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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 第一章 回归与重见

    空气如当初离开时的那般闷热,默默擦肩的行人穿梭在人海中不带留恋,飞机在机场内缓缓地滑翔。另一边轰鸣声扰了谁的梦。莹蓝色的手机屏遮住了半边俏丽的脸。

    猫儿般的琥珀色眸子逶迤流转,樱唇凉薄划起浅淡的弧度,有意无意般将帽檐低了低,单手提起修着鸢尾边幅的行李箱,悠然地走出机舱。

    热。闷。天际云尾连绵,有永无休止的感觉。

    信手摘下遮阳帽,胭脂红色的长发顺着优美的腰线如瀑倾下,泡沫般柔软的触感。抬眼静静地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东京。

    熟悉的一身FILA映入眼帘,越前龙马的腕上还护着那蓝色护腕,相同的琥珀色里却添了几分漠然,与我眉宇间隐隐的相像,墨绿发色却是天壤之别。

    我拿手理了理额前微乱的碎发,龙马淡淡扫我一眼:“喂,我忘了你的名字了。”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甩起行李箱眼看就要砸上,却被在龙马旁边的男生轻而易举地接。我一直在无视另一个穿着白色大T恤的阳光型少年。

    他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样子想要拍拍我的头,我迅速做出反应将身子一躲。然后视线里就只有龙马一人,启唇露出虎牙来一字一顿:“记着,我是龙悦。白痴。”

    之后便是诡异的安静,那男生尴尬地笑笑打破僵局,扬起头说他是桃城武。倒是龙马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低头喝了口Ponta,还是副拽得可以的样子。

    我垂下眼睫瞥了一眼手表,心里却在默念是不是龙马被球打中脑袋,真的成了白痴。龙马似乎是懂我的心思终于看了我一眼,适时地打断我的思路:“你很难得来东京,带你去逛逛,走吧。”

    可怜的桃城武被我无视了一路,虽然他不停地在说龙马和我乍一看并不像是兄妹,但我和龙马都是一脸漠然地不答话。桃城武用胳膊勾住龙马,见他没反应也发觉有些不对。

    他停止了言语,的士彻底安静了下来。我在的士里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坐姿,嗓音泠泠如清水般徐徐:“我才不像白痴。”

    龙马不温不火地看了我一眼,回击道:“我也是。”本以为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很惬意。不想再见那个男人,便开口说去网球场。

    龙马一怔,张了张口却把话咽了下去,桃城武在一旁莫名其妙地望着我和龙马,默默叹着到底是不是兄妹。是或者不是。而龙马他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

    像是血淋淋的伤口被人揭开,几个月前我惨败给凯宾,那日情景隔了许久还是历历在目。街边网球场里的凯宾先挑衅的我,理由是因为龙马的关系,我信心满满却落得个惨败。

    不错,事情是已经过去了。可这件事早已让我没有勇气握紧球拍。感到像一个黑洞,吞噬着我仅剩的尊严。

    我盯着龙马,生怕透出我瞳孔深处的恐惧与怯懦,他愈是不经意我愈是想告诉他我没事,我很好。他瞥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我伪装的很好,在车上装作平和了许多,和桃城谈笑了一路,龙马静静地望着窗外,然而呼吸微乱。

    我才明白只是我以为我伪装得很好,他可以看得出来。即使不想见了这么多年,是因为都有那双视力超绝的琥珀色的眸子么?

    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格外地无助焦躁。还有……茫然。

    用这张脸梨涡婉转便轻轻松松找到了网球场,简单的热身后,我和桃城单打,龙马观战。

    当把球抛起来的时候我恍然又见了当初惨败的情景,得意的发球被人轻而易举地攻破,被人玩弄似的在网球场上疲于奔命,6-0,是完败呢。

    球落地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抱歉地向桃城笑了笑重新发球。

    很简单的一场对打,比起录像带里龙马成长的对打简直索然无味,桃城笑着说我打得不错。

    可他不知道我不是初学的女生,而是汉娜调教出来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要成为职业选手的冷面千手,是昙花一现的越前南次郎的私生女,是越前龙马同父异母的妹妹,越前龙悦。

    球拍从手腕处脱落,只见桃城眸子里的淌动着的光彩一滞,我自己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明显。梨涡不自觉地深了几重。

    “不好意思,我也是左撇子。左撇子可不是越前龙马一个人的专利。”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龙马,他唇畔有一丝的笑意,被风吹散般转瞬即逝,“anatamadamadadane。”

    可惜换手换的太晚了,本来是5-3落后,换了左手之后桃城使出入蹲式扣杀,短短几球还来不及适应,他便以6-4扳了回来。

    真正可惜的是,我的绝招还没有用。

    桃城嘴角噙上一抹灿若朝阳般的笑意,我坚持自己是女生扣杀不能给分地耍着无赖。

    Thanks for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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