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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回 少年将拜车骑衔 率兵首战俄傅关 之1

    官拜车骑将军的霍去病,受命领了官符将印,择日祭旗出征,二万士兵有五千铁骑,均为皇宫内卫精英,一万五千步兵也各个精壮。糸属统领,皇帝法外施恩准携带内眷,次年随压粮官依次渐行。

    行军路线,出金城关,沿黄河岸进青海相宜行事。一路还算畅通。黄河南岸的羯羊王与汉歃血盟约,互不侵犯,羯羊王领地荒凉不毛之地,国力维艰,加之人口稀少,没有称雄霸业的野心。有汉皇帝一纸诏书,只好恭迎慊送。霍去病大军通过大通关,沿金羊河不一日到达祁连山腹地的俄傅关。

    俄傅王噜吐蕃,占据祁连山脉的大片草原自立为王,怎奈敦煌王浑邪王被呼韩邪倾轨蚕食蛰居西河,世道就是弱肉强食,这大好的一片草原论为他人,只得在祁连山南北苟延喘苛。虽然浑邪王与他称兄道弟,但在节制上却要受浑邪管辖,并派了蕃兵二万有他调遣,这到是个靠山,有了浑邪王作后盾,他可以理直气壮与南面一河之隔的羯羊王对抗,赖以保得一方安宁。

    噜吐蕃说是个部落之王,并没有率兵征讨的经历,前几年听信部属的谗言,想扩充地盘与羯羊王畔事,结果自己的老父被羯羊一刀砍死,他也杀了羯羊王的胞弟,退过金羊河为界,双方隔河观望,视为仇敌。

    眼下突然冒出一支大汉朝的劲旅,噜吐蕃做梦也没想到,虽然有浑邪王派遣的二万兵士,祁连山北麓的壶口关集结一万,为防羯羊王北下,沿金羊河的关益佈防一万,自己手下也就一万多兵马。兵临城下,战与不战自己是没得选 择,无故丢了俄傅关也就丢了大片草原,没了草原,那些奴隶娃们靠什么放牧,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大账里噜吐王端坐在虎皮套着的青铜大椅里,四周上翘的豹皮帽下左右吊着两只狐狸尾,随头来回摆动着。双眼溜溜转,众将领正襟危坐,面前摆放着露皮露骨的木质长桌,气氛紧张得似乎有一点火星就要暴炸了。放着的羊肉块,黑瓷碗里斟着土烧青科酒,谁也无心问津。

    “报。。。。。。”随着一声惊慌失措地长叫,一个头顶小雨伞状毡帽,身着裸皮羊毛衣的士兵跪在尘埃大声道:“汉兵离此只有五十里。。。。。。”

    “有多少人马?”噜吐蕃问。

    “不清楚,从扬起的尘埃来看,遮天蔽日,狂如风暴,大概有。。。。。。”探子故弄玄乎言报。

    “下去再探,探清了再来回报。”噜吐蕃喝退士兵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呆若木鸡。

    这时从左班站出一个身着绣有五色云腾氆氇装饰大襟衣,头顶一个盈尺红色尖尖帽,帽瑞缀有一簇红绒球的老者,左手按在腹部向噜吐蕃弯腰点头,算是施礼,轻声慢语道:“大王,汉兵从天而降,看来也是我主的灾星到了,是战是退得有个万全之策,以小人之见眼下之要还是排兵佈阵的好,不能犹豫不决啊!”这人看样子是个智囊。

    “对呀。”武将有人附合。

    “汉兵不是三头六臂,听说领头的是个奶臭无干的毛头小子,怕什么。听见狼叫就尿裤子,草原上没有这样的孬种。”说话的是噜吐蕃的大元帅噜虎儿。

    “汉兵干不转呼韩邪,跑这里讨便宜想的美,难道我们是面捏的不成。”“就是死也要血溅草原,马革袌身,绝不能苟且偷安……”

    ………

    大账里一片骚乱,经这一番议论武士们的勇气仿佛一下从地缝里冒出来似,各个跃跃欲试。噜吐蕃也像灌满了水的牛皮袋,着了风的风筝儿,底气儿马上足了:“诸将领如此神勇,那么命令三军出城迎战。”一声令下,稀里哗啦众将们风风火火走出大帐招呼士兵,马队如旋风也似湧向关门夺路而出。

    不消说,守关的一万兵丁,加上各王侯贵族的家丁家勇,这俄傅关的守兵少说也不下二万,骑在马上黑压压一片,压在地上似山一般,也颇有些气派。

    霍去病的大队人马,一字长蛇摆在路上,前锋到来压住阵角,后继人马陆续赶来,虽然土头土脸,士气十足。霍去病的中军到时已过了酉时。九月的祁连山中已显得萧然瑟瑟,残阳已挂到西山尖上。两万人马经长途跋涉,已疲惫不堪,虽兵贵神迅,这体力还是极大的制约,但不能摆兵不战。这是大汉朝西路军出征的第一仗,要夺个头彩。霍去病正想自己单枪出马一战,左手里中军尉刘斌大喊一声:“我来也。”驱动坐下豹花马,一杆长枪舞得呼呼响,冲出了阵外。霍去病命今弓箭手准备,左右军压位阵角,只见对面阵里跑出一匹黑崖也似的烈马,上坐一将肥头大耳,身穿畜皮恺曱,头惯貂皮绒帽,使一劈山大斧也不搭话,挥斧以盘古开山式乘势砍来。

    刘斌知道这一斧有千均之力,低头躲过,两马踢蹬之际,使一手蛟龙探海式,在大汉背上重重横扫了一枪,番将调回头哇哇叫着又要发横,刘斌叫道:“慢着,爷爷不杀无名之将,先报个名来。”

    番将叫道:“我乃噜吐蕃麾下兵马大元帅噜虎儿,你是何人,千里之外跑到这里耍那门子横?”刘斌大笑一声:“你还是阎罗王那里讨公道去吧。”说完单枪向噜虎儿面门直刺过来,番将顺斧挡过……你来我往斗在一起,三十回合后,这刘斌想胜却有些力不从心,对面番将非旦武功超凡且蛮力如牛,若不智取,莫言取胜怕打个平手也难,想者一手绰枪另一手从箭囊里取袖箭三支抛过来,噜虎儿拨飞了单枪,那三只袖箭却直刺咽喉,立即摔下马,站在大阵中央的噜吐蕃大惊,命人拚死掩杀剩乱抢过噜虎儿的死尸,那匹黑色战马嘶叫一声落荒而逃。

    汉军中又有人想岀阵讨战,霍大将军取一黄旗一招,军士们呜起锣儿,大队人马向后撤了三十里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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