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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迎春到,千里送棺来 第九十三章 身世解密

    徐冰见那密室四面都是用厚厚的青石砖砌成的,只有天花板是铁栅栏,双手抱头躺在木床上倒头便睡,鼾鼾有声。次日天色放亮,日上三杆,两名狱卒坐在门口喝酒划拳,兴致勾起,便把右手伸出密室上的小铁栅栏召唤道:“喂,你们有酒喝,怎么也不拿点儿酒来给小太爷品尝品尝。”那两名狱卒斜着眼儿很鄙视的瞧了瞧他,互相嘲笑了一阵儿,不加理睬,翘起一条腿,继续喝酒划拳,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像生怕徐冰听不到似的。

    徐冰见他们居然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还讥笑而迎,大声道:“喂,听到没有,小太爷可是你们卫帅邀请来的贵宾,要是把我饿得脱了相,你们卫帅怪罪下来,凭你们这等身份担得起吗?”其中一名长着落腮胡子的狱卒嘲笑道:“他说他自己是卫帅请来的贵宾,你看他像不像?”那个脸上有道疤的锥子脸狱卒笑道:“贵宾他倒不像,倒像是一条狗!”

    徐冰喝道:“喂,还不快去叫橱子做几道山珍海味端来给小太爷吃。”那个满脸落腮胡子的狱卒笑颜渐怒,拿起一条皮鞭在手里拽了拽,嘿嘿一笑,说道:“想吃山珍海味呀,先吃点儿鞭子吧。”说着跃上密室顶的铁栅栏抬手举起皮鞭便要抽打徐冰。徐冰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双手捂着脑袋一边东躲西藏,一边不停的呼唤:“救命呀!锦衣卫仗势欺人啦!救命呀!锦衣卫想屈打成招啊!快来救我呀……”只见那满脸落腮胡子的狱卒“啪啪啪啪”地一鞭接着一鞭地往徐冰 的身上抽打,可奇怪的是他每一鞭都抽在了牢门和铁栅栏上,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从对面的一间石牢里传来一阵声音:“住手!你们休要为难这个小孩子,谁要是敢伤害他,我就把他的脑袋捏碎了!小孩儿,你想吃什么?我叫他们做给你吃。”隆隆作响,声若铜钟,势如奔雷。这一下可把那两名狱卒给吓呆了,吓得手脚颤抖。徐冰心下暗自吃惊:“对面那间石牢里面关的是何许人也?这里离关徐冰的铁牢至少也有十丈有余,又有一道厚砖头砌成的石门隔挡,声音居然还能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传入徐冰和狱卒的耳里,回声在牢狱中左右飘荡,震耳欲聋,可见此人的内功深厚,精湛绝伦。那石牢里面倒底关的是什么人?这些狱卒如此惧怕他,想必此人的身份特殊,对锦衣卫指挥使姜鸿烈甚是重要。”

    但听得那声若铜钟的声音又说道:“小孩儿别害怕,有我在这儿,他们绝不敢为难你的,说吧,想吃什么?”

    徐冰装腔作势伸手捞捞下巴,在牢里踱来踱去,想了想,脱口而出:“我想吃‘五凤朝阳鲈鱼羹’、‘野菇蜜汁排骨’、‘笋尖炖土鸡’、‘五彩蟹柳’、‘碧玉素八仙’。”那声若铜钟的声音说道:“呦呵,菜名背的倒挺熟。不知道味道如何?”徐冰笑道:“这算不了什么,还有好多菜名更诱惑……”

    那声若铜钟的声音说道:“哈哈,好啊!瞧不出你小小年纪懂的东西倒不少,你们听到没有,还不快去叫橱子做好了送来给这小孩儿吃。难道真想让自己的脑袋变成蜂窝?”那两名狱卒吓得小腿肚都发抖,低着头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两名狱卒又折而复返。那声若铜钟的声音说道:“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你们活腻了吗!”那两名狱卒低着头,吱吱唔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待要再追问,哗啦咣铛一声响,牢狱的铁门一开,从外面迈着信步走进一个身穿锦衣卫指挥使官服的大官,后面跟着左右签事模样的锦衣卫。徐冰抬头一瞧竟是姜鸿烈,紧跟其后的那两人是“风雷掌”孔千秋和“电光掌”葛千源。

    但听得姜鸿烈不慌不忙的走下台阶,背着双手微笑道:“小孩儿,看不出你年纪不大,对吃倒挺有研究的,说说看,何为‘五凤朝阳鲈鱼羹’?也好让本座开开眼界。”

    徐冰甚是得意,摇头晃脑道:“这个‘五凤朝阳鲈鱼羹’嘛……”伸出细小的手指在下巴上假装敲了敲,说道:“姜大人,看你这么有诚意,那好吧,我就让你长长见识。所谓‘五凤朝阳鲈鱼羹’是用‘金丝雀、凤尾雀、白头翁、虎纹雀、珍珠雀’和鲈鱼做成的。先将鲈鱼用文火蒸熟,九种调料,蛋清、蜂蜜、桂花、白果、红枣、枸杞、橙皮、薄荷等十一种配料,经过煎、炒、炸、蒸,需要很多工夫才有的吃。”

    姜鸿烈双眼一斜,乐呵呵的说道:“那‘碧玉素八仙’又为何物?”

    徐冰说道:“所谓素八仙就是‘龙须菜、藕片、银耳、龙心果、龙眼、青椒、柠檬汁、豌豆夹’。”

    姜鸿烈冷冷一笑,说道:“说的倒挺流利,不知道口味如何,葛千源,你快去叫橱子按他说的去做。”葛千源点头道了声“是”,便退出北镇抚司的诏狱。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五盘酒菜送进密室,摆了一桌,姜鸿烈对狱卒说道:“把密室门打开。”那狱卒点头哈腰的从怀里哗啦啦摸出一串钥匙,叮叮噹噹作响,嗡的一声,石门一转个儿,从中打开,徐冰仔细一瞧,原来石门的中间有个转心轴,徐冰只看得垂涎欲滴,刚要伸手去抓,桌上精致可口的下酒菜却被姜鸿烈端走。但听得姜鸿烈说道:“想吃没问题,只要你说清你与一目了然僧之间的关系,天天都会有山珍海味,好酒不断,你看如何?”

    徐冰笑道:“大人所言诈听之下,似乎挺有道理,只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脑袋胡里胡涂的,想不起来了。”姜鸿烈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好,此事暂且不提,我且问你,高剑飞的下落你可知道?”

    徐冰随口敷衍道:“他在苗疆。”姜鸿烈一听这话,疑虑顿起,急不可耐道:“苗疆?你前两天不是说他在东海的吗?”徐冰道:“是吗,我有这样说过吗?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白彤一身白衣,眉目间还有一道殷红色的竖纹,一副很酷的扮相,表面很强大,冷酷无情而内心很脆弱的剑狂,情痴。但在他的背后却有一个很无奈,很悲催,让人听了忍不住赔上一把眼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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