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一章 杀白起
穰侯魏冉是这片土地上权势最大的诸侯，骁勇过人且权谋无双。
魏冉走到楼梯处，华阳君的声音从后边传出：“大兄稍等，有变。”
“恩？”穰侯咦了一声，返回窗前观看。两骑并列而来，高声喧道：“王令，公孙起骑马入王宫，尔等不得阻拦，违者杀无赦。”说完命令，其中一人拱手道：“公孙将军，随我入宫吧。”
三人转身离去，魏冉没有看一眼原地的几个死士，他的手中捏着一块玉阙，隐隐有裂痕出现。“黄发小儿，当真要跟我斗上一斗吗？”他不由嗤笑出声。华阳君迈步上前，“大兄，嬴稷这小子现在当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上半年还想联合薛文削减我们诸侯的实力，幸亏你厉害，将薛文逼走。”言辞当中丝毫不将大秦的王放在眼里。
魏冉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留下一道声音：“华阳，有些事该做但不该说，说出来的话就不该活。明白了吗？”华阳君身子一颤，拱手答道：“大兄之言，愚弟谨记。”
白起静了下来，才发觉刚刚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马踏王都，还杀伤穰侯死士，这都是天大的死罪，他低头看了怀中女子，抱紧了她，女子可能很困了，不知何时睡着了……
……
“白起，你可知你犯了死罪？”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前边一身血袍的少年将军。
“回王上，末将知道。”白起将眼神从女子身上收回，看着王道。王摇摇头，道出一句：“要你死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法律，而是穰侯。我能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是你应该知道，他的心愿就是跟我相反的，我的权利也只能一丝丝的拿过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起横抱着女子，女子今日一直熟睡，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他跪下道：“起之命不足惜，只请王上救回莫离，白起愿引颈以待穰侯。”
“哦？她对你很重要？比你的命都重要？”王的眼中射出凌厉的光，他想起在燕都邂逅的那女子。
……
那一年。
燕都，当时使者问他：“尊敬的秦公子稷，你愿意权掌大秦万里河山，还是愿意跟这样一个庶民家的小女子度过一生？”使者的话当时以至现在依然击打在自己胸前，他想起父王为自己起名，是为了大秦社稷安康，丰衣足食，他有野心，故而他背弃了那个女子。他离开后的第二年，燕后传来书信，那个叫若兮的庶民女子哀伤过度死去。
雍州，王宫内的侍臣不知道为何新王见到燕后的书信之后，三天三夜睡不着觉，连饭也吃不下，憔悴了许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思念燕都那个女子。
……
白起昂起头，答道：“是的，王上。”
“她比的生命还重要，那么你的家族荣誉和你的军人仕途呢？”王眼睛透出噬人的光芒，“你父亲他们的尊严和荣誉呢？你有没有为他们想过？”
“王上，请先救治莫离。所有罪责，白起一力承担。”白起声音里透着固执。
王忽然笑了起来，拍着手掌，“果然是孤的公孙起。来人，送这个女子去医士馆。”有宫女上前接过莫离，白起不让，王开口道：“有孤的医师在，你还怕你的小情人出问题吗？”
他顿了顿，“孤留下你，是要跟你说一些事情。”
白起停下脚步，将莫离交给宫女。王吩咐卫士退了出去，空荡的宫殿里只有两人，王拉住白起，往珠帘里走去。
……
三日后，大秦王都向外传出惊人的消息，大秦最年轻的左庶长违反王命，马踏王城，王决定在大秦最危难的时候杀一儆百，告诫大秦的子民要遵纪守法。
“什么，王要杀公孙小将军，不可能，公孙小将军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俊杰，今年开春的时候还救过王的命呢……”有民众议论纷纷。
“怎么不可能，仗着一点点功劳，就不把王放在眼里，该杀。”也有民众这样说……
王宫不远的一处宅子，面积很大，宅子里假山林立，各种山石花鸟遍布，更有各种优美的布设，条条画廊迂回曲折。中间有个小湖，湖上有个亭子，魏冉与华阳君正在里边煮茶。茶具青瓷泛光，品质不凡。
“大兄，那小子这是为了干什么？”华阳君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魏冉摇摇头，“我原本以为他将那白起从我手中抢走，是为了重用他，保护他。如今反而不对，他是想杀了他，看起来还是非杀不可，难道？”
华阳笑了笑，“大兄的意思我懂了，那人应该是怕我们重用那白起，白起武力不凡，前日王都门口那群兵士雄健威武，也是出自他的手笔。大兄可知道，那群兵士原来是哪个兵营的吗？”华阳饶有兴趣的看着魏冉。
穰侯看了他一眼，“哪里的？”
“毫城。”
啪！
“毫城？”穰侯有些惊讶。
“恩，毫城。”华阳君笑了，很满意这个男人的表现，因为他对什么东西都太平静了。穰侯顿了顿，“那白起今年应该不过二十吧，竟然有如此天赋，既然那人不喜欢，那我们就接过来如何？”
“一切按大兄说的来办。”华阳君站了起来。
……
处决犯人的地方肯定不会选择在王都，王都西门出去一里处，有座小型的广场，名叫执刑台。白起被两个兵士押着前行，每走一步都牵动身上的伤口，呲牙咧嘴，有人看见他的后边的衣服渗出鲜血，那是五十军棍留下的痕迹。这几日来，他吃了不下两百军棍的惩罚。
白起跪在执刑台上，一个中大夫坐在那里执刑，对围观的百姓说道：“午时开始执刑，现在我开始宣布王令。白氏子弟白起，冒犯王上，亵渎法令，马踏王都，杀伤穰侯卫士，种种罪责加起来，死刑。另，收回白氏所有食邑，白起父乾，兄靖、贬为庶民。”
“放尼玛（河蟹，音译代替）的屁，白少将军英姿无双，更是救过王命，你们这是想要陷害忠良。”几个平民打扮的人从人群中抢出，赫然是毫城兵士中的几人，阿祥、司马靳、刘武等。
“将几人拿下，午时已到，执刑。”那大夫不管几人，吩咐了下去。
白起声音虚弱，但煞气十足：“你们几个给我滚蛋……否则老子做了鬼也要弄死你们。”
“将军……”
马蹄声传来，马上一个娇弱的声音传来：“传太后令，速速将白起带回王宫，太后要亲自将其定罪。”
不论官民，统统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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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穰侯咦了一声，返回窗前观看。两骑并列而来，高声喧道：“王令，公孙起骑马入王宫，尔等不得阻拦，违者杀无赦。”说完命令，其中一人拱手道：“公孙将军，随我入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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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静了下来，才发觉刚刚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马踏王都，还杀伤穰侯死士，这都是天大的死罪，他低头看了怀中女子，抱紧了她，女子可能很困了，不知何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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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你可知你犯了死罪？”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前边一身血袍的少年将军。
“回王上，末将知道。”白起将眼神从女子身上收回，看着王道。王摇摇头，道出一句：“要你死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法律，而是穰侯。我能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是你应该知道，他的心愿就是跟我相反的，我的权利也只能一丝丝的拿过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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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当时使者问他：“尊敬的秦公子稷，你愿意权掌大秦万里河山，还是愿意跟这样一个庶民家的小女子度过一生？”使者的话当时以至现在依然击打在自己胸前，他想起父王为自己起名，是为了大秦社稷安康，丰衣足食，他有野心，故而他背弃了那个女子。他离开后的第二年，燕后传来书信，那个叫若兮的庶民女子哀伤过度死去。
雍州，王宫内的侍臣不知道为何新王见到燕后的书信之后，三天三夜睡不着觉，连饭也吃不下，憔悴了许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思念燕都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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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的生命还重要，那么你的家族荣誉和你的军人仕途呢？”王眼睛透出噬人的光芒，“你父亲他们的尊严和荣誉呢？你有没有为他们想过？”
“王上，请先救治莫离。所有罪责，白起一力承担。”白起声音里透着固执。
王忽然笑了起来，拍着手掌，“果然是孤的公孙起。来人，送这个女子去医士馆。”有宫女上前接过莫离，白起不让，王开口道：“有孤的医师在，你还怕你的小情人出问题吗？”
他顿了顿，“孤留下你，是要跟你说一些事情。”
白起停下脚步，将莫离交给宫女。王吩咐卫士退了出去，空荡的宫殿里只有两人，王拉住白起，往珠帘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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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秦王都向外传出惊人的消息，大秦最年轻的左庶长违反王命，马踏王城，王决定在大秦最危难的时候杀一儆百，告诫大秦的子民要遵纪守法。
“什么，王要杀公孙小将军，不可能，公孙小将军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俊杰，今年开春的时候还救过王的命呢……”有民众议论纷纷。
“怎么不可能，仗着一点点功劳，就不把王放在眼里，该杀。”也有民众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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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跪在执刑台上，一个中大夫坐在那里执刑，对围观的百姓说道：“午时开始执刑，现在我开始宣布王令。白氏子弟白起，冒犯王上，亵渎法令，马踏王都，杀伤穰侯卫士，种种罪责加起来，死刑。另，收回白氏所有食邑，白起父乾，兄靖、贬为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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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几人拿下，午时已到，执刑。”那大夫不管几人，吩咐了下去。
白起声音虚弱，但煞气十足：“你们几个给我滚蛋……否则老子做了鬼也要弄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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