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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第93章

    韩跃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下面的甲壳虫一样的车流。

    门被推开,闫秘书走进来,“婚礼定在那家酒店?”

    “随便。”韩跃懒懒的答应一声,和闫秘书有气无力的声音相呼应。

    “……”闫秘书欲言又止,那里有“随便”这样的酒店?既然不愿意,何必强求自己,又没有人拿着刀逼你!

    对于韩跃的突然决定,他很是不理解,林清然多好的女孩儿,辛辛苦苦的就差一点儿就追到手了,干嘛半途而废?又拾起那个崔婉莹!

    闫秘书这几天看婉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恐怕在这里呆不久了,不是未来的总裁夫人把他赶走,就是他被未来的总裁夫人吓走。

    可是,这个婉莹在韩跃面前表演的滴水不漏,他怎么能看出她是什么人呢?

    那天清然推到婉莹,他根本不相信清然会主动动手打她,但是,韩跃就相信了。

    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小秘书说话,他只能心里想想。

    可是,不管他娶谁,婚礼的排场总得像样,韩跃却不闻不问,让两个女人说了算,既然不愿意,干嘛非要娶?

    “你还是定一家吧。”闫秘书不得不说。

    “我说了,随便!”韩跃头也没回,声音却大的惊人。

    但闫秘书已经习惯了,这些天以来,他都是这样,不知在和谁生气,对谁都生气。他只好走了出去,心想着怎么去找一家随便的酒店。

    走出办公室,出门去安排,在出口看到一个女孩儿正在和保安纠缠不清,他走过去,“怎么回事?”

    保安报告,“这个女孩儿要找韩总,但她没有预约。”

    “什么预约?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啊!你去告诉他,如果再不见我,等清然死了有他后悔的!”

    闫秘书猛地怔住了,“你说什么?”

    “我要见韩跃,听清楚了吗?”含烟怒气冲冲。

    “林清然怎么啦?”闫秘书关心的是这句,因为韩跃也关心这句。

    “你是什么人?”含烟看他认识清然,不由多看了一眼。

    “韩总的秘书。”

    “好,快带我去见他。”含烟抓住他就走。

    闫秘书被含烟拉着胳膊上了电梯,只好按下韩跃办公室的楼层,两个人直奔韩跃,闯进韩跃的办公室。

    韩跃一愣,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声势浩大的闯进来过,正要发怒,看到含烟,却没有开口。

    “你还有功夫在这儿闲坐!”含烟看她悠闲的样子,更加生气,“清然快死了!”她说着两眼的泪突然就下来了,哗哗的泪流怎么也止不住。

    从知道清然出事,到赶到医院,再到联系人,她一直精神紧绷,坚强的支撑着,却在看到这个负心的人悠闲的坐在这儿的时候,心中替清然不值。

    含烟向外走,心想我已经通知到了,管你怎么办!

    韩跃的脸色大变,他几步跨过办公桌,拉住要走的含烟,“她在哪儿?”

    “医院。”含烟狠狠的说。

    “那家医院?”闫秘书补充。

    “人民医院。”

    韩跃已经冲了出去,闫秘书想,他还没拿车钥匙,他匆匆的追到外面,把钥匙塞到韩跃手里,打开车门,车已经飞驰而去。

    闫秘书看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钟,祈祷今天不要路太堵,否则,韩跃要疯了。

    他反身看到走出来的含烟,走过去,“我送你吧。”

    “出了什么事?”闫秘书一边开车一边问含烟。

    含烟看身旁这个白净的小伙儿,温文尔雅,谦恭有礼,想起刚才自己的粗鲁,不由脸红,但想到清然生死未卜,不免又泪流满面,刚才她走出来的时候,听里面的人说韩跃要结婚了,当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一块儿纸巾递过来,带着淡雅的香气。

    她抬头看看,这个南方小伙儿眼里也是焦急的忧虑,不由有种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含烟是第二个知道清然出事的人,当时她在上班,段可为给她打来电话,她想这家伙又要请她们吃饭了,又想,清然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他这样做也是白费。

    段可为的口气很急,“清然出事了,你能来一下吗?”

    含烟一下蒙了,清然出事?她能出什么事?遇上小偷了?她又没钱,遇上劫色的?好像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难道是想韩跃想不开自杀……呸呸呸,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丫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点儿事情算得了什么?

    等她匆匆赶到医院时彻底明白了,跟她说什么娱乐界不是好混的,她偏不听,什么意外,哪有那么多意外。她才不信。

    看着昏迷不醒的清然,含烟毫无主张,按理说是应该通知她的父母,但是,她真的不敢擅作主张。

    为什么是段可为第一个赶到的?韩跃呢?她冒出这个念头。看向段可为。

    原来段可为正好有事找清然,打电话过来,接电话的人却不是清然,说清然出事了正在医院。

    亲人朋友一个也不在身边,段可为匆匆赶到时,清然的周围没几个人,除了急的团团转的林柳。

    “清然,清然!”含烟摇着清然,却见她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她想也没想,冲出医院就来找韩跃,一来除了父母,韩跃曾是清然最亲密的人,二来以韩跃的实力如果清然有救就不会耽误。

    闫秘书看了看身旁这个美丽的女子,不似南方女子的婉约,却有北方女子的豪气,大大的眼睛犹然带着泪珠,脸上的神色却是如此的坚定,加上她对友谊的执着,让闫秘书刮目相看。

    韩跃的来到让病房里的林柳一惊,“韩总?!”

    韩跃的眼里此时只有病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清然。“清然?”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喉头却有些哽咽。

    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犹在眼前,那时的她还生龙活虎的可以对他怒目而视,再次见面却是这样的情景!如果可以,他宁愿她永远对他生气,也不愿见到这样的她。

    “伤到那里了?”他问医生。

    “背部骨折,软组织擦伤,有些脑震荡。”医生简短的说。

    “昏迷是应为脑震荡吗?”他问。

    “目前看,应该是这样,CT显示后脑有一块儿阴影,不排除有淤血的情况。”医生分析到。

    “需要怎么治疗?”韩跃心中烦躁,直接问结果。

    “只能先观察,如果还不醒来,就只能手术。”

    “如果不是淤血,那阴影会是什么?”韩跃担心的问,“淤血能用别的方法消除吗?”

    “有可能是肿瘤,也可能是旧伤。”

    “有生命危险吗?”韩跃最担心这一点儿。

    “这个说不好,情况会随时发生变化,需要进一步观察。”医生说的模棱两可。

    “把病人转到VIP病房,找最好的专家,不用担心费用。”韩跃对医生说。

    医生看了看韩跃,点头出去办理。

    韩跃坐在床前,脸上是痛悔的神情,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即使是他的妹妹,他也不能失去她,不是吗?

    可是,他却让她那样的离去,几个月不闻不问,宁愿苦苦的折磨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的固执,哪能出现这种情况?

    闫秘书和含烟赶到,看到医生们陆陆续续的进出,明显和以前的态度不一样了,含烟心中慨然。“要不要通知清然的父母?”她问韩跃,这是她第一时间就想到的问题。

    “不要。”韩跃马上拒绝,这个时间通知,只能让二老徒添伤悲,他们来了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会尽心竭力的给她最好的治疗,如果他救不了她,那么别人都不可能。

    清然被转到VIP病房,专家团队组织会诊,韩跃才有时间问及原因,他看着一旁站立很久的林柳,“怎么回事?”

    林柳满心内疚,心里却很是诧异,这小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小易已经很难对付,又来个韩跃,他还怎么活?

    他详细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告诉韩跃,这只是个意外,在拍摄过程中规难免发生,虽然他心里怀疑,这个意外可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这只能在调查以后才能说。

    “意外?”韩跃显然不信,“给你们那么多钱就是让意外发生的吗?还有,演员名单里有她吗?谁让你中途换人的?”

    “这,”林柳有口难辩,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干好了,任何的改变都会锦上添花,如果出了差错,那就会成了败事的缘由。“那个女主角确实不行,我看林清然适合,就……”

    “适合,她适合的事情多了,”韩跃生气,“马上去查出原因。该负责的谁都别想逃!”如果谁敢在这上面做手脚,别说是清然,换做别人受伤,他也决不姑息。

    林柳火气再大,也大不过财神爷,何况,他工作的山水已经被韩跃收购了,他憋着气走出来,回到拍摄现场,马上让人去找相关负责人,却被告知,那个工作人员已经跑了。

    清然刚来剧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待人亲和有礼,人又热情,除了……

    林柳突然知道是谁了,他一拍脑袋,后悔不已……

    韩跃坐在床边,看着清然的床头上各种仪器闪闪烁烁,不停的变幻着数据,脸色阴沉痛楚,明明是日日思念,却为什么能忍耐这么久都不见面?他现在想,自己肯定是疯了。

    含烟和闫秘书,还有段可为也在病房内,各自站着,谁也不理谁,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清然。

    那样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巧笑嫣然,一下子就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哪儿,每个人看着都揪心。如果她的父母看见了,还不疯了,含烟觉得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

    韩跃的手机响起,在空荡荡,静悄悄的病房中显得格外的刺耳,他看也没看就把手机关掉。

    闫秘书不由握住自己的手机,平常都是这样,韩跃的手机一打不通,马上他的手机就会想起,果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却是无法处置,“婉莹小姐,韩总现在没空,……这个,我……”

    韩跃拿过来,“婚礼取消,以后别再给我提什么婚礼!”他把手机递给闫秘书。

    含烟盯着闫秘书,悄悄的拉过一边,一路相处下来,她仿佛已经和这个南方小伙很熟络了,“怎么回事?”

    “就是他说的,婚礼取消。”闫秘书也悄声说道,他的心里挺高兴,想自己的工作终于不用换了。

    “什么婚礼,谁和谁的婚礼?”含烟还是没明白。

    闫秘书抬眼看了看病床上的清然,眼里又是黯然,“当然是我们总裁的。”

    好啊,含烟立马就怒了,怨不得清然独自心伤,原来这家伙已经喜新厌旧,另结新欢了,自己还巴巴的赶去通知他,现在看来真是多此一举。

    “你回去举行你的婚礼吧,这儿不需要你了。”含烟走上前,冷对韩跃。

    韩跃不耐的看了看闫秘书,后者赶忙上前拉她,“你不明白情况就不要添乱了。”

    “什么不了解情况!清然这些天的痛苦你们谁比我了解?要不是他,清然能辞职吗?能去当那个什么破演员吗?能受伤吗?”含烟越说越气,“就是因为他,以前的清然是多乐观的一个人,你们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伤心走神,她能毫无防备的被撞上吗?”

    段可为走上前,“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大叫又有什么用。”

    含烟看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是镇静,你不是也爱清然吗?为了她连婚都离了,却不敢上前对她负责,你们这些男人,还算是男人吗?”

    闫秘书看段可为清白的脸上变了变颜色,心里却觉得痛快,就是,他也觉得韩跃在这件事情上怎么就那么的让他憋屈。

    一个护士在外面听到吵闹走进来,“病房不许吵闹,会影响病人休息。”

    “休息,影响?”含烟冷笑,“你们医院就知道这一点是不是,她连知觉都没有了,怎么影响?你给我影响影响,让她醒来呀倒是?”

    “你们都回去。”韩跃冷冷的说,回头看了眼段可为,后者神色苍凉,一脸无奈。

    闫秘书使劲把含烟拉出来,含烟挣扎着,“干什么拉我,你把韩跃一个人丢在里面,他会把她害死的,害死了清然,他正好娶他的亲,结他的婚!”

    “放心吧,如果可以,他会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的。”闫秘书轻轻的说。

    漫漫长夜,韩跃坐在床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清然,大手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怎么总是这么冰凉?床前仪器数据显示一切正常,头顶液体滴滴嗒嗒的流入静脉,可她就是连睫毛都不愿眨一下。

    “清清,醒来吧。”韩跃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如果你真的不愿见我,等你醒来以后,我就从此消失,再也不会打扰你。”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出现,给她造成了那么多的负担?她的每一个工作,都是因为他的出现而告终,因为他,她一次次的逃离,难道,自己就那么让她讨厌?

    韩跃一阵阵的难过。原来爱,真的是一种伤害。

    傍晚时分,清然被推去做了全方位的脑检查,专家会诊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脑部的阴影排除了淤血的可能,专家说,主要受力的部位不在头上,而在背部,而且,面积很大,所以受力平均开来,伤势并不算太严重。

    脑部的阴影应该是以前受伤留下的,韩跃突然想起清然的父亲曾说过她小时候有一次伤到了后脑。以至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为什么不醒来呢?”韩跃想,会不会这一次,也会像那次一样,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忘记?他不由心寒,如果那样的话,他要不要重新开始?

    “一方面是头脑也受到了震荡,第二,和情志有很大的关系,她由于某些事情,有些逃避现实,导致大脑久久不愿苏醒。”专家从心里的角度解释。

    逃避,她是在逃避他吗?从工作的逃避,到心里的逃避,现在连清醒都不愿意了?

    韩跃痛苦的心都在绞。

    他头放在清然的身旁,呼吸着她的气息,手握着她的手,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自己怎么度过。

    护士轻轻的走过来,“该给病人化验了。”

    韩跃抬头,天光已经大亮,他竟然就这样呆了一夜,支起身子,手臂发麻,韩跃揉了揉眼睛,帮助护士把清然的手腕从被窝里取出,看着护士把针头伸进清然的皮肉,然后,细细的血线沿着针管缓缓上升。

    一切完毕,护士端起盘子正要离开。

    “等等。”韩跃叫住了护士,伸出胳膊,“给我们做个DNA。”

    护士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不一会儿,换了个人来,帮韩跃和清然取了血样,走了。

    “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个,我会给你证明,我妈说的不是真的。”韩跃在清然耳边说,能为她做到的,就只有这个了,虽然她一直拒绝,他知道她是怕事情一旦如韩母所说,她怎么能面对和自己亲生哥哥相爱的事实。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韩跃以为是护士,没有回头。

    来人慢慢走进,“她怎么了?”

    韩跃回头,是婉莹,“你来干什么?”

    昨天婉莹打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在电话里听到韩跃的咆哮,她再一次从欢乐的巅峰直跌下来,“韩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第一个想法就是,清然又去纠缠他了。

    她跑到公司,看到两个保安在叽叽咕咕什么。“你们总裁在吗?”

    保安都认识婉莹,“总裁出去了,被一个女……”保安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停住。

    婉莹冷笑,“已经说出来了,能收的回去吗?”

    另一个机灵,赶忙说,“一个叫清然的人出事了,总裁去医院了。”

    “出事,出什么事?”婉莹一怔。

    “好像挺严重,说是快要死了。”保安如实禀报。

    “哼,”婉莹心中一喜,“死了才好。”她给闫秘书打电话,“林清然在那个医院?”

    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清然,婉莹脸上凄然的神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跃不想解释,“没事,你回去吧。”

    “这还叫没事吗?我看看都不行?在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婉莹责备韩跃。

    韩跃一怒,“谁说她是我妹妹?”

    “我说错了吗?阿姨说的难道还有错吗?”婉莹心里发狠,韩跃,韩跃,你堂堂一个公司总裁,总不能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吧?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你走吧。”韩跃挥手,“你们已经伤害她够多了,她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你说什么?”婉莹一副受伤的样子,“我伤害她?我的未婚夫被她一次次的抢走,是我伤害她?这次你又是因为她取消婚礼的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韩跃盯着她。

    婉莹胆怯的后退。

    其实,每次的结婚,订婚,都是韩母和她一手导演的闹剧,韩跃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们见他不闻不问就当他是默认,任意胡为。而今,韩跃认起真来,她真无话可说。

    “我谁都不会娶,你走吧,以后别再闹了。”韩跃冷冷的说,自己已经容忍了她太久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件事。”他想,如果再有下次,他不会客气。

    “难道你真的要和自己的妹妹结婚?”婉莹听到韩跃如此的绝情,一丝绝望的情绪涌上。

    韩跃冷冷回头,“你真的相信她是我妹妹吗?”是她希望的吧?

    “信与不信,事实就是事实,谁都不能改变。”婉莹固执的说。

    “说的很对,那我们就让事实说话吧。”

    “你们在干什么?什么事实?我看到的事实是,你们想把清然气死!”病房的门被打开,含烟推门而进。

    婉莹不耐的回头,“你是谁?这里轮不到你大呼小叫。”

    “呵呵,你就是要和韩跃结婚的是吗?清然已经被你们害成这样了,你们真的想要她死了才甘心?”含烟义愤填膺。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一点儿素质都没有。”婉莹冷讥。

    含烟冲上前,“你说谁是一丘之貉?什么素质,你有素质能强别人的男友吗?”

    “你先把状况搞清了好不好,是她抢我的丈夫,而且,还是她的哥哥!”婉莹觉得最委屈的就是自己了,凭什么所有人都冲她大叫?

    含烟呆愣,“你说什么?”

    “林清然!”小易大叫着冲了进来,看也没看周围的人,扑到清然的床前,他俊美的脸庞布满了焦急和不信,“我才走了几天,你就变成了这样,有你这样的女人吗?”

    他使劲摇她,朝外喊道,“医生!”

    已经够乱了,医生早已被惊动,心想这伤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动静这么大?

    “怎么回事,就让病人在这儿呆着不闻不问?”小易训斥的口吻。“去把你们院长找来。”

    医生马上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院长匆匆赶到,看到小易呆了呆,和某人貌似的容貌不容他忽视,他这个小医院平时怎么能请的动这尊神?

    “怎么不醒来?”小易对着年长的院长仿佛对着小孩儿一样。

    院长看了看随行来的专家,“什么情况。”

    专家恭敬的走上前,“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按理说这一两天就应该醒来。”

    “一两天?几天了,昏迷几天了?”小易大声叫到。

    “已经两天了。”含烟说,她看小易的眼神依然是迷恋,看院长对他毕恭毕敬,胆战心惊的样子,更加觉得他魅力十足。

    “你还有什么话说?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什么专家!”小易拿起电话,“喂,让魏叔叔找个脑科专家,立刻来人民医院。”

    含烟诧异的看着小易,这家伙怎么这么颐指气使,平时放荡不羁的神气不见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仿若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将军。

    她随着小易的眼神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清然,突然大叫,“啊,清然!”

    清然做了一个梦,很长的一个梦……

    梦中依然是那个合欢盛开的院子,灰墙红瓦的大房子,转过青砖镂空的影壁,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院子,院中央是一个高大的合欢树,郁郁葱葱的绿叶中间是一树的氤氲红霞,地上也是一地的粉红,她高兴的跑过去,正欲捡起一地的落花。

    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儿笑着走过来,拉起她向外走去,她跟在后面来到空旷的田野里,田野荒芜辽阔,大的找不到边际,一群半大的小混混贼笑着围上来,她慌得寻找女孩儿,嘴里叫着“婉莹姐姐”,却不见了女孩儿的踪影,小混混们上前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口里还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但是,她却清楚什么意思。

    突然,清然想到自己会武术,正想施展,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像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而且,怎么也用不上力,慌得从人群中转出来,想逃走,迎面碰到一个人的身上,仰面而倒,脑袋一阵剧痛……

    “海鸥哥哥,海鸥哥哥,救命!”清然大叫着醒来,双手乱舞。

    韩跃听到清然在叫自己,不由一愣,赶忙上前,“我在这里。”他按住她挣扎的双手,轻轻地,眼里却是喜悦。

    “婉莹姐姐要害我。”清然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说的是婉莹。

    韩跃一惊,仔细看时,清然的眼睛依然迷茫,像是在梦中一样,而且,她对婉莹的称呼让韩跃想起了小时候她的声音。

    他轻轻的对她说,“没事,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清然问道一股熟悉的味道,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小易正要上前,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医院的院长和专家见了都大惊失色,赶忙上前。

    来人摆了摆手,来到病床前。

    “刚刚醒来。”韩跃对来人说。

    问过了症状,听了本院专家的详细介绍,来人沉思片刻,“这种情况很特殊,按理说这次的撞击,伤的不是头部,昏迷也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造成昏迷的是以前的创伤,如果不出意外,病人以前受伤损失过部分记忆,这次应该能恢复。”

    本来已经被刚才清然的一句话吓得够呛的婉莹,现在更是面无人色,她趁人多悄悄的走了出来,一口气跑到街上,“林清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围着你?这一次怎么不撞死你呢!”

    和那位脑科专家一起来的人还有一个人,穿着是部队的服装,待一切检查结束以后,确认清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穿制服的人对小易说,“老爷子让你回去一趟。”

    小易走到清然的床前,“林清然,你好了吗?”

    清然睁开眼睛,虚弱的一笑,“你回来啦?”

    “嗯,几天不见,你就成了这个样子,可真能折腾。”这是清然听小易说的最长的话了。

    清然一笑,“我闲的太无聊了,想睡几天。”

    “好好养伤,等回去给我做饭。”小易转身走了。

    这句话说的让人浮想联翩,只有清然不以为然。她侧目看小易走出门去,竟有些劫后重逢的喜悦。

    苏醒的清然变得比以前沉静了许多,常常靠在床上沉思,更加迷惑的神情让韩跃担心不已。

    韩跃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了闫秘书,自己待在医院里就再也没有离开清然。他看着清然迷茫的神情,“在想什么呢?”

    清然回神,莞尔一笑,“哥!”

    一个字把韩跃叫的脸色一沉,“不许叫哥。”

    “这可是你以前让我叫的,我没有失忆,你骗不了我。”清然又陷入回忆。

    在清然恢复神志的几天后,韩跃拿着DNA的结果放到她的面前,“这次你大可放心,我们绝对没用做什么乱伦的事情。”

    他的这句话把清然的脸说的通红,之后再也没有赶他走。

    正如专家所说,清然回忆起了以前好多的事情,甚至韩跃年少是的模样,时间或许可以慢慢的讲记忆淡化,但是封存的记忆一旦恢复,里面的画面却是那样的鲜活。

    经常出现在清然梦境中的合欢树,就是她小时候见得韩跃的院子中的那一棵,小时候她追逐韩跃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她想,那时她是多么的依恋他呀。难怪他那么坚信自己的爱恋。

    年少的韩跃对婉莹从来没有正视过,而婉莹慢慢积攒起来对小芳芳的憎恶,却让那时不解的小芳芳,而今成年的清然彻底想明白了。

    受伤后,梦中的情景有一次重现,清然痛苦的记起那天就是婉莹把她带到了野外,平时对她冷若冰霜的婉莹突然笑着要带她出去玩,刚刚被海鸥拒绝的小芳芳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跟了出来,“婉莹姐姐,我们能追上海鸥哥哥吗?”

    “能。”婉莹冷冷的说。

    然后就是一群小混混把她围在了中间,清然记得当时婉莹看了她一眼,然后匆匆的跑走了。再后来的事情,以成人的眼光当然知道婉莹当时的意图,只是,清然不知为何当时并没有受到侵害。

    或许是那个把她送回家的人正好碰到救了她,但是,当清然想起婉莹把她丢下时恨绝的眼神依然心惊,当时的她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怎么能有那样深的城府和毒辣的心计?

    “记得你醒来的第一句话说婉莹要害你,是不是做梦了?”韩跃握着清然的手,最近清然柔顺的让他惊异,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不是她害我,是你害我。”清然想,都是因为他,小小的自己差点儿……

    “就算世上所有的人害你,我都不会害你。”韩跃抱住清然,深情的说。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清然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来她和婉莹能有什么仇恨,就是因为共同爱上了韩跃,两个人就成了敌人。

    韩跃从来没有见过婉莹真实的一面,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她,也从来没有注视过她,只从表面上看到她伪装的一面,“她只是因爱生恨罢了,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爱而不得,这种痛苦是够可怜的。清然想,或许是吧,毕竟,从那么小就痴恋上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不解风情。

    “为什么你不爱上她呢?”这么多年了,韩跃也真够心狠的。

    “因为有你。”韩跃看着她,缘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感情也是个不可理喻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明白为何面对那么多的诱惑和爱恋从不动心,却苦苦的等待着清然的出现。

    迎春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韩跃推着清然来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几棵枝干光秃的树上,玉兰花迎风绽放了,白色的花瓣晶莹,紫色的花瓣神秘,粉色的花瓣嫣然……

    “你看,谁说红花都要绿叶相伴,这玉兰花没有绿叶也一样开的绚丽。”清然抬头,指着一树玉兰。

    “等绿叶长出来,这花不就更好看了吗,绿叶红花,才是人生的常态。”韩跃看着一院的春光,“合欢花开的时候,咱们回家吧?”

    清然回头,“谁跟你咱们,你别得寸进尺。大哥。”

    含烟远远喊道,“清然!”身后跟着闫秘书。

    “怎么她每次来,闫秘书就出现,仿佛相约的一般?”清然问韩跃。

    “闫秘书也是个帅小伙,他配不上含烟吗?”韩跃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个人。

    “什么?!”清然长大了嘴。

    “知道给你买好吃的了,张这么大的嘴。”含烟走近,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包子。

    “正好饿了,谢谢你啊。”清然接过来,正要开吃,看三个人都看着她,一下囧了,“你们也吃。”

    “吃吧,别理他们。”韩跃宠溺的说。

    “呵,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连见清然一面都困难,这过河马上就拆桥?”含烟这几日和韩跃混的熟了,看他对清然细心的照顾,一肚子的怒气终于平复。

    韩跃一笑,“不会,你的大恩我一定报答,把他赏你如何?”他指了指含烟身后的闫秘书。

    清然口中的包子差点儿掉下来,她刚才忘了告诉韩跃,含烟已经有了男友,只是,从不见含烟提起。

    “你说真的?”含烟回头看,闫秘书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听见了吗?今后你是我的了。”

    “含烟?”清然弱弱的提醒,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她很奇怪,闫秘书没必要这么顺从吧?

    “傻瓜,还看不出来吗?”韩跃心想,这两人说不定已经暗渡陈仓了。

    回到病房,韩跃把清然抱到床上时,清然依然在想这个问题。含烟和闫秘书一起走的,俨然一对情侣。“不会这么迅速吧?”

    “现在是个快节奏时代,谁像你一样,谈个恋爱要一个世纪。”韩跃说着,唇便吻了上来,辗辗转转,吻得清然呼吸急促,“身上还疼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容易好的。”清然想他或许又在打坏主意,但医生已经明令禁止,不到三个月他休想碰得到她,当时医生说的时候,仿佛他们是夫妻一般,把清然羞得马上要证实,却被韩跃按住,硬是没让她说。

    含烟的男友换的像走马灯似地,清然上次见过的那个早已是过去式了,在清然受伤养病期间,她和闫秘书经常碰面,一个北方女子的泼辣,一个南方小伙的细腻,刚柔并济,阴阳调和,加上那次含烟为了清然那一顿折腾,让闫秘书对她颇有好感,一来二去,对她是言听计从。

    “你的老板可是把你给了我了,今后你就听我的指挥。”含烟对一起出来的闫秘书说。

    “好。”闫秘书慨然应允。

    含烟不想他竟然答应,“你不反对?”

    “反对也无效。”闫秘书认命的说。

    “呵!”含烟无奈,“哎,那我叫你什么呀?”总不能也是闫秘书闫秘书的叫吧?

    “我叫闫石。”

    “你父母倒是挺会偷懒,不过这名字叫的和你人一点儿也不一样,你不像岩石,倒像一块鹅卵石。”含烟调侃。

    “你不也一样名不副实。”闫石毫不示弱。

    “怎么讲?”含烟不懂。

    “你父母给你取名字的初衷一定是希望你像西湖的垂柳一样,柔顺妩媚,可是你,倒像是戈壁滩上的白杨。”闫石看着含烟,眼神中是欣赏。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改姓杨?!”含烟不服气。

    闫石一笑,“名字只是个符号,和性格本来就不符。走吧,我送你回去。”

    含烟看着身边这个看似柔顺的男子,分明身上蕴藏着一股山石的韧性和强硬,却是那些外表看似强硬的男子没法比拟的。

    “清然,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含烟再次来看清然的时候,眼含春色。

    “谁?”清然明知顾问。

    “闫石。”含烟回答的很干脆,在这个问题上,她一向不遮遮掩掩的。

    “原来他叫闫石呀?”清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怎么样吗?”含烟征询意见。

    清然靠着床,咬着水果,“你都先斩后奏了,还来问我,韩跃不是把他赏你了吗?”不过,含烟换男友的频率,这闫石会是倒数第几个呢?

    “我是认真的。”含烟着急。

    “你那次不认真?”清然根本不相信,想当初,为了个小易,她曾那样的伤心,几乎和清然断绝来往。“我可告诉你,这个闫秘书是个好人,你最好不要害他。”

    韩跃和清然说了他们的事后,清然就有些同情闫石了,尽管含烟才是她的朋友,但是,她宁愿含烟当真,也不愿闫石当真。

    “你是不是喜欢上闫秘书了?”韩跃吃醋。

    “嗯,我是喜欢他,多好的一个小伙儿,我怕含烟害他。”清然实话实说。

    “哼,还不一定鹿死谁手。”韩跃心中不高兴,冷冷的说道。

    “每次还不是我受伤!”含烟委屈的说,“那个小易,他原来喜欢的是你。”

    “你别瞎说!”清然差点儿跳起来,“他会喜欢我!他就知道损我。”

    “旁观者清,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着急,竟然把什么专家都请来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头?”含烟回想,“总之,我是要定闫石了,你别再跟我抢了!”

    清然失笑,“原来你是来通知我所有权的,知道啦。”

    “哼哼,这还差不多。”含烟满意而去。

    闫石随后进来,看清然一个人在病房,“韩总呢?”

    “刚出去,你碰见含烟了吗?”清然故意问道。

    “她在外面。”闫石白皙的脸稍稍红了红。

    韩跃进来,闫石把他拉到一旁小声的说了一些什么,韩跃沉着脸,“让他回来作证,该受什么惩罚就让她受到什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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