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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深山基地 第十五章 石室

    这次下水异常难受,由于胸腔受伤,在水中的感觉就如同风箱一般,呼扇呼扇。我强忍着不适,努力回忆上次下水时曾看到的地方。

    后方巨大的声响不断接近,我明白是那帮壁虎也随着我们入水了,深知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地方,否则在水下,我们生存的几率将更加渺茫。

    在水里呆上几秒钟,感觉就像是过来好几分钟,随着时间的增长,压力越来越大,速度越降越慢,所有人都几近崩溃,终于,我再一次看到了那片白光!这是上次偶然看到的,但因为有重要的事情办,我没有时间游过去仔细研究一番,其实是安危未定。但形势所迫,我们在陆上挣扎终究无法安然脱身,所以索性赌一把,赢了固然可喜可贺,输了也不过是原先的结果,不过是早晚而已。

    在水中看到光亮,那很有可能就是接近水面的地方,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会发光的鱼,不过在这么冰冷的水里,应该不会是鱼,除非它想不开,偏要挑战极限、体验生活那我也没办法。

    我狂喜地向众人比比划划,奋力前行,可那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离得越近,越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将我们牵引过去,水温似乎也降得更低了,我感觉到手脚开始有些麻木,渐渐不听使唤,心里愈发地忐忑不安。

    再往前游了大约两三米的距离,突然一阵巨大的漩涡毫无征兆地袭来,我们措不及防,全部被卷入其中,我再也支撑不住,恍惚中看到一个漆黑的洞口,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叮咚、叮咚,是水滴落点的声音,我动动耳朵,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传来,是幻觉么?想睁开眼睛,移动一下身体,可躯体似乎不受大脑控制,怎样都不肯挪动半分。我缓了会儿,才完全清醒,再等了片刻,四肢胸口酸涩疼痛的感觉开始复苏,咳出几口带血的水,终于能勉强起身,这才看清了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所在。

    石头的桌子,石头的凳子,石头的床铺,这是一间完全由石头堆砌搭建的屋子。我茫然地看看四周,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么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人呢?难道是刚才水流太急,全部冲向了别处?早知道结果如此,还不如不下来,我恼怒地想,末了,叹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找找再再说。所幸,没有再看到那些壁虎的踪迹,让我松了口气。

    我打起手电,向里走去。

    这个地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洞,错综复杂的联系在一起,就好比一个水下迷宫,让人越走越晕。周围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再找不到别的什么东西,这么曲折回旋的走了十来分钟,我已经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要不是四周微弱的流水声和滴答滴答水滴敲击石头的声音依旧存在,我都怀疑自己走进异世界了。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突然,旁边的石壁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要知道,在原本很安静的状态下,忽的响起一些不大对头的声音,是很吓人的。深吸口气,我警惕的用手电筒照射那里,想看看怎么回事,可这块石壁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我疑惑地摸上去,它竟完整的没有一丝缝隙,难道是太紧张,所以听错了?

    我挠挠头,决定不再管它,这时,又响起一阵类似于说话的声音,我大惊:“谁?!”

    那边沉默片刻,才犹疑地问:“小聪?”

    “咦?”我奇了:“何方妖孽,竟然知晓本大爷名讳,速速报上名来!”

    “小聪!真的是你?”那边惊喜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认识我的?”

    “是我,方丈!你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方丈?”我默默念一遍,然后巨大的喜悦充斥心中:“太好了,你没事!可是你怎么会跑到墙里面去?”

    那边许久后才道:“我不在墙里,在外面。”

    听他无奈的声音我甚至都能想到他一脸无语的表情,打哈哈道:“我一下太激动,你就当我没说。”

    “要是你所有的话我都认真,早就气死了。行了,具体的以后再说,葛叔在我身边,但是情况很不好,咱们得先想办法汇合。”

    一听到葛叔也在我异常高兴,可是情况不好又让我的心悬了起来:“葛叔怎么了?”

    “他本来就受伤沉重,又在水里折腾这么久,伤口发生了大规模溃烂,而且,”方丈顿顿道:“葛叔一直瞒着咱们,其实他早就中毒了。”

    闻言我心乱如麻,这毒极为凶险,当初我仅仅被划破个口子,都让离尘分外紧张,何况是葛叔这么重的伤:“那怎么办?”

    方丈叹气:“这个等会儿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如何碰面。我想了,既然咱俩说话声音可以很清晰的穿透过来,那显然这面墙壁不算太厚,先试着能不能敲碎吧。”

    说罢,那边就传来框框的声响,半天才停。

    “怎么样?”

    方丈喘息地道:“还好,硬度适中,你那边没有顺手的器具么?光我一个人敲,起码得一天才能到你那边。”

    我一拍脑门:“哎呀,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又是一阵沉默。

    “行了,动手吧。”

    不敢想他可能要崩溃的脸,我翻出一把便携式铁锹,就加入了热火朝天的挖墙脚运动。

    第一铲子下去我就想骂人,这叫硬度适中?揉着被震得发麻的虎口,我闷闷不乐地思考,是方丈力气太大还是我力气太小,不应该呀,平日里扛50斤大米我还能健步如飞,怎么挖个墙和半残一样。一定是方丈平日里没少干挖墙脚这类的缺德事儿,所以才不像我这么费劲,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呀,我恶毒地想。

    不过再下去几铲子,就发现不像刚开始那般吃力,时间长了,就渐渐掌握了窍门,如何用最小的力气得出最好的结果,都是慢慢摸索出来的,发现自己还是能担当得起天才这个形容词的,我美滋滋的自我评价。

    我与方丈两头用力,计算一下时间,大约用了十来个小时,终于将这个石壁凿出了一个直径四十多厘米的洞口,在看见他脸的时候,我激动的热泪盈眶。要不说人类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呆的时间长了确实不行,孤单寂寞就是最好的杀人利器。如果真像《鲁宾逊漂流记》所写的那样,让我一个人独自生活二十多年,可能早就疯了。

    看得出他也是很激动的,很快就沉静下来冲我挥手道:“快过来。”

    我看着小小的洞口就想起了叶挺的《囚歌》,怎么说的来着: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爬出!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

    于是皱眉道:“为什么你不过来,非让我过去?”

    “葛叔行动不便,最好是别折腾。”

    “可是。。。。。。”看他的样子,我也不敢说这和狗洞一样,只好满脸不情愿地翻腾:“我这可是看在葛叔的面子上。。。。。。”

    在看到葛叔的刹那,我的满腹牢骚便戛然而止,那是怎样一种情形啊!仅仅是相隔十几个小时,他已经衰弱憔悴的不像样子,面色青白,嘴唇泛紫,身形萎靡。听到声响,才缓慢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是看到我平安的欣慰,虚弱地开口:“小聪啊,你没事太好了。”

    我了解这里壁虎的毒素含有很强的麻痹作用,看葛叔的样子就知道他中毒不浅,而且已入机理,要移动半分都是困难异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当时离尘给我处理时,需要把周围的血液放尽,可是葛叔身上的伤口太多,也不知道哪个是有毒的,如果每一个都放血,只怕放到一半葛叔就会失血过多而死。而且这次不了解情况,并未带抗毒血清一类的药品。

    一时间心乱如麻,这时,肩头传来压力,我回头,是方丈,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我摇摇头,又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我明白他的意思,起身擦擦眼睛道:“放心,我扛得住,咱们走,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他这才如释重负地道:“好。”

    我反身准备背着葛叔走,可还没站起来,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方丈也没比我好多少,我们对视苦笑,长时间的运动已经让我们脱力,加上一天未进食,都是强弩之末,当即决定,先补充体力再说。

    身上的食物不算太多,但勉强够我们再支撑一日,也就是说,再找不到出口,我们就要断粮了。我叹口气,能吃一顿算一顿吧。

    好在这里水量充足,我们接了点水,加上消毒片煮了些茶水,喝了两杯才觉得暖和起来,葛叔咀嚼食物都很困难,我只好喂了些茶水给他。据说,人不吃饭光喝水也能活七天,希望不是骗人的。

    我们边吃边换取各自情报,原来他们的情况和我差不多,也是被水冲击到一间石洞中,方丈醒来,便发现离自己不远的葛叔,其余人却都不见踪迹。他和我做了相同的决定,挨个石洞找,只是葛叔行动不便,这一路就慢了不少。

    我道:“那你得感谢葛叔,多亏他让你走的慢,否则咱们就碰不上了。”

    他失笑:“那倒是。”

    休息了个把小时,我们不敢再耽搁,便起身上路。

    我背着葛叔,他在前面探路,穿越了十几个大同小异的石洞,来到了一处不大一样的地方。

    说不大一样,完全是因为这件石室,里面竟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我俩面面相觑,我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跳水吗?”

    方丈摇头:“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想想是得不偿失啊。”

    我咽口唾沫:“其实,是因为我上次下水看到有一丝亮光,我就觉得应该会有出口,而这里,”我指着石洞内道:“这光线就和我在水下看到的一模一样。”

    “什么?!”方丈满脸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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