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五十四 利见大人
柳可一九六九年回到Z县以后，就安排到县人民医院工作。到一九七八年，十年间，从一个医士熬到了主任医师，也算是平平坦坦一路顺风。
一九七八年的一天，省里柳效武中风瘫痪了，老爸叫柳可去省城看看他效武爷。柳效武有恩于他，柳可自然不能怠慢，柳效武的病情并不十分严重，经过柳可精心医治，不到三个月柳绍武痊愈又上班了。柳效武的瘫痪病被一个Z县的小医生治好了，一时成了省级机关干部茶余饭后的闲话。
一九八零年夏天，柳效武打电话来叫柳可到他那里，柳可就急忙请假去了省城。柳效武并没有病，而是老天给了柳可一次机遇——老话说，命在天，运在时，吉人天相，老天眷顾为人实，工作实，医德双馨的柳可，给了他一个“利见大人”的大好机遇。
原来，柳效武在部队时的老上级，现任副省长的王丹青的老伴中风偏瘫了，行动十分不便，在省医院、上海、北京等地的医院都看过，疗效都不理想，就想到了柳效武。
一天，王副省长把柳效武叫了去，对他说：“小武子，听说你的病是Z县的医生治好的，是吗？”
“是，我的本家孙子柳可治好的。”
“叫他给你嫂子来看看，怎么样？”
“他，毛孩子，能行？”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医生不在年高有医术就行。他能给你治好病，就不能给你嫂子看看？”
圣命难违，就这样柳效武就把柳可叫了来。
柳效武对柳可说：“不是人家医院治不了老太太的病，问题是老太太脾气不好没有耐心，治不了十天半月见疗效不明显就闹着转院。你要想给老太太治病，就要先给他治治心病。老爷子下了命令了，不去也不行，咱走一趟？”
“我听您的，咱走一趟。”
柳效武眼瞧着柳可，忽然问道，“可，您认识段英吗？”
“认识，”柳可回答说，“她原来是我们省医校的支部书记，她现在挺好吧？”
“她死了，”柳效武稍作停顿，“她自杀了。”
“自杀了？她为什么自杀？”听到这个消息，柳可大吃一惊。
柳效武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老太婆在历次运动中整人太多，用别人的血染自己的顶子，踏着他人的肩膀向上爬，树敌太多。文革运动初期受到的冲击很大，有人揭发她抗战时期有投敌变节出卖同志的嫌疑，老太婆害怕了，就用一根绳子把自己挂到了梁上吊死了。”
“没想到这位马列主义老太太落到了这样的下场。”柳可感慨地说。
“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命该如此，死得其所吧。”柳效武亲昵地抚摸了一下柳可的头，“小可呀，在单位上一定要亲和同志，与人为善，不要做伤害同志的事情，你要记住。”
“爷，我记住了。”柳可深情由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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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八年的一天，省里柳效武中风瘫痪了，老爸叫柳可去省城看看他效武爷。柳效武有恩于他，柳可自然不能怠慢，柳效武的病情并不十分严重，经过柳可精心医治，不到三个月柳绍武痊愈又上班了。柳效武的瘫痪病被一个Z县的小医生治好了，一时成了省级机关干部茶余饭后的闲话。
一九八零年夏天，柳效武打电话来叫柳可到他那里，柳可就急忙请假去了省城。柳效武并没有病，而是老天给了柳可一次机遇——老话说，命在天，运在时，吉人天相，老天眷顾为人实，工作实，医德双馨的柳可，给了他一个“利见大人”的大好机遇。
原来，柳效武在部队时的老上级，现任副省长的王丹青的老伴中风偏瘫了，行动十分不便，在省医院、上海、北京等地的医院都看过，疗效都不理想，就想到了柳效武。
一天，王副省长把柳效武叫了去，对他说：“小武子，听说你的病是Z县的医生治好的，是吗？”
“是，我的本家孙子柳可治好的。”
“叫他给你嫂子来看看，怎么样？”
“他，毛孩子，能行？”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医生不在年高有医术就行。他能给你治好病，就不能给你嫂子看看？”
圣命难违，就这样柳效武就把柳可叫了来。
柳效武对柳可说：“不是人家医院治不了老太太的病，问题是老太太脾气不好没有耐心，治不了十天半月见疗效不明显就闹着转院。你要想给老太太治病，就要先给他治治心病。老爷子下了命令了，不去也不行，咱走一趟？”
“我听您的，咱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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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柳可回答说，“她原来是我们省医校的支部书记，她现在挺好吧？”
“她死了，”柳效武稍作停顿，“她自杀了。”
“自杀了？她为什么自杀？”听到这个消息，柳可大吃一惊。
柳效武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老太婆在历次运动中整人太多，用别人的血染自己的顶子，踏着他人的肩膀向上爬，树敌太多。文革运动初期受到的冲击很大，有人揭发她抗战时期有投敌变节出卖同志的嫌疑，老太婆害怕了，就用一根绳子把自己挂到了梁上吊死了。”
“没想到这位马列主义老太太落到了这样的下场。”柳可感慨地说。
“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命该如此，死得其所吧。”柳效武亲昵地抚摸了一下柳可的头，“小可呀，在单位上一定要亲和同志，与人为善，不要做伤害同志的事情，你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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