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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绮梦

    千钧一发之际,泽西瞥见躲在树丛中的维维,以及她背后,露出半截铜柄的青龙剑,心念一转便已纵身跃入树丛,迅雷不及掩耳地夺过维维的青龙剑,‘唰’抽出长剑,反身一个横劈,立时将尾随而至的藤蔓一般的血丝逼退一丈开外。

    “混蛋,把剑还我!”维维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一手掐住泽西肩头,一手疾伸去抢剑。

    泽西眉眼一斜,思忖着‘血之刃’与‘血鞭’皆是嗜血武器,他已受了琉黎一掌,伤势不轻,倘若再不能脱身麻烦就大了。

    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便是一只代罪羔羊。

    “贝缇一族本为鬼族食物,如此你也算死得其所。”

    维维一呆,尚未反应过来,就见泽西微微一笑,一边搭住她的肩头,一边将青龙剑送还到了她的手上,但那送剑的势头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刹那,青龙剑刺穿了维维的掌心,继而贯穿了她的血肉之躯。

    泽西这一手,既快且狠,一剑穿心,没至剑柄:“可惜,你是一名青龙剑客,比普通贝缇多了一点儿利用价值,然无论如何,能为我波兰格勒捐躯,乃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耀。”

    维维脸色惨白如纸,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腹腔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以及从那窟窿里噗噗冒出的血泡,惊怔当场。

    泽西抬脚将维维朝血丝堆里一踹,瞬间无数血丝朝维维奔涌而去,将她团团包围,泽西趁此机会抽身,正欲追讨琉黎,忽然喉咙一甜,‘哇’地喷了一大口鲜血。

    “是血之印。。。”泽西扯裂前襟,果见白璧肌肤上一个赤红如血的掌印,当下一咬牙:“可恶的吸血鬼。”

    ‘血之印’,乃是高阶吸血鬼的术力,如不能及时治疗,中招者将五脏逐渐衰竭而亡。

    泽西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想拿身家性命开玩笑,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先赶回波兰格勒疗伤,随后从长计议如何争夺伊琳。

    泽西一走,利雅便从屋子里闪了出来,漠然瞥一眼倒在血泊里正被无数血丝吸食的维维,径直往结界的方向掠去,但他的步子才踏进农地,整个人忽然一晃,跟着脸色苍白地蹲了下来。

    “别管她,快走!”声声厉喝犹如警钟一般在头顶咣当打响,利雅抱住脑袋,身子蜷成一团,额上冷汗津津,竭尽全力想要把那声音从大脑里驱逐,但每一分的抵抗都似承受着极大痛苦一般叫他浑身战栗不已,到最后终于不支晕倒在地。

    此时此刻,琉黎已经沿着异香追到瀑布水帘之外,当他冲入洞口的时候,只见亚连的背影从洞顶逃离,顾不得追敌,琉黎的目光便被伊琳所在的位置吸了过去。

    乌墨黑发,牛奶雪肤,鲜花樱唇,还有那柔软而傲人的蓓蕾下方,世间独一无二的玫瑰印记。

    秋水凝的神。

    白玉砌的骨。

    她的容貌一点没变,与千年之前,他在‘神之光’结界中的惊鸿一瞥,一模一样。

    真的是她。

    她真的来了。

    沉寂千年犹如枯井一般无光无热的心顿时激荡沸腾起来,他不由自主凝神屏息,靠近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境,生怕稍稍的惊扰她便会醒来,然后他便又回去那个没有她的世界里。

    这一刻,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一个吸血鬼,而作为一个吸血鬼,本就无需呼吸。

    犹如无数次梦徊的场景,他在她身边跪了下来,虔诚地伸出双手抱住她,当他的手指触及那丝缎一般柔滑嫩肤的时候,他蓦然一震,几乎把持不住。

    漫漫光阴,岁月荒芜。他等了一千年,就是为了今天的重逢,就是想她能用那双能与日月星辰争辉的眸子望着他,柔声唤他的名,但当他终于真正真实地来到她身旁,轻轻拥她入怀的时候,她却始终闭着眼睛。

    “圣玫瑰公主。。。我的公主。”琉黎如获至宝一般凝望着怀中的赤-裸少女,眼见她浑身上下布满肆虐的痕迹,不禁痛彻心扉:“对不起。。。我来迟了。。。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少女似乎听见了他的恳求,终于睁开双眼,但口中唤的,却是另一个名字:“琴斯。。。是你。。。你来了。。。”

    他心中一凉,顿时清醒过来。

    她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他,又岂会知道他是谁。

    伊琳又开始做梦了,她来到一片青青草地上,看见那个发丝翠绿如蒲草一般迤逦、戴着一副四叶草翡翠耳环的轻纱女子,歌声曼妙,舞姿翩翩。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一身狼狈不堪,不但光着一双脚丫,头发乱成鸟窝,酥胸曝露大半,衣服更是破烂得像被剪刀裁过一样,大腿根部又酸又痛,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迹。

    “别怕。”轻纱女子第一次开口说话,音色无比柔婉:“伊琳,别怕,挺过去,一定要挺过去。”

    “我。。。不怕。。。”伊琳完全不记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如今这幅窘迫模样,但她真真实实地感受到犹如漂浮在云雾中的躯壳与灵魂生生剥离的痛,她双膝一软,跪倒在草地上,身下的血将幽幽青草染红一片,跟着浓浓睡意袭来,眼皮沉如铅条,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不知谁抱起了她,随后便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唇上。

    “喝下去,求你了。”那人的声音流露出万分的无奈和焦急,然纵是如此,也动听得犹如高山清泉流水溅玉,莫名得亲切而熟悉。

    潜意识地,她双唇微张,接住了一道浓稠的液体,那液体十分温暖,夹杂着一种特别的芬芳,缓缓流入她的口腔,沿着她的咽喉蜿蜒直下。

    几乎一切转变都在瞬间,她忽然觉得不痛了,非但不痛,还很舒坦,而那种舒坦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就好比是从周身每个毛孔、每个细胞、每条神经里爆发出来的兴奋愉悦之感,整个人仿若上到天宫,腾云驾雾,飘飘欲仙。

    她伸手一抓,抓到一只臂膀,这才发现原来按在她嘴边的是某个人的手腕,而那浓稠的液体正是手腕的主人割裂的伤口里流淌下的鲜血,但奇异的是她竟一点都不知道害怕、或抗拒,甚至也没有丝毫认为这样吸他人血的举动有多么匪夷所思,她的身子像是完全被那舒爽愉悦的感觉占据,一心一意只想索取更多,于是她开始吞咽,急不可待地吞咽,大口大口地吸噬那腕间的鲜血,直至手腕被抽走,有人轻轻道:“够了,伊琳,够了。”她这才依依不舍地停止,舔舔嘴唇。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流入她体内的鲜血渐渐变得灼热,灼热到她甚至觉得她就要燃烧起来一般,浑身亢奋不已,另一种渴求自丹田腾升而起,她脱口溢出一丝呻吟,微睁双眼,然后她便看到了他,那个赋予她鲜血,治愈她伤痕的男子。

    那男子的目光,深邃如汪洋大海,悠远似百峰绵长,他紧紧注视着她,仿佛几个世纪之久。

    跟着,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额头、眼睛、鼻尖、嘴唇、颈项、胸脯。。。

    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而那男子覆在她身上,也是同样不着寸缕。

    “你。。。是谁?”她被他吻得逐渐意识迷离,伸指在他两片芳草夏花般的唇上划过,他的唇,似乎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味道,那味道清明如月、和熙如泉,还混淆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眩惑。

    “琉黎。”他的声音钻入她的耳垂,激起她心湖纷纷涟漪:“叫我的名字,伊琳。”

    “琉。。。黎。。。”不由自主得,她唤他的名,不由自主得,她丹田处的渴求犹如野马奔腾、野火燎原,那是一种她无法解释的冲动,却强势地能够湮灭所谓的矜持和理智。

    她想要他,不止他的血,还有他的。。。

    而就在此刻,他身底有一处坚硬抵达了她的密林,顺着林间两瓣柔软粉嫩的唇畔来回撩拨,每当经过正中一颗花心,便要停一停,搓一搓。

    “嗯。。。啊。。。”她的娇喘毫不掩饰,高抬双腿夹紧了他的腰际,呻吟不断:“琉黎。。。琉黎。。。”

    她的连声呼唤迅速激起他的蓬勃,而她潺潺流淌的异香更是唤醒了他最深沉的**。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身下一挺,纵穿密林,一直进驻到绝路之境,却没有急着律动,而是放任自己停驻在那条湿润柔嫩的幽巷之中。

    深一点,又再深一点,终于当那尖巨碰触到前所未有的巅峰的刹那,她娇呼一声,在他背后绞紧脚裸,躬身向他迎靠过去,一双高耸入云的玉峰顿时贴上他嘴角。

    “嗯。。。是我的,你是我的了。。。”他呢喃,雨点般的吻落在那丰润洁白的胸膛上,激起她浑身一阵战栗,粉嫩蓓蕾在他的唇下竞相盛放,而那一抹香艳摄魄的玫瑰印记犹如明火一般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他惊叹一声,舌尖一卷,轻轻啃咬,而身底,即便已至无地绝境,却仍不依不饶地继续进攻,仿佛想要延长这样饱满的占据,将她完全、彻底揉入自己体内。

    “啊——啊!”

    她从未体会过如此紧密的契合,一种无法言喻的充盈和满足伴随着欢喜雀跃如潮水般汹涌而上,不由放声尖叫起来。

    然后,他开始冲刺,并不急进莽撞,而是沉邃缓慢地,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全力以赴地,占据着她柔软如水的无骨娇躯,带领她品尝真正完美的愉悦之旅。

    一**畅快淋漓的律动,仿佛生生不息,他渐渐捕获到那一条紧致幽巷里所有敏感的触点,跟着的每一次探入,都必定狠狠挑逗摩挲,于是,她被他彻底点燃了,身不由己地配合着他的节奏,帮助他打破一切禁忌,坦诚面对自己心底的**,纾放五感,颠覆□。

    数轮之后,她的身下忽然多了两只枕头,将她的腰臀高高垫起,而他一把抬起她的双腿撑成一字,从上方垂直刺入,没底的瞬间,他低咛道:

    “伊琳,说你爱我,说你。。。愿意做我的新娘。”

    “啊!”颠倒的身子将深邃的角度又转换成另一种滋味,她迷蒙睁眼,只见结合处的浓郁沿着小腹流淌到胸前,一股充满**的欢好味道顿时萦绕鼻尖,冲散了她脑海里的薄雾。

    他是谁?她在做什么?

    为什么她竟然愿意让他驰骋掠夺,予取予求,而自己,却无一丝一毫的抗拒和难受,反而在心底,产生一种异样的充实感,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怔忪间,他忽又将她抱起,接着反转她的身子,让她背靠他,双脚缠绕在他的大腿上。

    他屈膝跪地,一手横揽她的竹柳细腰,掌心握住她的圆润,另一手,顺沿密林的足迹将她略略一托,跟着便从后面扶摇直上,顷刻两相融融,款摆跌宕,惊鸾浮沉,浪涛翻滚。

    几度**几度醉,鸳鸯交颈缠绵不休。

    “我的公主。。。说你爱我。。。”他重复着这句话,原先平缓的刺探逐渐演变成激烈的冲撞,她娇柔如白鸽般的身子顿时颤抖如一叶飘萍,险些抵挡不住,只得反手抱住他的腰,双脚更是紧绕他的大腿,未免跌下地去。

    “说,说你愿意。。。”他单用一掌箍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移开已被他抚弄地峭立□的圆润,转而撩起她如墨长发,露出脖颈处一段细腻雪肤:“我的公主,说你愿意。。。愿意做我的新娘。。。”

    他声声呼唤,殷切中似乎隐含了一丝绝决,她不由朝他的方向偏过头去,然后,她便看清了那一双被浓密金发遮挡的眸子。

    左眼是黄金般的璀璨,而右眼,却如银器一样闪亮。

    他竟拥有一双金银妖瞳。

    而当他用那双诡异的金银双眸凝望着她的时候,不知为何,她一点没觉得害怕,心中反而涌起一丝怜惜,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在他唇畔浅浅印下一吻,两唇相触的瞬间,他蓦然一震,急追上她准备抽离的樱瓣,刹那电光火石,唇齿纠缠,难分难舍,伴随着身底仿若地动山摇的攻城略池,两人一齐冲上云霄,飞仙于九天神宫。

    “说。。。说你愿意。。。”他最后的把持终于濒临崩溃,在她气若游丝的一句呢喃‘我。。。愿意。。。’落入耳际的刹那,他再也控制不住那原始的饥渴,面色渐变,眼底腥红,薄唇微张,一口獠牙显山露水,峰芒森寒,锐利如刃。

    见状,她惊骇万分,转身要跑,却是动弹不得,须知她整个身子早已完全落入他掌控之中,几乎只在眨眼之间,他已咬上她的颈项,尖牙深深刺入她的咽喉。

    “不要!救命啊!”

    伊琳‘噌’地从床板上跳起来,一头一脸的汗,急促大喘。

    “我。。。这是在做梦?”她摸一摸脖子,光洁如昔,再看一眼身上,只见自己整个裹在一套干净簇新的睡袍里,衣长袖长,连脚踝都遮住了,还有床榻,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真是哪来的草地,又哪来的金银双瞳裸-体男。

    原来,只是一场绮梦而已。

    哪知她才放下一半心,便有一团金色毛球滚到她床上:

    “终于醒了?”一个小脑袋探了过来:“你可真能睡啊!”

    她吓一跳,猛抬首,只见面前坐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头金黄短发耀眼得刺目,脸孔犹如洋娃娃一般精致,不由惊魂未定地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金发少年挑一挑眉,有些不悦道:“我叫鲁卡啊,上次多亏的有你作盾我才能从那一对青龙剑客手下逃出生天。。。你不记得我啦?”

    鲁卡?鲁卡是谁?伊琳在脑海里迅速搜索一遍,却是完全没有印象。

    鲁卡看了她两眼,忽然欺身在伊琳脸颊上嗅了嗅,然后又很快退开了去:“那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么?”

    伊琳瞬时一呆,跟着慌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竟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

    鲁卡却笑了,顺势倒在伊琳的枕头上,从这个角度‘正巧’饱览伊琳睡裙V领下山峦层叠的风光,孰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指尖一勾,扯下伊琳的前襟蕾丝,伸手探入那道深长沟渠,飞快揉捏了一把,惊得伊琳跳起来,露出两条雪白纤润的大腿。

    “你真是既漂亮又可爱,难怪这么多年来琉黎对你恋恋不忘。”鲁卡眯眯眼,顺着一条雪白大腿抚上,一直抚到腿根丛林中去:“你如今这个样子,虽是‘血之魂’作祟,但琉黎为你牺牲那么多,几乎赔上一世修为,你就合该好生报答他,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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