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其实就是犯贱

正文 69069

    杨军没喊疼,硬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其实疼得他的脚都快得内作伤了,怪也只怪他多事,没事让傅伯母过来做什么,虽说他早就有打算让傅伯母出面,事到临头,到是有点后悔了。

    “伯母,要不要喝点饮料?”杨军没说酒,这种时刻两个女人对峙,要是再喝了酒,他还有人做的吗?肯定没有的,还是别叫她们喝酒,免得有酒品不好的,他这叫防患于未来。“来点新鲜的果汁行吗?”

    秦方优雅且克制地挥挥手,“小军,能不能让我跟苏拉两个人谈谈?”

    杨军看一眼苏拉,见她极为镇定地坐在那里,又觉得自己平白担心了,这个女人哪怕是拿出当年的百分之一,也绝对不会伯母面前落了下风,“那你们好好聊着,我先出去抽根烟。”

    包厢时一关,只有坐着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一个年轻,一个看着不再年轻,却是极致优雅,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叫她慌乱,这份气度,到是让苏拉非常佩服。

    “想不到秦女士还有话要跟我说,我还以为秦女士是分分钟都不想见到我了。”苏拉笑着,似乎是笑得很真诚,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来一丝的不真实,笑脸便就跟长在他脸上一样,“到是有什么事,还得劳驾您过来见我?”

    她的表情甚至连语气都是很客气,可就是让人觉得是一种嘲讽,笑咪咪地看着秦方,看上去是个好脾气的姑娘,但不怎么给人留面子。

    秦方没能喜欢得起来苏拉,以前的苏拉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这样的媳妇娶进来,她还指望着能为自己的儿子有助力?以前也许还有,现在?苏家柳家都公了,拿什么在她后面当靠山?

    “阿姨呢,就是想着很久没见你了,想见见你,看你过得好不好,要是——”说到这里她故意迟疑了一下,毕竟是阅历比较深厚,没有一下子发作出来,厉害的发作,还真是没用,顶多让她成了个坏人,最多是让苏拉自己认清身份,自个儿退出,别叫她费心,“你要是工作不好找,我让你叔安排一个,可能是编制外的,你觉得怎么样?”

    编制外的?

    临时工,公家单位的临时工,那是福利样样都有的,就是比那些有编制的少一点,只要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出错,苏拉觉得那算是好工作,毕竟哪个单位都有临时工,她以前找的工作也没有比临时工好上多少。

    她在心里计较着这个事,也没有太装清高的一下子回绝了说不要,她得吊着,人家现在是施恩似的态度跟她说话,她虽然不乐意听,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她的某些作法,确实会叫人觉得她与剑诚哥关系不一般。

    这便是她的错。

    “那样会不会太麻烦?”她笑得乐呵呵,“秦阿姨,真能行吗,会不会太麻烦了?能不能别在这里,邻市成吗?”不能待在这里,离剑诚哥远得为好。

    秦方见放下的鱼饵轻易被她咬住,想着苏拉刚出来那会还一脸傲气的拒绝她的好意,如今却是觉得舒爽许多,“你剑诚哥最近很忙,可能都没空陪你,你要是有空,不如多陪陪我,最近都在家,都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都跟生锈了般。”

    这话不就是让她别去打剑诚哥的嘛?

    苏拉哪里还能听不懂,以前她是倔,索性就自己跑了,为了不让剑诚哥担心,她还故意跟剑诚哥打了个赌,剑诚哥值得更好的女孩儿,她配不上,自己一身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还能有什么资格再想别的。

    她还真是个坏姑娘。

    她苦笑了,还真是自私,想让剑诚哥把自己拉出来,明明知道剑诚哥的心意,还——“好呀,我在这里也住不了多长时间,两三天吧,最多两三天就走的,可能还没有空陪秦阿姨,真不好意思。”她吃着饭,这里的菜味道那是顶好的,她吃得大方,没有想饿着自己。

    秦方看着她吃饭的动作,不显得粗鲁,她的相貌是随她母亲,顿了顿,秦方将已经将先前的一点嫌弃收了起来,即使她没有外露过,在心里藏了这样的念头,还是收了起来,身为母亲,总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即使傅剑诚能独挡一面,她还是会担心。

    她生怕儿子会在苏拉这树上吊死,那孩子,她最清楚,不会强硬地伤她的心,只会想让她慢慢地接受,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怕自己慢慢地也就答应下来,可苏拉实在不是个良配——

    她喜欢不起来,一点也不,谁乐意自己儿子娶了丈夫心上人的女儿?即使苏拉的母亲已经故去多年,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去的人,这让她连带着对苏拉都没有好感,即使想做做姿态,也不太乐意做。

    苏拉吃饱喝足后走出来,迎着夜晚的月亮,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低头看着自己脚边拉长的身影,不由发愣了,晚上睡哪里好?是公园里还是天桥下?原以为她先前算是落魄了,想不到她现在更落魄。

    她低着头,根本没注意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她不远处,那车子车门一开,走下来身形挺拔的男人,高大英挺,黑色的丝质衬衫,最上头的两颗被银色的月光映得闪闪发亮的金色扣子孤孤单单地与另一边的扣眼遥遥相望,袒露出他坚实的胸膛,□还是黑色长裤,脚下的皮鞋锃亮,几乎能映出人脸。

    “发什么呆呢,还不跟我回去?”

    苏拉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都几乎瞪直了,直到他一句不太耐烦的话,才叫她如梦初醒般地回到现实里头。

    她转回头,神情一下子变得冷淡,无礼他的接近,“跟你回去做什么?”

    熊伍佰最不乐意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像是在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得远远的,叫他不能接近,而她与他分明是世上最亲近的人,“怎么,你还想跟我离婚不成?”

    他问得直接,挟带着怒气,将她一把拉入怀里。

    她措不及防,被她一拉,整个人被动地往后跌入他怀里,坚硬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极为亲昵,尤其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清爽浴液的味道,夜色里,让人有种想逃避的冲动,她试着转身,却让他用力地按住。

    “熊伍佰——”她忍不住低吼出声。

    银色的月光,落在她微仰的小脸,他站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搂住她,侧头瞅着她被银色月光倾满的小脸,晶亮的黑色眼睛,带着恼怒,奇异地叫她的小脸泛起晕红,有如瞬间绽开的艳丽花朵,让他心醉神迷。

    “苏拉——”

    他低低地唤她的名字,薄唇不动声色地凑过来,待她还没有防备时,薄唇就含住她微湿的唇瓣,这回,不再是急切的、愤怒的,是温情脉脉的,不让她觉得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轻轻地吻着她,不往她跟里深入,就那么轻轻地含住她的唇瓣,辗转流连,不肯松口。

    那声音很低,沉得让她心中一颤,身体里的某种东西似乎一下子跳出来,涌上她的脑袋,让她一时没有拒绝,愣愣地叫他吻住,这样的吻,不止是唇舌相缠,更仿佛是心与心的交/融,双脚不由自主地踮起,配合着他弯下的腰。

    “苏拉,跟我回家——”他慢慢地退到她的耳畔,双臂紧紧地圈住她的腰,还将她转个身面对着自己,抬头凝视着她泛红的小脸,“我们一起回家好吗,我跟你,只有我们俩的家?”

    “能吗?”

    苏拉气息微有点不稳,双手紧紧地攀住他衬衫领口,似乎一放开,她就要无力地倒下,黑亮的眼睛,似夜明珠一般照亮他的脸,他跟年轻时一样英俊,比起年少时的青涩,现在成熟的叫人折服。

    “怎么不能?”他反问,“你那位秦方阿姨对你说了什么?”说话的时候在笑,他对傅剑诚一家实在喜欢不起来,那种自以为有优越感的家伙,现在还是。

    她摇摇头,没怎么在意地说上一句,“据说能帮我找个体面的工作,编制外的,我想我能胜任。”腰被他搂住,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走向他随意停在路边的车子。

    他表现得像上地道的绅士,亲自为她拉开车门,待她上车后,他才绕到另一边,挤坐在她的身边,“别在这里。”他的要求很简单,不反对她工作,只想让她别在这里与傅剑诚一起。

    想到傅剑诚,他不由微眯起眼睛,透着一点儿不叫人发现的冷意,敢哄着他老婆走,简直是胆儿肥了,他到是不能拿傅家怎么办,弄点小事儿到还是行的。

    苏拉有点困,双手捂住脸,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双手慢慢地移开,瞥见他诡异的表情,心里有点奇怪,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预备要做坏事时的表情,“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他赶紧收起表情,状若轻松。

    苏拉早就看透他,犀利地问道,“是不是想让剑诚哥出点小糗?”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这么做,这样子太没有男人气度了。”熊伍佰反驳,似乎还很理直气壮,“再说他对你这么好,我还得谢谢他呢。”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话他几乎是逼着自己说的,说完后,觉得异常恶心,恨不得立即去刷牙齿。

    他那个心眼,比针眼都大不了多少,还能谢剑诚哥?

    苏拉是半点都不信,送他一记白眼,双手还揪着他的衣领,似乎这样就能抓住一辈子,“甭管怎么样,不许让剑诚哥出洋相,一次也不许。”

    “——”

    熊伍佰憋屈地答应了,觉得自己这是在丧权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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