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其实就是犯贱

正文 45045

    半夜被老板的电话从被窝里叫起来,那滋味确实不太好受,李敬挺再不乐意,也得起来,使劲地朝女友交完公粮,他终于起来换衣服。

    “伍少是怎么回事,干吗非得你半夜出去?”得到满足的女友侧躺在床里,嘟起嘴唇,对那位老是跟她男友的熊伍佰非常不满意,“叫他给你加工资,要不红利多给点。”她说的很现实。

    李敬挺点头,他也觉得是这么个回事,他这叫操着中南海的心,挣的是民工的工资,当然,他的工资是民工比不上的,就是这么个形容一下,“等会,我跟他提提,是得给我涨涨。”

    走到楼下,刚好与才回家的洪所长对了个正着,“爸,你这么晚才回来?”

    洪所长打了个呵欠,确实困了,年纪大了,再没有年轻时的精力,“你这么晚还出去?”

    “嗯,还出去,伍少等着呢。”李敬挺回答,没有半点隐瞒,“爸,你早点睡。”

    洪所长点点头,“最近有没有碰到过苏拉?我去过她那里,没见人,傅剑诚说她跟姓熊的小子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李敬挺面对这种问题,当着洪老所长的面,他不能说没有,只能是点点头,“是的,爸,他们结婚了。”

    洪所长长叹一口气,“真是一团乱,改天碰到苏拉,跟她说一声,叫她来我们家吃饭。”

    李敬挺答应下来,到是没有打算实行,他一直觉得苏拉就是危险份子,能不要接近最好不要接受,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岂不是他倒楣了?

    当然,他想归这么想,没敢在洪所长面前说起,除非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等他赶到伍少所报出的地点后,委实有点张目结舌,包厢一地的酒瓶子,横七竖八的架式躺在那里,往前走一步,能看到酒瓶子里全是空的,估计都喝完了,他心里立即冒起警铃声,这可闹大了。

    “伍少?”他试着轻声叫道。

    熊伍佰在喝酒,他轻易不会喝醉,像今天这样子,喝个烂醉还是少数,想起那张苍白的脸,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总之是将酒往肚子里灌,说句装B的话,那是不知道今年今天是何时了。

    “你来了。”他这么说,手里拿着的酒瓶子就对着嘴,“喝酒?”

    李敬挺一看,那不拉菲嘛,合着这一地的全是拉菲,让他心疼得简直快要滴血了,这哪里是喝酒,分明就是牛饮,“伍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熊伍佰一记利眼瞪过去,“我能怎么了?”

    他还能怎么了,想到苏拉苍白的脸,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底,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恨她,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他恨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天底最可笑的事,真是可笑,“那天我把她送入医院,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却是害怕她要醒不过来,你说说这都什么可笑的事?”

    李敬挺一听,这敢情是感情问题来的,他一个助理,白天处理公事还不够,还得替老板做情感咨询师吗?“也许你是喜欢她没发现罢了。”他这么说,就苏拉过去那种性子,那得是怎么样的男人才会喜欢?

    自虐的当然不能算在内,现在难道是老板伍少也好这一口了?

    他这么想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却见到伍少一脸快要便秘的表情,让他立即将眼里的同情之色都收了回去,“我只是说说。”他为自己的话做点解释。

    熊伍佰从来就是个有坚定目标的人,想做什么从来就是坚定执行,不管怎么样也好,总之他现在成功了,而现在,他的目标迷茫了,像是沉在迷雾里,怎么都出不来,不知道前路在哪里,更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想怎么样。

    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污点,苏拉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他总不能想象那时他在她面前就是个“不”字都不能说,他想让她也受受那特别种滋味,没想到执行不下去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可真是够讽刺的事!

    “她害死了承烈,我是不是得恨她?那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了手?”熊伍佰在那里说道,不知道是在问李敬挺,还是在问他自己,“她也舍得把孩子抱去给那个疯了的女人看?让承烈活生生地被摔死?”

    李敬挺听得挺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都好,当年的事,他具体不知,不知道是不是真是苏拉把承烈抱过去,庭审时,苏拉一直没有否认,更没有承认,最后在强大的人证与现场照片面前,她被判了六年牢。

    “也、也许……”话到嘴边,他终究是没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出来。

    熊伍佰却是听到他的声音,侧头瞪着他,那目光锐利的仿佛要吃人般,“你也不敢说,是不是?不敢说她没做是不是?”他有那么一刻甚至希望那真不是她,这种愚蠢的念头,让他简直都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

    “我不知道。”李敬挺这么回答,他不敢替苏拉打包票。

    看着他,熊伍佰到是笑了,那笑容看上去怎么渗人怎么来,让李敬挺看了差点起鸡皮疙瘩,这恼人的男男女女之事,怎么就把伍少弄成这么副德行?要他来看,还不如傅倩倩配伍少最为好,至少不会这么纠结。

    当然,他对傅倩倩也挺不感冒,有手段的女人那是欣赏,纯欣赏,过了这个头,他也怕,怕她算计自己,不是怕算计不过她,而是枕边人也得这么算计,那过得岂不是要累死人。

    熊伍佰没有得到答案,他找不出答案,车子是由李敬挺开回去,一直开到别墅。

    苏拉睡得昏昏沉沉,胸口像是被压着什么,让她怎么也睡不着,大早上地醒来,发现自己被揽在熊伍佰的怀里,他的手臂沉甸甸的搁在她胸口,胸口被压着的感觉正是来自这里。

    极度的亮光里,她能看清楚他的脸,坚毅冷硬,不知道是不是睡着的关系,他脸上的冷硬线条有些缓和,鼻间还能闻到他的气味,清爽的沐浴露味道,还有一点酒精味。

    她几乎是看痴了,想不起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离得太远,离得太久,她几乎都不能想起上一次两个人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暗了下来,怎么就忘记了呢,她与他从来就没有好好说话过。

    她的手几乎是不能控制地摸向他的脸颊,还没有落下,她又急匆匆地缩回手,怕将他弄醒了,他娶她是为了报复,她再清醒不过,思及这个,她嘴里苦涩极了。

    在他眼里,她永远就是那个恶毒的女人,什么样的水都洗不去她身上的恶毒,“恶毒”这两个字从来都是烙印在她的身上,怎么也洗不去了。

    鼻子里有点湿湿的,像是汹涌的大姨妈要来了一样的感觉,还不待她挣扎着起来去抽面巾纸,水一样的鼻涕,就已经从鼻孔里涌出来,她的手赶紧用面巾纸堵住,然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还没好?”

    还没等她将脸擦干净,横在胸口的手臂已经缩了回去,伴随着他冷冷的声音,还有她胸口窜起的失落感,让她沉静在那里。

    “还没好。”她说了三个字,没有转身面对他。

    时间就仿佛是凝固了一般,谁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偌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还有他换衣服的声音,没有一会儿,这卧室所有的声音都驱于平静,就像从来都没有人出现在这里一样。

    她呼出的鼻息很烫,烫得她都要以为将自己给烧着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终究是露出苦笑,她都在期待些什么,期待那些从来不曾属于过她的东西吗?梦怎么就醒得那么慢?

    她的梦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她的家是谁弄没了?

    是他们!

    是他们熊家人把她的家全毁了!

    她为什么还要在做梦,做着从不属于她的梦?

    她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两手慢慢地抹去眼泪,她眼里坚定一片,不管怎么样都好,她要柳氏,即使是在她自己手里倒闭了都无所谓,那是她家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白白拿去了。

    用她家的东西,吃她家的东西,到头来还踩她家一脚,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她只对不起熊伍佰一个人,她也还清了,没道理让她永远都——

    她不要再爱他了,太累了——太累了——

    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从来没有!

    而她太傻,傻得以为只要自己想要,就能一切都拥有。

    太傻太天真。

    她没有退路,被他逼得没有退路,后退已经不行,还不如奋勇直上?

    用手摸摸额头,热度退了些许,她站起来走到楼下,让她意外的是楼下的年轻男人,让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那是苏培,他坐在客厅里,一副主人的姿态,比起先前阳光少年的形象,现在多了点阴沉之态,“真没想到一个转身,你到是跟舅舅结婚了……”他说话的样子有点愤世嫉俗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哦,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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