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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翼篇 7

    “爱是人生的本性,就像太阳要放射光芒;它是人类灵魂最惬意,最自然的受用;没有它,人就蒙昧而可悲。没有享受过之欢乐的人,无异于白活一辈子,空受煎熬。——特拉赫恩”

    有人曾说,中国学生最大的弊端在于只知道读书,学会了接纳,磨灭了创新与想象。熏陶其中的我,无法-论断其说的对不对,唯一知晓的是——读小学是为了要读初中,读初中是为了考高中,上高中是为了考大学,而上大学喃?——为了更好的找工作吗?!!!

    必须是这样吗?或许是不得不这样,毕竟从读书开始家人老师邻里都是这样说的,并且在他们所说的那些话的语气中暗含着要求孩子必须服从的强硬。

    会读书的才是好孩子。真的,不止话是这样说的,目前我身边的但凡有孩子的百分之九十五的家长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从小到大都不算是个好孩子,因为我不太会读书又偏科,成绩总是很飘忽。熟悉或见过我的人顶多评价我是个乖孩子,却始终和好孩子差一大截。

    也必须得承认,我的小脑袋瓜子总是比其他同龄人多装了些许多大人觉得不应该有的怪思想,我总觉得书本和现实对不上号,大家都在说只有读书才会有出息,书上也是这样写,老师也是这样教,可我在现实中看到的不是这样。搜索百度百科,上面自主创业成功的,把人生活的自主丰富而缤纷的好多才上只上了小学,当然,后来他们都自学过,但他们是有选择性的选择自己愿意学的。

    我总爱问家里人,为什么我就不能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为什么每门课我都必须学并且要学好………。还好我的家人习惯我的胡思乱想,不打不骂正儿八经和我讨论。街坊邻里听到看到了,总是很震惊的对我家里人说:——你们怎么不劈头盖脸给他一巴掌,噼里啪啦打他一顿………,这样的孩子不能惯。妈妈每每都不会理他们,直接当他们不存在,只顾着和我说话。爸爸都只会赔笑、叹气却无可奈何,在家里最高地位的两个女人不表态,他的话都不怎么顶用。唯独外婆每次都会高高的扬头说:不劳费心,我家的孩子我自己会教,你管好自家事就好。

    两个女人也总是回答说,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大家都说读书是最好的一条路,她们才会让我读书。她们竟然还要我回答她们为什么,说是我读的书比她们两个人加起来读得都多………

    我挖了一个坑自己掉了进去又爬不上来,就只好硬着头皮一路来到高中,这期间——村里曾经读书最好的几个好孩子都不念书了,他们觉得读书没意思,村里人统一变脸的都把他们当过街老鼠了。曾经在上学时天天被老师嫌弃,甚至都不让他们进考场的几个坏学生也不读书了,其中就有我的发小吕斌(说他是发小,其实他大我好几岁,只比杨璟小一岁),村里人感慨说他们早就不该读了浪费钱。兜兜转转一圈,剩下还在读书的除开两三个本来读书就冒尖的,其余的就是我和我表妹这种从读书起就被称为“瘟猪子”的人还在读书。(瘟猪子:读书成绩说好不好,说坏不太坏,一味混着走的学生。)

    村里的人天天看着我们嘴张得尤其大,问,“你们还在读啊!!!”“啊,要读啊,不然将来怎么为国家做贡献啊。”我们总是这样回。他们也总爱惊讶的问我家里人,“你家孩子还在读啊?”“就是啊,闹不懂为什么就读呗。”我妈这样回,我爸在一旁要哭不哭要笑不笑表情怪异。我外婆就会双手叉腰嘻嘻哈哈的说,“不读书囊个办嘛,我把他惯的只会读书,就先读到三。”………

    所以,闹不懂为什么,被宠的说像个小皇帝的我发呆也好,看小说也好,就这么在学校里坐着,疑惑着来到了高中,并把看帅哥、看美女的技能发扬光大,顺带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读书的岁月中,我总是嫌上课时间过得太慢,放假时间过得太快。直到某一天,我忽然开始怀念那时校园食堂的饭菜香,想念再次听到洗涮饭盒时的“哗哗”水声时,我才明白其实都匆匆。

    那时的周五放学我总是骑着自行车先把方薇载回家接着自己回家,据说这一举动秒杀了一大帮子人,只是不知道他们羡慕的是骑车的人还是坐车的人。再接着到了晚上是没心没肺的我在妈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埋怨中坐上杨璟骑的摩托车。

    有人曾问,你用什么形容妈妈?我说,空气。或许有人马上会说,我也这样认为,因为空气是不可或缺。于我却——是与不是,说到妈妈的爱许多人会感叹——这爱一直在身边,一直不求回报的将我们保护。对,可这不是我比喻她是空气的原因,我说她是空气是因为,妈妈的爱至始至终都在你我身边,我们却常常忽略,甚至遗忘,只有到了危难,快要窒息,需要有人在身边照料时,我们才又会第一时间想起。………

    周日,我又会被杨璟送回家,而后是我骑着自行车去接方薇一起到学校。有时,杨璟有事,就会是齐飞阳送我回家。这天也是——

    “小东西——。”“嗯。”“你喜欢老杨是吧?”齐飞阳开着车很认真的问。

    “喜欢啊。”我盯着窗外飞驰的绿色,“要不然怎么会常常粘着他,我也喜欢你啊。”

    齐飞阳看我一眼轻声叹气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我换种说法,你爱杨璟对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侧身正对着他回答,“对。”

    齐飞阳没料到我回答得这么干脆,嘴张了半天才说,“他是男的。”

    “我知道他是男的,飞阳哥。”我笑。

    “知道他是男的你还一头栽进去?”齐飞阳有些恼的扯扯衣领,“你也去过他家了,你没看到他的妈妈催他结婚催成什么样了吗?他现在是没女朋友,但他不喜欢男人,也不爱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是那什么,你知道他们会说的多难听吗?”

    “他们会说我是同-志、gay、玻璃,甚至更不堪入耳的话。”我微笑,“飞阳哥,你当场目睹过同-志被人羞辱的场面对吧?”齐飞阳不说话的扭头看着前方,我再次微笑,“我没见过,但我能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在我小学五年级时,我和外婆曾买过一只肉鸡和一群土鸡放在一起喂养,你见过肉鸡吗?”齐飞阳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依旧没有说话,我继续微笑,“肉鸡很漂亮,全身都是亮亮的雪白色,当它撒开翅膀急跑时飞落的羽毛就像飘飞的雪花。它也长得很壮,却很匀称一点都不显得臃肿。它很不一样,特别是在它栖身在一群麻黄色的土鸡中时,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只是它的羽毛从来没长齐过,因为其它的土鸡老是欺负它,不是一只,而是成群结队。我当时想那些土鸡可能是一时看它不习惯而已,但它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等时间长了就没事了,却不曾料到,当我有一天回家时会看到那样的场面。——就在我家鸡笼前,肉鸡孤零零的躺在那,雪白的羽毛在它周围扯落了一地,它的身上几乎全是鸡嘴啄出来的洞,眼睛也被啄掉一只,空荡荡——。我想,在它死前它只是想回到自己鸡窝里而已。我呆呆的问外婆为什么会这样,外婆说:因为其它的鸡觉得它和它们不一样。”

    抿嘴苦笑,我用手掌搓了搓脸颊,“记得后来上课学到‘血肉模糊’一词,我的心就剧烈一跳。——”齐飞阳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我淡淡的笑着看向前方走路的行人,“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对不对,它们都是鸡,差别只在颜色上而已。就像人,除开肤色,其实就是地域和男女的区别。却还是不一样了对不对,就你刚才的反应——,要不是我和你的关系还算可以,落在我身上的就应该是拳头了吧。”

    “小东西——”

    我自顾自的说着没去看齐飞阳的表情,“可是,错了吗?肉鸡是不是应该去染一身麻黄色,毕竟它要在一群土鸡的地盘上生活?而我要怎么活,是不是也应该去顺应他人的眼光,又或者我应该在网上征求一下网友意见,选一条大多数人都认同,他们觉得是路的路去走?可是,飞阳哥,一辈子啊,一双穿在自己脚上天天走路的鞋合不合脚,我自己才最清楚吧。”

    我微微一笑侧头看着齐飞阳,“知道吗飞阳哥,好多问题我也想不明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也害怕,我也会担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可是,每当我想到这条路如果是杨璟陪我走下去,我就一下子莫名的心安了,这也是我所有前进的动力。——这种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不恐惧任何未来的感觉,你能了解吗?我甚至都不愿意去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同-志,我也不在乎他会不会爱男人,我只清楚,我只要确定我爱的那个人是他。而他,我只要他爱我,其他的一切无关。”

    齐飞阳不知是被震住了还是怎的,楞了好一会才说话,“既然你如此确定,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爱他?”

    “我也不知道。”我微微摇头,“大概是——我想要他先开口说爱我吧。”

    “可能吗?”“我在争取。又或者,你替我告诉他,反正我不能先说。”

    “别,你俩的事还是你自己解决好了。”齐飞阳发动车子,“小东西,老杨现在的情况是当局者迷,我真怕他那天醒悟过来你会伤的一塌糊涂。你也别做的太过,旁人的眼光可是雪亮的。”

    “当局者迷——”我摇头,“要他真是当局者迷,我真希望他早点醒过来。飞阳哥,要是他真的不可能爱上我你担心什么,反正他又不会受伤。”

    齐飞阳拉下脸斜看我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他不会受伤,我就不能担心你啊。”

    “能啊。就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好歹也是拜年啊。”“你讨打是不!”我乐的一笑不理他。

    齐飞阳叹口气,“要不是紅凤(大红唇)问我,老杨最近聚会都走的早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还真没往你身上想。也是我大意,仔细想想你对老杨的态度再观察老杨最近的变化,我早就该瞧出猫腻了。”

    “现在也不算晚啊。”我摆弄车前的叮当喵,“璟哥变化很大吗?”

    “还不大吗?”齐飞阳说,“房间收拾得整齐就不说了,以前冰箱里整件整件的啤酒现在最多就两三瓶了。以前周末每次聚会他都是喝到所有人趴下才回家,现在聚会知道看时间走人了,有你在的时候从不喝醉,有时还直接不喝酒。还有就是抽烟,……要说没有猫腻都没人信。”

    “确实挺猫腻。”我微笑着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对杨璟,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改变他什么,也不愿意他改变,毕竟我爱上的他就是最原始的他,要是强求他改变,那我爱上的就是自己想象中的他,绝不是我要的。但,变化是可以有的,生活上的一些习惯而已。至于能让他戒掉多少,那就凭个人本事了。

    而杨璟喃?他真的一点没有意识到我爱上他吗?难道他对我的所有包容、纵容,都仅仅只是兄弟情谊?又或者,………他早就察觉却一味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是前者,天性至此我认命。如若是后者,我却只求他能快刀斩乱麻,一味的怕伤害,到最后总归还是要伤害又何不一次给我个痛快。最坏的后果,那怕是我依然撞了南墙不回头,但至少我能把期望值降到最低,——没有希望的付出,虽然是很自-虐的自找苦吃,可——最终路到尽头时,个中滋味——却远比,绚烂无比的遐想与希望在一瞬间天崩地裂好得多。

    电光火石间,我猛地想到了方薇,她是不是也在等我的一个答案?我是该继续维持现状,还是索性一次把话说个明白???

    问题的答案没有即刻的出现,时间继续分分秒秒的向前跳转,我深呼吸扭头笑容浮上脸庞,“飞阳哥,我能让璟哥把烟戒了。”顷刻,——车身一个前倾停下,我嘻皮而笑。转眼——夏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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