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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原罪】 17第十七章

    莫为本来是打算收伏了崔如木就好好对待他,每天跟他撒撒娇,抱抱他,亲亲他什么的,一定做天下最可爱的女朋友,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但没想到崔如木给的答案居然那么令她忍无可忍。

    他去深山里做炸弹,无所谓,他本来就是所谓科研事业的,她忍了。

    但他交待五一那次居然是因为他看到肖兴偷亲她,以为她又找了小男友,所以丢下礼物就走了。

    莫为给气得啊啊大叫,叫完了踹他一脚:“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这坏蛋大坏蛋烂木头死木头!”

    这话当然是气话,说完了就后悔,但一直跟他梗着,不肯收回。

    崔如木可不着急,带她吃宵夜,买甜筒,送她回家。

    莫为整晚憋着气,不跟他说话,不对他笑,其实憋得快内伤了。

    车开到二桥桥头,莫为憋不住了,大喊停车。

    崔如木看这气哼哼的小妞一眼,乖乖照办,岂料车还没停稳,她已掀了安全带,长腿一撩,跨坐到他身上。

    “可可!”

    她坐上来的动作太激烈,以至于披在肩头的长头发哗啦扫过他的脸,落在他肌肉鼓鼓的手臂上。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一下子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柔情,与某个很遥远的夜晚娓娓呼应。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那些垂在他胳膊上的发丝,仿佛接通了他们的神经末梢,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鼻息,胸腔。

    崔如木中了邪一般,双手不自禁地扶上她细细的腰肢。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她浑身柔软而馨香,与他自己这般不同,他忍不住低低喟叹,目光锁在她光彩流溢的漂亮脸蛋上,动也不能动。

    “可可。”

    这次却只剩了温柔的情思。他腾出右手,把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替她梳到耳后。

    “明天把头发扎起来吧。”

    这些青丝,迟早会张成网,将他密密地包裹。

    莫为坐在他身上,便比他稍稍高出一点。微垂着眼眸,将他细微的挣扎和微妙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可她是小坏蛋,不是乖女孩儿。

    于是,她向前挪挪身子,与他贴得更近。遭到他大手的阻拦,她嘟着嘴,不满地看他,待他无奈退却,她便将他的手掌拿起来,放到自己脸颊上,低头用发丝挑逗他。

    她逼近他,双眼明亮:“崔如木,你喜欢我的长头发。”

    小手里的大手有了动静,反客为主,细细地摩挲她幼嫩的脸庞:“喜欢。”

    她得寸进尺:“你喜欢我。”

    “喜欢。”毫不迟疑。

    莫为很满意,凑上去,迅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算第一关闯关成功的奖励。

    “我的信你都收到没?”

    崔如木的手掌完全被她皮肤所给的感觉征服,在她脸颊上流连忘返,以至于他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收到了。”

    莫为不大满意他的神情,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反而看着她的脸颊,她有点不开心,有点小懊恼,便起心刁难:“那我写了什么?”

    崔如木许久没有答她,目光缓缓地向上蔓延,最后对上她的。

    “我很想你。”

    声音如轻叹,瞬间消失在夏夜的风里。

    这个答案,简直可以加分。

    莫为再低头,直接吻上他的嘴唇。

    这次,是光明正大地强吻。

    幼时为了自保,莫为不知亲过多少小男生的脸,吻过的唇,却只他一个的。

    她生涩地贴着他薄薄的嘴唇,摩挲两下,感觉不够,便探出小舌头,细细地描他的唇形。

    喜欢主人的小狗,都会乐意用自己的口水沾湿主人的肌肤。

    当然,她可不是小狗,她是打劫校官美色的女王。

    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身为女王,应该利索地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挑逗他的舌头,把他弄得神魂颠倒。

    可她不像话的舔舐,确然已将崔如木收拾得神魂出窍。

    以至于他最终没忍住,扣着她的小脑袋,身体往前一倾,将她放倒在方向盘上,霸道地回击。

    莫为愣了下,恐惧了下,而后被铺天盖地的喜悦感淹没掉。那感觉如同江堤下的滔滔江水,将她冲上岸又拽下水,她不得不一再调整姿势,缩在他怀里,服服帖帖地接受他给予的快乐。【木头尘:妈呀!这句话怎么这么像小黄文必备台词?……】

    崔如木二十五年没真正尝过女人的味道,三年前被小丫头挑逗了,三年春梦里,便只能无能为力地被小丫头纠缠。

    此番他终于抓住滑不溜手的小丫头,理智早被理所当然地抛诸脑后。

    他要报仇,他要讨回公道。

    他垂着眼,痴痴地低凝身下的小丫头,见她羞红的脸,水晕的眸,胸腔里的柔情绵延不绝,叫他一刻也不愿离开她娇软的唇。

    手指穿过浓密的发,手臂缠绵其间,人间销魂,莫过于此。

    百炼钢刀,温柔风暴,蚀骨毒药。

    最终还是莫为喘不上气了,对他又推又打,才勉强救回条小命。

    莫为趴在他肩头喘气,又是后怕又是满足。崔如木却是因为方才的失控而赧颜,松松地抱着她,任由她腻在自己颈窝里。

    哪知小狗精神头回来了,又开始在他身上兴风作浪。

    摸他的脸,摸他的脖子,摸他的锁骨,最后干脆摸上胸口了。

    崔如木抓住小爪子,警告:“可可。”

    莫为嘟嘟嘴:“摸摸而已嘛,小气!”

    崔如木不知她是真不懂事还是刻意惹他上火,只把表情做得更严肃些:“不可以乱摸。”

    男人不是你想摸,想摸就能摸。

    不是他小气,关键是,小丫头,后果你吞得下去吗?

    不给摸,那看看总行吧。

    莫为捏捏他手臂上的肌肉,又看到他那个讨厌的眼神,哼一声,开始扯他的袖子。

    还是那个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的臂章。

    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看上去都很健壮,实在难以想象他小白脸的时代是什么样子。

    咦?肩章换啦?

    两毛二。

    “你什么时候升中校啦?”莫为郁闷,“追得我真辛苦。”大概这辈子都追不上了。

    “没多久。”崔如木舒心地笑笑,爱极了她吃瘪的表情,“追不上就不追了。”

    莫为更郁闷了,瞟他一眼,继续揪他的肩章:“我本来想报军校的外语系,学成了以后做女间谍的。”

    这说法,一下子把崔如木逗笑了:“怎么又没报?”

    莫为想想就来气,忽然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一口,听到他闷哼,生怕他报复,趴在他肩膀上不肯抬头:“平板足不能参军。”

    她那滑稽的答案闷声闷气地传出来,崔如木听得哈哈大笑,不防又被咬了一口:“可可!”

    莫为不闹了,低低地叹口气:“安将军可是三十三岁才升的中校,崔如木你真厉害。”想到安将军便想到莫老师,再想起另一件事,她忽然有点怕,“崔如木,你不是喜欢做研究,还留在部队干嘛?”

    他果真给了个教她又喜又怕的答案:“你不是说以后的男朋友一定要是军人?”

    莫为干巴巴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眶又酸又涩:“那你有打算转业没?我是说脱了军籍,只做研究。”

    “怎么说这个?”

    “我就是问问。”

    莫为闷声不响地打开驾驶室的门,从他身上下去,跳出车。

    她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突然就闷闷不乐,崔如木搞不懂,觉得她就是小孩儿心思,才这么喜怒无常,便也没多想,跟上去,向她稍微解释了下:“有这个身份,很多研究计划也容易通过些。”

    莫为脚步一顿,然后迈开步子跑了,也没回答他。

    江城,顾名思义,是有一条横穿城市的大江的,名曰离江。

    莫为扒着护栏,向汹涌的江流探出半个身子,唬得崔如木把她拽回来扣在怀里。

    背后温温的,莫为便有些高兴,扭头对他笑:“崔如木,你知道这条江为什么叫离江吗?”

    江风吹乱她的头发,崔如木便替她理顺:“不知道。”

    “古时候江城知府的小姐,喜欢上了穷书生。知府大人很生气,但又不想拂逆女儿的心思,就给书生送了盘缠,让书生上京赶考去。锦州四面都是山,要从江城上京,只能走水路。小姐在那边的码头送书生坐船离开,后来每天派丫头来码头询问邮船,是否有书生的来信。等了三年,终于等来喜报,书生中了探花,娶了尚书家的小姐,留任京师。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知府的小姐用琵琶弹了首铿锵的《行行重行行》,丢了琵琶,去了山上的尼姑庵。从此以后,江城的江就有了名字,叫离江。

    “知府小姐的故事真假难辨,但可以肯定的是,‘离江’二字,要说的,其实是古往今来的江城人,为了功名利禄,络绎不绝地离开此地的民情。”

    莫为讲完了,才想起离江这个故事真山寨。

    “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西厢记》的好处在这里呢。”

    崔如木此时终于可以确定,莫为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幼稚骄蛮,其实她聪明得紧。

    他低下头,亲亲她光洁的额头:“可可,就算我走得再远,也不会有别人。”你只要乖乖等我就好。

    莫为垂着眸,环着他健壮的背,低声问道:“你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有两个,都结婚了。”崔如木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诚实地说。

    莫为低叹一声,整个人贴上去,听他的心跳。她本来想和他一起的,但她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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