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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替甲监三的犯人擦洗完身子之后,许十三赶紧又将对方那床弄脏的被褥抱了下来,换上了新的干净的被褥。

    他仔细地将被褥铺平,心里总想着能让对方躺得舒服点。

    甲监三的犯人静静坐在一旁,不时低咳两声,看着许十三忙碌的背影,他的嘴角多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做好一切,许十三这才转身搀扶起对方,“床铺好了……你过来吧。”

    就如吴爷所说的那样,甲监三犯人的四肢筋脉已被废去,对方虽然能够走路,但是在伤病以及多日的折磨之下,身体委实虚乏得厉害,每走一步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好不容易躺回了床上,甲监三的犯人冲许十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看了眼被放在一旁的肠管,说道,“把那管子给我吧,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的。”

    许十三虽不想看到对方受如此的侮辱折磨,可他也不敢违背这里的规矩,只得将肠管又递了过去。

    接过那肠管,甲监三的犯人一手套了自己的□,一手便将管子对准顶端的小孔慢慢插了进去,可他的双手毕竟筋脉已断,又加上身体虚弱至极,哪还有力气捏紧那根小小的管子,一阵咳嗽之后,竟是痛苦地松开了手。

    “你没事吧?”许十三担心地问道。

    甲监三的犯人咳嗽了片刻,这才慢慢缓过气来,看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他的眼中又一次出现了痛苦而屈辱的神色。

    “你来帮我。”说完话,他把肠管塞到了许十三手中,自己则闭目躺了下去。

    虽然知道是把管子弄进对方□里就成,可许十三想想就觉得恐怖,怎么也不敢轻易下手。

    “我,我怕弄痛你,我还是去叫吴爷来吧。”

    “不,就你来。我不想受那个老家伙羞辱,我不怕痛,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甲监三的犯人叫住了想逃开的许十三,他睁开了眼,虽然眼里满是悲哀,他的嘴角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许十三用手搓揉了下手中那根绵软的东西,也不再多话,只是小心而谨慎将肠管往里面慢慢插去。

    和之前取出的过程一样,甲监三的犯人果然一声不吭的忍耐着,许十三到底是第一次做这事,当那肠管□一部分之后却忽然遇到了阻力无法前进,他又不敢用力,着实憋出了一头大汗。

    “别怕!往下面点用力,能进去的!”脸色渐变惨白的甲监三犯人发现许十三不得其法,颤抖着嗓音教起了他。

    许十三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心下一狠,稍微调整了插入的方向,然后用力一插,果然进去了。

    “唔!”而甲监三的犯人也终于吐出了一声虚弱的呻吟。

    许十三擦了擦汗,长长吐了一口气,慢慢站直了身子。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面对这个倔强得让人心痛的犯人,许十三又一次多话了。

    “呵,你倒真是好心。我没什么需要你帮的了,请你把我锁上吧。”

    甲监三的犯人对许十三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然后自觉地举了双手在头顶,恢复了之前被束缚的模样。

    看着对方手腕脚腕上可怕的血痕,许十三眉头一皱,忽然冲出了监房之外。

    而躺在床上的甲监三犯人见了这一幕,只是黯然地摇了摇头。

    吴爷正在外面抽着大烟,看见许十三出来,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事儿都办完了?”

    许十三使劲摇了摇头,鼓起勇气走到了吴爷跟前,突然对他说道,“吴爷,甲监三的犯人既然四肢已经残废了,那么镣铐是不是可以不用再上了?”

    吴爷叩了叩烟锅,脸上夸张地出现了一个狠戾的笑容。

    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许十三,一边花白的眉毛也高高挑了起来。

    “甲字监的规矩就是进来锁床三十天,他这才锁够二十天,还有十天要熬。你心眼这么好,那么剩下的十天,你来帮你受罪好不好?”

    许十三被吴爷阴冷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听见对方说的话之后,他更是双唇颤抖不知再说什么。

    “还是说,你瞧上了甲监三那位,所以才这么想讨好他?”

    吴爷阴阳怪气地又讽刺了许十三一句,这个小子表现出来的善良在他眼里不过是不醒世事的可笑之举。

    “我没有!我只是瞧他伤病在身,四肢也废,不忍虐待他……”

    许十三大声地辩解了起来,虽然他的确觉得甲监三的犯人长得很好看,好看得让他的双目竟不好意思直视。

    吴爷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他看见许十三涨红的脸,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咬住烟嘴狠狠地吸了一口。

    “好了,你小子老实,我也不为难你。快去把铐子给他上了,然后锁门出来吧。不过你可真是别想太多了,这地底石牢里的哪一位都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锁好甲监三的犯人,许十三灰溜溜地锁了铁门,又回到了自己和吴爷起居的石室。

    他们的饭菜是外面的人专门送进来的,每一餐都十分丰盛,平日里许十三总是吃得非常欢快,可今天他显然是心里难受。

    吴爷看着许十三愣愣地夹了菜半天不放到嘴里,一筷子就敲在了对方头上,“你小子又想什么呢?还不快吃饭。”

    许十三摸了摸脑袋,又闷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声问道,“吴爷,咱们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什么地方?不就是牢房吗。不过修得有点隐蔽罢了。”吴爷白了许十三一眼,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

    今天甲监一的犯人被押走了,他也终于找到了喝酒的机会,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一年也没几次。

    “不,不,我的意思咱们甲字监的犯人到底都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我看……甲监三那位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大概是料想许十三和自己一样,一辈子或许也没机会把秘密外泄,吴爷酒意上头,也少了前些时日那般谨慎与严肃。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许十三的肩膀,摇头说道,“大奸大恶之辈可不是光看外表就能看出来的。不过甲监三这位还真不好说。上面押他下来的时候,只是说他性子太倔,所以特地关这里一段时间磨一下他的性子,想必不久就会被接走吧。”

    只是为了磨一下那人的性子便将对方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许十三的眼一下瞪大了,他紧紧捏住了拳,心里满是不平与同情。

    能够将甲监三的人送到这下面来磨性子的罪魁祸首该是有多么狠的心肠!

    废了人家的四肢不说,居然只因为对方性子倔强特意送来地底石牢折磨!

    “别想太多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在这儿好好伺候甲监一那个怪物吧。比起甲监三的犯人来,那家伙才真是个让人头大的怪物。不过话说回来,老夫也真是佩服那个怪物,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直忍气吞声地熬着,换了我,宁可自尽也不愿在这种鬼地方被关到死。哼,不过他还不是看准了谷主不舍得杀他……”吴爷大概是真有些醉了,他也没管许十三,只是那么喃喃地念叨了起来。

    许十三正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吴爷已经慢慢地躺在了床上。一时间,满屋死寂,唯有火盆里木炭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甲监一的犯人还没被押送了回来。

    许十三去甲监三喂完水食,又好心地替被绑着的犯人做了镣托减轻镣铐对他手足的摩擦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

    吴爷此时也是懒得管许十三的好心,对这小子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甲监三那人也是待不长的,到时候人一被送走,只怕许十三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对方了。

    还没等许十三歇口气,吴爷已经拿着钥匙叫住了他。

    “跟我去甲监一收拾下,下午那一位就要回来了。”

    “喔。”许十三放下了正在清洗的药壶,擦了擦手,这就跟吴爷朝甲监一走了去。

    说实话,他是不大愿意接触甲监一的。

    一来;吴爷说过那犯人冷酷无情,杀死过八个看守管事,二来;对方那双碧幽幽的眼不知为何总让许十三联想起山野里的猛兽,实在令他不安。

    暗门开启之后,吴爷率先走进了甬道,用钥匙打开了甲监一那扇尤其沉重的铁门。

    许十三站在外面,往里头好奇地看去,这时他才发现,原来甲监一的牢房和其他的牢房竟是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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