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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变化

    因为晚上没有睡好,郁婷婷将近正午才起床。

    洗漱后下楼吃早餐,Muk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薄荷味辛辣的鱼,又甜又辣的猪肉,还有香软滑爽的米饭。

    餐桌前只有她一人,她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一些,便想去花园里走走。

    谁知刚出了餐厅,就看见白彦和一个女人从楼上相携而下。

    白彦的表情慵懒,似是刚睡醒没多久。女人皮肤很白,五官立体,有点像混血儿。她极其亲密的搂着白彦的胳膊,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很容易就能猜出这一晚他们在一起如何度过。

    郁婷婷朝他们看了一眼便转过身走开。

    如果放在几天之前,她的心或许还会抽痛一下,可经历了这次生死之变,她逼自己看清白彦的真正面目,对他再也没有了幻想。所以,她现在的唯一感觉就是——原来他昨晚回来了。

    “去哪儿?”背后传来白彦微冷的声音。

    郁婷婷脚步一停,僵着脸回身,淡淡一笑:“吃饱了饭,想散散步。”

    说完,她又想走,这一次,却是白彦身边的女人叫住了她。

    “你是……郁婷婷?”女人的声音有些惊讶,也有一些让她无法理解的欣喜。

    “你认识我?”郁婷婷反问。

    女人松开白彦的手,几步走了过来,脸上的笑意无法掩盖:“几年前我见过你一次,在阿彦的家里。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汪南希,卢帆的表妹。卢帆你总认得吧?”

    看着汪南希伸出的手,郁婷婷本想礼貌的回握,一听到卢帆的名字,手止不住的颤了颤。

    卢帆,六年前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可是,那噩梦般的一夜,深深将两人的友谊碾碎,从此,朋友不成,反变仇敌。究其原因,总是逃不过两个字——男人。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男人,现在却站在汪南希的身后,昨夜,更是和汪南希呆在一张床上做着情人间的亲密事。

    何必呢?

    女人真是傻,为了不值得的男人,甚至可以牺牲来之不易的友情。

    真傻……

    郁婷婷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汪南希见她谈兴不高,也没有勉强。朝着白彦一笑,努努嘴:“阿彦,不早了,我先走了,下午还要上班。下次来曼谷的时候记得还要找我哦。”

    “我送你。”白彦淡淡开口,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笑容。不是对着郁婷婷才有的冰冷的笑,而是自然而然的那种。

    “好啊!”汪南希几步上去又抱住了他的手臂,朝着郁婷婷一个飞吻:“美女,下次见!”

    郁婷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俊男美女,即使背影都是那么和谐养眼。

    她自嘲一笑。

    ——下次见?

    不会再有下次了……

    为了等待警察破案,郁婷婷本想在曼谷多呆一点时间,可白彦送完汪南希回来,就宣布下午三点要赶回E市。

    本来盼望着回去的郁婷婷这时候不愿意了,她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试探的问了一句:“我可以留下来吗?”

    白彦挑眉:“怎么?乐不思蜀了?”

    乐不思蜀?这是讽刺她么?回想她在泰国的经历,除了心惊胆战的扮演着庄心怡这个角色,就是在唐人街被人用刀挟持,哪里来的快乐?

    而这些,不就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赐?

    他居然还事不关己的说着这种风凉话?

    要不是为了查出妈妈是否还活着,她有必要在他面前忍气吞声么?

    郁婷婷抿唇,淡淡的回答:“难得出国一趟,我还没有买带给朋友的礼物。”

    “朋友?”白彦嗤笑一声,“看不出来,你在E市还有朋友么?”

    他的眼如利剑,冰冷的剑锋瞬间刺穿她的伪装,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仿佛在提醒她,六年前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E市的她,还能有朋友?谁还愿意和一个可以不要脸爬到男人床上的女人做朋友?卢帆么?安琪么?还是卢湘?

    郁婷婷的脸一下子发白。

    果然,过去的,那些她对他的所有执着,不过是他的玩物,从头到尾,即使是那被暗算的一夜,都成了他无时无刻讽刺她的资本。

    她的面目真的如此可憎?他可以对汪南希笑,可以对秦兰笑,甚至可以对任何一个陌生人笑,但是,绝不会对她流露出那种笑。

    妈妈嫁入白家,他心里究竟有多恨?以至于那么多年以后,他还要将一切报复到她身上?

    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她可以从此将对他的所有感情抛开,可是,她却不能忘怀那年那月的所有美丽。

    也许,白彦在别人眼里不是那么好,但是,对她来说,不论他伤她多深,她都不可能再次像爱他一样那么不顾一切的爱上别的男人。

    只是那么巧,在最合适的时候,她爱上了他。尽管,转眼之间,烟消云散……

    她单薄的肩细细的颤抖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白彦,里面水雾弥漫,泪水将落未落,看起来如此脆弱。

    可是白彦却冷冷的笑了。

    他一把捉住她的下巴,深深的注视着她。

    他的眼生的那样好,美人桃花眼,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线条,对着她,那一双眸子就变得那么冰冷,那么无情,那么阴鹜。

    “郁婷婷,你的演技真不错,不当演员真是娱乐界的损失。要不改天我和亚克传媒的老总说说,把你调过去培养培养说不定就是未来的红星?”

    郁婷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谢白总的夸奖,郁婷婷自问扮演庄心怡的时候演的还不够到家,不然,龙茉怎么舍得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你?”

    郁婷婷笑的讽刺,白彦看着她的笑容脸色却越发阴沉了。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紧了紧,捏痛了郁婷婷。郁婷婷却没有挣扎,她知道,在白彦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他是掌控者,而她只是他手上随便就可以捏死的一直蚂蚁——永远……微不足道……

    “留下来,是为了龙俊臣?”

    白彦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有种让人齿寒的冷魄。

    郁婷婷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和你有关系么?”

    往日的郁婷婷总是逆来顺受,现在,似乎是哪里变了。

    白彦微微眯眼,上下审视着她。

    突然,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反而弯腰一把将她抱起,一张俊脸俯视着她,笑容掩盖不住眼底暴虐的掠夺:“我会让你知道,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郁婷婷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再多的不愿意在这个男人眼里只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哭?哭什么?在龙俊臣那里你也是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才没有被龙茉干掉?扮柔弱装可怜确实是你的强项,可是在我眼里还不够看。”

    “这不是你从小到大的愿望么?你不是就是享受做我的女人的感觉么?攀高枝,麻雀变凤凰,你亲爱的死鬼妈给你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长这么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除了我,除了龙俊臣,还想勾引多少男人?”

    “郁婷婷,你就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龙俊臣是怎么□的,有现在这么舒服么?”

    白彦的话一字不落的落进郁婷婷的耳中,伴着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冲撞,郁婷婷咬紧牙关,闷不出声。

    她装可怜扮柔弱?

    她勾引男人妄想攀龙附凤?

    她做了婊-子还不讲职业道德?

    他知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有多伤人?甚至比他现在对她做的事更让她心痛如绞。

    她无法开口辩驳,因为她说的听在他的耳里不过是心虚之下的掩饰。

    她也无法伸手推开他,因为她的双手被手铐烤着锁在床柱上,不能动弹。她的双腿被他向上抬高,姿势如同垂死的青蛙一样,无比丑陋。

    想起两个小时前这张床上还躺着另一个女人,他们做着同样丑陋的事,她就觉得头顶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污块瞬间皲裂、崩塌,全部砸在她的身上,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气味,一点一点渗入她的肌肤,她觉得自己身上很脏。

    很脏很脏。

    从来没有觉得会这么脏。

    “妈妈,救我……”

    她遏制不住的恸哭出声,撕心裂肺一般。

    白彦的动作一顿,随即唇舌堵上她的嘴,狠狠咬住:“叫你的死鬼妈来救你?可能么?这难道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么?她勾引老的,唆使你勾引我,即使老的死了,白家还有你的份,这不是她打的如意算盘么?”

    郁婷婷泪眼模糊,她拼命的摇着头,哭喊着:“不要侮辱妈妈,不要侮辱她!她是爱白叔的,她是爱他的!”

    白彦狠狠的掐了一下郁婷婷胸口的樱果,郁婷婷一痛,带着下身的甬-道一缩。

    白彦闷哼一声,声音暗哑:“她……这种女人……也配谈什么爱?”(云水猫:小白,难道你配?)

    几下猛烈的冲刺过后,他终于释放了所有欲望。

    将郁婷婷的手铐打开,白彦穿上衣服毫不留恋的出了门。

    男人就是这样,无所谓爱,身体饥渴了,随便找个女人解决,即使是他那么厌恶的自己……

    她看着镜中青紫遍布的身体,只觉得脏。

    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无所谓第二次和第三次甚至是无数次?

    女人,就是这样堕落的吗?

    不,好脏,真的太脏了!

    她就像一个想要毁尸灭迹的凶手一般将凌乱的床单从床上扯下来,团起来从窗口扔到下面的池子里。好像床单泡在池水里就能将一切脏污都清除殆尽。

    然后她冲进浴室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娇嫩的肌肤在不顾一切的搓洗下渐渐泛红,纤白如玉的手指在水中渐渐泛起褶皱,可是她却像没有意识到一样依旧没有停止。

    她觉得水和身体一样满是污渍,像浸泡在污水里的白纸,已经变成面目全非的黑色纸浆,洗不掉!洗不掉!可是还要洗!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郁婷婷后知后觉的停止了搓洗的动作。透过朦胧的水雾,白彦那一双深黑的眼灼灼的盯着她,全身赤-裸的她。

    她反射性的抱住身体,背过身,声音尖哑:“出去——”

    全身颤抖着,狼狈着,他却已经将全身上下打理的一丝不苟。

    “郁婷婷,还有半个小时去机场,不要试图耍小性子。否则,就永远把你关在这栋房子里。”

    白彦丢下这句话便出了浴室。

    永远把她关在这栋房子里?

    郁婷婷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所以,即使满心委屈和不甘,她暂时都要忍着。

    她将花洒关上,抹掉眼泪,擦干身体后换好衣服出了浴室。

    没有任何需要收拾的东西,所有证件都在白彦手上,就像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他掌控,没有自尊可言。

    仍然是来时的那架私人飞机,仍然是来时的那一批人,可是,有什么,已经悄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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