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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二章 解

    没过多久兰姨便领人回来,一进屋便透露出一种凌然不可欺的威压,一眼望去,我便知道这两位必定是所谓的族长与神婆。

    阿婆瞬时就站了起来,面色恭敬地鞠躬,我傻傻的站在一旁,直到她拉我一把,才慌慌张张的弯弯腰。

    倒不是我不懂规矩,而是因为当时脑中一片空白:我的妈呀,恐怕我一辈子见过的虫子都没他俩身上的多。什么叫毛骨悚然,我觉得这就是,两人身上都有,但好像神婆身上的更多。密密麻麻,五颜六色。我就奇了怪了,他也不觉得恶心,满身爬的都是。但是看二人的神色,好像身上啥也没有,和穿了见五彩衣一样自然。牛人啊!我心里虽说恶心,但也不得不赞叹。要是换做自己,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不是咬死的,是被吓死的。真是高手来自民间。

    我晕晕乎乎的行个礼,心里不断说:“不是虫子不是虫子,他们喜欢花花绿绿,我不怕,我绝对不怕。”慢慢才缓过来,一回身发现不对,为什么他们二人不看方丈,而是直勾勾的瞧着我哪?!

    我想,欲哭无泪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于是颤颤悠悠地问:“您二老有事儿么?”

    翻译工作自然落到兰姨和阿婆身上,兰姨白我一眼,似乎是嫌我没礼貌,然后飞快的开始说话。

    “你就是那个外族人?”族长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点点头答是,对于这种看着都害怕的人,我自然选择礼貌对待,点头哈腰。

    “你。。。。。。”那族长看着我突然有些犹疑,一旁的兰姨已经急不可耐道:“族长,您能先看看我儿子么?”

    族长皱眉,看了我半响终是转过头去,和神婆交谈几句,一起走至方丈床前。

    我在后面看的不真切,他们具体使用什么手法,不一会就转向兰姨他们,面色凝重的交谈,我在一旁急得屁股冒烟,奈何听也听不懂,突然想起来老师的一句话:语言是沟通的桥梁。什么叫障碍?这就叫障碍!我算是体会到了,以前有方丈给翻译还没什么,现在压根没人搭理我,这个憋气,还不能发作,好歹我也是病人的朋友不是?虽然我很想做到他们面前,左手拍族长,右手拍神婆,威风凛凛地来句:嘿,哥们儿,请讲普通话,争做文明人。但是面对一屋子的用蛊高手,我是有贼心没贼胆,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人家惹火了,我这小命可就算是交代到这儿了。大伯还指着我传宗接代,我必须努力成为一代憋王!

    正在我给自己加油打气时,兰姨对我说:“小聪,他情况很不好,需要神婆大人马上治疗,但是能不能行还是未知数。解蛊过程你从没见过,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所以我想问你,是呆在这里看着,还是去别处等我们的消息?”

    我一听这话,那必须是留下啊,一来彰显我好哥们的气概,万事不惧;二来,从没见过的东西,勾得我好奇心大起。于是很干脆地说:“兰姨我要留下,直到他好了为止。”

    兰姨点点头,再没讲话,转身出屋。

    再进门时,拿了三个煮熟的鸡蛋、三根红线和一大罐酒。直接放到方丈的床边,然后默默地站在后面。神婆抬手脱去方丈的衣服,将手深入酒罐中,再把酒涂抹在其身上。一边不停地重复这个动作,一边念念有词,直到将他的身体搓红才停下来。

    接着把三个鸡蛋放到酒罐里,放在地上。只见他和族长同时抬起左手,我一看,竟不知他们何时拿出把银刀,划开小臂,滴血进入酒坛。又开始念叨一些个咒语,听地我晕晕沉沉。但看兰姨他们,却是表情严肃,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看,我也不好神游,等再往向那里的时候,神婆已经把鸡蛋拿了出来,剥去皮,用红线绑住。

    让我惊奇的是,那鸡蛋的颜色,居然不是白的,而是血一般的红色!红的妖艳,红的诡异,红的让人不寒而栗!我想不通,这是如何做到的,就算是因为往里加了血,可才多一点?撑死十来滴,可竟然将鸡蛋染的血红,简直是不可思议。

    紧接着,他把鲜红的鸡蛋放在方丈身上,滚来滚去,一个接一个,直到鸡蛋又变成白色,看得我一阵晕眩,这算什么?血攻啊?

    这时兰姨走上前去,将鸡蛋拿走剥开,原本蛋黄的部分已经不见了,竟然充斥着一堆堆还在蠕动的虫子!三个鸡蛋都是这样,只是由最开始黑色变成白色。我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简直是匪夷所思!我是亲眼看见所有过程的,也就是说这之中绝对不会发生鸡蛋被掉包的事情,可是,这种结果,我想都想不到。难道说,那些虫子都是方丈身体里的?如果是那样的话,简直太恐怖了。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身边会发生如此恐怖的事情,用常理无法解释,但又真实存在。使我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自己到底参与了些什么?到底面临着什么?这一切颠覆了我过去曾有过的人生观、价值观,但我无力抗拒。接受与否,我不知道,现在也做不出决定。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与懦弱。我变得迷茫,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大伯交给我的任务,我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者说,来之前为什么不将一切打听清楚。

    兰姨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路,让我吃惊的是阿婆居然给我做了翻译。

    “神婆大人,我儿子他?”焦急而不确定。

    神婆缓缓道:“情况不如我想象中的好,本来我与族长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应该无恙,可是,他中蛊的次数太多,一些毒素没有清理干净,这样长期积压,导致他体内如有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极不安全。这次阿布施的蛊太狠,我与族长联手也无法完全排完,所以。。。。。。”

    “您的意思是,他会死?”兰姨哽咽不止。

    “那到不是,暂时不会,但是,他可能活不过三年。而且,”神婆顿一下:“死时会非常痛苦。”

    “不!”兰姨惊呼一声,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阿婆突然间像是苍老的十几岁,黎叔也是晕厥过去。

    族长和神婆叹口气,摇摇头:“你们也别这样,我们会再想办法的。”

    “族长大人,神婆大人,我不甘心,我要让阿布血债血偿!”兰姨忽然疯了似的吼出来。

    “你放心吧,他这次的确太为过分,我会做出应有的惩罚。”族长摆摆手。

    “我可怜的孩子啊!是妈害了你。”兰姨泣不成声。

    我脑中一片空白,方丈的生命就剩下这些了么?我的好朋友,如果不是为了陪我,他根本不会中蛊,一切都是我的错!

    难道那个爱说爱笑,永远能带给我们欢乐的人,就要如此悲惨的死去?三年?老天爷太过残忍!

    我猛地跑向前去,用力摇晃方丈的身躯:“该死的,你给我醒醒,你要是这么早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太不负责任了,你要是死了,兰姨、黎叔、你外婆,还有许多关心你和你关心的人怎么办?回答我!”

    半天没反应的方丈轻轻动一下,虚弱地说:“你再吼,我现在就得死了。”

    我愣愣,眼眶有些湿润:“你小子,都晕了,还不忘埋汰我。”

    方丈淡淡地笑笑:“放心吧,我现在没事。”

    我点点头,慢慢站起来,转身抹把泪。

    突然,族长指着我一声惊叫:“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我低头看,居然是把大伯给我的玉石露了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族长居然很激动地道:“你能给我看看么?”

    “啊?这个。”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一个箭步冲过来,那虫子几乎爬到我身上,吓得我一阵恶寒,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也没理我,伸手就拿起玉石仔细端详片刻,深吸口气问道:“你是泸溪靳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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