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综恐无境噩梦

东京圣战 21最后的毕业旅行

    我是在中三那年转进城岩学校的,就读于B班,全班一共40名学生,三分之一的同学无视我,剩下的那些则排挤我。一个班级就是一个小国家,遇到中途加入的人会视为非法闯入者,团结一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想都不要想。

    已经一年了,被孤立的日子早慢慢习惯,一个人呆着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如果那些女人不要三天两天把我锁在厕所里就好了,这里的气味不是太妙。

    放学铃声响起我还不能回家,怀里抱着书包被班上的同学推搡进厕所里。门上了锁,我从书包里掏出伞撑开一半够遮住头和身体后在心里默念123,一桶凉水浇进我所处的格子间,有伞挡住除了鞋子被飞溅起来的水珠沾到身上其他地方都是干的。外面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我听到厕所大门关上的声音知道放学后的欺负告一段落。

    回到家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上闭目养神,约莫几分钟我沉沉睡去,睡到半夜我饿醒了,爬起来泡了一碗方便面吃下接着睡。自从我父母双双半年前死于空难后这样颓废的生活持续到现在,母亲那边的亲戚几次三番提出想收容我,我怎么都不同意,觉得烦了就雇佣几个失业的中年人冒充黑社会上门恐吓警告一下。人性贪婪他们不想照顾我只是想要留下来的大笔保险理赔金,仅此而已。

    早晨起床,我将书包里的书本掏空换了今天的课程。至于作业,抱歉,我是不会做的,中三混到毕业我就办理回去澳大利亚的手续,那里是我们的故乡。当初是因为父亲的工作关系才搬来日本,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总要落叶归根回去的。

    没有完成作业我又被请出教室罚站,没什么形象的蹲在走廊里我拿出手机游览今天的新闻,“站”足半节课班导才把我叫进去当着全班的面象征性批评了一通就让我回座。班导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时常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西装笔挺标准的为人师表,就是笑起来样子有点憨,耳根和心肠都软,是B班的吉祥物也是全校有名的好好先生。

    “猪头小姐,又忘记做作业了,不愧是头猪。”我叫茱莉亚•奈特玫尔,那些人老是猪来猪去的真没文化。“你敢翻我白眼!”后脑勺挨了一下,来不及回头去看是谁下的黑手,脑袋已经被人强按在课桌上,右脸贴着书本,我没反抗,静静地看着隔桌的中川典子。那种同情的眼神快些给我收回去,这位也是被锁进厕所的常客之一,其实我比她更能保护自己,她有什么资格怜悯我。

    “请不要这样对茱莉亚。”中川典子这个多管闲事还是跳了出来伸张正义,枪打出头鸟,她被班上的不良少女ABCD推搡着出了教室。你问ABCD是谁?我答不出来,班上的同学名字和脸很多都对不上也不屑去记,所以我一般用绰号称呼。为什么记得中川典子?她经常被关进我隔壁的厕所然后淋成落汤鸡,外面的人总是“典子是丑女、典子丑八怪,典子不要脸”,骂久了我想不记得都难。

    中川典子回座时身上已经半湿,头发丝还在滴水,当授课老师问起时就说洗脸不小心弄成这样的。我听到几声窃笑和冷哼,再眼尾一扫隔桌的中川老湿,心道ABCD再留一阵子,等正式毕业后花钱调/教一下帮助她们迅速成长踏上社会。唉,她们的父母管不了,还要我抽空帮忙训导,这什么世道,且让她们再天真烂漫一段时间吧。

    不良少女开始把矛头指向中川典子,临近毕业她的日子反而难过起来。课桌课椅上涂满各种恶毒的语句,她默不作声将桌椅擦拭干净当成什么都没发生。有时隐忍的确是个好办法,哭泣和反抗只会让施暴者变本加厉,不过有些人永远不懂得见好就收。

    某天早晨我梦见逝去的父母哭醒后再也睡不着索性早早去了学校,我在中川典子的课桌上发现了一瓶绽放的白菊。那瓶白菊深深刺痛我的心,加之早上的梦境,所有的一切让我心口翻腾无法平息。我得做些什么了,不能再等。

    一个月后考完试,踏出考场结束的铃声响起,走廊里传来学生们的欢呼声,关系要好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讨论起去哪里庆祝。我有点羡慕有点难过,低下头不去看周围那一张张幸福的笑脸。

    “茱莉亚。”胳膊被人挽住,我一回头对上中川典子的笑脸,灿烂的让人有些不敢直视。手臂处一阵阵暖意传来,我没舍得抽出来只是任她挽着,在学校的一年里她从未和我这么亲热过。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腼腆笑了笑然后腾出一只手指向转角处探出的几个脑袋,娘娘腔的七原,还有几个叫不出姓名的草食性小动物。

    “和我们一起去唱卡拉OK庆祝一下吗?”“你请?”我挑起一边的眉毛问完后中川典子红起脸轻轻“嗯”了一声。“我今天很忙,没空。”还是拒绝了,我抽了手继续往前走。

    “那毕业旅行你参不参加?我希望你能来。”

    驻足,转身,我对上中川典子素净的小脸勾起唇角。感觉到了,她是在真心的邀请我。

    回澳大利亚前远行一次也不错吧,旅行的前一晚我只准备了一些替换衣物,毕业旅行的行程只有三天,不需要带太多东西,吃的也不带了,太重。一张银行卡走遍天下什么东西买不到,食宿方面我根本不担心。

    我上车四处张望一下,从一车子人找出中川典子,她也发现了我,站起来冲我直招手。“茱莉亚,这里,这里。”

    【茱莉亚,这里,这里。】

    我母亲还在世时也喜欢这样一边招手一边大叫着让我过去她身边,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女人在天堂还好吗。

    “茱莉亚,这里,快点过来。”

    我回神笑着走了过去,不良少女A此时伸出一脚,我踩上她的脚背,在她发作之前揪住她的耳垂,准确的说是捏住她的耳钉,硬生生拽下来的痛楚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我很想知道。“你这只…”“Bitch,想你援/交时那些照片散出去就尽管继续骂。”

    世界清静了,我坐在靠窗的位子撑着头看风景,旁边的座位目前空着,中川典子拿着自己做的爱心饼干去找娘娘腔七原加深同学间的“友爱”,不解风情的家伙又将饼干分给了别人。不久后中川典子回来了,我撑头的动作不变低声问道:“娘娘腔七原身边的小娘娘腔是谁?”“啊?喔,是国信,以前也是我们班上的,后来退学了...”她旅行包拿出一盒巧克力递过来让我吃。“茱莉亚,嗯…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叫七原是娘娘腔。”“头发长的都是娘娘腔,男人要留板寸。巧克力太甜,请给我一瓶水。”

    我父亲在世就一直留板寸,母亲也觉得这样的发型利落又干净很有男人味,我们一家刚搬来日本时,父亲曾指着街上那些留着美少年发型的人对我说。【男人就是应该留板寸发型才对,那种式样的都是娘娘腔,靠不住的。】

    中川典子沉默了,隔了一会儿她突然对正在喝水的我说道:“原来你一直喜欢三村信史啊。”噗,我喷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