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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茧

    伊琳呆呆看着手中男子的长袍,顿时面红耳赤,回首刹那惊见高山破土,慌忙闭上眼睛,恼羞成怒,颤声骂道:“你。。。你是故意的。。。你。。。不要脸!”

    黑眸男子轻笑,光洁的胸膛紧挨着伊琳吹弹得破的雪肌,柔软语调混合了沉哑鼻音,两片薄唇俯首贴耳,轻缓厮磨:“明明是你扒了我的衣裳,又看光了我的。。。怎倒变成是我不要脸了?”

    那只比女子还要滑嫩纤丽的玉手,仿佛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冰肌皑皑的九曲仙境满庭游走,忽而蹁跹舞动于雪峰沟壑,采撷起伏峰峦;忽而戏耍逗弄于甘泉花林,窥探花圃幽巷,里里外外兜兜转转一圈下来,只得须臾便已摸透各路触点,随即施然引至的循序而纯熟的撩拨和拿捏,莫说是伊琳这具纤秀敏感的少女娇躯,就算是经验丰富如蕊丽之流怕也不得不心痒如焚,抵挡不及。

    “嗯。。。”伊琳只觉皮肤温度一径骤升,口干舌燥,似是被火烤;又如被百虫啃噬,浑身酥软麻痒难当,丹田一股暖流节节上蹿,额头香汗直冒,纵然已牙关紧咬,拼命忍耐,却仍是无法阻止喉咙里溢出一丝丝低微呻吟:“你。。。你明明答应过。。。不再碰我的。。。放手。。。放。。。啊!”

    “我是说过,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几经探索,黑眸男子放弃迂回,直捣黄龙,直至伊琳终于张口一声尖细呼叫这才抽离深入桃林深潭的并指,放倒伊琳,伏□去,埋首于茂密甘霖丛中品鉴潺潺美液琼露,然只是一汲便令他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仿佛无法自拔一般紧扣伊琳腰肢,舌为利刃,愈发激进侵袭,迷乱之余不忘浅笑戏谑:“更何况,你想知道利雅的下落,不是么?”

    “你。。。说话不算话。。。”伊琳双拳紧握却是四肢绵软,在这奇诡的蚕茧之中她竟使不上分毫术力,而黑眸男子的胡乱行径端得老练迅捷,顷刻之间,灵动而狡黠的舌尖宛若魅丝飘舞,徐徐填满了那一片神秘深邃、艳媚销骨的桃林甘田,侵入柔嫩腹地蜿蜒匍匐,百转千回,缠绵悱恻,就似摄魂妖蛊一般令人战栗的同时亦搅乱一切清明神智。伊琳只觉整个人腾云驾雾,浮若棉絮,仿佛这副身子再不受自己控制,转而遵循肉体本能靠向黑眸男子,颇具求合之意,顿时心惊肉跳,忐忑急喘,只单凭着一腔执念不肯就范,竭尽所能维持最后几分清醒,使全力推卸黑眸男子:“利雅不会有事的。。。你骗我,我不相信你!”

    “你若不信就罢了。”黑眸男子冷眼旁观伊琳在‘舞魅’蛊惑之下自我挣扎,轻笑出声:“反正,他虽然现在还未死,但只怕也离死也不远了。”

    “什么意思?”伊琳闻言,胸口略缓的巨石重又压回,提高嗓音追问:“你说清楚,你到底把利雅怎么了?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大发慈悲,予你一个机会如何。”黑眸男子撩高一条纤润玉枝,伊琳立时花容惨变,刚欲直起腰来,孰料腿根被那只纤丽的手莫名一按便‘啊’地一声仰头倒下,黑眸男子随即伸手托住她的后脑,跟着另一只妙手移来,穿梭雪峰沟壑,停留于左侧粉晕下的玫瑰胎印之上,与此同时,一座高山磐石抵住那片明媚茂盛的桃林甘田,随着黑眸男子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霎时桃林被破,甘田被俘,花叶纷飞四散,混合着异香的朝露簌簌而落,深不可测的羊肠幽-巷内,弓弩满月,充盈饱和,全神灌注,全军覆没。

    “啊!”如此不留余地的强烈冲击使得伊琳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呼,却在下一秒为黑眸男子的淅沥春雨般细碎繁密的炽吻所湮灭,伊琳被迫攀上黑眸男子的肩膀,指甲嵌入黑眸男子的光滑背脊,划出一道道红痕,然而此等有气无力的抵抗又怎能阻止得了黑眸男子迅猛前赴的步伐,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饶:“不。。。不要。。。停。。。停下。。。”

    “哦,当真要我停么?你的身子,明明已经接纳了我,且还很。。。欢迎我。”黑眸男子微微一笑,不予伊琳任何喘息或思考的机会,气拔山河一贯到底之后便极富技巧地蠕动起来,一下紧接着一下,深沉而有力,奔放而激情,无论退却与前行都如河海涨潮般汹涌,如风伯呼啸般震慑,又如闪电惊破夜幕般雷霆万钧。

    “放。。。放开我。。。”片刻,在黑眸男子的惊鸿之势下,伊琳浑身上下犹被抽丝剥茧,握紧的双拳渐渐松开,无力垂倒在地,而黑眸男子却依然气势巍峨,气魄如虹,数度翻云覆雨之余又撑开那一双修长纤润的玉枝,侧过伊琳的楚楚纤腰,以更深邃、更掠夺、更意想不到的方式再度金戈铁马,驰骋沙场,势如破竹,点火鸣金。

    清甜的、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冰蓝蚕茧中,令伊琳的神智愈发浑噩混淆,慢慢地连仅余一丝的抵抗念头也一并忘记,反而竟是觉得就此沉沦又未尝不好,最起码,她从此不必怀揣任何痛苦和伤心,而肉体本能的欢愉令她释放自我,飘然仙境,忘却一切尘世烦忧。

    所谓‘舞之魅’,吸食精魂,勾魂摄魄,驾驭人心,便是如此。

    “我说过,只要你不愿,我绝不再碰你,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但你今天实在令我生气。。。你。。。明明是我的人,怎能,怎能爱上别人?”黑眸男子毫不停歇地攻陷一个又一个堡垒,飞跃一个又一个巅峰,即便已至水穷处,哪怕已臻化境,他却偏偏总能绝境逢生,突破极限,而伊琳浑噩中的回应亦令他士气勃发,战火重燃,一味掀起千层惊涛骇浪,自此真正彻底而完整地得到伊琳全部的臣服。

    终于,但闻一声嘶哑厉喝,星火燎原,热焰喷涌,往甘地尽头飞溅而去。

    “啊。。。”灭顶倾覆的巨浪震得伊琳不由自主弹跃而起,黑眸男子顺势箍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圈禁怀中,不容退却地令她承受他所有的暴雨惊雷、怒海狂澜,而在如此紧密完满的、无间无隙的魂肉契合之中,两具雪白温润的玉体水乳交融,合二为一。

    男人的雄伟占领,女人的柔顺承受——这世间最蛊惑人心的欢-好本源于阴阳调和、热情互-动,正如此时此刻,名为男-欢-女-爱的浓郁氤氲充满冰茧,为茧壁所吸取继而散发更润洁剔透,精华璀璨的冰蓝荧光,犹如一只远古禁地里孕育的欲之茧,暗藏蛰伏许久的情海生波,爱-火沉沦终于爆发,从此不可收拾,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黑眸男子将伊琳抵在茧壁上,一手握住一条玉枝搁上肩头,另一手插入那丝绸锦缎般的垂腰乌发,身下一座高山巍峨宛若磐石擎天,庄严屹立,直冲云霄,低喘之际扶摇袭上,再一次发起连绵不绝的攻击,力量之恢弘,力度之霸道,仿佛天崩地陷,山龟土裂。

    伊琳的体力与心力几乎被逼到极致,至此时分已是神思迷乱,魂游太虚,本能的回应渐渐软弱消弭,黑眸男子见她不济,俯唇乌发颈项,含住一朵耳垂,柔声呢喃:

    “你现在可明白了么?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像我待你一般待我的你。”

    “这是。。。哪里?”伊琳勉强睁开一丝眼皮,表情迷惘地看见黑眸男子匐于雪玉沟壑之间,灼热密吻下,层层峰峦愈加丰润挺俏,峰顶双嫣风采赫赫,卓然盛放,一时怒极恨极亦伤心至极,正欲恶言相向,黑眸男子沿着皑皑雪域覆住她微张的樱口,轻而易举撬开一排珍珠贝齿,一番深吻至意乱情迷,百般缱绻中,伊琳试图反抗,却闻黑眸男子笑言:“那个利雅,倘若连你也不肯救他,恐怕他将就此消失了也说不定呢。”

    伊琳一惊之余清醒过来,蓦地想起方才诸事,怔怔望着盈满冰蓝荧光的茧壁,脑海中闪现的是琉黎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坠落夜幕的身影,慢慢地,她放弃了挣扎。

    那时,她没能救的了琉黎,而今,她不能再失去利雅。

    更何况,现在的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贞操?那已是太遥远的过去。

    一滴晶莹的泪水流落乌发中,伊琳的声音低不可闻:“只要你把利雅还给我。。。往后我。。。你要我怎样,我都依你便是了。”

    黑眸男子闻言一怔,顿住了奔驰于暖泉雨霖的攻袭,缓缓道:“你当真愿意为了一个一文不值的卑贱人族,将这般美丽高贵的身子,奉献予我?”

    伊琳闭着双眼,内心纵然充满不甘挣扎,却是在反悔之前,强迫自己点了头。

    空气中有片刻的沉默。伊琳本已准备彻底放弃,从此曲意逢迎黑眸男子,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黑眸男子却在俯首一吻之后抽身退去。

    “难以想象。。。污秽尘世之中竟还似你这样心地纯善的女孩子。。。熟不知,你究竟算是真蠢还是假蠢。”黑眸男子的语气不咸不淡,不轻不重,乍听之下像是讥讽的话语,但到了他嘴边却转为宛如惆怅的感叹,那比女子还要婉秀的纤手轻扬,只见弹指间,蚕茧冰丝齐齐向黑眸男子涌去,刹那消失在他的掌心,他扯过蟒袍裹住伊琳赤-裸的身子,抱起她走出蚕茧,偌大蚕茧在他们身后渐渐隐没:“在这个圣陆上,最不缺的,就是肮脏和背叛。任何人、任何种族,想要生存,就必须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成者王败者寇,杀人与被杀,不论对错,只论谁能活下去,谁便是赢家。如你一般,舍己为人的,未死上千次百次,纯属吉星高照,运气过头。”

    “一定要伤害别人才能活得下去的生命,不止低贱,根本可悲!”伊琳冲口而出:“这样的人生,与野兽有何分别?”

    “你说得很对,我们与野兽并无分别。”黑眸男子将伊琳放在一处柔软草坪上,指着不远处一堆衣物,冷冷道:“如果你要讲什么圣贤大道理,未免找错对象,莫忘了,我方才吸食了两个火族士兵,只因他们的术力能增强我的力量。”

    伊琳想起方才黑眸男子杀人情景,当真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挫骨扬灰,尸首无存,不由面露骇色。

    “现在知道怕了?”黑眸男子赤足立在伊琳面前,伸手抚上她脸颊轻柔摩挲,悠悠道:“确实,你应该怕我,你身上兼备神族、血族的术力,还有鬼王的千年‘血之魂’,只要吃了你,我的功力定能增长双倍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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