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二十八 布鞋风波
近来，卫霞发现柳可看姑娘的目光变了，不象过去那样淡漠、心不在焉，而是变得发亮了，深情了，激动了，有时还痴呆呆地陷入深思。只是对她依然如故，好象她不是女人。在卫霞眼里，柳可他春心荡漾，成熟了，动情了，发性了。看着青春似火的帅哥，却亲近不得，真叫人饥渴难忍，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小柳可春心涌动了，她就不信他是沤不透的核桃、焐不熟的柿子、不吃腥味的猫，形势大好，而不是小好，她感到有“戏”了，就等着时机成熟，披挂行头，锣鼓一响开戏了。
卫霞从鹧鸪湾大队回来，一进门就喊着“笑死人了，可笑死人了。”
柳可问：“啥事这么笑人？”
事情是这样的：
毛有才两口子因为有才醉酒打仗，闹到了大队里。卫霞到大队的时候，他们两个正站在那里挨训。
维永书记讲了一番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后，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训斥道：“你俩都快三十了，孩子都五岁了，还三天两头打仗，又吵又闹，连摔带砸，成何体统。这次主要错误在有才，打人犯法，你懂不懂？男女平等，你为什么动手打人？喝高了，趴到一边睡觉去，耍什么酒疯。有才媳妇你也有错，先摔东西就不对，还张口闭口地闹离婚，这是闹着玩？真叫你离，你离吗？”
有才媳妇嘟嘟囔囔地说：“叔，你不知道，他可烦人了。昨天，他喝醉了，趴在猪圈里，搂着老母猪睡了一宿。今天一大早，他说梦见了我穿着皮大衣，还是双排扣的。我不成了老母猪了？”
大家一听哈哈笑了起来。有才也扑哧笑了，又叫维永书记臭骂了一顿。
卫霞嘴里重复着“双排扣”，笑得弯了腰，一低头，看见柳可穿了一双新鞋，青咔叽鞋面，千层底，穿在脚上不大不小，不肥不瘦正和脚，问：“谁做的？”
柳可说：“毛翠花。”
卫霞突然醋性大发，刚才还春风满面的脸，变得乌云密布，大声地说：“柳可，你可要心中有数，毛翠花已有了对象，她公公是黑峪村党支部书记，你别没事找事，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
“我怎么自找难看了？”柳可争辩一句。
“我说你是为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拿着好心当成驴肝肺。”她转身回了宿舍，一脚踢开了宿舍门，随手又把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嘴里骂了声“成天好吃好喝侍候着，喂不熟的狼羔子。”
卫霞躺在床上，慢慢平静下来，心里又酸又涩，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好尴尬：
“人家送他鞋，你生的哪门子气？”
“你吃的哪门子飞醋？掐的哪门子干仗？”
“人家又不是你老公，你管得着吗？”
“都怨袁媛这个疯丫头和郑胖子这个王八蛋，又是傻板儿，又是小情人，撩得人心里火剌剌的。”
“你是不是暗恋上人家了？”
“甭说，这臭小子还真馋人。”
柳可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个劲地晃，她下意识地摆了摆手，“去去，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门哐的一响，吓了柳可一哆嗦，看着她气哼哼的样子，他也懵了，心想，“人家送我一双鞋，你发得哪门子火，真是吃了胡罗卜——闲操心，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卫霞这么一闹惹起了他的烦恼，自己象一只离群的孤雁，漂泊在外，举目无亲，心里好凄凉，好悲伤，好寂寞，好愁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哎——”感叹一声：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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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霞从鹧鸪湾大队回来，一进门就喊着“笑死人了，可笑死人了。”
柳可问：“啥事这么笑人？”
事情是这样的：
毛有才两口子因为有才醉酒打仗，闹到了大队里。卫霞到大队的时候，他们两个正站在那里挨训。
维永书记讲了一番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后，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训斥道：“你俩都快三十了，孩子都五岁了，还三天两头打仗，又吵又闹，连摔带砸，成何体统。这次主要错误在有才，打人犯法，你懂不懂？男女平等，你为什么动手打人？喝高了，趴到一边睡觉去，耍什么酒疯。有才媳妇你也有错，先摔东西就不对，还张口闭口地闹离婚，这是闹着玩？真叫你离，你离吗？”
有才媳妇嘟嘟囔囔地说：“叔，你不知道，他可烦人了。昨天，他喝醉了，趴在猪圈里，搂着老母猪睡了一宿。今天一大早，他说梦见了我穿着皮大衣，还是双排扣的。我不成了老母猪了？”
大家一听哈哈笑了起来。有才也扑哧笑了，又叫维永书记臭骂了一顿。
卫霞嘴里重复着“双排扣”，笑得弯了腰，一低头，看见柳可穿了一双新鞋，青咔叽鞋面，千层底，穿在脚上不大不小，不肥不瘦正和脚，问：“谁做的？”
柳可说：“毛翠花。”
卫霞突然醋性大发，刚才还春风满面的脸，变得乌云密布，大声地说：“柳可，你可要心中有数，毛翠花已有了对象，她公公是黑峪村党支部书记，你别没事找事，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
“我怎么自找难看了？”柳可争辩一句。
“我说你是为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拿着好心当成驴肝肺。”她转身回了宿舍，一脚踢开了宿舍门，随手又把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嘴里骂了声“成天好吃好喝侍候着，喂不熟的狼羔子。”
卫霞躺在床上，慢慢平静下来，心里又酸又涩，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好尴尬：
“人家送他鞋，你生的哪门子气？”
“你吃的哪门子飞醋？掐的哪门子干仗？”
“人家又不是你老公，你管得着吗？”
“都怨袁媛这个疯丫头和郑胖子这个王八蛋，又是傻板儿，又是小情人，撩得人心里火剌剌的。”
“你是不是暗恋上人家了？”
“甭说，这臭小子还真馋人。”
柳可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个劲地晃，她下意识地摆了摆手，“去去，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门哐的一响，吓了柳可一哆嗦，看着她气哼哼的样子，他也懵了，心想，“人家送我一双鞋，你发得哪门子火，真是吃了胡罗卜——闲操心，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卫霞这么一闹惹起了他的烦恼，自己象一只离群的孤雁，漂泊在外，举目无亲，心里好凄凉，好悲伤，好寂寞，好愁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哎——”感叹一声：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到黄昏、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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