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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2(捉虫)

    夜很深,没有一点儿声音,周围都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半点声响,路灯微微亮,拉长苏拉的影子,长长地映在地面。

    她没处可去,也许李敬挺不在,或者会厚着脸皮求上去,求洪叔洪婶收留她一晚,就一晚就好,明天再想别的办法,一思及李敬挺,她所有的想法瞬间化为灰烬。手里拖着颇有点年代的行李箱,里面是她全部家当,走投无路,大概就是她这样的了,不由露出嘲讽的笑意,嘲笑自己。

    她在门外求了好久,陈琴硬是不开门,果断坚决地不让她进门,就是再留一晚都不行,想想也是,爸爸都没有了,她与陈琴还真是算不得上有什么关系,人家没有义务留她。

    后面有脚步声,像是朝她这边走过来,她清楚地听到那个脚步声,仿佛那个人就在身后,还能听到他浓烈的呼吸声。

    她毛骨悚然了。站在原地,不敢跑,她在里面学的最多的就是不能跑,越跑,别人越有想治你的想法,她心里抱着一丝侥幸,或许是她太多心了吧。

    她不跑,就是试着加快脚步,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跟着有点急,往左边走,听见后边的脚步声跟了上来,长长的影子,映在地面,几乎将她的影子全挡了,再不确信这个人是冲着她来也不可能了。

    “苏拉,苏位——”有人叫她。

    苏拉的脚步停了,回头一看,居然是刘胜那个人,眼里染起一点疑惑,在派出所没有见过他出面,现在到是鬼鬼祟祟地跟着她,让她涌起几分戒备。

    “你叫我有什么事?”她问的很冷淡,一点笑脸都没有,从住在陈琴这里开始,就常常能见到他与陈琴做那事,就走这么快做什么,是不是没有地方住,跟我回去吧,我那里有住的地方。”

    她能感觉那人就在身后,可能还没有一步远,冲着她说出猥琐的话,那声音,她太熟了,居然就是刘胜,陈琴看中的男人。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应对,刘胜已经从身后贴了上来,她清楚地感觉到有种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臀处,让她立即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不用了,我还有地方住,谢谢你的好意。”她连忙退开,不让他靠近一步,防备地拉距离,心里思索着怎么脱身,“我朋友就在前面等我呢。”

    刘胜大晚上出来,就是想找陈琴,想收拾一顿陈琴,他大姐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哪里能让陈琴打了去,怎么着也得替他大姐要回脸面,谁知道,他还没有走近,就看到让他时时刻刻惦记着的人拖着行李箱出来。

    他哪里是真想跟陈琴结婚,年纪都比他大,玩玩还成,让他娶回家里,就凭她如饥似渴的跟几百年没有碰过男人的模样,他还怕自己头上戴绿帽子,要不是顾忌苏拉就在陈琴的眼皮底子下,他早就动手了。

    今晚是他的机会来了。他这么跟自己说,赶紧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时注意周边的情况,现在都已经是凌晨,街面上哪里还有人,他就恨不得把人拖入楼道里,好好地成就一翻美事。

    “朋友?”他“嘿嘿”一笑,得意地瞅她,“苏拉,别跟叔开玩笑了,你哪里来的朋友,谁还愿意跟个杀人犯当朋友,乖,跟叔回家,叔会让你睡得妥妥帖帖,以后都不用怕陈琴那个老女人了。”他一脸殷勤,话说得很有诚意,仿佛真把她当成自己的侄女般。

    苏拉听得寒毛直竖,那句“杀人犯”,让她的心狠狠地缩了下,幸好还有几分镇定,能稳住她的情绪,刘胜对她的那点小心思,她哪里有不懂,每次回家都一般等着刘胜走了才回到楼上,根本就是不想跟刘胜打一下照面,现在还让他拦了个正着,想起刚才他还抵着自己,她都恨不得立时把那处给洗洗,最好是消消毒。

    “阿姨还在等你呢。”她索性这么说,搬出陈琴来,冷冷地盯着刘胜,“要是阿姨知道了,你知道她的性子……”她后面没说,点到为止,试图威胁他,手拽着行李箱,不肯有一丝的松懈。

    刘胜丝毫不在意,反而是大大方方地笑起来,一点都不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从头到脚打量着苏拉,目光跟要吃人一样,“陈琴那老女人,我才不想应付她,有了你,我还用她来做什么?跟我走吧,明天我跟我姐说一下,你的工作兴许就保住了。”

    她的工作兴许就保住了?看着刘胜那个猥琐样,像掌握了主动权一样,让原本一颗心狠狠地揪在一起的苏拉忍不住想笑了,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眼里努力地释放出希望的光芒,微微上前一步,试着靠近刘胜,“叔,你说的是真的?”那声音拔尖,透着浓烈的兴奋劲,怎么都掩饰不住,她也不想掩饰。

    她的表情让刘胜有几分志满意得,心下就知道她是上钩了,狠狠地咽一记口水,陈琴那个老女人整个人太肥,再加上那下垂的胸,那里又太松,他玩起来总是少点感觉,自然就盯上苏拉,虽说比不得当下十八/九岁的青春小姑娘,也算是别有滋味。

    他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刘胜想的挺好,索性摆起架子,“我还能说假的不成,你跟我回家,我帮你跟我大姐说说,她准能同意下来,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我大姐自小一切都由着我,从来没有不答应我的事。”

    这话让苏拉听了直反胃,都快奔四十的人了,没有正经工作不提,还是个靠刘姐吃饭的混蛋东西,还在她面前充大头,想画个大饼给她,她还从来这么想笑过了,却是憋着笑,没露出一分来,“是吗,叔,是真的吗,真能让我在公司?”她满含希冀,放开行李箱的拉杆,试图抓住刘胜的手臂,刚要碰到时,她局促不安地缩回手,“叔,是不是真的行?”

    她不敢相信的怯懦样子,让刘胜眼里的欲色浓了许多,最喜欢这样的柔弱女人,他一手就搂住她,“相信叔,叔一定叫你如愿,现在就跟叔一起回去?啊——”

    最后的话尾消失在他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更是夹杂着痛苦,刘胜双手捂着双腿间,整个人痛得蜷缩在地,只差没有打滚了。

    “刘胜,这个感觉不错吧?”苏拉根本就是用膝盖顶了他一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觉得平衡多了,敢对她用念头,也得看看她乐不乐意了,双手抱住自己,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胜,嘲讽的意味十足,“再敢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废了你!”

    说这话时,她完全像另外一个人,表情冷酷,眼神更冷,就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嘴角微微扬起,笑意微起,透着与周边的疏离感。

    “你、你这个、这个贱、贱……”刘胜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疼得冷汗直冒,那玩意儿正在兴头上,让她一顶,疼得他以为自己算是完了,张嘴吃力地骂道,见她表情一冷,站在那里,颇有点高高在上的意味,让他心里一时起了名叫“害怕”的感觉,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断在喉咙底。

    苏拉不在意他那一点骂,顶上去了,就不会想什么后果,心情瞬间放松多了,哼着不成调的歌儿,重新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找个地方过一夜再说。路灯的光亮落在她的背上,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深夜的街头,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背挺得极直,如同骄傲的女王。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后不久,一辆黑色的卡宴从暗处滑出来,停在刘胜的身边,从车上下来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李敬挺,他看看苏拉离去的方向,还以为她都没有脾气了,至少今晚在爸那里,他是这么以为,可事实证明,苏拉从来就是性子好的人,况且又碰到这恶心的人!

    他伸脚就是一踢,踢向疼得直叫唤的男人,看着那男人在地上打滚,露出嘲讽笑意,就这种男人,都敢对苏拉起念头,那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他弯腰一把拖起刘胜,拖到车边,手一放,让他如烂泥般地倒在那里。

    刘胜疼得不能够自己,鼻涕与眼泪一起,要说刚才苏拉让他惊着了痛到了,现在出现的男人,那一脚踢,更让他疼,与命/根子的疼相加起来,让他疼得都叫不出声来,防备地看着打开的车门,清楚地看到里边坐着一个男人,路灯的灯光从外面映入车里,落在他的脸上,如雕刻般的脸,带上几分笑意,却让刘胜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你做的很好呀,我是不是得给你点什么东西,奖励你一下?” 那个男人开口了,说得很轻松,像是真要奖励点什么东西似的,从车里下来,整个人身影一下子将刘胜全挡住,身上的黑色丝质衬衫已经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袖子卷到肘部,一手还在裤袋里,状似悠闲。

    李敬挺有点头疼,刚吃饭好,就去接了伍少,他吃不准伍少今天为什么不要司机,在伍少让他把车开到这里,他猛然想起资料上苏拉的地址,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远远地就看到前面的苏拉与刘胜之间的那点“互动”,他原以为伍少早就冲上去,但没有,伍少静静地坐车里,看着那一幕,神情如谜,谁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就是坐在车里等着苏拉走了才出来。

    刘胜刚才还以为有人想替苏拉那个贱/女人出头,没曾想是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欣喜万分,仿佛疼痛一下子就去了好多,眼里流露出贪婪,然而下一秒,他却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整个街道似乎惊动了般。

    他搂过苏拉的手,让熊伍佰狠狠地踩在脚下,踩着还不够,把他的手几乎当成粉笔头那样子踩下去,不踩成粉末,绝不罢手之态。

    李敬挺的面皮抖了抖,没敢看那个痛苦的样子,伍少这种姿态,让他心里挺不安,知情不报的就是他呀,更没敢上前劝一声,盼着伍少把气出了点,别把重点放在他的知情不报上头。

    “敬挺,你说你这个是不是胆子很大,连我的苏拉都敢碰?”

    李敬挺最怕熊伍佰现在跟他说话,心悬在半空里,怎么都下不来,一听伍少这么说,心那是悬得更高了点,话听上去是问他的意思,可他怎么都不敢应声,话是听出意味来了,伍少在说那个猥琐的男人,同时也在问他,虽然他从来没碰过苏拉,知情不报总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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