩好的学生偏心的迹象,因为在校长每次开会强调升学率的熏陶和工资、利益的牵绊下,老师没有必要对一群跟自己只是师生关系而且这种关系马上就会被解除的学生讲情义!事实上不管成绩好的差的,毕业后也很少有人会有那份心跟自己的师长再有联系。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任何一方,因为无论你们学习好坏以后也不会惦念起教过你们的师长,那我何不把精力花在学习好的或者有潜力的人身上还能有实惠,赚得优秀教师的名声!?虽然这个名誉只是单就升学率而言,可是社会不就承认这个吗?这也是应试教育的另一大悲哀,让师生关系变得如此荒凉而没人情味儿!

    不过有心人曾做过调查,那些学习差的功成名就回来拜访自己师长的可能性高一些,多讽刺!因为一些曾经在学习中出类拔萃的人很多不懂人情世故,一头钻进书堆里,不闻窗外事!入了社会后,这才开始了解原来社会不是书本上刻画的那样子,不是解个一元二次方程组就会让自己跻身前列,由最初对社会如此现实、残酷的愤慨转而更加易于习惯与接受真实人生充满的谎言、欺骗、麻木,于是最终信奉了人与人之间只是赤罗罗的金钱关系!更有对自己过去人生的悔恨转而痛恨那些曾经束缚自己、用大好青春换来一些毫无实际用处的分数(当然张人凤不这么绝对化的认为是这样)的老兄!相反,一些学习差但有性格的往往成为了时代的佼佼者,他们庆幸当初学生时代老师还是“手下留情”了,自己躲过了被分数束缚、限制的日子,不然今天员工就是自己,老板是下面那些人了!

    高三学业压力是很大,可是压力再大,同学们对放假还是很严肃的!双休补课大家都默认了,也觉得没什么不妥,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刻,即使个别人怀有不满情绪,那还不是少数服从多数!不过有些假日学校还真不能吝啬,本来就是物极必反的事儿,这个时期是学生看起来都比较乖巧温顺的一个阶段,同时也是一个因为长期被压抑容易发飙的日子!

    这不,高三上学期飞一般的过去了,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等着盼着寒假回去调整一下自己,也要给长期进食学校的粗茶淡饭而憔悴不堪的自己好好补一下。虽然大家抱着再刻苦也要过寒假的念头,可这个念头学校一个文件就把他无情扼杀了!沉重的送走期末考试,学校却下达通知:寒假要补课到腊月27号,然后大年初三就要报到。这他妈的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又不是学习机器!太不讲人道主义了,要知道上一届高三有代课老师因为过劳死还没退休就去见马克思了!更何况是我们这群挑灯苦读的书生呢!

    反正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逆天了!这分明是官逼民反,不知道同学们哪儿来的勇气(声明一下,不管这次事件值得旁观者拍手称赞也好或者遭一些力挺学校规章制度的正义人士、保守派诟病也罢,这次的事儿与张人凤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相反,整个事件过程他都没有参加过,因为事情发生时,他刚好有一个物理问题找老师求教,好像是关于区别平动与转动的运动问题,等到他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后,他觉得有人替自己承担了这个高危险的“反抗斗争”,自己坐享其成不是更好吗?)真的集体罢课,那天下午期末考试最后一门考完,感觉没什么异样,就是学校没有让我们离开,晚上照样上自习,大家吃饭的吃饭,到球场上活动的活动,一切像往常一样正常运转。不过这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特有的平静,晚上“小鬼们”都跑出来了,感觉很多犯罪发生在晚上还是有道理的,除了有夜黑难辨给人作恶掩护外,恐怕还有人的心理活动受时间的影响,反正晚上一般人的胆量都比白天要高,即使摩登黑夜如白昼的时代照样如此。怪不得很多电影写到犯人行事时都选择在月黑风高的夜晚!

    那节晚自习,物理老师给我们讲了如何用微积分求变加速运动的位移与速度(其实讲解这个是超纲的,不过刚刚考的那套黄冈模拟试卷最后一道物理压轴题用已学的常规方法做很麻烦,用微积分简单易于理解)后就走开了,剩下时间留给我们消化与自由支配。然后张人凤看到关于运动学模块儿的讲义上面有平动与转动的问题,想跟老师讨教一下,就尾随着物理老师去了办公室。这个问题解决后,张人凤又跟老师探讨了一道电磁学问题,张人凤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求解这类模式三步走策略(第一步据题干作几何图,第二步用三角函数数学知识导出图中各个物理量之间的关系,第三部物理公式的使用)是否有漏洞,老师说这种善于归纳总结解题方法的习惯好,只是说题目也要看实际情况,正谈的热火朝天,外面喧嚣声打破了这种美好的场景,其实在解决上一个问题时,外面已经闹起来了,只是张人凤现在正专心解决问题,直接忽略掉传给耳朵的无用信号。只是现在外面动静更大了,好像有人放起了鞭炮。老师说自己现在没心情了,这个问题以后给你解决吧。张人凤也被搅得心烦,便收起手中的事儿,两人一同出了办公室,去外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来因为学校不放假,大家闹起来了,教学楼空旷处被楼上扔下来的白花花的卷子、演草纸遮盖住。有人往楼下扔鞭炮,学校为鼓舞士气打的“人生能有几回搏,今日不搏何时搏”标语被炸的面目全非,一端掉了下来,有气无力地挂在高三学子楼上,还有人趁机乱搞一通,往楼下扔吃剩的馒头、喝完的矿泉水瓶,更有甚者,拆掉学校备用的课桌,直接扔下来,砸到用于学校美化的花盆,发出刺耳的声音!这是21世纪高度文明下已经有相当教育程度的学生干出来的吗?这是撑起祖国一片天的知识分子吗?“一群土匪、二愣子!”物理老师愤慨地说道。说实话,张人凤也不赞同这么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暴力运动”,自己虽然是个流氓,可流氓也讲素质,而自己退出江湖后,完完全全成为了思想上的流氓,实际上的“三好公民”!听到这个,大家别用香蕉皮、臭鞋子扔我,真是这样,混混儿也分级别好不好!

    童年时经常玩的纸飞机此时在天上飞来飞去,那些捣蛋鬼藏在暗处充分释放人类的野蛮与未开化状态。如果是张人凤领导这场反抗运动,肯定首选“非暴力不合作”,这样才会事半功倍!其实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动武才能解决,就像在两国纠纷中也不是凡事靠军事高压才能平息,暴力是下下策,虽然有时必不可少,《孙子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策也!”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有脑袋,只要发育正常,都能拿来思考,只要言之有理,说服对方,事情不就搞定了吗?试想冷兵器尚武的时代(那个时代肌肉男估计是大众女性容易心仪的对象,因为可以充当护花使者啊,现在社会恐怕靠的就是社会地位吧!),群众也是把智谋放在第一位,《三国演义》中两军交战基本上是大将一个人的舞台秀,不管敌方人数何其多,斩敌上将头颅,擒贼擒王,后面士兵就溃不成军了!不过谋略、兵法依旧是占主导地位的,看看被塑造成智绝的诸葛孔明羽扇纶巾,如何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如何赴江东舌战群儒,如何骂死贰臣王朗!所以适当的用暴力造势助威引起关注度是可以的,不过最终还是要心平气和的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当然谈判的人想必胆识也要过人,因为枪打出头鸟嘛!同时要具备铁齿铜牙、巧舌如簧,不卑不亢,言辞铿锵有力的素质!可惜这次闹事的人没人愿意站出来说话,这也是张人凤之所以没有在这次事件中站在大众方为之行为辩驳的原因所在,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一就是一,不敢承担错误就别闹腾!

    话说回来,这件事如果没人先去做了,张人凤也会去闹一下的!事情闹得整栋教学楼鬼哭狼嚎(其实是有人怪叫、瞎吹口哨),张人凤觉得事情出发点是没错的,本来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不合理哪里就有斗争。只是分寸拿捏得不合理、不妥当,关于学校寒假补课的决定,难道老师们就没有怨言?难道有丰富教学管理经验的老班和年级主任们就没有感觉到有甚不妥?他们肯定知道打疲劳战只会适得其反,也就是说这个决定也许是学校某个领导在酒宴上喝醉酒后做出的,也许酒醒后他也会意识到文件下达的太草率,酒后误事啊!只是没台阶下,这时只需要有个人站出来一针见血的指出这项决定中有一个致命的疏忽:学校的一些长假是国务院下发的指令,也就是说学校关于寒假补课的决定是违背国家教育局政策的!虽然霜城高中的校长也是当地教育局局长,不过局长上面还有市长呢!

    回到教室,估计下节晚自习上不了了,事情还僵持着,不过正在朝坏处发展,那几个做得过火的还是被揪了出来!张人凤放下手中的笔,把小胖、王小凡、李俊、乔峰、江平还有罗鹏一起叫了出来,商量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引向正确的轨道。张人凤让他们联系以前分散在各个班上的兄弟(虽然退出了江湖,不过紧急情况,特殊应对!),告诉和引导那些肇事者怎么打好这漂亮的一仗,怎么让学校心服口服的输掉!张人凤传达的意思是:大家集体罢课,可以继续胡闹,不过鞭炮不要放,有质量的东西不要往下扔,伤了人不好!同时拿起你没被学校清洗走的手机,一起拨通一个号码——那就是霜城市市长的尊贵的手机号,然后下面的事情你们都懂!

    接下来的好戏上演了!市长的电话被打爆,开始有一个娇滴滴的秘书小姐很有礼貌、很有耐心的回电话,没过多久电话占线了,到了最后,秘书小姐估计也应付不了了,干脆说市长不在就挂断了电话。张人凤让大家先暂时停止拨市长大人的号码,等到深夜后打骚扰电话,这一招果然奏效。第二天学校很爽快的通知大家放假时间做了变动,上完早自习后全年级放假,然后明年正月初七来学校报到!

    看来群众的力量很强大啊!这件事不分阶级,不分成绩好坏,不分男女老少(老师也参与过哦),不分兄弟姐妹,是一帮十八岁左右处在青春年华的孩子在人生的路口一起同仇敌忾做过的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做的疯狂的事儿(不畏强权,“直言上谏”),也许以后很多人不排除张人凤自己也会退化成一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苟且偷生的好好公民!

    谁的青春为自己疯狂过?谁的青春为不合理疯狂过!那些年,我们一起拥有过的疯狂,此生难忘!

    2013年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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