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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回 胡人儿活捉番将 刘中军火烧壶口

    一千人的队伍在三个土著人的带领下爬鹞子梁,过鬼愁渊,爬冰蹓下雪坎,终于俟到壶口关不足三十里的一个谷地,刘斌聚集队伍,经过编队,发现损失了近百人,兵贵神速,等了近一个时辰,并不见有人再跟上来,看来这些失踪的中原兵娃们一定是葬身雪海。前面是通道,天色已近黄昏,刘斌让部队原地休息,找些山间泉水将随身的干粮随和吃过一顿晚餐,再等两个时辰便有一场恶仗要打。面对的是一万军马,自己也就近八百兄弟,虽说汉军出的奇兵,战场上什么变故随时都会发生,面对的都是武士,并不是一群绵羊,汉军将士内心都有压仰不住的紧张。平时偷营摸哨都有余徊之地,壶口关乃天险,俄傅关更险,一但有失,千余名将士葬身祁连山作了怨鬼。而出祁连山平息匈奴遏止呼韩邪的整各战略计划也就如同-湾泓水流注入沙漠那样冒个泡算完事。为了稳妥起见,刘斌亲自带两个兄弟穿了三土著牧人的衣服,盘山道潜到壶口关背面的山腰实地侦察。只见壶口关的兵士像赶集的市井草民一般,乱糟糟的正在埋锅造饭,赤身裸头的马匹有十几个兵丁撵在军营侧面的山凹里啃草,根本没有戒备的征兆。他很快将这里的地形地貌画了一张草图,看看天色已晚,这才让一个兵丁继续监视,自己带人返回。并叮嘱一定要小心谨慎,在这致关重要的关头,绝不能出一点纰漏。

    子夜时分,刘斌命五百士兵埋伏在敌营北面的一条山谷,见到敌军逃出拼命杀出,命一百士兵见火起时窜进马廐将马匹悉数赶进树林深处,隐藏起来,其余兵丁准备磷火干柴,听到号炮一齐放火。这时山谷里南风正猛,刮的树林涛声不绝,干枯的蒿草灌木一经火种像猛兽一般扑下来,不到片刻功夫,敌军兵营一片火海。正在做梦的俄傅兵光着膀子四处乱窜,见东西两侧全是火苗,只得向北山口逃亡,正好钻进汉兵早已设下的圈套,前到的尽数被杀,后面的挌成一团,全变成了汤锅里的饺子。

    大火烧到天明方歇,除了烧死的诛杀的,俄傅兵被俘五六千人。连守将在内军马三千匹,汉军伤亡近三百余人。壶口关大捷,刘斌马上派快马回报不在话下。

    俄傅关里,噜吐蕃的一千卫队正杀气腾腾排成阵势,与前来衅事的噜虎儿的家丁对峙着,双方弓拔弩张,大有一触及发的可能。

    原来昨夜噜牛儿带着六千人马,乘夜杀进汉营,却不见一人,知道中计,正在惊慌之际,从后营杀出一队人马,黑暗中噜牛儿不敢恋战,传令后队变前队撤退,行不到三里,半道又杀出一支人马截住了退路,噜牛儿拼力厮杀,兵丁没有斗志,四散逃命,噜牛儿命噜金刚噜银刚带队抢占东山头,攻之半山腰,一声号炮一支人马冲出树林,汉将率先突入敌阵,横冲直撞,匈兵顿时乱了营,汉兵如砍瓜切菜,匈兵嚎叫着如潮水似退下山。

    噜牛儿见此山难夺,一马当先,杀开包围,向西而去,众兵丁蜂湧而上,正好掉进汉军挖好的陷马坑,胡人儿一马当先四面突杀,噜牛儿及俩侄子数千兵丁除了死伤的悉数被擒。

    消息传到关内。噜虎儿的夫人大吃一惊,死了丈夫且尤可,两个儿子又被汉军活捉,顿时乱了方寸,着即组织家丁三千,想杀出城救人,站在城头一看,黑压压一大片,汉军严阵以待,自己先吓出一身冷汗,便把一腔愤怒全洒向噜吐蕃。

    “噜吐王,你给老娘滚出来,我丈夫为国捐躯,也就是了,眼下我俩儿子又被汉军活捉,你委委缩缩,脑袋揣在怀里却不出战,今天不给我个说道,姑奶奶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祭我丈夫。。。。。。。”

    “噜夫人,少安勿燥,军国大事,不可草率呀,如何用兵大王众臣正在筹划,你先退下再说。。。。。。。”尖尖帽军师苦求苦劝。眼下汉军气势正猛,俄傅关危在旦夕,噜夫人真要动起来,城内必乱,不消说汉军一眨眼便能夺了关隘,噜夫人失去了理智,死了丈夫失去了儿子的悲愤,把这个女人bi得像发了疯的母狮子,双眼冒火,披铠贯甲的身躯在马背上颤动得筛筛作响:“老小子给我让开,你花言巧语休得哄我,今天噜吐王不说个公道,怕是没有完。”说着将月牙弯刀在尖尖帽军师头上划个孤,军师吓得一屁股坐在尘埃。但他还是哀求马背上的女人:“夫人息怒,我这就劝说大王,俄傅关不要了,換回你两儿子,请你且将兵士退回去,如果換不回你儿子,老身的项上人头交给你咋样?”

    “我要你这颗肉球做甚么?不过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先在这里等着,你且回去禀报噜吐王,不设法救出我俩儿子,我不把俄傅闹个人仰马翻不算娘养的,你快去吧。。。。。。”噜夫人命家丁们后撤一百步,军师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回大账。

    霍去病大队人马直等到午牌时份,不见俄傅关有人马出关,兵丁们骂骂咧咧,将军也不去理会,令胡人儿带队后撤一箭之地按营扎寨。

    日落月升, 白天的喧嚣随同那炽热的空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军帐的火烛在无垠的草原时隐时现, 初战告捷, 全军鼓舞, 中军账大摆宴席,除了几位汉军将领,霍去病命人带上噜牛儿、噜金刚、噜银刚几位匈将,噜牛儿一脸不服,站在大账中央闭着双眼,俩侄子却惊魂不定,四顾观望。

    “噜将军,朝庭与尔远隔千里,并没仇隙,我汉军要北出祁连山,夺取关隘势在必行。望将军祥察。噜吐蕃自立为王,并不能自主生存,呼韩邪每年要向你们征马匹派人役与朝庭对抗,长期以往捁的天下民不聊生,何时是个头?本将奉旨率兵北出祁连山,也是为了平息这场不得人心的战祸,使天下人安居乐业.。。。。。”

    “我一败将,已为阶下囚,杀剐由你,还谈什么天下安危,安居乐业,少得啰嗦。”噜牛儿愤愤地咆哮。说话间噜金刚、噜银刚俩兄弟跪到账中,磕头如捣蒜:“大帅绕命,我们愿归顺大帅,效犬马之劳。”噜牛儿狠狠将俩兄弟踢了几脚。霍去病拉过噜牛儿,胡人儿将俩兄弟搀起,推在自己一侧坐定。俩兄弟只是千恩万谢。

    噜牛儿见状,生却却望看眼前这位二十多岁汉朝小将军,双眼疑虑不定,霍去病拉起噜牛儿的手道:“身为武士,各司其职不可非议,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志向,保家安民,我大汉军队不是来争你们俄傅关的草原,顺道只是过路而已,我们的劲敌是呼韩邪之流。只有征服了呼韩邪,天下才能一统,万民才得安乐,难道将军不这么想么?”听了霍去病的话,噜牛儿真有些软下来,他何尝不想荣华安乐?中原有多大的诱惑,大多的神奇,俄傅关有再大的草原,再多的牛羊,也仅此而已。自己要想提高生活质量,匮乏的物品全靠中原人来提供,如果天下一统,胡汉一家,俄傅关或许能回到秦时的繁荣。但他有些怀疑,这二十几岁的娃娃真能办得了这天大的事业?呼韩邪雄兵几十万,一句话并不能使这些兵将烟消云散。这头漠北狼,可是又贪婪又狡黠。。。。。。想归想脸上还是绽出了悦色,不管咋样,只要有活命的机会,先保全了性命再说。虽没言语, 还是随着邀请坐在霍去病的右侧。

    汉时的人都席地而坐,宴席是中原的排场,酒是随军带的琼酿,只不过没有美女歌舞。喝到酣处,噜牛儿忘记了耻辱心,顿然当场跳起番花。噜金刚、噜银刚俩兄弟一抹先前的惊骇也跳起番舞,胡人儿不甘落后,漫场欢舞,全不像两军对垒,兵戍相见的战地军营。

    在关内的噜帅府里,这一夜却非同寻常。噜虎儿的老婆、噜金刚、噜银刚兄弟俩的媳妇暨未成年的儿女们围在噜虎儿的灵前,哭得死去活来。与噜吐王相持一整天,噜吐蕃也没退敌之策,与羯羊王有杀父之仇不可能求助于彼,只有出壶口关求浑邪王告秦庭之哭了。虽然有些鞭长莫及,除此没有别的路可去。军师爷写了救急文书,派兵丁连夜出山。只有坚守待援了,噜夫人只好忍气吞声,将家丁撤回噜府,眼看兄弟噜牛儿及儿子的性命难保,噜府內妇孺几十口聚在帅府,呆若木鸡。

    这俄傅关虽然噜吐蕃自立为王,噜虎儿手握兵权,半个天下本来就是噜虎儿的。噜虎儿死于一仗,这天似乎塌了一边,噜夫人虽有一身武艺,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做梦也不曾想到,能呼风唤雨的噜帅府一夜之间败落得如此难堪,脑袋一片空白,她想不通这到究是那里出了问题?莫不是天神降罪与帅府。只得请来帅府管家商讨计策,再要闹下去这还了得。

    这管家像一头肥壮的棕熊一样,腰粗头小,却很有智慧,一个西瓜大小的头颅里装满佛经和中原圣人的四书五经。在帅府地位很高,除了噜夫人外他也有杀生之权。眼下帅府人心骚动,谁也没有一言扭转乾坤的能力,只有一种潜能,他见夫人招呼便走过来,见过礼,把早已编织好的潜台词道了出来:“夫人,这元帅圆寂天数已定,俩少年将军有没有生还的转机。。。。。。 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府里是不是煞神犯界,如夫人应允,以老夫之见,何不请庙里喇嘛来办场佛事。。。。。。”

    “这”。夫人听了胖管家的话,像顿然番醒:“是的,是的,前几天府里是杀了几个犯事的奴隶娃,冲撞了神灵,管家马上准备,请寺里的长老过来,在帅府里燃个佛灯逼逼煞气。也许金刚、银刚他们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快快去办。”

    胖管家领命,立即命家丁将噜府妇孺请出帅府,杀牛宰羊排设祭堂。顿时乱糟糟的噜帅府趋于安静。

    朱梁画栋的大堂里,铺满赤色羊毛毯,一百零八盏青铜铸造展翅飞翔大雁式的吊灯里装满酥油,每灯五个灯花兹兹暴响,堂正面一只硕大的退了皮脱了肉只见枯白的牛头骨,圆如皓月的双角上各系五色六颜的彩带,两侧是工匠们臆绘的神符金刚暨天际彩云的图腾。

    灯花燃过的废气中,过剩的脂肪的焦臭和余烟中,旋时使人感到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神密,一丝儿神秘加上血淋淋整牛整羊的尸体前面放着白森森已被柴火烧烤的噜虎儿的遗骨,使得噜府上下多了压仰悲哀和困惑。。。。。。

    俄傅寺里的方丈带着全寺的喇嘛,在大堂里头戴牛头马面跳着幡花,法器的诡异加上喇嘛嘴里嘶声竭力的经声,把噜夫人为首的几十口人哑哑爬在尘埃磕头如捣蒜。。。。。。直折腾到五更方丈才在灵堂中央的酥油灯上烧了一张黄色的符绢,只见这黄符绢随着燃烧的火焰冒出许多符号似的花纹,方丈端一碗清水,将符烧剩的余烬置在碗中,用中指搅搅:“阿弥陀佛,施主佛已点明迷津,喝了这碗佛赐之圣水,方保得全家万无一失,吉祥如意。”

    “谢过佛祖。”噜夫人接过圣水,自己端过一个小金碗毕恭毕敬躹了三躬,倒一碗跪在枯髅的牛头面前嘴里念念有词,祷告一番这才喝下。然后有管家请过早已准备好的洁水,将漂有灰烬的一碗圣水倒入桶内让全府上下人等一人勺一杯喝了。

    也许是神的力量吧,噜府的大小人等喝了圣水,顿感全身有了精神。先前的那些恐惧悲哀像被一阵大风刮得无影无踪。

    天刚放亮,有兵丁来报,少将军银刚在关外叫门。噜夫人一听,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穿整衣服,骑马披头散发向关门飞驰而来。其余人也不敢怠慢随后跟进。

    站在城头,噜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喊一声:“城下站的可是我银刚儿啊?”

    “阿娘,快开城门,我便是银刚。”噜银刚大声叫道。

    噜银刚翻身下马,进得帅府,到头便给噜夫人跪下道:“阿娘,儿子无能耐,给祖宗丢尽了脸。。。。。。” 言犹无尽痛哭起来。噜夫人走下坐椅想搀儿子起来:“你回来了,你阿哥和叔叔他们怎样了,难道遭遇不测。。。。。。 ?此仇不共戴天啊。”噜银钢长跪不起:“阿娘请你答应儿子一件事,儿子才可起来。”事已至此噜夫人什么也顾不得了:“起来吧,银钢儿天大的事娘都答应,只要你们兄弟能平安,老娘这条命都舍得。”噜银钢这才磕一头起身在八仙桌的另一侧坐定:“阿娘,阿叔和阿哥他们都安然无恙。”他望着在坐的家将,自己的妻子及许多人等双眼盯在噜夫人脸上,噜夫人会意,挥一下手,众人退下。噜银钢将自己的使命告诉了夫人,噜夫人闻听一下子瘫倒在椅子里,霍去病要他们全城不战而降。这太不公道了,不这样,孩子的阿叔及自己的长子数千兵丁且在汉军营在押,一旦降了,丈夫这不白白死了。面对此景她没得选择,只好痛苦地说道:“答应他们,等救出你阿哥,再驱兵掩杀,不拼个他死我活,誓不罢休。”

    “阿娘,行这无义之兵不是上策,我看汉军真乃仁义之师,他们军容整洁,纪律严明,虽屡胜我军,却秋毫不犯,与那呼韩邪相比,那是没得比法,以娃儿之见,迟降不如早降,假降不若真降,以免破城之日,百姓生灵涂炭,少些孤儿寡妇,这是阿叔的意见。”

    “汉军即然这么仁义,为什么不先放了你阿叔与阿哥他们。”噜夫人问道。

    “汉军愿意放阿叔及所有被俘将士,阿叔不愿回来,他投了汉军,派我来只是通个信给你们。”

    噜夫人顿住了:“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见噜吐王,他答应投降便可,若不然,今夜夺了关隘与汉兵里应外合取了俄傅关了事。”

    “汉将军霍去病有一书信,最好兵不血刃,他们已夺了壶口关,噜吐王已成瓷中之鳖没了退路,他若执迷不悟顽抗到底,就按娘说的办。”母子俩商议定,立即向噜吐蕃的大账走来。

    噜吐蕃见到噜银钢,像见到了救星,从壶口关逃出来的士兵已经报告,壶口关天险失陷的消息,他彻底绝望了。连出关搬兵这一条道也给堵死了,噜银钢能虎口脱身,说不准有啥转机,但噜银钢呈上霍去病的书信,看完后则像一滩烂泥倒在椅子里。

    军师取信在手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噜吐王阁下:

    亲鉴

    汉车骑将驱兵千里讨伐逆贼者,顺天承运万民之托也。

    漠北呼韩邪之流,背天叛道而逆行,暴戾恣雎,天怒人怨。悍兵犯中原,似桀犬吠尧终不得人心。汉天子吊民伐罪,天兵到处,尽得天颜,万民富址。

    阁下非管窥蠡侧之辈,当顺天务实,免百姓生灵荼炭, 宗嗣无虞,城池不至贻害;国不更张,号不易帜,一方和睦,何乐而不为也?歃血之时,本将赓即奏明圣明天子,保尔爵禄不尽,官不贬位,军不換防,万民太平。。。。。。惟此告谕。

    阁下臆图侥幸,则贻祸不溡病C酝局担颇笱伞!!!!! 三思速定,三日为限。

    特谕。

    汉天子浩封车骑将军霍去病手拟

    军师看完大汗淋漓上前一步:“大王,万不可行。我军虽败,尚有雄关一座,奴隶数十万,边兵不少,可以重整旗鼓以图再战;汉军远在千里,一旦一日兵败,呼韩邪杀来归咎以往,如何担当得起啊。”

    “放你娘的狗屁,我几千家丁叔侄骨肉现仍在汉营,等你征齐奴隶调来边兵那是何年何月的事?老娘我是执意降汉了,大王你是明白事理之人说明了,噜牛儿已经投汉,眼下汉军势可啖日,如不顺天应时,怕只怕第二个人头落地之人便是大王你了。”噜夫人怒目圆睁,势在必得。

    噜吐王想了想道:“本王也只是个草头王,谁来了都可以随意争伐,归属谁都一个样,为解眼下之危,就答应了他们吧,只要草原和地域归我管辖,三日后开城献关。。。。。。”说完退下王坐,被人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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