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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7章

    情爱之间的事本应与情爱相关,即便越星河最恨陆逸云的时候也没想过用这样的手段去折辱对方。

    可是这一次,阿傻的死让他彻底疯狂。

    直到自己也累得不行之后,越星河这才放开了陆逸云。

    他垂目看了眼陆逸云股间的惨状,本想拿布替对方擦拭一下的手最终还是在狠狠地攥起后垂了下去。

    越星河冷眼看着陆逸云自己在昏厥了片刻之后,挣扎着爬起来,自己舀了水清洗干净身子,忽然说道,“如今儿子已死,你我之间也再无羁绊。我越星河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你既然救过我一命,今日我也放你活着离开。不过……”

    说着话,越星河起身朝陆逸云走了过来,他抬起掌,满面阴沉地看着陆逸云,忽然一掌拍在了对方的胸口。

    陆逸云本就是沉疴缠身,内力未复,受了这一掌他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若非他反手撑住身后的墙,只怕已是倒在了地上。

    “这一掌是我替阿傻给你的!我要让你记住,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你!”

    越星河疯狂地笑着,碧眼里已看不出丝毫理智。

    陆逸云擦了擦嘴角的血,强撑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他捂着疼痛难当的胸口,望向越星河的眼里充满了绝望。

    他自认阿傻一死有他的疏漏之处,可是越星河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自己拼得性命地位不要,也想感化他不要为恶,可是他却反倒变本加厉,对自己亦是无情报复。

    若非他一心执念为恶,自己又何尝想与他再次对立,以至于十八看出自己心软难以决断而做出这样激烈的傻事来?

    “我可以走了吗?”

    陆逸云一边将自己单薄的衣衫穿上,一边平静地问道。

    越星河伸手指了他,趾高气扬地呵斥道,“滚,立即滚!下次再见,便是你我一决生死之时!你想要守护什么,我便要毁了什么,我要你活在这世上,生不如死!”

    “哈哈哈……越星河,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你早就毁了我的一切。我也早已活得生不如死。”

    陆逸云倔强地笑了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呕出,他擦拭着嘴角,瘦削的身形缓缓地转了过去,看上去是那么寂寞,那么孤独。

    邵庭芝得知陆逸云被越星河放走之后,倒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因为他早就明白了越星河与陆逸云之间的感情,就算他们不在一起,越星河的心中也不会再容下自己。

    萧海天正在床上呜呜咽咽地怒骂着,他被邵庭芝喂了媚药,此时药性一起,心有不甘的他自然愤恨不已。

    “副教主,要派人去狙杀陆逸云吗?对方似乎已受了重伤,应该很好解决。”敖鹰压低了嗓音问道。

    只穿了一袭月白中衣的邵庭芝轻轻捋了下自己披散的长发,淡漠地说道,“不必了。现在风华谷早已换了主人,武林正道也仍将陆逸云视作叛徒。即便我们不杀他,他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还是别忤逆了教主的意思好。不过……你倒是可以派人将陆逸云的下落传遍天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寻他麻烦。呵呵呵……”

    “副教主真是高明。那么属下这就去办了。”

    敖鹰阴狠地点了下头,嘴角噙笑,随即便隐没于了黑暗之中。

    目送着敖鹰的影子消失后,邵庭芝这才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又走回了温暖的罗帐之内。

    萧海天赤//身//裸//体地趴在床上,嘴里犹自骂骂咧咧个不停。

    “你这淫贼……除了会下药还有别的本事吗?”

    邵庭芝嘻嘻地笑着坐了下来,他轻轻揉了揉萧海天的屁股,一根手指随即探入了对方的股//缝。

    “我用药也是为了让你舒服嘛,你敢说你现在不舒服?”

    “唔!”

    他的手指摸到火热甬//道中的某处之后,重重一摁,床上的男人立即迸出了一声极为暧昧舒畅的呻吟。

    萧海天被自己这声淫靡的浪叫声羞得牙痒痒,可是邵庭芝的身体已很快地压了上来。

    对方的动作极为温柔,又极富技巧,竟是让他流连忘返,早难多骂一句。

    邵庭芝缓缓地起伏着身子,他亲吻着萧海天的鬓角,在对方耳边暖暖地说道,“你莫恨我,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再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萧海天在邵庭芝身下被压得气息难继,他听到邵庭芝这般说之后,脑袋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下。

    莫非这魔头还真喜欢上了自己不成?可自己长得远不如那魔头漂亮不说,如今连身体也残破不堪,对方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自己吧!

    他嘿嘿一笑,咬牙切齿地怒道,“休要花言巧语骗我,你辱我还不够吗?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且看爷爷会不会叫一声饶!”

    邵庭芝无奈地摇了下头,又狠狠动了两下腰,他知道萧海天是个榆木脑袋一时难以说通,也不再和对方废话,只是不断地亲吻着萧海天的面颊和肩胛,直到对方在他的爱抚下昏昏沉沉地由被动变得主动。

    北地军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国,勤王党们自然欢呼雀跃。

    原本趁夜偷袭天子军的北地军主力被对方反将一军,损失大半,而亲自上阵负责诱敌的淮南王霍青更为天子军射落马下,生死不明。

    老百姓图的只是一个安稳,对于他们来说,霍朗也好,霍风也罢,不管谁更具有帝王之材,只有更让他们过上平稳日子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只要战火可以平息,任何人做皇帝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是他们至少也希望即便苦日子也过得稳定一些,莫要因为战火而颠沛流离。

    “霍青,陛下仁慈饶你一死,你却串通霍风叛逆谋反,实在辜负陛下情谊啊。”

    钟阿奴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霍青,冷冷淡淡地啜饮了一杯茶水,挥手又让狱卒继续抽打了上去。

    “呃!”

    霍青呻吟了一声,缓缓抬起了被乱发和血污遮住的眼,他好笑地看着坐在一旁的钟阿奴,干裂的唇微微一勾,依旧是个极为温润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么还请陛下赐我一死。”

    钟阿奴冷冷地瞪视了霍青一眼,重重搁下杯子,上前抢了狱卒手里的皮鞭便狠狠抽落在了霍青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你以为陛下还会饶过你吗?不可能了!待陛下处理好前线事务之后,到时便是你的死期!”

    “呵,那我还真是期待啊……”

    霍青虚弱地抬起了头,纯净得不染纤尘的目光中浮现了一丝解脱的快意,他翕动着干裂的唇,一抹微笑绽放得淡然从容。

    霍朗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一袭铠甲威武昂扬的霍青,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么漂亮那么威武的霍青了,那名震天下的淮南王。

    不过他也从未有那么恨过那人,恨得他几乎忍不住要自己亲自上前与之拼杀在一起。

    其实从开战之初,北地军帐下就有密探不断传回一些极为珍贵的消息。

    而这一次霍青率兵突袭南营也不过是北地军特地用来迷惑他们的障眼法,对方真正的主力正在逼近看似空虚的北营。

    霍朗令常思天留守北营,而自己则带领精锐堵在了龙鸣谷,利用地形之势将霍青所率的铁骑一步步逼入早就为之设好的火圈箭阵。

    看着白马上奋力挥动长矛试图突围的霍青,霍朗咬着牙亲自拉开了黄金弓,将对方无情地射落了马下。

    抓到霍青之后,霍朗差点都忘记了今夜真正的行动,他把霍青交给了钟阿奴令对方将这个叛徒先严刑拷略一番,回头再作处置。

    然而,作战讲究的是趁热打铁,在霍风被杀了个猝不及防之时,霍朗只想一鼓作气消灭了这个心头大患,故而率兵一路追击对方缩回封地之内,这才留了常思天镇守,而自己则回到了皇都之中。

    “霍青呢,他说了什么没有?”

    霍朗刚一回到皇宫,迫不及待地便召来了钟阿奴。

    钟阿奴观察了一下霍朗铁青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厮嘴硬的话,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哼!贱人!”霍朗银牙一咬,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丢在地上,他眉头紧拧,怒容满面地对钟阿奴说道,“他现在关在哪里?立即给朕带过来,朕要亲自处置这个叛徒!”

    因为知道霍朗就要回来,这几日钟阿奴暂停了对霍青对拷打,还让御医替对方治疗了一下外伤。

    没一会儿,一身是伤的霍青就被人拖进了偏殿。

    偏殿之中,两侧都是阴森可怖的刑具,比之刑部大牢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青双手被锁在身前,脚上也已被铁镣磨得鲜血淋漓,只不过他的神色却淡定非常。

    “霍青,没想到你还会回到这里吧?”

    看见霍青这般惨状,霍朗的神色却不见喜悦,他怒容犹存地走了上前,一脚踢在对方被箭所伤的肩头,将人踹倒在地。

    霍朗从旁抽了根铁鞭握在手心里,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再放过你这个贱人。”

    躺在地上的霍青像听到了笑话一般,他挣扎着抬起了头,好笑地反问道,“你有放过我丝毫吗?”

    霍青的反问对霍朗的愤怒无疑是火上浇油,面色通红的霍朗一时语促,对准霍青的左腿扬起铁鞭便狠狠地抽打了下去。

    铁鞭的威力足可断骨,几鞭下来,霍青的左腿已是血肉翻卷,白骨森森。

    剧痛让霍青忍不住爆发出了一串惨叫,他翻滚着身体想要闪躲,可是霍朗却令人摁住了他,直到将他的左腿生生打断。

    “还敢嘴硬吗?!”霍朗气喘吁吁地挥舞着沾满了鲜血的铁鞭,狰狞地指向了痛得几乎昏死过去的霍青。

    极度的痛楚之下,不知道是不是霍青的精神也变得脆弱,他那双本是极为从容淡定的眼中隐隐约约多了点点泪光。

    而那张温润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而悲怆。

    他直直地看着满目狰狞,凶狠毕现的霍朗,虚弱地说道,“弟弟,既然这么恨我……就杀了我吧。就算你可怜可怜我,不要再折磨为兄了……”

    看着霍青示弱,霍朗的胸口却忍不住有一丝闷痛,但是同时一股扭曲的快意也在升起。

    “你背叛了我?!想这么容易就死?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就是要慢慢折磨死你,折磨死你这个贱人!我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背叛我的下场!”

    霍青面对疯狂的霍朗,似乎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他苦涩地笑了笑,微张的唇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呵,不再说话了?没关系,你只要惨叫就行。钟阿奴,这里备了这么多刑具,可每样都要让淮南王尝个够才行。”

    霍朗丢了铁鞭,径自坐到了龙椅之上,他高高地仰起了头,愤怒的目光里竟似有几分委屈似的,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

    北地军的溃败让风华谷也陷入了不利,因为严墨当初主张的是支持霍风。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廷也不想在还未彻底剿灭霍风之时又要专门花力气去对付势力雄厚的风华谷,所以扶持一个站在天子霍朗这一边的风华谷谷主显然是更好的打算。

    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风华谷的陆逸云则成为了最好的人选。

    没有人想过陆逸云还会活着回来,可那风帽下面色枯槁,发色花白的男人之后,许多人都震惊了。

    虽然武林同盟曾在风华谷公审过陆逸云,而风华谷也声明将其褫夺去谷主之位,可在经历了诸多变故之后,风华谷中的众人依旧对他喊出了“谷主”二字。

    狄兰生率先一步抢了上去,他热泪盈眶地抓了陆逸云那双早已变得伤痕累累,骨节破损的手,千言万语一时都哽咽在了喉咙里。

    若非药王谷的故人半路相救,陆逸云也不确信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回到这个生养他的地方。

    他被越星河那愤怒下的一掌几乎震断了心脉,刚一离开墨衣教没两日便咳血昏迷在了路边。

    在昏死之前,陆逸云其实也明白,越星河那句让自己活着离开,只不过是不想自己死在他面前碍了他的双眼而已,所以当他力气耗尽,胸痛难当而倒地不起时,他早已是满心悲凉。

    待得药王谷的故人将他救转了过来,又让他调理了一阵之后,他这才收拾起已如死灰的心,更坚定了与墨衣教,与越星河抗争到底的决心。

    他决定先回风华谷,告知众人关于墨衣教的动向和阴谋,如果风华谷愿意接纳他的话,他会用自己的残生继续守护他所背叛过的地方。

    当然他也想过若是风华谷仍是容不下自己,那么自己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曾放走越星河是不争的事实。

    “谷主,你,你去哪里了?我们,我们好想你!我们实在对不起你……”狄兰生哽咽了半天,激动地说道。

    “义父,你突然这么回来是什么意思?”不等陆逸云回答,正被谈天音等人逼着解释诸多疑点的严墨也走了过来。

    陆逸云看了严墨一眼,他这段日子已或多或少知道了风华谷在自己离开后的堕落。

    只是他没想到严墨居然会做出那么大逆不道之事来,换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风华谷卷入谋反这个风暴眼。

    “风华谷有难,我陆逸云岂能独生?待风波平息,风华谷的危难解除之后,我愿一死以作交待。不过现在……还请大家相信我。”

    陆逸云的慷慨呈词让风华谷群情为之激动,严墨的仓促上位并未能让众人彻底信服,而对方之后的所作所为更是让大家大失所望。

    人们渐渐开始怀念起了稳重宽厚的陆逸云,怀念起了在他统治下安详宁静且受人尊重的风华谷。

    得知陆逸云回归,霍朗很快就派了特使前来将向来忠君的陆逸云御封为国师,并令他继续执掌风华谷,更由皇帝金口玉言下令洗清了陆逸云的冤屈,只说他当时是为大局着想云云。

    一时间,曾将陆逸云视作仇人,更对他侮辱逼迫乃至拷打过他的诸多武林人士都纷纷后悔不已,更有甚者因为愧疚难当而自尽谢罪。

    陆逸云本不想因为自己的回归又搅得江湖纷乱,可他也明白皇帝需要一个身世清白的人做国师,做棋子,而自己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没有底线的宽容与忍让只会适得其反,陆逸云收拾起了丧子的悲痛之情,冷静地重回了谷主之位,而对于严墨,他却仍是保留了一份私情。

    原本霍朗密令陆逸云杀了对方,可他却只是将严墨暂时收押到了地底石牢,待以后寻得机会后再将其放走。

    作者有话要说:霍青不是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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