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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六十一 大结局 知爱知心

    第二天,柳可、春桃和玉秀陪同桃子去游览龙泉公园。

    龙泉公园位于Z县人民医院的斜对过。大门是三跨间的牌楼式建筑,中间牌楼正中的匾额上,刻着“龙泉公园”四个大字。进了大门,迎面见到的是一湾湖水,此湖名叫万泉湖,水清见底,波光粼粼,岸边的垂柳与湖中倒影相映成辉。

    沿路北行,向西一拐,就是闻名全国的名泉——龙泉了。龙泉喷涌而出,成莲花状,泉高约六七十公分,泉面达两米见方,泉水呈墨绿色,水质清洌甘甜,四季喷涌不断,有一水成河的美誉。

    龙泉的南面就是龙泉宝刹。寺院是晚清建筑,寺院大门古色古香,大门匾额上刻着“龙泉禅寺”四个字,大门两旁的门柱上镌刻着两副楹联:“山水之间有清契,林亭以外无世情”、“龙泉古寺藏云树,对岸楼台住水天”。

    进门后,经过鼓楼、钟楼,是大雄宝殿。殿内正面供奉着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和药师佛,后厢供奉着观世音菩萨,大殿两厢立着十八罗汉的塑像。殿内香烟缭绕,气氛肃穆。

    桃子和柳可轻步走进大殿。环视过后,桃子轻轻地对柳可说:“许个愿。”二人双双跪下,双手合十,双目微闭,默默地祈祷着。春桃和玉秀虽已知二人的情意,但一见此情,仍感惊奇,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下。桃子虔诚地磕了仨头,拜了一拜,柳可虽然没有叩首,也依然虔诚地合十礼拜,心中默默祈祷“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我姐阖家欢乐幸福安康”,随后二人一起站起身来。

    二人回身走出了大殿,沿着小路缓缓地走着,肩并着肩,低着头,缓缓地走着。路边的小溪缓缓地流淌着清澈的泉水,十几只锦鲤在小溪中欢快地嬉戏着,一只红色的锦鲤用嘴轻轻地亲吻着身旁的粉色黑头红花的锦鲤,又像亲昵,又像挑逗。

    柳可轻轻地问:“姐,她怎么样了?”

    桃子说:“她现在是东野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了,一直没有生育,抱养了一个女孩,今年念高中二年级了,名字叫田可心。”

    “看来她还是挺满意的。”

    “人们都说她心里一直有你。”

    “田哥呢?”

    “他病退了,现在和卫主任一起住在东野。”

    “二丫现在怎样?”柳可问。

    “你回来的第二年,二丫就结婚了。”桃子说,“一年后生了对双胞胎,大的是小子叫大虎,二的是丫头叫二凤。”

    “一家高兴了。”

    “老人们高兴了,二丫可遭罪了,她就是个大娃娃,哪里会掇养孩子,大的喂饱了,小的又哭了,小的哄好了,大的又闹了,她没了辄,抱着孩子娘儿仨一块哭,她男人哄哄她,她就一面打一面说‘都怨你,都怨你’,本家嫂子们都叫她‘都怨你媳妇’。”

    柳可笑了,眼前浮现出二人相会的情景:

    ——皓月当空,白粼粼的月光照在庵子岭上,照在清风亭上,照在二丫的身上,照在她俊俏的脸上;

    ——她素衣淡妆,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腮若桃瓣,目如秋波,宛似出水芙蓉;

    ——柳可哥,你抱抱我;

    ——她走出了清风亭,拜拜!啪!来了一个飞吻。

    “柳可,”桃子叫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我,我,”柳可吱唔着,“我在想,姐,你多住几天吧。”

    “不行,山庄一大摊子事儿,我不回去不放心。再说,玉秀在这儿有你照应着,我也就放心了。”

    桃子回头看了下春桃,说:“你抽空和她娘俩一块去黑峪,逛逛生态园,品品农家菜,我也招待一下晓霞和春桃。”

    “好的。”柳可说,“一定去,一并去看看卫姐和田哥。”

    下午,桃子要回L市了,柳可、春桃、玉秀到汽车站去送她。

    桃子上了车,春桃把几样东西递给她,“大姑,这是我妈妈送给你的羊毛衫,这是送给家祥大爷的泉头香米和龙泉特曲,这是我送给你的丝巾。”

    桃子接了过去,对柳可开玩笑地说:“春桃和她妈妈都送给我礼物了,你送给我什么?”

    柳可笑了笑,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红丝绸包递给了桃子。

    桃子问:“这是什么?”

    柳可说:“回去再看吧。”

    汽车开动了。

    柳可摆了摆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桃子姐,什么也没说,一切尽在无言中了。

    玉秀说:“妈,到家来电话。”

    春桃在后面大声地喊着:“大姑,你再来!”

    客车在Z—L公路上疾驶者,车上的混声喇叭里播放着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

    桃子从衣袋里拿出了柳可送给她的礼物,打开红丝绸包,是一个小巧而精美的银质首饰盒,打开盒盖,桃子惊呆了,里面放的是当年她送给柳可的心形荷包——

    荷包还是那样艳,

    柳枝依旧那样绿,

    桃花仍然那样红。

    可是,时间已整整过去了二十五年。

    桃子把荷包紧紧地贴在胸口上,昔日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

    病床前,麦田头………

    清风亭内,鹧鸪湾边………

    东野街头,算命摊前………

    二十五年了,他还一直珍藏在身边,……有情,有义,……知爱,知心,……难得呀!

    桃子热泪盈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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