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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回结伴拜年…… 之3

    两匹骏马飞也似并鸾而行,路似一条黑带,隐匿在一片树林之中,行了半日可以显见到路上的行人渐有增多,甘州雄关可能就在眼前。

    霍去病与珠儿放慢速度,在人丛中缓步穿行。转过一个弯,走出树林,前面一座雄关横旦在眼线。这城也不算矮,有个三几丈高,远远观看,清一色的巨石和浆砌成。一个筒子门大敞着,有不少兵丁肩扛大刀长矛来来回回游戈在城门四周。

    行人穿棱如注,并不见有人盘查,霍去病骑马远眺,名不虚传,好一座塞上雄关。东西一眼看不透,只见城门上方用青石镶嵌一个长方形的格儿,镌有斗大的四个字:“雪迎祁连”有些意思,霍去病思忖:久闻塞上重镇甘州,今日却要看个仔细。只见城墙上方一座箭楼,楼脊上竖有一五丈高许的旗幡,上面挂满十二色的锦带,随风飘扬。离城楼数十丈一道护城河,宽约三丈许,两则长满荆棘,沟底之水,冒着白泡,泊泊自流,不见清彻,乃是混秽污浊,让人感到深不见底。。。。。。。

    若求和不成,便要用武力攻克此城以图北进, 借此机会要看个仔细,所以霍去病与珠儿策马转到城西,西城因地势略低,城廓更觉雄伟高岸, 西城也同样在城门上方镌有四字:”张臂之掖”。霍去病笑了,这座重镇居河西要冲,可以算得上张驰有度,进退维方,他又转回城北,见城北四面沼泽,唯一道通往城内,城门上方也有四个字:”一水泽国”,地理之绝, -语中的,二人转到东门,东门外见得比较繁华,车马行人穿梭如流,门外还有许多铺面房舍, 商家居客自行其亊, 一派融融之象,一路向东伸到树林深处。。。。。。。城门上也有四个字:“眺望长安”。

    一城四门,所镌之词,竟尽言概,真妙语联珠。霍去病与珠儿从东门策马而入,市面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蹱,骑马不便,只得牵马随着行人缓慢而行。

    这十五元宵之日,呼韩邪要西域各番王排演舞曲。这玩意儿,三五年举行一次。自然惊动了一些达官贵人,那些穿红褂绿,珠宝冠顶,粉黛涂面的少妇少女,或单行或结伴,三五成群把四条大街、八条巷子塞的密不透风,沿街的铺面更是红火的未以伦比,伙计的吆喝之声此起彼伏,。。。。。。。各楼檐内外,两边游厅挂满宫灯,彩幡,有羊角的,麒麟的……各种样式的面料不等,戳纱、抖丝或画或绘,或堆或抠,或绢或裱。。。。。。。在微风中摇曳。奈那些久居避乡陋寨的乡下人赞不绝口,浏连忘返。

    霍去病珠儿俩人转了一圈,也觉有些汉渍腻身,便找个干净的饭店,要了几样时兴小菜,二斤黄酒,吃喝起来。

    珠儿道:“将军你先在这里找间房歇着,我去知会一声,看这公主何时得便见你。”

    “这样方好,你就放心去吧,我且在这店后院先歇歇,跑了这半天,着实有些疺了。”

    “那好,你一人地理生疏,就不要再出去乱游走了,免得惹出啥事儿来,满大街呼韩邪的手下来了不少,说不准那厮今晚也要来,小心没大錯。”秦珠儿再三叮咐,霍去病都应允了。

    珠儿将马匹交于店家,要他们好生伺候。自己一人转过大街,向王府街走来。浑邪王府前一改往日那门庭罗雀的冷落,人山人海,来来往往。守门的兵丁见是秦珠儿只打个招呼就放进了门,穿过前庭,顺曲栏转到后院,再进一个筒子圆门,便来到朝霞公主的绣楼前。一群姑娘正在楼下的草坪跳舞蹈。远远看见朝霞正在调教姑娘们的姿式。秦珠儿无曾惊动,她喜欢跳舞却不及公主擅长,只算个门外汉,观看也不得要领,只图个热闹而已。

    珠儿有些不明白,这朝霞公主一向文静,为啥又要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去跳舞蹈。真有些酒饭无优,心宽神怡闲得无聊。。。。。。。正在胡思乱想,有人在她背上拍了一下,珠儿一看却是朝霞公主四杰之一的月儿姑娘。再看人丛中的朝霞已不见踪影。这月儿姑娘道:“秦大小姐,公主让你到后院叙话。”秦珠儿只好跟着月儿姑娘,转到一个幽静所在,有一个小院推门进来,正南的三间房门前有几个小姑娘守候,见珠儿到来,齐齐地施过礼:“秦大小姐,公主在房内等你,快进去吧。”秦珠儿道过谢,推门而入,见朝霞公主独自坐在一个紫檀木的靠背椅里,一脸笑意:“秦妹妹一向可好?甚时进的城?”

    “公主姐姐新年好,我们是午时进的城,在各处转游了一会,今年这城内比往年格外的热闹,全仗你公主姐姐操劳得当。”

    “哎哟,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呼韩邪那厮,非要搞什么百国舞蹈大会演,选到了甘州城,不得不应付,不然让那厮小瞧了咱黒水国,你不见我们也在尽心排练嘛,听说那厮选了好多能歌善舞的名家组团,要势在必得,决不能让他如愿以偿,要锉败他的兴致。这个冠军你姐姐一定要夺到手,让这小子知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噢,原来如此,我到说公主姐姐顶风冒雪搞这劳什子干啥,原来有这么一桩心计在里面。公主姐姐舞技绝伦,技压群芳,一旦亮相,必定艺惊四座,谁能与之嫓美?这第一是稳拿的了。”

    “别这么抬承你姐姐了,小心没大错,要想艺高一筹,平日里就得多流汗,没有付出焉能胜人,哟自顾了说闲话,忘了正事,家里伯父伯母可好?”公主笑着问。

    “他们壮实得很,劳公主姐姐牵挂了”。秦珠儿眼珠一转:“我今天可不是来观什么灯的,同行还有一人。。。。。” 她怕公主忘了约定, 不是有句古语:贵人多忘亊嘛, 故意儿说明此行目的。

    ”我已猜到了,不然你也不会刚进城就来见我,他人在那里,怎么没过来?”朝霞一脸悦色。

    “大白天人多口杂,怕不方便,在一家客栈歇着,我过来知会你一声,公主打祘何时见他?”秦珠儿快言快语。

    “妹妹真会用心,我就怕你直托托将他带过来,住下了便好,想也没人知晓,你们先住着,这个会前后需得几天,我找时间让月儿再知会你们,城里人多,将军有你陪着,也不寂寞,你看如何。”朝霞显得很兴奋。

    “全凭公主姐姐安排。”秦珠儿说着便想告辞回去,她真有些担心,霍去病独自一人,鉴于身份的缘故,在珠儿心中真有些像一个婴儿丢在荒郊那样让她牵肠挂肚。朝霞却道:“不急不急,一个大男子汉大白天断乎无事,过了年又跑了一天的路程,不吃点东西显得姐姐慢怠与你。。。。。。”说着话,日月星辰四个姑娘捧着几个木匣子进来,收拾桌椅,将碟张摆开,秦珠儿无奈,只得陪朝霞公主就席。完毕,朝霞公主道:“可不可让人给大将军送一些过去?”

    “随姐姐的意吧,我先走了,你们随时可到大什子裕春药店对面的客栈来找我,说完告辞回到客栈。

    霍去病一人无聊,邪躺在被褥上睡着了。珠儿将公主的话对他讲了,霍去病笑道:“也只有这样了,既然来了,顺其自然,多等几天也无妨。”正说着,日月星辰四姑娘拧着几个黑漆木匣子走进来,向霍去病施过礼,让跑堂的抹了桌子,摆上菜肴,霍去病道:“几位小姐这也太可气了,回去告诉你家公主,霍某在这里给她道谢了。”

    四个姑娘道:“我家公主一向好客,请先生不要客气,你先用着,我们要回去复命。”说完自顾走了。

    霍去病拿起筷子对珠儿道:“既然送来就吃罢。”

    “我已用过了,同样的饭食,不能再用,就不陪你了,”珠儿道。

    “这么多,一人怎能用得完,再说只有俩人,一个望着,一个吃着,怎能咽下,说啥你也得陪我。”霍去病递过筷子。珠儿无奈道:“我就做个样子,你却要着实吃,不然枉费了公主一番苦心。”说着用筷子将好吃的一块一块挟在霍去病面前的小碗里,催他多吃。

    酉时,天已见黑,霍去病于珠儿出了店门,向演戏的地方赶过来。只见那戏院门前,人头攒动,挨肩擦背的人流, 挤得像山呼海啸。没有请柬的人挤也别挤,花钱多少大兵只是不让你进去。他们有请柬,自然畅通无阻。进得戏院,前面已坐满了人,怕人认出来,俩人检个灯光暗的旮旯坐了,有人过来沏茶,摆上糖果瓜子,两人无心去尝,打量着舞台前后的人群,正在这时,涌进一队举刀横矛的士兵,将两厢的人驱开,随后进来一个大汉,只见这人挺着个大肚子,晃着油光秃顶的大脑袋,袊持自负,旁若无人地向前台走去,在前排半月形的中央一个空位子上一屁股落定,两厢那些油头肥面的官僚绅士一齐抱拳躬腰向这人问安,他却理也不理。

    “这厮真的来了,”秦珠儿压低嗓门对霍去病道:“这就是呼韩颜真那厮,你们不是会过一面吗。”

    “那天在柳峡谷见是见过,只不过天太黑,他又戎装在身,真没认准。。。。。。”霍去病道;”看这混球挺霸道吗。。”

    “他这一来,碍不碍事……,我想这戏我们不看也罢。”秦珠儿有些 替霍去病担心。

    ”我连他也认不准,他哪里又认得我?不妨,既然来了公主的舞蹈不看,说不过去,你这一身打扮,与昔日截然两样,他那些兵料想也认不出你。”霍去病滿不在乎。

    秦珠儿道:“我到不碍事,只是……就听你的吧。”珠儿今天换了一套普通衣服,头上罩一条淡色的黑花锦带,那些金玉头饰一样不见, 衣妆也纯一色土布浆烫, 纯粹一个乡下女子,不细看很难看的出本来面貌。说着话,节目就开始了。那些妖艳的舞女在台上翩翩起舞,跳得格外认真卖力,在霍去病眼里也觉新鲜有趣,他在长安未央宫看过的宫廷舞女,与之相比,足见这西域的歌舞粗旷顿锉,技艺超然苍劲,他于珠儿完全陶醉在歌舞声中。

    不曾想,这时有一个穿黑衣的女道姑,却在他俩身边踌躇片刻,认清了面貌悄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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