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抛 第十三章 阑珊里见旧友
我的小学在千山万水中度过，通常玩腻了一个地方便会转学，若是遇到有母亲明媚笑容般的感觉的地方会多留几日，哪怕是边陲小镇，或者狂沙塞外。
当我来到白石的家乡大阪，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了心头，那里有母亲的气息。
我和白石两个人曾经同校，同时翘早礼而相识，相知并不浪漫，也无需赘述。
两人后来靠书信联系，我特意留的是龙马母亲的通信地址，经常是由龙马母亲从美国转寄给漂泊不定的我。他和我提起过他现在的女友是岸友惠，一个和我很要好的女生。
我不去搭理误会了的迹部。白石藏之介的目光诧异地落在迹部正在收回的手上，又瞥见我羞的无地自容，向着歪的方向沉思了几分，迹部眼神里的剑拔弩张让我不寒而栗。
“丫头，好久不见。近来如何？”白石转眼望向我却是容色悠远，顺势拽着我的衣角把我向他那边拉去，我趔趄好几步和迹部扯出些的距离。
“还说是好朋友，我和友惠的事最先写信给你，让你成为第一个知道的人。”白石不顾迹部的脸色揉了揉我的头发，像老熟人一样絮絮念叨，“那时你的头发还没有这么长。你心气是真的很高，不过，看来已经找到男友了。”
我有些发窘地讷讷几声，另一边迹部不但缓了脸色反而饶有兴趣地看我如何作答，我深吸一口气纠结着开口：“白石你误会了……”
偏偏白石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有来电，白石咿咿啊啊了几声，看样子应该是和放心不下他的友惠谈话。白石把手机递给我，岸友惠甜美的嗓音在另一头嘟嘟囔囔：“你让我听谁啊？我肯定猜不出来。”
“友惠。”我轻轻地启唇，清楚的发音像是环佩碰撞的清脆发冷。她一声尖叫后狂喊着我的名字——越前龙悦。
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单曲循环，在不夜未央的东京里飘飘然落到迹部景吾心上，成了血色的朱砂痣。
我在已经陌生的地方能听见岸友惠熟悉的声音，在所有痛楚压抑都自己一人扛的时候听见岸友惠退去稚嫩但热情不减的声音，忽然鼻头有些发酸。
我轻笑着应声，嘀嘀咕咕地讲着往事如歌，迹部就站在我旁边看了我一眼，便装作并不在听地望着飞蛾。最初的飞蛾还在扑灯，一下又一下，叮叮地响，坚持不懈地朝着温暖的方向飞去。
很久后我才明白那些虽然是我成长的痕迹，但也正是因为是我，所以他同样用心在听，把我过去的经历都融进他的记忆。
通话完毕后我还意犹未尽，坐在脱了漆的长椅上的白石被泛黄的灯光衬得轮廓柔和，心疼完了电话费便戏留给我一个侧脸：“你的男友舍得让你像以前一样翘晚自习？老实交代，有没有像以前一样翘早礼？”
我施施然打了个哈欠，灯影在指尖影影绰绰，有一搭没一搭地闷哼：“青学没晚自习和早礼，想翘也不行，倒是迹部有翘课。”
“你说那次？”迹部淡淡扫我一眼。“哪次？”白石好奇地插话。
“就是冰帝和立海大练习赛，我听说我们的迹部大爷只见了立海大部长一面，就丢下所有人跑到了青学。”我明眸含笑地对上迹部的眼睛，却发现迹部深而亮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我以为是我看错了的时候，他却泰然地回答：“认错人了而已。”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乍一听听不出任何端倪，可我却还是细细琢磨：“你是说立海大的部长人品差？”
“本大爷可没说。”迹部反笑得一脸纯良无害，心底一块石头终于落下。白石也拍拍我的脑袋笑着说：“好极了。你想多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我也该乘车回大阪了。”
“对了，白石大哥这次来，是……”“想来东京逛逛，想着或许会遇见你。”白石的笑总是很阳光，暖暖的很舒心，这番话出自白石之口我也并不起疑。
他们送我回龙马家后互道了再见与晚安，我打开窗子以为会看见这两个人分道扬镳的背影，却看到两人还在豆灯下面交谈着什么。很久很久，久得我忘记了时间。
Thanks for reading.
当我来到白石的家乡大阪，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了心头，那里有母亲的气息。
我和白石两个人曾经同校，同时翘早礼而相识，相知并不浪漫，也无需赘述。
两人后来靠书信联系，我特意留的是龙马母亲的通信地址，经常是由龙马母亲从美国转寄给漂泊不定的我。他和我提起过他现在的女友是岸友惠，一个和我很要好的女生。
我不去搭理误会了的迹部。白石藏之介的目光诧异地落在迹部正在收回的手上，又瞥见我羞的无地自容，向着歪的方向沉思了几分，迹部眼神里的剑拔弩张让我不寒而栗。
“丫头，好久不见。近来如何？”白石转眼望向我却是容色悠远，顺势拽着我的衣角把我向他那边拉去，我趔趄好几步和迹部扯出些的距离。
“还说是好朋友，我和友惠的事最先写信给你，让你成为第一个知道的人。”白石不顾迹部的脸色揉了揉我的头发，像老熟人一样絮絮念叨，“那时你的头发还没有这么长。你心气是真的很高，不过，看来已经找到男友了。”
我有些发窘地讷讷几声，另一边迹部不但缓了脸色反而饶有兴趣地看我如何作答，我深吸一口气纠结着开口：“白石你误会了……”
偏偏白石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有来电，白石咿咿啊啊了几声，看样子应该是和放心不下他的友惠谈话。白石把手机递给我，岸友惠甜美的嗓音在另一头嘟嘟囔囔：“你让我听谁啊？我肯定猜不出来。”
“友惠。”我轻轻地启唇，清楚的发音像是环佩碰撞的清脆发冷。她一声尖叫后狂喊着我的名字——越前龙悦。
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单曲循环，在不夜未央的东京里飘飘然落到迹部景吾心上，成了血色的朱砂痣。
我在已经陌生的地方能听见岸友惠熟悉的声音，在所有痛楚压抑都自己一人扛的时候听见岸友惠退去稚嫩但热情不减的声音，忽然鼻头有些发酸。
我轻笑着应声，嘀嘀咕咕地讲着往事如歌，迹部就站在我旁边看了我一眼，便装作并不在听地望着飞蛾。最初的飞蛾还在扑灯，一下又一下，叮叮地响，坚持不懈地朝着温暖的方向飞去。
很久后我才明白那些虽然是我成长的痕迹，但也正是因为是我，所以他同样用心在听，把我过去的经历都融进他的记忆。
通话完毕后我还意犹未尽，坐在脱了漆的长椅上的白石被泛黄的灯光衬得轮廓柔和，心疼完了电话费便戏留给我一个侧脸：“你的男友舍得让你像以前一样翘晚自习？老实交代，有没有像以前一样翘早礼？”
我施施然打了个哈欠，灯影在指尖影影绰绰，有一搭没一搭地闷哼：“青学没晚自习和早礼，想翘也不行，倒是迹部有翘课。”
“你说那次？”迹部淡淡扫我一眼。“哪次？”白石好奇地插话。
“就是冰帝和立海大练习赛，我听说我们的迹部大爷只见了立海大部长一面，就丢下所有人跑到了青学。”我明眸含笑地对上迹部的眼睛，却发现迹部深而亮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我以为是我看错了的时候，他却泰然地回答：“认错人了而已。”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乍一听听不出任何端倪，可我却还是细细琢磨：“你是说立海大的部长人品差？”
“本大爷可没说。”迹部反笑得一脸纯良无害，心底一块石头终于落下。白石也拍拍我的脑袋笑着说：“好极了。你想多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我也该乘车回大阪了。”
“对了，白石大哥这次来，是……”“想来东京逛逛，想着或许会遇见你。”白石的笑总是很阳光，暖暖的很舒心，这番话出自白石之口我也并不起疑。
他们送我回龙马家后互道了再见与晚安，我打开窗子以为会看见这两个人分道扬镳的背影，却看到两人还在豆灯下面交谈着什么。很久很久，久得我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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