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抉择
武林大会前夜
风云城内特别的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诡异。
自楼濯宸表明身份之后，灵南王就消失无踪，似乎不打算与他正面对峙一般，而其长女楼玉舞却异常的活跃，做暂住的宅子内京城宴请往来的武林人士，热闹不已。
渐渐的就有人传出说玉舞郡主有意和无量门宗主燕雪遥联姻，因而才会这样热衷于招待武林人士。
这个传闻在玉舞郡主经常出入无量门的产业御水山庄之后更为人所信。
无量门是江湖一大门派，楼玉舞是灵南王长女，而灵南王窥视皇位之心就算是江湖人士也有所听闻，因而这场联姻便格外的引人注目。
若是无量门和灵南王真的结了亲，那江湖恐怕就会就此卷入朝廷的争斗中。
这对于整个武林来说并非一件好事。
江湖与朝堂一向进水不犯河水的。
而无量门在江湖中的势力也甚为庞大，若是无量门真的与灵南王一同对抗朝廷，那必定会引起朝廷大怒，从而祸及整个江湖。
又有之前姑娘风三其实乃凤氏嫡女的事情，便更加的肯定朝廷对江湖一定是有些动作，所以才会让凤氏嫡女以姑娘风三的身份混迹江湖。
姑娘风三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知晓，若非当今圣上亲自确定这个消息，谁也不会想到她就是那个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凤氏嫡女。
尊贵的未来皇后为何会以这样的面目出现，自然是有目的的。
这个目的是什么，就算别人不说，大家也可以猜得出来。
当今圣上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派了出来了，不就是摆明了要收拾江湖吗？
因而，大家对无量门与灵南王结亲这件事极为的不满，甚至有一些侠义之人亲自拜访了无量门宗主请气为了江湖的安宁，放弃与灵南王结亲。
更有不少心念着雪遥公子的侠女似那个极有可能毁了雪遥公子的玉舞郡主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说不定她已然成了这些怒意滔天的侠女的剑侠亡魂。
不过也有好事者认为燕雪遥与玉舞郡主来往密切其实不是为了结亲，而是另有目的，这个目的就是为了与当今圣上抢夺凤氏嫡女。
恰在此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燕宗主与姑娘风三，也就是如今的凤氏嫡女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只是由于风三的身份注定了与燕宗主没有结果，而燕宗主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所以决定和灵南王联手将当今圣上给推下了皇位，然后再将风三给抢回来，从此逍遥江湖。
不过却有人尖锐反驳，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至于怎么回事还是得从凤氏嫡女和燕宗主的关系说去。
传闻当初凤氏嫡女接到了当今圣上的嘱咐，潜伏江湖，一是为了铲除危害朝廷的势力，二就是为了将江湖中一切有名的门派揽入朝廷挥下，为朝廷所用。
而凤氏嫡女以姑娘风三与燕宗主交好，并非动了感情而只是为了将无量门收为朝廷所用。
只是无量门一向不介入朝廷纷争，也不愿意被朝廷拉拢，所以凤氏嫡女无奈，便使出了美人计，魅惑燕宗主。
而之前所有关于她与江湖中一些有名男子的纠缠，譬如公孙青渊和夜刹等人，都并不是空穴来风，也是凤氏嫡女故意而为之，目的也是一样，要将这个势力收归朝廷所用。
凤氏嫡女借着姑娘风三的身份一点一滴地打进了燕宗主的心，并且成为地让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之后，燕宗主无意中发现了凤氏嫡女的身份，于是就因爱成恨，势要杀了此女以报当日其愚弄感情之仇。
所以江湖中方才会有燕宗主与凤氏嫡女是死仇的传闻。
这一次，燕宗主和灵南王联手，就是为了报仇。
甚至有人说，如今的姑娘风三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姑娘风三，更不是蝶谷之人。
当日凤氏嫡女为了隐藏身份，于是便杀了原来的姑娘风三，然后接着她的身份游走在各大江湖门派中，实行自己的收揽大计，而燕宗主所爱的那个人却是死去了的真正的姑娘风三，在得知了凤氏嫡女杀了他心爱之人之后，势要杀了她报仇。
只是由于凤氏嫡女太过于狡诈一直没有成功。
类似这样用着共同主角的传闻似乎还有不少，虽然版本不同，但是却隐晦地道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当今圣上实在太过于卑劣，居然利用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还是他一直扬言最为心爱的未来皇后来愚弄了整个江湖。
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侠义二字，如今当今皇帝居然利用自己的皇后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盛世明君？
简直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
出乎意料的是，身在风云城的当今圣上却并未对这些谣言做出什么反应，仿佛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
而故事的两位主角，凤氏嫡女和雪遥公子也同时保持沉默。
凤迎曦不是没有听到这些谣言，虽然没有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散播的，但是却可以猜到，这些谣言最后的受害者不是被塑造的情深意重或者受人愚弄的燕雪遥，也不是被传的不知廉耻心肠歹毒千年祸水的凤迎曦，而是一向以仁义之名统御大夏皇朝的楼濯宸。
而千方百计想要毁了楼濯宸名誉之人除了灵南王之外还有何人？
灵南王会出手，他们都是想到了的，这等抹黑名誉的事情不过是等闲。
一开始凤迎曦本来是想让人将谣言镇压下来，但是楼濯宸却阻止了。
这些谣言还不至于能够将他推下皇位。
他让她无需为了这点小事操心。
凤迎曦却是觉得楼濯宸这样做是另有目的，而这个目的恐怕就是他想趁机想天下公布她的身份。
楼濯宸曾经跟她说过，他曾经警告过楼玉舞不得将她乃先帝亲女的消息泄露出去，为了就是担心她会震怒。
因为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那前凤家主凤飞扬就成了天下人眼中被带了绿帽子的人。
之前她还不知道当年凤飞扬和先帝与前凤氏嫡女之间的纠葛，自然会恨上了楼濯宸这样抹黑凤飞扬。
而如今，楼濯宸许是认为既然凤迎曦知道了，那一定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凤迎曦却觉得，虽然凤飞扬并未如她所想象的那样完美但是他毕竟是真心疼爱她这个女儿的，因此也不该这样做。
而为了皇家颜面，他们也不可以将当年的真实情况公告天下。
所以凤飞扬这顶绿帽子是带定了的。
凤迎曦不同意楼濯宸的做法，只是楼濯宸却像是根本不明白凤迎曦的心思似的，执意如此。
凤迎曦很清楚楼濯宸的个性，表面上他看似温和无害，但是有些事情他若是决定了的，就算是她也无法改变他的，就像是当日他不顾她会不会受伤而执意要将她的身份告诉燕雪遥一样。
她猛然觉得，楼濯宸在某种程度上和燕雪遥有些相似，都是那样的决绝。
凤迎曦拗不过楼濯宸但是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待灵南王的事情解决之后，她就会回蝶谷，从此不再管这些事情，楼濯宸就算想要公布她的身份也得有人才行，若是她离开了，那一切便成了空话。
如今楼濯宸的名誉受损，但是他是帝皇，阴险狡诈该是本性，众人就是鄙视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他手中实力足以让他坐稳皇位。
灵南王此举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这些谣言虽然也将凤氏嫡女的名声给毁了但是却并非完全就对她没有好处。
除了这样的谣言，凤氏嫡女就不再可能继续等着当她的皇后了。
这个世上名誉之于男子或许无足轻重但是对于女子，尤其是一个皇后，那就是至关重要。
凤迎曦想起了宫中的太后，虽然她并非真的凤氏嫡女但是终究是楼濯宸的生母，如今她不需要接受她这个儿媳想必很是高兴吧。
太后并不知道她与先帝的关心，只是知道她是先帝最爱的女子的女儿，所以她恨她。
这么多年来，先帝娶了她，和她生了儿子，但是却终究没有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和皇后。
她恨她，理所应当。
若是她知道了她其实是先帝和所爱的女人所生，怕是会更加的恨她。
这也是她不喜欢呆在京城的一个原因之一。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反驳她的恨。
是她的父母欠了她的！
……
皇家别院
夜刹徘徊在凤迎曦所住的厢房前并没有上前敲门，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满心的挣扎，脑海中浮现了之前他和楼濯宸见面的情形……
那一日，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凤迎曦而是一脸阴沉的楼濯宸，他的眼中有着他极为熟悉的杀气。
一开始，夜刹以为他是知道了岩洞内他对凤迎曦做过的事情所以方才会对他起了杀机。
那一刻，他心中的惊恐消失了，只是为了再也见不到凤迎曦而痛心。
夜刹那时想，若是楼濯宸要杀他，他也不会反抗。
毕竟做错了事情的人是他。
只是楼濯宸却只是冷冷地道，“你以为朕会杀你吗？”
夜刹做起了身，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朕真的不明白曦儿为何选中了你。”楼濯宸依然声音冰冷地道，“你明知道你若是死了曦儿一定会难过，但是你却还是不打算反抗，任由着朕要了你的命。”
他盯着他，“夜刹，你配不上曦儿。”
夜刹脸色一变，却无从反驳。
他说的没错，他被是配不上曦儿。
“你想如何？”
夜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一种熟悉的情绪，这种情绪曾经出现在其余的男子眼中，也曾经出现过在他的眼中。
眼前的男人对曦儿绝对不仅仅只是兄妹之情这样简单。
可是，他们的确是兄妹！
夜刹问出了口之后却没有等待楼濯宸的回答，而是冷冷地道：“曦儿是你妹妹！”
楼濯宸闻言，淡淡一哂，带着几丝轻蔑，“你可知你为何会昏迷？”
夜刹眯起了眼，“曦儿若是知道你的心思决定不会开心！”
“你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是中了风兰一族的咒术。”楼濯宸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继续着自己的叙述，“而解除的方法除了风兰族人之外，就是万年雪藕。”
夜刹双眸一睁。
“风兰族人是不可能为你解咒的，而且这种咒术是以性命下咒，解咒也需要以命抵命。”楼濯宸继续道，“那你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万年雪藕，当今世上，除了逍遥宫之外，就只有朕手中有万年雪藕，逍遥宫手中的万年雪藕不久前已经被用了，也就是说，唯有朕手中的万年雪藕才能够救你。”
夜刹站起身来，冷眼道：“你想如何？！”
威胁他吗？！
楼濯宸看着他，“让曦儿对你死心，然后你自己等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夜刹声音转为了阴沉，因为他觉得他配不上曦儿，所以就用这等手段分开他们？！
他并不觉得眼前的男子会将万年雪藕交出来救他。
只是他不仅要他死，更要他伤曦儿的心？！
“万年雪藕是你活命的唯一的机会。”楼濯宸眯着眼道，“只是，她也是曦儿的保命符。”
夜刹神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兰一族如今虽然离开了风云城，但是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曦儿的。”楼濯宸继续道，“虽然如今他们还奈何不得曦儿，但是风兰一族的究竟有多可怕，就连朕也未必能够说清楚，当年，父皇留下费尽心思得到了一株万年雪藕，为的就是将来曦儿受到风兰一族迫害的事情用于救命之用，只是如今，曦儿却要用它来救你。”
他看着夜刹，缓缓却无情地道：“除非你死了，否则，曦儿是不会听任何劝告而留下万年雪藕防身的，当然，曦儿的性子你也是知道，若是你这样死了，她绝对不好受，她恨朕也就罢了，但是她极有可能恨自己，正如当初凤飞扬死了之后一样。”
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只有让她对你死心，她才不会因为你的死而遗憾终身。”
楼濯宸的话虽然或许带有其他目的，譬如说他根本就不想凤迎曦和夜刹在一起，但是夜刹却相信他的话，更相信，曦儿就算知道了那万年雪藕对她这么重要也一定会用它来救他，可是他却不能看着曦儿从此陷入无法摆脱的危险中……
风云城内特别的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诡异。
自楼濯宸表明身份之后，灵南王就消失无踪，似乎不打算与他正面对峙一般，而其长女楼玉舞却异常的活跃，做暂住的宅子内京城宴请往来的武林人士，热闹不已。
渐渐的就有人传出说玉舞郡主有意和无量门宗主燕雪遥联姻，因而才会这样热衷于招待武林人士。
这个传闻在玉舞郡主经常出入无量门的产业御水山庄之后更为人所信。
无量门是江湖一大门派，楼玉舞是灵南王长女，而灵南王窥视皇位之心就算是江湖人士也有所听闻，因而这场联姻便格外的引人注目。
若是无量门和灵南王真的结了亲，那江湖恐怕就会就此卷入朝廷的争斗中。
这对于整个武林来说并非一件好事。
江湖与朝堂一向进水不犯河水的。
而无量门在江湖中的势力也甚为庞大，若是无量门真的与灵南王一同对抗朝廷，那必定会引起朝廷大怒，从而祸及整个江湖。
又有之前姑娘风三其实乃凤氏嫡女的事情，便更加的肯定朝廷对江湖一定是有些动作，所以才会让凤氏嫡女以姑娘风三的身份混迹江湖。
姑娘风三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知晓，若非当今圣上亲自确定这个消息，谁也不会想到她就是那个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凤氏嫡女。
尊贵的未来皇后为何会以这样的面目出现，自然是有目的的。
这个目的是什么，就算别人不说，大家也可以猜得出来。
当今圣上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派了出来了，不就是摆明了要收拾江湖吗？
因而，大家对无量门与灵南王结亲这件事极为的不满，甚至有一些侠义之人亲自拜访了无量门宗主请气为了江湖的安宁，放弃与灵南王结亲。
更有不少心念着雪遥公子的侠女似那个极有可能毁了雪遥公子的玉舞郡主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说不定她已然成了这些怒意滔天的侠女的剑侠亡魂。
不过也有好事者认为燕雪遥与玉舞郡主来往密切其实不是为了结亲，而是另有目的，这个目的就是为了与当今圣上抢夺凤氏嫡女。
恰在此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燕宗主与姑娘风三，也就是如今的凤氏嫡女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只是由于风三的身份注定了与燕宗主没有结果，而燕宗主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所以决定和灵南王联手将当今圣上给推下了皇位，然后再将风三给抢回来，从此逍遥江湖。
不过却有人尖锐反驳，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至于怎么回事还是得从凤氏嫡女和燕宗主的关系说去。
传闻当初凤氏嫡女接到了当今圣上的嘱咐，潜伏江湖，一是为了铲除危害朝廷的势力，二就是为了将江湖中一切有名的门派揽入朝廷挥下，为朝廷所用。
而凤氏嫡女以姑娘风三与燕宗主交好，并非动了感情而只是为了将无量门收为朝廷所用。
只是无量门一向不介入朝廷纷争，也不愿意被朝廷拉拢，所以凤氏嫡女无奈，便使出了美人计，魅惑燕宗主。
而之前所有关于她与江湖中一些有名男子的纠缠，譬如公孙青渊和夜刹等人，都并不是空穴来风，也是凤氏嫡女故意而为之，目的也是一样，要将这个势力收归朝廷所用。
凤氏嫡女借着姑娘风三的身份一点一滴地打进了燕宗主的心，并且成为地让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之后，燕宗主无意中发现了凤氏嫡女的身份，于是就因爱成恨，势要杀了此女以报当日其愚弄感情之仇。
所以江湖中方才会有燕宗主与凤氏嫡女是死仇的传闻。
这一次，燕宗主和灵南王联手，就是为了报仇。
甚至有人说，如今的姑娘风三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姑娘风三，更不是蝶谷之人。
当日凤氏嫡女为了隐藏身份，于是便杀了原来的姑娘风三，然后接着她的身份游走在各大江湖门派中，实行自己的收揽大计，而燕宗主所爱的那个人却是死去了的真正的姑娘风三，在得知了凤氏嫡女杀了他心爱之人之后，势要杀了她报仇。
只是由于凤氏嫡女太过于狡诈一直没有成功。
类似这样用着共同主角的传闻似乎还有不少，虽然版本不同，但是却隐晦地道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当今圣上实在太过于卑劣，居然利用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还是他一直扬言最为心爱的未来皇后来愚弄了整个江湖。
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侠义二字，如今当今皇帝居然利用自己的皇后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盛世明君？
简直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
出乎意料的是，身在风云城的当今圣上却并未对这些谣言做出什么反应，仿佛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
而故事的两位主角，凤氏嫡女和雪遥公子也同时保持沉默。
凤迎曦不是没有听到这些谣言，虽然没有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散播的，但是却可以猜到，这些谣言最后的受害者不是被塑造的情深意重或者受人愚弄的燕雪遥，也不是被传的不知廉耻心肠歹毒千年祸水的凤迎曦，而是一向以仁义之名统御大夏皇朝的楼濯宸。
而千方百计想要毁了楼濯宸名誉之人除了灵南王之外还有何人？
灵南王会出手，他们都是想到了的，这等抹黑名誉的事情不过是等闲。
一开始凤迎曦本来是想让人将谣言镇压下来，但是楼濯宸却阻止了。
这些谣言还不至于能够将他推下皇位。
他让她无需为了这点小事操心。
凤迎曦却是觉得楼濯宸这样做是另有目的，而这个目的恐怕就是他想趁机想天下公布她的身份。
楼濯宸曾经跟她说过，他曾经警告过楼玉舞不得将她乃先帝亲女的消息泄露出去，为了就是担心她会震怒。
因为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那前凤家主凤飞扬就成了天下人眼中被带了绿帽子的人。
之前她还不知道当年凤飞扬和先帝与前凤氏嫡女之间的纠葛，自然会恨上了楼濯宸这样抹黑凤飞扬。
而如今，楼濯宸许是认为既然凤迎曦知道了，那一定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凤迎曦却觉得，虽然凤飞扬并未如她所想象的那样完美但是他毕竟是真心疼爱她这个女儿的，因此也不该这样做。
而为了皇家颜面，他们也不可以将当年的真实情况公告天下。
所以凤飞扬这顶绿帽子是带定了的。
凤迎曦不同意楼濯宸的做法，只是楼濯宸却像是根本不明白凤迎曦的心思似的，执意如此。
凤迎曦很清楚楼濯宸的个性，表面上他看似温和无害，但是有些事情他若是决定了的，就算是她也无法改变他的，就像是当日他不顾她会不会受伤而执意要将她的身份告诉燕雪遥一样。
她猛然觉得，楼濯宸在某种程度上和燕雪遥有些相似，都是那样的决绝。
凤迎曦拗不过楼濯宸但是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待灵南王的事情解决之后，她就会回蝶谷，从此不再管这些事情，楼濯宸就算想要公布她的身份也得有人才行，若是她离开了，那一切便成了空话。
如今楼濯宸的名誉受损，但是他是帝皇，阴险狡诈该是本性，众人就是鄙视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他手中实力足以让他坐稳皇位。
灵南王此举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这些谣言虽然也将凤氏嫡女的名声给毁了但是却并非完全就对她没有好处。
除了这样的谣言，凤氏嫡女就不再可能继续等着当她的皇后了。
这个世上名誉之于男子或许无足轻重但是对于女子，尤其是一个皇后，那就是至关重要。
凤迎曦想起了宫中的太后，虽然她并非真的凤氏嫡女但是终究是楼濯宸的生母，如今她不需要接受她这个儿媳想必很是高兴吧。
太后并不知道她与先帝的关心，只是知道她是先帝最爱的女子的女儿，所以她恨她。
这么多年来，先帝娶了她，和她生了儿子，但是却终究没有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和皇后。
她恨她，理所应当。
若是她知道了她其实是先帝和所爱的女人所生，怕是会更加的恨她。
这也是她不喜欢呆在京城的一个原因之一。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反驳她的恨。
是她的父母欠了她的！
……
皇家别院
夜刹徘徊在凤迎曦所住的厢房前并没有上前敲门，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满心的挣扎，脑海中浮现了之前他和楼濯宸见面的情形……
那一日，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凤迎曦而是一脸阴沉的楼濯宸，他的眼中有着他极为熟悉的杀气。
一开始，夜刹以为他是知道了岩洞内他对凤迎曦做过的事情所以方才会对他起了杀机。
那一刻，他心中的惊恐消失了，只是为了再也见不到凤迎曦而痛心。
夜刹那时想，若是楼濯宸要杀他，他也不会反抗。
毕竟做错了事情的人是他。
只是楼濯宸却只是冷冷地道，“你以为朕会杀你吗？”
夜刹做起了身，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朕真的不明白曦儿为何选中了你。”楼濯宸依然声音冰冷地道，“你明知道你若是死了曦儿一定会难过，但是你却还是不打算反抗，任由着朕要了你的命。”
他盯着他，“夜刹，你配不上曦儿。”
夜刹脸色一变，却无从反驳。
他说的没错，他被是配不上曦儿。
“你想如何？”
夜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一种熟悉的情绪，这种情绪曾经出现在其余的男子眼中，也曾经出现过在他的眼中。
眼前的男人对曦儿绝对不仅仅只是兄妹之情这样简单。
可是，他们的确是兄妹！
夜刹问出了口之后却没有等待楼濯宸的回答，而是冷冷地道：“曦儿是你妹妹！”
楼濯宸闻言，淡淡一哂，带着几丝轻蔑，“你可知你为何会昏迷？”
夜刹眯起了眼，“曦儿若是知道你的心思决定不会开心！”
“你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是中了风兰一族的咒术。”楼濯宸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继续着自己的叙述，“而解除的方法除了风兰族人之外，就是万年雪藕。”
夜刹双眸一睁。
“风兰族人是不可能为你解咒的，而且这种咒术是以性命下咒，解咒也需要以命抵命。”楼濯宸继续道，“那你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万年雪藕，当今世上，除了逍遥宫之外，就只有朕手中有万年雪藕，逍遥宫手中的万年雪藕不久前已经被用了，也就是说，唯有朕手中的万年雪藕才能够救你。”
夜刹站起身来，冷眼道：“你想如何？！”
威胁他吗？！
楼濯宸看着他，“让曦儿对你死心，然后你自己等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夜刹声音转为了阴沉，因为他觉得他配不上曦儿，所以就用这等手段分开他们？！
他并不觉得眼前的男子会将万年雪藕交出来救他。
只是他不仅要他死，更要他伤曦儿的心？！
“万年雪藕是你活命的唯一的机会。”楼濯宸眯着眼道，“只是，她也是曦儿的保命符。”
夜刹神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兰一族如今虽然离开了风云城，但是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曦儿的。”楼濯宸继续道，“虽然如今他们还奈何不得曦儿，但是风兰一族的究竟有多可怕，就连朕也未必能够说清楚，当年，父皇留下费尽心思得到了一株万年雪藕，为的就是将来曦儿受到风兰一族迫害的事情用于救命之用，只是如今，曦儿却要用它来救你。”
他看着夜刹，缓缓却无情地道：“除非你死了，否则，曦儿是不会听任何劝告而留下万年雪藕防身的，当然，曦儿的性子你也是知道，若是你这样死了，她绝对不好受，她恨朕也就罢了，但是她极有可能恨自己，正如当初凤飞扬死了之后一样。”
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只有让她对你死心，她才不会因为你的死而遗憾终身。”
楼濯宸的话虽然或许带有其他目的，譬如说他根本就不想凤迎曦和夜刹在一起，但是夜刹却相信他的话，更相信，曦儿就算知道了那万年雪藕对她这么重要也一定会用它来救他，可是他却不能看着曦儿从此陷入无法摆脱的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