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二十五 花痴小九凤（四）
“柳医生，你一人在家，卫医生呢？”小九凤进得门来，笑嘻嘻地问道。
柳可放下手中的医书，爱答不理地说“去公社卫生院开会去了。”
“太好了。”
“你找她有事？”
“看病。”
“你哪儿不舒服？”
“我，这儿。”说着，她解开了衣怀，露出红色的兜兜，拿起柳可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我心口疼。”
柳可把手夺出，“别胡闹。”
“我真有病，天天梦见你，昏昏沉沉，晕晕乎乎，手脚发软，浑身无力。昨晚上又梦着你了，你真坏，又亲人家，又抱人家，又摸人家，叫人家好难受，好难受。”这个花痴腆着脸扭着身子，还真敢说，早把小家闺秀的羞耻丢得一干二净了。
“别胡说，快走吧。”
“叫我走也行，你亲亲我，我就走。”
“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你喊呀，喊呀。”她死猪不怕开水烫，赖上了，“来了人正好，我就说你和我好，你想要我。”
“你——”柳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有办法，不知说什么好了，哀求道“我求求你了，快走吧。”
“你什么？走也行，你和我到里屋，亲亲我，抱抱我，摸摸我，我就走。”
柳可心想，可坏了，我今天非叫这个花痴毁了不可。
小九凤见柳可未置可否，伸手抱住柳可的头，“来亲一口”，递过嘴唇欲吻未吻，欲亲未亲，忽然被人抓住脖领子提了起来，她一回头，“啪啪”不轻不重的两个耳光打在了脸上。
“毛翠华，你为什么打人？”
“我打你没良心。”桃子凶巴巴地说，“打你个心叫狗吃了的不害臊的东西，打你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坏女人，柳可不给你治好了眼，你早就破了相，死不瞑目了，你不但不感激他，还来害他。”
“你能和他好，我为什么不能？”小九凤争辩一句。
“他救过我的命，我感激他，对他好，可我不害她。”她抬手指着小九凤，像是开了机关枪“你呢？你以怨报德，忘恩负义，要害他，你家宋兆增是现役军人，当兵的，你是想叫柳可落个破坏军婚的罪名，进局子去坐大牢，砸他的饭碗，毁他的前程，你不是东西，太歹毒了。”
“就是亲亲，又没有真事儿。”
“亲亲也不行。”桃子忽然换了口气，拉着长音慢慢地说，“魏九凤，我听说宋兆增要提副排长了，要不我去趟公社武装部，反映反映你的情况，叫他们给部队去封信？”
“毛翠华，你想干啥？”小九凤一下子慌了神儿，脸色大变，“你别胡来。”
“你敢胡来我就敢胡来，不信，你试试。”桃子瞪着眼，咬着牙，气哼哼地说。
“好好，算你狠。”小九凤一下软了下来，“我不惹他了，让你吃独食儿，你吃独食儿，行了吧。”
桃子把小九凤的粉红手帕扔给了她，“拿回去，什么好东西还有脸送人，快走。”
小九凤拾起手帕，扭着屁股出了门，“走就走，这能怨我？谁叫他长得俊，会说话，有文化，会看病，招人喜欢呢，哼，能怨我吗？”
桃子气得手一个劲地打哆嗦，“浪妮子多了，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臊的。”
晚上，柳可一人躺在床上，眼前晃动着女人的身影：
她回身，歪着头，“哼，不就是吃顿饭吗，还不行，没见过这么死性的。”
“柳医生，我喜欢你。”她嗲声嗲气地说。
“怎么？你瞧不起人？”她顿时急了，“你瞧不起人？”
“走就走，这能怨我？谁叫他长得俊，会说话，有文化，会看病，招人喜欢呢。”她拾起手帕，扭着屁股出了门。
他口中念叨着两句看似不相干的诗句：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一枝红杏出墙来
显然，前一句说的是他，他碧玉妆成，亭亭玉立，而且绿丝万绦，风情万种了；后一句说的是她，她春色满怀，欲关不能，情欲涌动，红杏要出墙，无奈，她是军人未婚妻，谁吃了豹子胆敢去招惹她？身在异乡为异客，小心谨慎不为过，老弟，还是姐说得好，前程要紧，前程要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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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可放下手中的医书，爱答不理地说“去公社卫生院开会去了。”
“太好了。”
“你找她有事？”
“看病。”
“你哪儿不舒服？”
“我，这儿。”说着，她解开了衣怀，露出红色的兜兜，拿起柳可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我心口疼。”
柳可把手夺出，“别胡闹。”
“我真有病，天天梦见你，昏昏沉沉，晕晕乎乎，手脚发软，浑身无力。昨晚上又梦着你了，你真坏，又亲人家，又抱人家，又摸人家，叫人家好难受，好难受。”这个花痴腆着脸扭着身子，还真敢说，早把小家闺秀的羞耻丢得一干二净了。
“别胡说，快走吧。”
“叫我走也行，你亲亲我，我就走。”
“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你喊呀，喊呀。”她死猪不怕开水烫，赖上了，“来了人正好，我就说你和我好，你想要我。”
“你——”柳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有办法，不知说什么好了，哀求道“我求求你了，快走吧。”
“你什么？走也行，你和我到里屋，亲亲我，抱抱我，摸摸我，我就走。”
柳可心想，可坏了，我今天非叫这个花痴毁了不可。
小九凤见柳可未置可否，伸手抱住柳可的头，“来亲一口”，递过嘴唇欲吻未吻，欲亲未亲，忽然被人抓住脖领子提了起来，她一回头，“啪啪”不轻不重的两个耳光打在了脸上。
“毛翠华，你为什么打人？”
“我打你没良心。”桃子凶巴巴地说，“打你个心叫狗吃了的不害臊的东西，打你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坏女人，柳可不给你治好了眼，你早就破了相，死不瞑目了，你不但不感激他，还来害他。”
“你能和他好，我为什么不能？”小九凤争辩一句。
“他救过我的命，我感激他，对他好，可我不害她。”她抬手指着小九凤，像是开了机关枪“你呢？你以怨报德，忘恩负义，要害他，你家宋兆增是现役军人，当兵的，你是想叫柳可落个破坏军婚的罪名，进局子去坐大牢，砸他的饭碗，毁他的前程，你不是东西，太歹毒了。”
“就是亲亲，又没有真事儿。”
“亲亲也不行。”桃子忽然换了口气，拉着长音慢慢地说，“魏九凤，我听说宋兆增要提副排长了，要不我去趟公社武装部，反映反映你的情况，叫他们给部队去封信？”
“毛翠华，你想干啥？”小九凤一下子慌了神儿，脸色大变，“你别胡来。”
“你敢胡来我就敢胡来，不信，你试试。”桃子瞪着眼，咬着牙，气哼哼地说。
“好好，算你狠。”小九凤一下软了下来，“我不惹他了，让你吃独食儿，你吃独食儿，行了吧。”
桃子把小九凤的粉红手帕扔给了她，“拿回去，什么好东西还有脸送人，快走。”
小九凤拾起手帕，扭着屁股出了门，“走就走，这能怨我？谁叫他长得俊，会说话，有文化，会看病，招人喜欢呢，哼，能怨我吗？”
桃子气得手一个劲地打哆嗦，“浪妮子多了，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臊的。”
晚上，柳可一人躺在床上，眼前晃动着女人的身影：
她回身，歪着头，“哼，不就是吃顿饭吗，还不行，没见过这么死性的。”
“柳医生，我喜欢你。”她嗲声嗲气地说。
“怎么？你瞧不起人？”她顿时急了，“你瞧不起人？”
“走就走，这能怨我？谁叫他长得俊，会说话，有文化，会看病，招人喜欢呢。”她拾起手帕，扭着屁股出了门。
他口中念叨着两句看似不相干的诗句：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一枝红杏出墙来
显然，前一句说的是他，他碧玉妆成，亭亭玉立，而且绿丝万绦，风情万种了；后一句说的是她，她春色满怀，欲关不能，情欲涌动，红杏要出墙，无奈，她是军人未婚妻，谁吃了豹子胆敢去招惹她？身在异乡为异客，小心谨慎不为过，老弟，还是姐说得好，前程要紧，前程要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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