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欠
云大哥，你不用内疚，更不会自责，这一切都是先帝当年一手造成的，这是他们欠下我们的，我们如今不过是向他们讨回这笔债而已！
承和太后的话在汾阳侯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话明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也接受不了。
燕家的事情他已经有愧先帝了，若是如今连……
他还有何脸面面对先帝！
汾阳侯开始后悔来这么一趟，他恨不得自己从来也没有进过宫，从来也没有听过承和太后所说的话！
承和太后看着汾阳侯震惊的表情，心里忽然间百味杂陈，这个秘密她藏在了心中很长时间了，也忍的够久了！她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宸儿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
先帝在世的时候她不敢说出这个秘密，先帝死了，她为了担心儿子不能接受还是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可是如今，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想要的，而她却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云大哥，先帝死了！他死了！他再也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了！云大哥，我们再也不用担心……”
“够了！”汾阳侯猛然后退一步，嘶吼道：“不要再说了！”随后脸色极为的难看地转身夺门而去。
承和太后看着他这样的反应，脸上不禁滑落了两行清泪。
她就知道若是她将真相说出来，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正如当年，他为了一个忠字而眼睁睁地看着她代嫁入宫一样！
承和太后想起了许多年前，她与他的那段往事。
那时候她还只是凤如衣身边的一个侍女，而他也还只是汾阳侯世子。
因为他和风飞扬的乃好友，所以常常到凤府做客，而当时凤如衣也终日喜欢粘着凤飞扬，她作为凤如衣的贴身侍女自然要随侍在旁，就这样，她渐渐的便和他相熟起来。
凤如衣心中念着凤飞扬，所以每当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之时，凤如衣总是寻了个由头将凤飞扬叫走与他单独相处。
而她便只能留下来和他一起。
虽然她只是凤如衣的贴身侍女，但是自身修为却毫不逊于普通官宦人家的小姐，那时候，她便与他一同吟诗作对，赏花弄月，渐渐的，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尊卑关系便也渐渐的淡漠。
他虽然没有说过，但是她知道，他对她有好感。
她也知道她出身卑微，一定坐不了汾阳侯夫人的位置的，而她也从未奢望过，她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做妾她也毫不在乎。
当时凤如衣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承诺会帮她。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凤如衣那个贱人居然恋上了凤飞扬，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她方才知晓，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亲兄妹！原来凤氏嫡女从来就不是凤家的女儿！
当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也曾经心疼过凤如衣，也曾经想方设法帮过她，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凤如衣那个贱人居然不愿意出嫁，而先帝居然也同意了，用她来代嫁！
她的一切希望一切幸福都被他们给毁了！
她就像是一只畜生一样被拿顶奢华的花轿抬进了皇宫，关进了奢华的皇后寝宫中，从此成了凤如衣的替身！
先帝虽然放弃了凤如衣但是心里却从来没有放开过她，就算她认了命心甘情愿地当凤如衣的替身，但是先帝也从来不将她当回事，就算是行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也不过是为了要一个儿子继承皇位！甚至每一次情迷之时，她叫的都是凤如衣的名字！
他只是冷冰冰地将她禁锢在了那豪华的寝宫中如同圈养一个畜生！
承和太后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去回想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
安嬷嬷在殿外看着汾阳侯仓惶而去的背影顿时心中一沉连忙走了进来，随后看见承和太后毫无仪态地跌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太后！？”
她连忙走到承和太后面前，问道：“太后，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向沉稳如山的汾阳侯怎么会露出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太后，怎么会这样？
承和太后看着安嬷嬷，“哀家告诉他了，哀家什么都说了！”
安嬷嬷脸色大变，“太后！”
当年承和太后和汾阳侯的事情，作为承和太后亲妹的她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就连二十年多年前的那一晚，承和太后设计引醉酒之后的汾阳侯与之燕好一事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年汾阳侯携新婚妻子进宫参加宫宴，太后一时嫉恨之下便做出了那样可能会让她们都丢了性命之事！
承和太后神色有些疯狂，“宸儿出事了，他为了那个贱种出事了，哀家难道还要继续瞒下去吗？先帝他死了，哀家还有什么好怕的？！”
安嬷嬷在听了承和太后的第一句话之后，脸色转为了青白，“太后，你说什么？皇上除了什么事情了？”
虽然皇上不亲太后，但是却也是她一手带大，而且皇上若是出事了，那她们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承和太后冷笑一声，在脸上泪痕未清的状况之下，神情显得有些阴冷，随后将汾阳侯所说的事情给安嬷嬷讲了一遍。
安嬷嬷听了之后，吓得脸色苍白。
承和太后此时比安嬷嬷要冷静的多，“哀家绝对不能让安北王或许灵南王坐上这个皇位！只有让云大哥坐上皇位，我们才可以在这皇宫中继续生存下去！才能够杀了那个贱种为皇儿报仇！”
安嬷嬷看着一脸狰狞的承和太后，心里竟然浮现了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太后是想让汾阳侯坐上皇位从而与他再续前缘？可是这可能吗？就算汾阳侯真的成了新帝，太后也未必能够和他再续前缘，京城谁不知道汾阳侯对汾阳侯夫人情深意重，多年来也府中只有汾阳侯夫人一人，再无其他妾侍，太后如何肯定汾阳侯如今心中还记得当年的那份情谊？
……
汾阳侯夫人在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丈夫回府之后就立即赶去了书房，想要亲自确定一下方才自己听见的消息，但是当她到了书房之后，却发现一向冷静自若从不失态的丈夫居然一身狼狈，满脸仓惶。
她先是一愣，随即冷冷地笑了起来，“侯爷怎么进了一趟宫却比在沙场上作战杀敌还要狼狈！”
果然是进宫见了那个女人嘛？
汾阳侯见妻子到来，连忙稳下心神，“你怎么来了？”
“妾身听见了一个消息，所以特意前来向侯爷确认。”汾阳侯夫人冷冷地道。
汾阳侯道：“什么事？”
“皇上真的出事了？”汾阳侯夫人收敛了声音中的寒意问道。
汾阳侯凝视着妻子，“音儿，你……”
“侯爷只需要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汾阳侯夫人厉色道。
汾阳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看，“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做出让步，但是这一次，不可能。”
汾阳侯夫人听了这话，也明白那个传闻极有可能是真的，她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张开眼道：“让步？你是在说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是让步吗？侯爷，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汾阳侯一愣，不想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年因为燕家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差了许多，但是却还未到翻面的地步。
“这些年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我侯爷你心里清楚的很！”汾阳侯夫人冷笑道，“不要将你背叛你们云家忠臣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这么多年你这样做不过是想要弥补你心中的亏欠而已！再说了，就算没有了我的存在，就算我不是燕家的人，你也一样是背叛了你发誓要效忠的主子，背叛了先帝！”
汾阳侯脸色倏然一变。
“侯爷真的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可以瞒得过所有人吗？”汾阳侯夫人讥讽地笑道，“二十七年前的那晚皇宫宫宴你做了什么侯爷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汾阳侯夫人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晚所发生的事情！
她背弃了燕家，背弃了所有的亲人，不惜一切代价嫁给了他，但是他却在他们新婚后不久和当今圣上的皇后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就是报应，是她背弃了燕家，背弃了自己的职责而得到的报应！
汾阳侯此时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你……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那个女人后来生得儿子是谁的种！”汾阳侯夫人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地发作了出来。
汾阳侯浑身猛然一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后不要再在泽儿的面前装成一副我逼你背叛大夏的样子，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汾阳侯夫人阴狠地道，“当年我为了你放弃了燕家的大仇，但是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值得我这样牺牲！”
她说完，随即甩手而去。
多年的夫妻，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汾阳侯此时已经无法做任何的思考也无法去解释当年的事情。
……
云景镇
血煞宫据点
“回主子，姑娘已然离开风云城赶往灵州。”暗卫将凤迎曦最新的行踪禀报楼濯宸。
楼濯宸在听完了之后，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暗卫随即道：“属下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说。”
“无量门宗主燕雪遥被姑娘重伤如今尚在昏迷不醒。”
楼濯宸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再查！”
“是。”
承和太后的话在汾阳侯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话明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也接受不了。
燕家的事情他已经有愧先帝了，若是如今连……
他还有何脸面面对先帝！
汾阳侯开始后悔来这么一趟，他恨不得自己从来也没有进过宫，从来也没有听过承和太后所说的话！
承和太后看着汾阳侯震惊的表情，心里忽然间百味杂陈，这个秘密她藏在了心中很长时间了，也忍的够久了！她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宸儿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
先帝在世的时候她不敢说出这个秘密，先帝死了，她为了担心儿子不能接受还是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可是如今，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想要的，而她却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云大哥，先帝死了！他死了！他再也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了！云大哥，我们再也不用担心……”
“够了！”汾阳侯猛然后退一步，嘶吼道：“不要再说了！”随后脸色极为的难看地转身夺门而去。
承和太后看着他这样的反应，脸上不禁滑落了两行清泪。
她就知道若是她将真相说出来，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正如当年，他为了一个忠字而眼睁睁地看着她代嫁入宫一样！
承和太后想起了许多年前，她与他的那段往事。
那时候她还只是凤如衣身边的一个侍女，而他也还只是汾阳侯世子。
因为他和风飞扬的乃好友，所以常常到凤府做客，而当时凤如衣也终日喜欢粘着凤飞扬，她作为凤如衣的贴身侍女自然要随侍在旁，就这样，她渐渐的便和他相熟起来。
凤如衣心中念着凤飞扬，所以每当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之时，凤如衣总是寻了个由头将凤飞扬叫走与他单独相处。
而她便只能留下来和他一起。
虽然她只是凤如衣的贴身侍女，但是自身修为却毫不逊于普通官宦人家的小姐，那时候，她便与他一同吟诗作对，赏花弄月，渐渐的，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尊卑关系便也渐渐的淡漠。
他虽然没有说过，但是她知道，他对她有好感。
她也知道她出身卑微，一定坐不了汾阳侯夫人的位置的，而她也从未奢望过，她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做妾她也毫不在乎。
当时凤如衣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承诺会帮她。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凤如衣那个贱人居然恋上了凤飞扬，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她方才知晓，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亲兄妹！原来凤氏嫡女从来就不是凤家的女儿！
当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也曾经心疼过凤如衣，也曾经想方设法帮过她，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凤如衣那个贱人居然不愿意出嫁，而先帝居然也同意了，用她来代嫁！
她的一切希望一切幸福都被他们给毁了！
她就像是一只畜生一样被拿顶奢华的花轿抬进了皇宫，关进了奢华的皇后寝宫中，从此成了凤如衣的替身！
先帝虽然放弃了凤如衣但是心里却从来没有放开过她，就算她认了命心甘情愿地当凤如衣的替身，但是先帝也从来不将她当回事，就算是行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也不过是为了要一个儿子继承皇位！甚至每一次情迷之时，她叫的都是凤如衣的名字！
他只是冷冰冰地将她禁锢在了那豪华的寝宫中如同圈养一个畜生！
承和太后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去回想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
安嬷嬷在殿外看着汾阳侯仓惶而去的背影顿时心中一沉连忙走了进来，随后看见承和太后毫无仪态地跌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太后！？”
她连忙走到承和太后面前，问道：“太后，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向沉稳如山的汾阳侯怎么会露出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太后，怎么会这样？
承和太后看着安嬷嬷，“哀家告诉他了，哀家什么都说了！”
安嬷嬷脸色大变，“太后！”
当年承和太后和汾阳侯的事情，作为承和太后亲妹的她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就连二十年多年前的那一晚，承和太后设计引醉酒之后的汾阳侯与之燕好一事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年汾阳侯携新婚妻子进宫参加宫宴，太后一时嫉恨之下便做出了那样可能会让她们都丢了性命之事！
承和太后神色有些疯狂，“宸儿出事了，他为了那个贱种出事了，哀家难道还要继续瞒下去吗？先帝他死了，哀家还有什么好怕的？！”
安嬷嬷在听了承和太后的第一句话之后，脸色转为了青白，“太后，你说什么？皇上除了什么事情了？”
虽然皇上不亲太后，但是却也是她一手带大，而且皇上若是出事了，那她们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承和太后冷笑一声，在脸上泪痕未清的状况之下，神情显得有些阴冷，随后将汾阳侯所说的事情给安嬷嬷讲了一遍。
安嬷嬷听了之后，吓得脸色苍白。
承和太后此时比安嬷嬷要冷静的多，“哀家绝对不能让安北王或许灵南王坐上这个皇位！只有让云大哥坐上皇位，我们才可以在这皇宫中继续生存下去！才能够杀了那个贱种为皇儿报仇！”
安嬷嬷看着一脸狰狞的承和太后，心里竟然浮现了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太后是想让汾阳侯坐上皇位从而与他再续前缘？可是这可能吗？就算汾阳侯真的成了新帝，太后也未必能够和他再续前缘，京城谁不知道汾阳侯对汾阳侯夫人情深意重，多年来也府中只有汾阳侯夫人一人，再无其他妾侍，太后如何肯定汾阳侯如今心中还记得当年的那份情谊？
……
汾阳侯夫人在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丈夫回府之后就立即赶去了书房，想要亲自确定一下方才自己听见的消息，但是当她到了书房之后，却发现一向冷静自若从不失态的丈夫居然一身狼狈，满脸仓惶。
她先是一愣，随即冷冷地笑了起来，“侯爷怎么进了一趟宫却比在沙场上作战杀敌还要狼狈！”
果然是进宫见了那个女人嘛？
汾阳侯见妻子到来，连忙稳下心神，“你怎么来了？”
“妾身听见了一个消息，所以特意前来向侯爷确认。”汾阳侯夫人冷冷地道。
汾阳侯道：“什么事？”
“皇上真的出事了？”汾阳侯夫人收敛了声音中的寒意问道。
汾阳侯凝视着妻子，“音儿，你……”
“侯爷只需要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汾阳侯夫人厉色道。
汾阳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看，“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做出让步，但是这一次，不可能。”
汾阳侯夫人听了这话，也明白那个传闻极有可能是真的，她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张开眼道：“让步？你是在说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是让步吗？侯爷，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汾阳侯一愣，不想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年因为燕家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差了许多，但是却还未到翻面的地步。
“这些年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我侯爷你心里清楚的很！”汾阳侯夫人冷笑道，“不要将你背叛你们云家忠臣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这么多年你这样做不过是想要弥补你心中的亏欠而已！再说了，就算没有了我的存在，就算我不是燕家的人，你也一样是背叛了你发誓要效忠的主子，背叛了先帝！”
汾阳侯脸色倏然一变。
“侯爷真的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可以瞒得过所有人吗？”汾阳侯夫人讥讽地笑道，“二十七年前的那晚皇宫宫宴你做了什么侯爷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汾阳侯夫人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晚所发生的事情！
她背弃了燕家，背弃了所有的亲人，不惜一切代价嫁给了他，但是他却在他们新婚后不久和当今圣上的皇后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就是报应，是她背弃了燕家，背弃了自己的职责而得到的报应！
汾阳侯此时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你……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那个女人后来生得儿子是谁的种！”汾阳侯夫人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地发作了出来。
汾阳侯浑身猛然一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后不要再在泽儿的面前装成一副我逼你背叛大夏的样子，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汾阳侯夫人阴狠地道，“当年我为了你放弃了燕家的大仇，但是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值得我这样牺牲！”
她说完，随即甩手而去。
多年的夫妻，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汾阳侯此时已经无法做任何的思考也无法去解释当年的事情。
……
云景镇
血煞宫据点
“回主子，姑娘已然离开风云城赶往灵州。”暗卫将凤迎曦最新的行踪禀报楼濯宸。
楼濯宸在听完了之后，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暗卫随即道：“属下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说。”
“无量门宗主燕雪遥被姑娘重伤如今尚在昏迷不醒。”
楼濯宸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再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