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章 血流成河（终）
司马靳和阳启带着人走了，要将独龙山的后门堵住。
“阿祥，你前去叫门吧。”白起看着他们走远，对阿祥说道，“就一句话，不投降就杀无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射出精光，倘若她出了事，独龙山的所有人都要赔罪。
阿祥看着他的眼神，应声上山去了。
半晌，阿祥下了山，上前禀告：“将军，他们没有打开山门，但我听见门内兵器撞击的声音，他们应该是要跟我们拼了。”阿祥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轻松的口气，三四千人对战自己的五六千人，无疑自寻死路。
白起脸色一变，看来自己低估了这群匪徒。他举起长枪，喝道：“随我上山。”
“吼。”
独龙山的另外一边也传来惊天巨吼，两边的兵士开始登山。
……
山中中寨，几个男子坐在里边着急的商量着一些什么。“报。”有探子进来。坐在下首的一个中年文士连忙问道：“怎么样，他们有多少人？”
如果白起在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独龙山的大当家，也是和张胡子一起资助过自己买下莫离的文士。探子抱拳：“寨主，山下树林和山包上都站满了人，有兄弟数了数，恐怕有上万人。山后也是，有上百幅旗帜，恐怕不比前山的少，我们怎么办，快点逃命吧。”
匪徒不是军人，他们的命是最重要的。
“混账，滚下去，接着探。”文士看了看坐在正中的穿着华服的青年人，一巴掌将探子打了出去。他转过身对青年俯下身子问道：“公子，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甄矩，你也是襄王遗臣，他们肯定是知道了殿下的身份，前来抢夺以为质子的。秦国欺人太甚，他们占我韩国土地万顷，你说怎么办？”青年猛的站起，抓住文士肩膀问道。
“公子，请冷静些。如果我们跟他们打起来，我们毫无胜算，我等战死也没事，可是殿下和公子金贵无比，不能有失。”文士任他摇晃自己身子，开口劝解道。
“报。”探子冲了进来。
“讲。”文士开口道。
探子道：“寨主，他们上山来了，兄弟们正在准备东西，咱们跟他们干了吗？”他双拳捏紧，汗水溢了出来，抬头看了看文士。文士明白他的意思，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文士撂下话，他们就算去送死也可以。
文士转过头看了看青年，青年脸色急变，他一咬牙说道：“让兄弟们先别动，告诉外边的人别动手，一切好商量。”探子松开双拳，嘿嘿一笑道：“好嘞。”
……
“杀！”白起大喝一声，银枪扎在厚重的寨门上，碰，木屑纷飞。兵士们看将军如此勇猛，刀剑纷纷往寨门上砸去，寨门碰碰直晃，吼声震天。
“请住手。”门内有声音颤抖的响起。
“打开寨门，缴械投降，饶尔等不死。”门内的人听到白起的喝声，瑟瑟发抖，有匪徒一不小心就将手中的刀剑掉到了地上。
“开，还是不开？”白起没有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他太想要见到莫离，快一年的时间不见，两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每天都在想她。
他经常想起他用折扇挑起小女孩的下巴，“你看这大雁，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飞去避寒，但是它们都是一起非，不会丢下一个。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了，莫失莫忘，不离不弃，以后你就叫莫离吧。”那是他对小女孩说的话，也是他对自己说的话。
有些人，不论年纪，有些人，不论是否见过。
只因为那一眼，他就确定他离不开她。
“阿离，等我胜了二哥，就跟爹爹说娶你过门好不好？”他记得当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子羞红了脸。
……
碰！
寨门被银枪撕开一个大洞，白起拔出银枪，语气越发冰冷。
“降或不降？！”
“降或不降？！降或不降？！降或不降？！……”兵士们同时发出这样的吼声，低空中的云彩都被吼散……
文士脸色剧变，他对着青年一抱拳道：“公子做不了决定，那就让卑职决定了。李四，你去让侍女将殿下伪装成你们一样的装束，等会随我等下山。”旁边的喽啰应声离去。
“公子，我为你找一套服饰，你这套衣服得脱下来。”文士将愣住的青年外衣扒了下来，替他穿上喽啰的衣服。然后他伸手拉住青年，往外走去，回头看看被扔在椅子上的华服，转身捡起将其穿在了身上。
前边寨门碰得倒了下来，将门后的几个喽啰砸在下边。白起银枪怒指门内，文士正好拉着青年走了过来，看见白起和他身后的兵士，连忙松开了手。
他脸上泛出笑容，上前几步道：“这位小将军，不知攻打我独龙山有何用意？”
白起呵呵一笑，银枪挽出几个花，倏的直指文士咽喉，文士大惊，却也未闪避。白起脸色一正，道：“我所为何意，想必不用问我也知道。交出韩国余孽，免除你的死罪，甄矩，你是韩国中大夫，新王即位，你被迫逃离，今次我白家灭族之事，你觉得你的命够死几次？你这独龙山上得人够死几次？”
文士脸色剧变，白家？
“小将军所谓何事我确实不知，白家灭族之事，将军说的是郿城白氏吗？”文士脸色瞬间变换过来。
白起呵呵一笑，银枪疾刺。扑哧，文士大腿冒出血花，他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所有人听令，不降者杀。女子不得杀戮。”
……
白起生命中第一次屠戮，为了白家，为了莫离，独龙山上韩国余孽两千三百七十八人，躺了一地，尸体两千三百七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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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祥，你前去叫门吧。”白起看着他们走远，对阿祥说道，“就一句话，不投降就杀无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射出精光，倘若她出了事，独龙山的所有人都要赔罪。
阿祥看着他的眼神，应声上山去了。
半晌，阿祥下了山，上前禀告：“将军，他们没有打开山门，但我听见门内兵器撞击的声音，他们应该是要跟我们拼了。”阿祥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轻松的口气，三四千人对战自己的五六千人，无疑自寻死路。
白起脸色一变，看来自己低估了这群匪徒。他举起长枪，喝道：“随我上山。”
“吼。”
独龙山的另外一边也传来惊天巨吼，两边的兵士开始登山。
……
山中中寨，几个男子坐在里边着急的商量着一些什么。“报。”有探子进来。坐在下首的一个中年文士连忙问道：“怎么样，他们有多少人？”
如果白起在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独龙山的大当家，也是和张胡子一起资助过自己买下莫离的文士。探子抱拳：“寨主，山下树林和山包上都站满了人，有兄弟数了数，恐怕有上万人。山后也是，有上百幅旗帜，恐怕不比前山的少，我们怎么办，快点逃命吧。”
匪徒不是军人，他们的命是最重要的。
“混账，滚下去，接着探。”文士看了看坐在正中的穿着华服的青年人，一巴掌将探子打了出去。他转过身对青年俯下身子问道：“公子，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甄矩，你也是襄王遗臣，他们肯定是知道了殿下的身份，前来抢夺以为质子的。秦国欺人太甚，他们占我韩国土地万顷，你说怎么办？”青年猛的站起，抓住文士肩膀问道。
“公子，请冷静些。如果我们跟他们打起来，我们毫无胜算，我等战死也没事，可是殿下和公子金贵无比，不能有失。”文士任他摇晃自己身子，开口劝解道。
“报。”探子冲了进来。
“讲。”文士开口道。
探子道：“寨主，他们上山来了，兄弟们正在准备东西，咱们跟他们干了吗？”他双拳捏紧，汗水溢了出来，抬头看了看文士。文士明白他的意思，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文士撂下话，他们就算去送死也可以。
文士转过头看了看青年，青年脸色急变，他一咬牙说道：“让兄弟们先别动，告诉外边的人别动手，一切好商量。”探子松开双拳，嘿嘿一笑道：“好嘞。”
……
“杀！”白起大喝一声，银枪扎在厚重的寨门上，碰，木屑纷飞。兵士们看将军如此勇猛，刀剑纷纷往寨门上砸去，寨门碰碰直晃，吼声震天。
“请住手。”门内有声音颤抖的响起。
“打开寨门，缴械投降，饶尔等不死。”门内的人听到白起的喝声，瑟瑟发抖，有匪徒一不小心就将手中的刀剑掉到了地上。
“开，还是不开？”白起没有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他太想要见到莫离，快一年的时间不见，两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每天都在想她。
他经常想起他用折扇挑起小女孩的下巴，“你看这大雁，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飞去避寒，但是它们都是一起非，不会丢下一个。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了，莫失莫忘，不离不弃，以后你就叫莫离吧。”那是他对小女孩说的话，也是他对自己说的话。
有些人，不论年纪，有些人，不论是否见过。
只因为那一眼，他就确定他离不开她。
“阿离，等我胜了二哥，就跟爹爹说娶你过门好不好？”他记得当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子羞红了脸。
……
碰！
寨门被银枪撕开一个大洞，白起拔出银枪，语气越发冰冷。
“降或不降？！”
“降或不降？！降或不降？！降或不降？！……”兵士们同时发出这样的吼声，低空中的云彩都被吼散……
文士脸色剧变，他对着青年一抱拳道：“公子做不了决定，那就让卑职决定了。李四，你去让侍女将殿下伪装成你们一样的装束，等会随我等下山。”旁边的喽啰应声离去。
“公子，我为你找一套服饰，你这套衣服得脱下来。”文士将愣住的青年外衣扒了下来，替他穿上喽啰的衣服。然后他伸手拉住青年，往外走去，回头看看被扔在椅子上的华服，转身捡起将其穿在了身上。
前边寨门碰得倒了下来，将门后的几个喽啰砸在下边。白起银枪怒指门内，文士正好拉着青年走了过来，看见白起和他身后的兵士，连忙松开了手。
他脸上泛出笑容，上前几步道：“这位小将军，不知攻打我独龙山有何用意？”
白起呵呵一笑，银枪挽出几个花，倏的直指文士咽喉，文士大惊，却也未闪避。白起脸色一正，道：“我所为何意，想必不用问我也知道。交出韩国余孽，免除你的死罪，甄矩，你是韩国中大夫，新王即位，你被迫逃离，今次我白家灭族之事，你觉得你的命够死几次？你这独龙山上得人够死几次？”
文士脸色剧变，白家？
“小将军所谓何事我确实不知，白家灭族之事，将军说的是郿城白氏吗？”文士脸色瞬间变换过来。
白起呵呵一笑，银枪疾刺。扑哧，文士大腿冒出血花，他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所有人听令，不降者杀。女子不得杀戮。”
……
白起生命中第一次屠戮，为了白家，为了莫离，独龙山上韩国余孽两千三百七十八人，躺了一地，尸体两千三百七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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