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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29

    因为有了头一天的铺垫,所以在第二天碰头会上见到荣家的人,沈兆丰没有太多意外,但当荣家的总代表和平泽雄一一起进入会场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被惊奇到,荣家的总代表竟然是荣烈。

    除了顾氏、荣氏,还有另外两家竞标人出席竞标会。对于这个最后参加进来的不速之客,原有的三个投标人显然都有不满。会议刚开始,一家法国公司的代表就提出质疑,“法比奥先生,平泽先生,我想请柯赛公司澄清,荣氏集团参与投标是否符合程序。”

    平泽雄一表示符合。

    “可是,招标文件上规定,投标的截止时间是六月二日中午十二点,”法国人举腕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六月二日的下午三点,已经超过投标截止日期三个小时,而现在我们手头上,并没有贵公司的书面通知说荣氏参与投标,只是口头告知增加了竞标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自己也还并还没有收到荣氏的正式书面投标?”

    平泽雄一道,“确实还没有。”

    众人哗然。“我们要求解释!”沈兆丰身边的律师开口,“招标书第一百零六条规定,投标必须以书面形式提出——这样明显违反程序和公平的做法,我们不能接受!”

    “对,不能接受!”三家公司齐声抗议。

    沈兆丰面无表情,看向荣烈。对方在一进门时也看到他,现在接到他的目光,毫不躲闪的予以回视,他的表情说明其成竹在胸,果然,荣烈站起身来,“各位,”环视会议桌一周,微微一顿,吸引大家的注意,“请听我说。”

    “你是谁?”法国公司代表十分直截。

    “我姓荣,荣烈,是本次荣氏参与竞标的总代表。”面对呛声,荣烈彬彬有礼。

    法国人哼了一下,不再说话,虽然看不上他脸生年轻,但毕竟是总代表,基本的礼节还是要维持。

    “谢谢大家。”荣烈道,“我知道这次荣氏的竞标对各位来说有些突然,但我可以保证,荣氏的投标是绝对符合程序的。”

    “怎么可能?现在已经过期了。”另一家公司的代表冷冷道。

    荣烈一笑,“各位都是国际商务人士,怎么可能不知道时差的概念。虽然现在是C国六月二日下午三点,但在世界上还有许多国家,要晚于这个时点。特别是**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机构。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们荣氏在来的路上,已经抓紧最后时刻递交了书面投标。”这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了,秘书手捧文件走进来递给法比奥和平泽雄一,法比奥看了一眼,向众人道,“荣氏的书面竞标书已经收到。”

    大家不再说话,“等一等,”顾氏的律师道,“虽然柯赛公司是**集团下属的一间公司,但是,招标公告上分明写明,投标书必须向柯赛公司递交,而非向集团提交,所以,向集团下属的其他分支机构提交,并不是适格的。”

    另两家公司代表的目光,立刻再次投向荣烈。荣烈仍是不慌不忙,对着顾氏的律师,眼睛却看向沈兆丰道,“顾氏的严谨真值得称道。不过抱歉你们误会了,我刚才只是拿集团举例。我们当然注意到招标公告的要求,事实上,我们是向柯赛公司的一间也是唯一的分支机构提交的投标书——虽然相比集团柯赛只是一间小公司,请原谅我的措辞,”他向主座位置的法比奥和平泽微微一躬,幽默道,“但它恰巧有一间分公司,而这间分公司位于南非的开普敦,恰巧比这里晚六个小时。现在是三点半,我想我们是适格的。法比奥先生,平泽先生。”

    “当然。”平泽雄一接过话,用日本人特有的硬邦邦的英语对会场内的所有人道,“现在应该没有人对荣氏参与投标的正当性再有质疑了吧?好,我们正式开会。”

    #

    晚上,沈兆丰宴请李海林。

    说到荣氏参与竞买收购的事,李海林道,“说实话,我们也有些意外。荣氏比顾氏的规模小,以前也没有相关的从业经验,理论上胜算并不大。但荣烈这个年轻人很有背景。他本身就是石油工程专业,传闻和平泽有过硬的交情,你们也不能小觑啊。”

    听李海林的口气,沈兆丰知道荣家必定已经和他们以及南方集团的高层接触过了。收购柯赛公司虽然表面上与南方石油无关,但无论是顾氏还是荣氏,其实充当的是南方石油代理人的角色,所以南方的态度十分关键。本来,顾氏已经与南方经营数年,彼此也有小的项目合作,但如果荣氏更有机会从这次竞买中成功,南方必定不会死守以前那点交情。况且,退一步来说,即使荣氏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仅从竞争的角度,南方都是乐于看到在挑选代理人的时候出现竞争者的。

    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们之间的竞争必须不能影响到竞买。

    李海林接着道,“本来,你们顾氏这次胜算最大——沈总,有些话我作为朋友向你提个醒,这样大的事,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与政府做事,切记要国家利益为重,企业利益为重。”

    沈兆丰看着歪着头剔牙的李海林,他不是没想过收买南方石油的高层。但近年来,随着经济增长,特别是南方石油这样在海外上市在国内大型油企内作风比较西化的企业,高管的年薪收入颇为可观,又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所以并不像十几二十年前那样随便用几十万就可以收买到。寻租成本增加,还不如老老实实用正向思维做事,沈兆丰端起酒杯,“多谢李总提醒。您放心,在大是大非上,我们是不会被家族恩怨左右的。”

    “这就对了!”李海林也端起酒杯,他好酒,话也多了几句,“不瞒你说,现在中央对特区特别关心,平南比那两个地方都有不同,你们潮汕湖南人过去的多嘛,性情桀骜——你只看看开国元帅将军里有多少是湖南人?但现在是什么年代啊,打打杀杀的领导不喜欢,和谐,和谐为重啊老弟!就拿这一次,无论是你们还是荣家中了,都不能再生事,让领导关照是好事,但让上头真天天关注到你了,也没那么舒服啊老弟!”

    #

    沈兆丰回到平南的时候正值下午,整个顾园静悄悄的,香汀快要期末考试,在学校还没有回来。沈兆丰自己来到三楼书房,过一会,响起敲门声。

    “沈先生,”女仆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孩,酒红色的短发,牛仔短裙,是顾丽莲。沈兆丰有些意外,但想到香汀经常邀她来顾园,便对女仆道,“你出去吧。”

    顾丽莲像是有些怕他,女仆走了好久才怯怯的道,“兆丰大哥。”

    沈兆丰又看她一眼,她脸上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表情让他皱起眉,“你找我有事吗?”

    他声音严肃,顾丽莲被惊了一跳似的,“没有,不,是的。我找你,我找你——”她突然扑上来,抱住他身子,“我想求求你,不要让我爸爸死,你放过他吧,不要让他死!”

    沈兆丰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丽莲紧紧搂着他的腰,“兆丰大哥,放过我爸爸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是喜欢年幼的女孩子吗,我虽然比香汀大三岁,可是我比她漂亮,比她懂事,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都可以的!……”她抓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胸部,接触到对方冰冷嫌恶的眼光,瑟缩了一下,再低着头拼命往他怀里钻,像八爪鱼一样巴到他身上,一只手甚至伸到他身下揉搓。

    书房的门打开,香汀站在门口。“你们在做什么?!”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丽莲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弹跳着从沈兆丰身上退开。两个女孩苍白的脸对上,“不是的,我……”丽莲结结巴巴道,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香汀站在原地好一会,抬头看向沈兆丰,“你为什么没有推开她?”

    “是她上来抱住我,你看到了的小香,不要闹。”

    “是,但是你为什么没有推开她?!”香汀朝着他大声道。

    沈兆丰想走过来的身子站住了,“你想说什么?”他轻声问。

    “我想说什么,”香汀深吸一口气,眼泪流下来,“因为我上次求你不要让三叔死,所以当丽莲来勾引你的时候,你就不推开她,你知道我放学的时间,不推开她就是要让我亲眼看到是吗?看到他们什么丑事都做的出!看到他们不值得放过三叔的一条命!看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我可以相信的!不是吗?!”

    在她的质问之后,两个人好久没有再说话,书房里憋闷的吓人,半晌,沈兆丰道,“原来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香汀没有答话,转身离开书房,门在两人之间,被重重的关上。

    #

    香汀回到自己的卧室,没有想到丽莲居然还在,站在房间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你走,”她冷冷的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香,你别这样!”丽莲哀求,“我快要疯了。爸爸生死未卜,大姐和大哥完全就只为自己考虑,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你就可以这样吗?”香汀转过身,愤怒的道,“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好朋友,你就是这样子来对待我的?你决定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这样子叫做背叛,你知不知道!你太让我失望了,顾丽莲!”

    丽莲坐到地上,马上又爬起来,“可是小香,这个家以后迟早就是沈兆丰的!既然他肯定会在外面有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你现在也不是那么爱他不是吗?既然那个申雪衣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如果是我,我还可以替你分忧,我绝对会比别的女人更照顾你的感受,给你分忧,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总好过外人啊不是吗?”

    她猛的止住了。房门打开,德妈妈捧着托盘进来,“小姐们,你们的茶。”

    “不用了,”香汀冷冷的道,“德妈妈,送她出去。”

    “小香,你不要这样,摆脱……”丽莲哀求。

    德妈这才发现,香汀站在窗子边上,一身冰冷,丽莲则一副苦苦哀求状,两个人看样子是吵架了,她放下手中的托盘。

    “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她。”两个人走到房门口,香汀突然道。

    “小香……”

    香汀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hello there,带孩子出去玩了几天,感觉很好啊,夏天快要过去啦,你休假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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