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五十 错 错 错
这天上午，鹧鸪湾卫生所特别的忙，早晨一开门，看病的、抓药的、打针的、输水的、针灸的、烤电的，一拨接一拨，前面的走，后面的来，还得排队挨号。忙得卫霞和柳可不亦乐乎。送走了最后一拨人，已经十二点三十五分了。卫霞要去做饭，柳可说：“卫姐，别忙了，将就吃点算了。”二人酱油、香油、醋，开水一冲，泡了两个煎饼，就打发了中午饭。卫霞说：“可，对不起了，晚上咱改善生活。”
下午一点多，二人就上了班。卫霞对柳可说：“可，下午你自己忙着点，我去趟东野邮政所。”柳可看了一下日历，今天是二十四，就说：“田哥寄钱来了？”
“你猜多少？”没等柳可去猜，卫霞就眉飞色舞地、得意洋洋地、一字一板地说，“二——百——块。”
二百块是个什么概念？是鹧鸪湾一个社员一年的工值，柳可半年的工资。在当时当地可算是个天文数字。
下午五点多，卫霞回来了。只听得厨房里勺碰锅底响，飘来了一阵阵油香菜香。卫霞喊了一声“开饭了”，柳可去了厨房。卫霞对柳可说：“拉开灯。”柳可一拉吊盒，“啪”的一声，电灯泡爆了。卫霞说；“你看，你看，黑灯瞎火的咋吃？到我屋里去吃吧。”二人端着饭菜去了卫霞的宿舍。
饭菜摆在桌上，柳可才看清：有扒鸡、五香花生米、炒鸡蛋、炒芹菜，还有满满的一大碗清汆丸子。柳可说：“这么丰盛呀。”卫霞说：“还有酒呢。”说着拿出了一瓶五十二度的老白干。
卫霞倒上了两茶碗酒，一人一碗，然后撕下一根鸡腿递给了柳可。
柳可说：“你吃吧。”
“我吃鸡头。” 卫霞说着，一边啃着鸡头，一边又撕下鸡屁股递给柳可，“鸡屁股壮阳，你尝尝。”
柳可把鸡屁股填到嘴里，粘乎乎的，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一人两茶碗酒入了肚，柳可就有了感觉，头晕乎乎的。接着，二人猜拳行令，柳可输得多赢得少。一瓶酒喝完了，柳可就正经带酒了，脸红红的，眼眯缝着，眼角上长了眼眵，舌头也不打弯了，腿也站不稳了。
柳可说：“没酒了，不喝了。”
卫霞也喝得头重脚轻了，迷迷糊糊地说：“谁说没酒？”又从床下拿出了半瓶多酒，说“喝。”
一人又喝了一茶碗，柳可说：“不喝了，不喝了。”
卫霞说：“再喝。”
“喝个——屁，没菜了，咋——喝？”
“谁说——没有菜？”说着，卫霞脱去了上衣，两手托着两个大奶子，凑到柳可的眼前说，“这——不——是菜吗？吃，你——吃。”
晕头涨脑的柳可望着卫霞色迷迷的双眼，大脑里突然呈现出那天中午的景象，他用手指点着卫霞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那、那天、你玩弄我，今、今”下半句话还没说完，卫霞挺着光溜溜的胸膛，说：“来呀，来呀。”举手拉灭了电灯，连拥带抱地用两个大奶子把柳可挤倒在床上……
……，……，……，………
她开始叫床了，先是“啊、啊”继而 “哎哟”，突然她兴奋地喊着“我——受不了——受不了了，腾云驾雾了，腾云驾雾了——”
……，……，……
她拉开了吊灯，突然将他翻在身下抱着他的头狂吻起来，边吻边说：“小宝贝，小宝贝，我的好宝贝。”
他一把推开了她，赤着身子坐在那里，望着赤条条的她那惬意而满足的眼神，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妈的，倒成全了这个娘们。”适才还残存在被乙醇浸透的脑细胞内的报复她人的兴奋荡然无存，他穿上裤子，披上上衣，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耷拉着“双翅”，拖着疲惫的身子趔趔趄趄地回到了宿舍，刚要坐下，肠胃内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干净了，酒也醒了，大脑也清醒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大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个被人耻笑授人以柄的特大错误，后悔莫及呀，他痛骂自己是混蛋、大混蛋、特大混蛋，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在日记上写下了三个带感叹号的“错”字——“错！错！！错！！！”，同时，更坚定了他的想法“走，必须走，不能毁在这里，一定要走！”
然而，走，调回原籍，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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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二人就上了班。卫霞对柳可说：“可，下午你自己忙着点，我去趟东野邮政所。”柳可看了一下日历，今天是二十四，就说：“田哥寄钱来了？”
“你猜多少？”没等柳可去猜，卫霞就眉飞色舞地、得意洋洋地、一字一板地说，“二——百——块。”
二百块是个什么概念？是鹧鸪湾一个社员一年的工值，柳可半年的工资。在当时当地可算是个天文数字。
下午五点多，卫霞回来了。只听得厨房里勺碰锅底响，飘来了一阵阵油香菜香。卫霞喊了一声“开饭了”，柳可去了厨房。卫霞对柳可说：“拉开灯。”柳可一拉吊盒，“啪”的一声，电灯泡爆了。卫霞说；“你看，你看，黑灯瞎火的咋吃？到我屋里去吃吧。”二人端着饭菜去了卫霞的宿舍。
饭菜摆在桌上，柳可才看清：有扒鸡、五香花生米、炒鸡蛋、炒芹菜，还有满满的一大碗清汆丸子。柳可说：“这么丰盛呀。”卫霞说：“还有酒呢。”说着拿出了一瓶五十二度的老白干。
卫霞倒上了两茶碗酒，一人一碗，然后撕下一根鸡腿递给了柳可。
柳可说：“你吃吧。”
“我吃鸡头。” 卫霞说着，一边啃着鸡头，一边又撕下鸡屁股递给柳可，“鸡屁股壮阳，你尝尝。”
柳可把鸡屁股填到嘴里，粘乎乎的，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一人两茶碗酒入了肚，柳可就有了感觉，头晕乎乎的。接着，二人猜拳行令，柳可输得多赢得少。一瓶酒喝完了，柳可就正经带酒了，脸红红的，眼眯缝着，眼角上长了眼眵，舌头也不打弯了，腿也站不稳了。
柳可说：“没酒了，不喝了。”
卫霞也喝得头重脚轻了，迷迷糊糊地说：“谁说没酒？”又从床下拿出了半瓶多酒，说“喝。”
一人又喝了一茶碗，柳可说：“不喝了，不喝了。”
卫霞说：“再喝。”
“喝个——屁，没菜了，咋——喝？”
“谁说——没有菜？”说着，卫霞脱去了上衣，两手托着两个大奶子，凑到柳可的眼前说，“这——不——是菜吗？吃，你——吃。”
晕头涨脑的柳可望着卫霞色迷迷的双眼，大脑里突然呈现出那天中午的景象，他用手指点着卫霞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那、那天、你玩弄我，今、今”下半句话还没说完，卫霞挺着光溜溜的胸膛，说：“来呀，来呀。”举手拉灭了电灯，连拥带抱地用两个大奶子把柳可挤倒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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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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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推开了她，赤着身子坐在那里，望着赤条条的她那惬意而满足的眼神，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妈的，倒成全了这个娘们。”适才还残存在被乙醇浸透的脑细胞内的报复她人的兴奋荡然无存，他穿上裤子，披上上衣，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耷拉着“双翅”，拖着疲惫的身子趔趔趄趄地回到了宿舍，刚要坐下，肠胃内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干净了，酒也醒了，大脑也清醒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大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个被人耻笑授人以柄的特大错误，后悔莫及呀，他痛骂自己是混蛋、大混蛋、特大混蛋，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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