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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奈何奈何 断袖无敌(十一)

    调整好呼吸,林子白用筷子敲打茶杯和茶壶来伴奏开始唱歌——

    一曲毕,他觉得意犹未尽,不禁顺口接下去唱忐忑。正开口第一句,啪的一声就有一个重物从屋顶掉下来,歇气灰尘一片。紧接着,一个反光的东西照到他的双眼,林子白猜出那是什么。

    人在最紧张的时候真的会发挥忘我境界——他一敲茶杯,继续忐忑。

    这个旋律在此刻的环境简直太般配了。

    向林子白飞过来的反光暗器咚的一声掉到地上,很快又是一个重物倒下。几个人已经开始呕吐不止,口吐白沫。

    房里又飞进一个人,准确无误地抱起林子白。躺在地上的人感受到对方的内力,精神一震,复活过来,抓起武器大开杀戒,终于缓过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杀了李辄。

    当然,他们不谋而合地打算一并解决林子白。

    黑暗中,林子白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眼前闪来闪去,耳边乒乒乓乓,氛围良好。顿时,他又来了兴致,接着神曲忐忑。不光是黑衣人倒地抽搐呕吐不止,连李辄都受不了魔音,从上空跌落在地。

    最开始听到林子白的歌声时,李辄就决定离开房间去屋顶避难。才一会儿,他就感到不对劲,马上返回来,果然看到几把剑在林子白面前闪着,却一直没砍到站着不动的他。直到靠近,才发现杀手都在脚软。

    李辄道:“闭嘴。”

    林子白乖乖听话不再唱歌,而被魔音困扰的黑衣人早就暴露了地点行踪,很快就被李辄解决掉。李辄也不多留,感觉到黑衣人都死掉后,抱起林子白就绕道他的房间。隔壁,又是一群黑衣人跳进来,无声地处理掉死去的黑衣人。

    一大早,王大仙从脸盆中爬起来,兴奋地向大家宣布:昨晚,他听到了一位法力高强的除妖法师在施展法力,斩妖除魔!

    林子白向他拱手鞠了一躬,不知是否要感谢他的夸奖。不过,他更害怕王大仙知道真相后会因为他的天资而收他为徒。

    一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他道:“不好了不好了!”

    林子白道:“谁要生了?”

    杨明喜双眼一亮,道:“你怎么知道早上我家母鸡下蛋了?”

    林子白道:“那先恭喜了,你可以考虑做鸡蛋羹或是水煮蛋来招待我们。”

    杨明喜摇头道:“不是喜事,是……”

    “难道生出来的是鸭蛋,而你家没鸭,暂时没找到对你家鸡下手的鸭?”

    杨明喜被他忽悠地怔怔地,茫然道:“蛋是鸡蛋没错,公鸡也还健在。”

    王大仙拍手道:“那不就对了,他娘和他爹都没错,构不成犯罪。”

    李辄突然问:“出人命了?”

    杨明喜这才一拍大腿,恢复到紧张状态,说道:“不是出人命,是张员外被人刺杀手上啦。”

    “你怎么知道是刺杀?”李辄冷冷道。

    “凶手被抓住啦!”

    林子白搓着手掌,看来案子快要破了,他道:“叔,去看看吧,不知第四者是人还是恶鬼。”

    王大仙摆好姿势道:“恶鬼就放着我来!看我不把他打的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杨明喜解释道:“凶手是人,就是杀猪屠夫的弟弟朱小才。”

    大才,小才。他们父母取名真是方便简洁。林子白不禁想起现代的老妈,果然是为了寻求方便随便按个名字的。

    见李辄来衙门,县太爷立马让人准备了上座,跑了两条街买了最好的茶叶。怕衙门小,热着,又叫了个手脚利索的丫鬟来打扇子。可女人在大堂之上不好看,便抽了个衙役过来扇扇子。衙役没了一个见着参差不齐又奇怪,县太爷都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在一旁的李辄道,不需要人来伺候。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林子白一眼,见状林子白忙站在李辄身后小心翼翼地帮他打扇。

    首先上堂的是原告张员外,随后是拖着手链和脚链的被告朱小才。张员外见到朱小才冷哼了一声,他的左手被纱布包的结结实实,的确是受伤了。

    未等县太爷说话,林子白就问道:“朱小才,是不是张员外害了你哥哥?”

    朱小才低垂的头抬起来,两眼闪亮地看着林子白,底气也足了,道:“没错,就是他。”

    张员外一听暴跳如雷,指着朱小才怒道;“你有什么证据?”

    县太爷敲了一下惊堂木,赞赏地望向林子白道:“米公子是否看出了端倪?”

    李辄与王大仙立马低头,一个喝茶,一个抠指甲。

    林子白轻叹一声,将扇子背到身后,低沉道:“果真与我猜测的一模一样。张员外与朱大才相爱已久,却被打更的破坏。张员外怀疑朱大才背叛了誓言,一气之下杀了朱大才与打更的这对奸夫淫夫,以解被戴绿帽子的恨。此事被一直暗恋着哥哥的朱小才发现后,起了报仇之心。”

    县太爷听着林子白的解释目瞪口呆,连张员外和朱小才也同样吃惊地看着林子白,忘记了辩解。自古以来为情杀人屡见不鲜,可因断袖之爱杀人还是空无前人。

    见张员外与朱小才的表情都是震惊,林子白不禁道:“看来真是如此,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挂死一棵树。张员外,看开啊。”

    张员外这才反应过来,说道:“这算什么狗屁解释?我与朱大才只有几面之缘,何来断袖之说。”

    “看来你们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以身相许,四见终身不娶,此生只为双方。”

    朱小才急了,道:“我哥不是这种人,他怎么会和张员外这种人面兽心在一起呢?”

    “那你解释解释,为何要去杀张员外?”

    朱小才看向说话之人,不禁被他的威慑所震到,竟结巴起来:“哥哥曾对……对对我说,要……要是有一天他死了,就……就是张员外所为。”

    林子白叹息道:“看来你哥哥早就不爱张员外了。”

    张员外怒道:“他从来就不曾爱过我。”

    包括县太爷,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他。

    县太爷道:“米公子推断属实?”

    张员外急了,辩解道:“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王大仙皱眉道:“那张员外的管家又如何解释呢?我还是觉得是妖孽所为。”

    林子白很想说牙齿透风就少讲话,还没说,门外围观的百姓就有人认出王大仙,起哄道:“那不是大胡子神棍么?”

    王大仙痴痴笑道;“喜欢我的人还真多。”

    县太爷敲了一下惊堂木,道:“大堂之内,不得喧哗。”

    林子白与李辄注意到,昨天的白衣公子也在。他在最前面,坐在轮椅上,淡淡地看着里边的人。

    林子白自言自语道:“原来被追求也是一件痛苦的事,都跟到这来了。”

    县太爷头疼地看向师爷,希望给予帮助。师爷收到眼神,轻声道:“不如就请六王爷做主,先听听他的意见?”

    县太爷连声叫好,这里最大的本来就是六王爷,正好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他。他说道:“王爷,您对本案有何看法呢?”

    李辄淡淡道:“本王无任何看法。”

    县太爷:“……”

    最终案子不了了之,判了朱小才故意伤人罪,挨二十大板,关进大牢。他的话根本毫无根据,只因哥哥生前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林子白回身的时候,坐轮椅的白衣公子已经不见。

    王大仙道:“我认为是朱大才的魂儿回来上了朱小才的身。”

    林子白赞同道:“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可怎么办呢?”

    李辄说道:“可以考虑让你进大牢,让你慢慢对付他。”

    林子白惊喜道:“叔,难得我们观点相同。”

    回去的路上,林子白啃着包子难得安静下来。王大仙则拿着要饭碗朝不同的方向转来转去,自称是寻找妖怪的方向。林子白自觉的与他保持距离,无比嫌弃。李辄快步离去,与二人是最好不要让大家知道他们是一起的。

    不知不觉,又来到白衣公子说书的那片湖。他坐在上面,微笑地与人交谈,如一沐春风,让人看着就移不开眼。

    张箐今天不说书,只是帮着百姓写写信或是看一下字。老百姓大都不识字,他在空余的时候就会帮忙。他的很多生活费都是百姓捐助的,一条腿没有了,除了有文化一些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林子白往他这边走来,他笑着递过昨天的手帕,道:“擦擦嘴吧。”他似乎很喜欢吃包子,每见到他都是满嘴油腻。

    林子白正想接,就听到旁边的李辄说:“张箐?也姓张?”

    张箐不敢与李辄对视,道:“正是。”

    李辄问的很直接,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张箐垂下眼帘,道:“小时候调皮,喜欢在街上玩,被马车压的。”

    注意交通安全很重要啊!林子白道:“你说的书也是张家的事吗?”

    王大仙激动道:“会不会是张家的亡魂?”说完,拿起那口破碗就扑在张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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