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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月夜邙山遇九幽

    邙山的月夜,无论看多少次也不会感到丝毫的厌倦,朦胧月光照拂得树木倒影在地影踪迷离。

    纵使看不太清明眼前的一切景色,但凭想像也知道定会是很美。所以难得月色这般撩人,自是不能浪费这般的大好光阴了。笑笑之余扬起眸,将双眼中一层薄膜取出包好放入了不离身的布袋里面,朦胧视线中依稀可见夜空上流云闲散飘荡,无端让人升起几多的羡慕来。

    深呼吸一瞬结束感慨,不急不缓忙碌一阵在破屋的空地上升起火焰来。将一边石块上放置的早已经破膛洗净的野鸭架起在火堆上烤着,然而此间,却没由来地想起了一个人来。那便是失去记忆之前深爱的男子,杨奕。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想起杨奕这个人名,与回忆他的面貌了?

    至五年前的一次醒来,我不晓自己身出哪里,不明自己姓甚名谁与家住何方或是年岁几何。全凭一个唐渊老头日夜不断地照拂,解开了我身上他所言道的猛毒。在他的手中,我时隔不久便感觉些许残缺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渐渐醒悟过来。有些抗拒,去似乎在无形中被迫认定接受。

    所以为追寻过往,在五年间我一直任他对我的失忆症进行着治疗。可经由上次疑惑被治疗后,我脑海中对杨奕的模样越来越深刻起来。只是在这美丽的月夜又想起了他,我居然对自己再次回忆起这个男子而感到深深的厌恶,因为不解不悦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奇怪的男子。

    且还是一个将自己偷走的杀母仇人。对此番疑惑,我永远也琢磨不出一个可以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来。偶尔厉声追问唐渊那该死的老头我究竟是谁,可他总是很含糊地给出我曾经中过毒失去过记忆这般的回答。于是经年下来,我的疑问逐渐被消磨,还是那个欲叛逃出唐门的少主唐天悠。

    常常在我疑惑很多很烦躁的时候,唐渊会跟在我左右对我不断劝说或是安抚我,说我的记忆只是因为中毒而产生了混乱,说我只是我而不什么别的他人。说我在十岁那年被杨奕由唐门盗走被他养育长大,五年前因爱不遂与他离别,因绝望而对自己种下了猛毒导致失去了记忆。

    虽经由了他的救治,身体里的猛毒被清除,但记忆却很难恢复到最初的完好无恙。是以,我对唐门的亲爹情感来得并未多深。可却又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复杂童年,记得在蜀中唐门十年的成长所学的毒药知识,记得唐门背后所有掩藏不被外人所知的,与为何要被毁灭的秘密。

    还记得自己有一个情感很深厚必须要去救治的弟弟,还记得要与另一股叛逆出山野入到外世为患的碧眼族为敌!可是在这般的统统记得之余,常常会有种极端的违和感缭绕在心头挥之不散去。因为某时我仿佛可以超脱出这些记得的东西之上,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一切。

    然后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蜀中唐门所有的复杂关系,记得那些熟悉的名字与那些人的面孔以及所有可能的行为,但大多时候是感觉自己是在玩着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无任何趣味的寡淡游戏。

    而更不解的是,我喜欢穿戴一身青衫易容作男子模样行走,喜欢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喜欢永不离身的布袋中的一支精致的碧绿色玉箫。纵使我并不懂得吹奏出美妙一曲,却时常闲暇时将它拿在手中一遍一遍如宝贝般地认真擦拭。这般之余,我说不上来自己究竟缺少了点什么。

    所以这五年来,我无数次想要逃出唐门唐擎的掌心,或是逃出神影门唐渊的手中离开蜀中去为自己的各种疑惑找到一个可以的答案。只不过一次一次地逃离成功了,却还是一次一次又被唐渊与唐擎这两个分明是亲兄弟,却又各立门户相对为敌的老头给抓捕回来。

    在这般逃脱又被追回的五年时光流逝里,天下大局也发生着意想不到的变化。大宋守着南域半壁疆土摇摇欲坠,却仍然垂死抵抗。而金国居然未动地蛰伏下来,还是对宋坐地要挟。唯一让天下人深感恐惧的是塞外的草原蒙古一族的势力猛起,数十万计的铁蹄所过之处居然无人能敌。

    中土之地为此恐慌与流言四起,皆论那铁木真只是一个小小游牧民族的族长而已,为何能够聚集起如此雄厚的财富来打造兵器统一草原各部之后,还为扩大疆土不断东征西战着。可中土宋人纷纷论道的最后,大多数人除了恐慌还是恐慌,因为谁也得不出一个最属实的确切答案。

    所有的猜忌也好疑惑也罢,中土的半壁疆域,已燃烧起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瑟意味。

    不过好在铁木真数十万的铁蹄还未踏及中原,近一年似乎停下了征战的脚步。这般之下宋以南半壁江山里的人们,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势。虽然说醉生梦死的依旧醉生梦死,淡肝脑涂地满腔热血的江湖人士也大有不少。只不过对于这一处,我亦感觉离得很遥远与融入不得。

    思绪至此,笑笑叹息一声驱除了脑海因想起杨奕而起的不快,我起身走进破屋提了那坛盗来的美酒再次坐回到了火堆旁边。仰首遥看明月当下,慢慢撕咬着烤熟的野味,如此简单也算得是人生的快事一件。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似乎渐来渐地习惯了这样逃逃又被抓抓的生活。

    虽然偶尔会感到莫名的寂寥,但凭得个人喜好所以体会各自不同。怀揣着纷乱思绪吃下了整只野鸭,腹中饥饿感已经消除。伸了伸懒腰将四肢敞到最开,我懒懒地斜靠在大石块上思索着怎么打开酒坛外面的精致牢笼。没想到焉华那厮,居然连一壶酒都看护得这么严实。

    有人委托神影门盗这坛酒,我被唐渊老头指派接下了这个任务。神影门有门规使然,但凡有委托的生意上门,不论大小危险与否都一律不拒。经过了几次夜探之后,这坛青城最豪华妓院鸣香阁窖存了六十年,据说还是独此一坛千金难得的美酒就躺在了我的怀中。

    想来焉华那厮此刻定是气得欲将我戳骨扬灰吧,在脑海里暗暗幻想了一下他气愤的模样我的心绪又是微微上扬了些许。盗来这窖藏六十年的美酒,也不知道神影门收了人家多少酬劳?但现在这酒我却准备饮下了,明日交接之时恐怕焉华又得是一轮麻烦,不过我已无心去理会了。

    既然是明日的事情那还是留待明日去解决吧,因为偶尔的某些时候,我也会学焉华那厮假模假样地附庸风雅一番的。而且如此良辰美景不拿这美酒来作陪,总觉得似乎欠缺了些什么的感觉。

    就此片刻,徐徐夜风吹拂下,忽然耳际只听得‘咔’的一声锁开的声音响起。作为唐渊老头神影门一名还不太成熟的偷儿,但凡听见在自己手中又有一枚锁开的声响这心无端还真会升起一股满足感,这也是这五年养成的习惯所致。为此,有些自嘲浮现于唇角。

    取了酒坛出来后,拉开酒盖的刹那风扬起酒香四溢,转瞬间破屋的四方空气里清冽芳香无边荡漾开去。似是淡淡花香,又带有点点微甜,这才惊觉得焉华那厮也许并未夸大其辞,这酒的确可值千金。还没饮酒呢,人却似乎要先醉于这飘溢风中的酒香里了。

    轻轻闭上了眼抿唇深深贪吸一口空气里的醇香,心下阵阵满足感顿生。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抿下一口,喉头顿时一股辛辣的呛感,如烈火灼伤一般的滋味。

    “好辣……咳咳……好烈的酒。”记得在杨奕身边时,我是不饮酒的。记得十岁之前生我的双手曾有杀死过人的,也有记得杨奕骂过我是唐门小毒妇来着。可是某时走在街心我会为酒香本能驻足下来,会忍不住走进去坐下问店家要来一壶,然后发现自己酒量居然半点不低于男子。

    而且我的手与心皆软得可以,为何幼年会对人杀得下手去,而现在却不敢?不解,实乃不解。

    所以近来,为抵御记忆中的那个唐天悠,我放胆地爱上了饮酒。那种微醉微薰的朦胧感真的能让人痴痴地上瘾起来,只怨当初没早日领会到此等的美妙。而焉华的这酒果然不同与一般市井贩卖的酒呵,才饮下小口就呛得喉头如巨火焚烧,看来如我这般的人定是不配饮这琼浆玉液了。

    稳住了气息盖上了酒盖将酒坛放在了背靠的大石块上,刚欲转身之际空气里却传来微小枯叶被踩裂的声响。微微眯起眸,我转面缓缓撑起身体少许借着月色火光闻声望去。这样的深夜山地,会是谁来此处,难道会是焉华那厮花钱雇来追讨酒的人?

    正当这般疑惑着耳际又闻几道踩踏声,朦胧视野里空地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抹银色轩昂身影。纵使有着月色与火光的亮度,我却只能看得到一个隐约的模糊轮廓。这双眼,因为带着一双掩盖碧眼的薄膜已被毁得差不多了。不过单看身型,也许会有张好看的脸,这个男子。

    于是摇了摇头再次眯起眼,注意力高度集中下视线似又恢复如常了。徐徐暖风中,但见这男子银色华服玉冠束顶,鬓角黑发随风缓缓荡起,腰间挂坠着一枚折射出光泽的墨色琉璃。他不动不言地昂首挺立于月下,竟为这夜凭添一番别样的风景。

    但也只此一眼我的心绪便淡下,只因私以为貌美女子与貌美男子皆乃世间最猛的毒药。

    比起真正杀人的毒药,美貌要更甚许多。只是眼下这名男子虽现身但却并未看我一眼,而是踏前两三步立于一颗高大的树下轻轻唤道:“凤主子。”

    银衫男子有一副清雅圆润的嗓音,这道声听来甚为悦耳,在心底凭地又为他提高了些份量。虽然美貌是毒药,但美貌总算是可以先愉悦了人的眼睛。单单欣赏一下,又何罪之有呢。

    “凤主子醒着吗?”银衫男子再次启口轻唤,语气里带些犹豫与谨慎的意味,并仰首向高大的树木上望去。他这第二次轻唤引起了我的些许趣味,看这模样,隐身在这里的还不止他一人。

    看来今日还真是我大意了,真要怪这月色太过撩人些。观这男子的样貌身段和语气举止似乎也并非一般庸俗之人,但能让这般不是凡品的男子轻语低声唤为主子的想到此处,我索性将身子放低斜靠在石块上懒懒等待,想要一睹被银衫男子唤为主子的人又会是何等的风华。

    神影门的人常常是默不吭声地混迹人群,好奇江湖八卦与小道消息因为职业所长是不可或缺的。虽然我甚少好奇去主动打听江湖八卦,但眼下我真真起了些许的趣味。可就此等待了许久,树下的男子未动。但我也未动,因为我真的懒得动。是他们搅了我的兴致,所以该走的是他们。

    “嗯……闻人吗?”又是一轮静待过后,终也是响起了这道慵懒满显倦意的男子声调。这道声线的主人似是刚刚转醒一般,话音里带着浓浓睡意。但不知道为何的,这番低哝的软语竟激得我心底一阵酥麻。在这股酥麻之后,脑中有种讯号轰然炸开。

    危险,这道声线的主人让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五年来,我第一次舔尝到如此直白的恐惧滋味。分明只是一句慵懒夹带睡意的声调而已,却激起了我这么大的反应,这不是我的个性!

    于此,我微微失笑出声,笑自己心底惊起的狼狈。为了能继续观赏到明年今日的月色,我不想让明年今日变成我的忌日。几乎是一种本能的昭显,我已然运气与足尖准备随时寻机撤离。

    此般思绪的恍惚间,只见那高大的树梢上缓缓坠下一道白影,落地无声。而银衫男子在白影坠下的那一刻视线垂下并退后了几步,他这套举止做来娴熟恭敬,但却又不让人觉得有甚过大卑谦之嫌。眯眼望去,不知道为何的竟觉得银衫男子举止间的清雅傲气似欲演欲强似的。

    仿佛正在抵御着什么,再摇摇头望去一眼又不见了那股感觉,难道只是我眼疾的错觉?

    “闻人,九幽宫里唯有你最是难训。”依旧是低沉的柔软音调,敛去了先前那番睡意浓浓,竟多了份肆意的温润暖笑。不解的人初听之下,定会错认为此人心情甚好。、

    但我却在这道笑笑的言语下嗅到了些淡淡的警示味道,这五年混迹在唐门与神影子门之间,我似乎已经练就了在他人笑笑的声调或面孔下扑捉别样气息的功夫了,如果没看花眼的话,银衫男子在白衫男子的话落下后身型一颤竟别开了面容。但他很快又稳定了下来。

    随后再次昂首直起身体,唯有视线依旧低垂下。也是得益于银衫男子这一颤,我微微惊恐的心竟然平静了不少。发现原来在场的不只我一人感觉到恐惧,还有一个做伴的,这感觉甚好。感觉甚好的同时,我又是一番轻笑出声。

    笑声刚落下,一阵微风轻拂于面上,一道白影就立定在我身前。

    来时足下无声,可见轻功卓越。

    为此,我心头瞬息腾起凉意,下一刻也跟着缓缓站起身来。

    借着火光月光与强行集中注意力,我看清了面前白衫男子的面貌。

    好一张轮廓分明且精致的脸,看似温润的眉峰隐隐含倔,眉峰下一双深邃狭长凤眸含笑地印着点点波光。两片薄唇扬起的弧度凭地让人心中一软,觉得此人也许会是个性情温良之人。

    记得曾经听人说起过,薄唇的男子皆乃薄性之人。但这么一瞬,我竟看得痴了。

    于一声轻笑中,这才惊愕吸气地抽回了神智。

    男子宽大的白衫着于身上很显飘逸,泛着柔光的墨发也是用一根白带随意地系着。全身上下并无任何饰物,整体一个干净可以形容。徐徐夜风撩起他的墨发肆意飘荡,就这样定定望着,居然无论哪一处都是找不到瑕疵的美。不觉间,我竟想要去扑捉他荡开在风中发。

    抬了抬手,惊觉到诧异,恍惚又垂下。也许是源于先前在树梢上睡觉的关系,他前胸衣襟微微松垮,这欲露不露的模样,让我不觉意间面上也渐渐浮起些微热。男子的身段也是颇为修长的,若用我的身材来论委实有些高大。这样对立站定下,我居然还不及他的肩臂。

    这另我更起了些不快,我讨厌仰视别人的感觉,因为会让眼睛更辛苦。

    闭眼细细嗅了一嗅,缭绕在鼻端的是一股隐隐的男性麝香味道,不甚浓烈但又强势地提醒着味道主人的存在。只是当我再次睁眼仰望向男子的面容和双眸时,我被搅得有些混沌的思绪忽然就完全的冷静了下来。是了,我讨厌他这双眼。愈来愈深的微笑与逼视,肆意而直白。

    这没有任何礼节性长时间的直视,就快要让我忍受不住想要避开。因为在这股视线的逼视下,有种心底所有暗藏不能见光的秘密都会被拉出来暴晒在阳光下的感觉,这感觉让人极不舒服。

    也许是不惯被胁迫,或许是认真地起了些趣味。

    望着这双久久含笑的眸,我压下了隐隐恐慌懒懒半眯起眼。

    就如我对唐擎一般,总也不愿服软。他用凌厉威逼,我用倔强回礼。

    彼此视线交锋僵持一番,白衫男子唇角的弧度上扬几寸,望着我的眼眸愈加的深沉异样。

    很有一种错觉,他这双眼神透露给人的感觉分明就是毫不掩饰的杀气,仿佛如果我胆敢再发出任何一个声调绝对会性命不保。看着这双过份放肆的眼,我也学他模样微微扬起了唇角的弧度。

    唐渊老头有教过我,临敌在即切莫不能先输在气势上,但凡先输掉了气势那只能是满盘皆输。

    虽然说我已先输在了武力上,也不知道做这样无谓的抵抗还能有多大用处。

    要不试试大哭或是服软求生如何,会不会能换得一线生机?

    但仿佛一种直觉在心底生根发芽了般,觉得如果我就这样妥协了,拂了这双含笑凤眸里渐渐升起的丝丝趣味,我只会死得更快。既然论动武我不是其对手的话,那么我唯一有能做的就是继续扬起唇角的笑容拖延时间找寻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了。

    时间在僵持中过去,在这样的逼视下我觉就快要熬不住的时候,白衫男子忽然抬起了手朝我的面部袭来。接着我的脸上一阵不适,人皮面具被毫不留情地撕下。混迹神影门五年,易容术已是随手拈来的功夫。染后头顶的帽子与额带也被摘下,顷刻间满头乌丝顺肩滑下。

    被夜风轻轻撩起飘于眼敛额前遮挡住了我的视线,瞬息间又被吹起。于是我看见了白衫男子颤抖地笑开,还缓缓扬起臂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往下,将我飘散肩头的发丝撩起拨于耳后。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子有一双不失温柔的手,但这双手却异于常人的冰寒。

    我微微有些诧异,这已经是三月天了,这男子的手为何会这样的冰冷异常?但眼下我更重视一个问题,我能否开声说话呢,为何这双手一直流连在我的脸颊不拿开呢?再说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碰触,我淡定和漠视的修为都还未够班。

    这般被白衫男子轻抚了久久,久到我不耐微微偏头躲开,实乃已到我隐忍的极限了。

    “抱歉,可以打断一下,容我说两句话吗?我似乎并不认识阁下,也不记得与阁下有何旧日的仇怨。身为一对陌生的人,似乎该要以礼相待,不该这般放肆。”我庆幸出口的话语并未显太大的紧张,于此又多了些勇气笑笑地轻轻退后两步,然后继续回望着男子一双深邃的眸。

    彼此皆无任何的言语对答,男子眸底的笑色因我的退开快速消散。接着微微挑起眉,眸底极快闪过一抹趣味,但随之敛去扬上了明显的不悦。后又朝我靠近一步,抬手欲继续抚上我的脸。

    够了,我真真讨厌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碰触。气聚丹田后游走始于足尖,一个侧身闪避,我迅速飞离了出去。混迹了这五年,别的也许我没学精,但这足下逃命的功夫还是颇有些自信的。

    在神影门论轻功除了唐渊那个老头之外,再无一人能出我左右。只是我的身体才刚飞出,眼睑瞄见一袭白影已越过我身前。当手腕上一处命门被一只冰冷的手拿捏住的时候,我被一股法抗拒的力量由空中拦卷进怀中折返落回到火堆石块边。

    人体致命的死穴多不盛数,眼下只需用上一层内劲按下我就可以命丧黄泉了。

    站定之后,一道温润笑意的言语在我耳畔轻轻吐落:“倔强。”

    这道柔软温润的低沉笑语,听来仿若男女深情的耳畔呢哝。但下一刻他却欲将我揽入怀中,而我自然狠命起反抗。于是被捏住穴位的左臂‘咔’的一声响起,肩臂被扯得脱臼了。

    紧紧皱了皱眉头,我努力扬起视线望着这对我施虐的男子。他眼中不见半分犹豫,唇角也依旧扬笑。随即俯下腰轻轻贴近我的唇畔,居然还伸出舌尖在我唇上游走了一圈后又退开点点。

    “终于找到你了,看在酒香的份上,你的抗拒我便不生气了。现在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乖乖听话让我就这样抱着。如若不然,或许更过分的事情此刻我都会做得出来的呢。”

    分明是笑笑着的温软语调,听来仿佛天籁般无害,但我却从他的眸底看懂了绝对的认真。

    这是个危险的家伙,大抵是精神有错乱。因为我搜遍了所有的记忆也不认识他,可他的语气仿佛与我很是熟悉,而且他似是很惯用这笑来装饰让人深寒的言语。逃,绝对要想办法逃!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会将碧眼婆罗族的详细与师兄为何会选择这步棋的缘由写出来,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断更了这么久,其实我的存稿已经有八万字这么多了。嗯,写到师兄与包子的一双小家伙出场了。好萌好萌,我写着感觉蛮愉快的。哎,偷着乐呵的感觉真不好受。所以这段日子,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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