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162、我饿了
忽然，房门，被嘭的一声，撞开了。162、我饿了
周怡宝和连亦琛同时往门外看去，没有人。
可是，门，是开着的，被撞开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奇怪啊，先是误入水下世界，遇到刘子业古墓，再是刘白消失，看见鲛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周怡宝身手敏捷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警戒万分的对连亦琛说：“我师傅在哪儿，快去找他。”事情来得蹊跷古怪，她有些担心刘白。
“等一下，你别过去，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先去看看。”连亦琛拉住了周怡宝。
周怡宝歪了头说：“我真好奇，你的功夫到底有多好？如果真的和我师傅师出同门，当初我初到你家，你居然追不上我。”
“怎么说呢……”连亦琛将周怡宝挡在身后说，“我的轻功，的确没有你扎实。刘白的轻功，已经将孙师傅的轻功学到了家，所以传授给你，游刃有余，而我，偏生对于这种逃命的功夫没兴趣，学的是，原地反击的战术。一个是逃，一个是战，类型不同。”
“你笑我武功差？”周怡宝瞪了连亦琛一眼，怎么会被刘白鄙视完了，又被连亦琛鄙视，她好歹能自保能自保好么……
“好啦，不笑你了，你在我身后，别乱跑。”
连亦琛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刘白，不知道怎么回事，周怡宝的眼里，连亦琛的脸和刘白的脸，忽然的重叠在了一起。
她有些糊涂起来。
于是跟在了连亦琛的身后，似乎，如果前面的人是刘白，她就会很自然的很顺从的跟随，而对于连亦琛，她则不然，她一点都不喜欢跟在连亦琛身后。
她觉得，自己在连亦琛的面前，可以说是张牙舞爪，无所不为，而他，偏生能够忍受她。
于是忍不住的关心起来：“连亦琛，你小心点。”
“好。”连亦琛步步小心的往门口走去，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缓，“我若是出事，你一定记得先走，我会去找你的。”
“嗯？”周怡宝听着连亦琛的话，眼前的人影，已经和刘白完全的重叠在了一起，她摇了摇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亦琛和刘白这样相像？是因为鲛人的话吧，一定是因为鲛人的话。
周怡宝轻轻的抱住了头，不对，到底有没有鲛人，是不是在做梦，她和刘白是被连亦琛从河中救了起来。
那一段和刘白误入刘子业的古墓，那一段和鲛人的见面对话，那一段目睹鲛人和刘子业的过往，那一段看见鲛人屠杀了自己全部的族人，那一段一段的记忆，其实，都是做梦。
她做了梦，而梦里，她以为，鲛人说的是真的。
她信以为真。
所以，在现实中，她感到迷茫。刘白，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呢，干嘛胡思乱想，一定是刘白和她说了太多关于周家祠堂和他的过去，才让她做了噩梦。
对，一定是这样。
因为是噩梦，才会让自己印象深刻，连现实之中，都会把人看错。
所谓梦魇，就是这么回事，不仅在梦里受到惊扰，就连现实生活，也会被梦魇干扰。
“连亦琛，我和你并肩走，好不好？”站在连亦琛的身后，周怡宝终于鼓起了勇气，站在连亦琛的身边，因为，只有站在身边，她才能有种真实存在的感觉。
她其实，多么害怕，现在，也是一场梦。
她更怕的是，她现在遇到的连亦琛，其实也是她的一场梦。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还在河水之中浸泡着，根本没有被救起来。因为，刘白和连亦琛说的话太像了，就像是一个造梦师造出来的梦一样，台词动作，都是一样。
连亦琛回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阴霾的微笑。
那笑容来的诡异，来的冰冷。
周怡宝向后退了一步，大声喊道：“你不是连亦琛，你是谁？”
这样的笑容，一点都不像连亦琛，连亦琛有很多面，但这样的笑意，他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
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的眼前刮起一阵黄沙。
黄沙细细的几乎要挤进她的眼睛里，她只能用手捂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她没有吃惊，也没有慌张。
心中的怀疑，终于被验证。
眼前，依旧是鲛人那张幻化出来的少女面孔，又回到了水下世界吗？
鲛人正阴鸷的笑着，说：“周怡宝，刚才的美梦，感觉美不美？”
“不，刚才，并不是梦。”周怡宝冷冰冰的说着，“刚才站在我身边的的确是连亦琛，只是，门开的那一刹那，你进入了他的身体。”
“哦？你倒是聪明。”鲛人笑嘻嘻的说着，“的确，我进入了连亦琛的身体，如果你不答应我，接替我守护我的主人，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你答应。”
“是吗？你想占着连亦琛的身体，来威胁我？”
“我倒是觉得，你喜欢连亦琛喜欢的多一些，用刘白，倒不如用连亦琛，来的方便和有效。”
“那你就错了。”周怡宝说，“鲛人，你的灵力既然已经渐渐的消失，就不要浪费灵力来跟着我了。没用的，我不会答应你。至于连亦琛，生也好，死也好，对我来说，并没有多重要。你最错的一点，就是，其实我是个非常自私的人。”
“你可真能狠得下心来，我以为，你心里，是真心实意的爱过连亦琛。”鲛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周怡宝，周怡宝的表情，显得那么轻蔑，就好像，连亦琛生也好死也好，真的和她是毫无关系的一样，她完全可以置之度外似的。
“我不像你，你想要守护你的主人一辈子，而我，不一样，我心里最重要的事，不是儿女私情，而是，为我的父母报仇。我可以牺牲任何人，我不会吝惜任何人。”
“那，我真弄死了连亦琛，你是不是，不会心痛？”
“不会。”周怡宝冷漠的和鲛人对视，“你若是真的无所不知，请你看一看我的心。”
“算了，真没意思。”鲛人挥手，气急败坏的说着，“我以为，你真是个好人，可以替我照顾我的主人，你这样的没良心，我何苦要缠你。滚，有多远，滚多远。”
“鲛人，你要放我走？”
“我并不想留你。”鲛人说，“其实，你身上的灵力比我强，我根本留不住你的，我只想你能自愿留下，可你是这样一个狠毒心肠的人，你就是想留下，我也要赶你走。”
周怡宝微微的侧头，说：“哦？那么，后会有期。”
“喂，我提醒你一句。”
“请说。”
“周家祖祠的秘密太可怕了，你不要去碰。”
“我并没有和你提过周家祖祠。”周怡宝微微皱眉，她心中笃定，其实鲛人说的很多话，很多都是根据她说的故事，编出来诓骗她留下来的。而鲛人，根本不是仙人一般的无所不知。
她的确不太了解鲛人这个物种，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灵力。
对于灵力这东西，她了解的实在太少了。这就像是鬼故事狐仙，或者是茅山道术在施法术，但这些，都是传说。她不信有鬼，不然，她这么多年的医科，不是白念了。
但，鲛人的存在，让她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异能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也就是鲛人口中所说的灵力。
至于鲛人说她身上有灵力，她不妨假设，这是鲛人气急败坏赶她走但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的理由。
鲛人说：“我占了连亦琛的身体的时候，从他的记忆里，知道了周家祖祠这件事。周家祖祠的秘密很可怕，如果你执意要追查真相，会遇到非常可怕的危险。”
“什么危险？”
“我不能说。”鲛人低下了头。
周怡宝便说：“那好吧，多谢你的好意，我要怎么离开这里？”
“闭上眼睛，我送你。”鲛人说，“此生，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缘分再见了，但我们毕竟有过一面之缘，你再坏再狠心，我还是很喜欢你，将来，如果你遇到危险，可以叫我帮忙。”
“哦？”
“只需要叫灵灵两个字，我就会出来帮你，你记好了，是灵灵，我的名字，就叫做灵灵。”
鲛人说。
周怡宝感激的看着鲛人说：“谢谢你，我记住了。”
“好吧，你闭上眼睛吧。”鲛人说。
周怡宝便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身旁一阵大风刮过，等风停了，她睁开了眼睛，便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之中，连亦琛躺在了地上。
“亦琛。”她蹲了下来，轻轻的摸着连亦琛的头发。
刚才，若不是她说不在乎连亦琛，鲛人，一定会拿连亦琛来威胁她。
她又怎么会，真的不在乎连亦琛呢？
曾经，是真的很喜欢连亦琛呢，她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做到不爱，真正的不管不闻不问，真正的放手。
她无法相信他，是因为曾经太过喜欢，太过信任，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连亦琛所带给她的一点点创伤。
连亦琛捧着她、护着她，才让她这般的脆弱，不能容忍一点点瑕疵。
她和刘白是师徒，她自问自己和刘白，不是小龙女和杨过，她不能逾越半点师徒的感情。他们之间，一定是一段无望的感情。
更何况，这之间，关于刘白对她的真正的感情，只有鲛人的一面之词。
她心底，真正装着的人，是连亦琛。
从未改变。
就算动摇，也只是因为这个瑕疵让她遍体鳞伤，她不敢面对。
就在这个时候，连亦琛的手指动了动，随即，他睁开眼睛，问道：“老婆，我怎么了？”
“嗯？你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我救了你以后，你躺在床上，我一直守在床边，可是，你怎么起来了，我为什么倒在了地上？”
“嗯，因为我要去吃饭，你说，你已经很胖了，不要吃了，你就拖着我，不许我去，我就忽然来了一个过肩摔，把你摔惨了。”周怡宝听连亦琛说的话，原来，连亦琛的记忆，消失了一部分，他只记得他守着她，却不记得她醒过来，他解释，她讥讽，这样，也好。
“不可能，你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厉害。”连亦琛坐起来，说，“你一点都不胖，只要我抱得起你，你就不算胖。”他伸出手抓了周怡宝的手，说，“老婆，你是不是不跑了？”那样紧张，生怕周怡宝一下子消失。
“哈哈，你猜。”周怡宝笑嘻嘻的眉眼一弯，对连亦琛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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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宝和连亦琛同时往门外看去，没有人。
可是，门，是开着的，被撞开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奇怪啊，先是误入水下世界，遇到刘子业古墓，再是刘白消失，看见鲛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周怡宝身手敏捷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警戒万分的对连亦琛说：“我师傅在哪儿，快去找他。”事情来得蹊跷古怪，她有些担心刘白。
“等一下，你别过去，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先去看看。”连亦琛拉住了周怡宝。
周怡宝歪了头说：“我真好奇，你的功夫到底有多好？如果真的和我师傅师出同门，当初我初到你家，你居然追不上我。”
“怎么说呢……”连亦琛将周怡宝挡在身后说，“我的轻功，的确没有你扎实。刘白的轻功，已经将孙师傅的轻功学到了家，所以传授给你，游刃有余，而我，偏生对于这种逃命的功夫没兴趣，学的是，原地反击的战术。一个是逃，一个是战，类型不同。”
“你笑我武功差？”周怡宝瞪了连亦琛一眼，怎么会被刘白鄙视完了，又被连亦琛鄙视，她好歹能自保能自保好么……
“好啦，不笑你了，你在我身后，别乱跑。”
连亦琛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刘白，不知道怎么回事，周怡宝的眼里，连亦琛的脸和刘白的脸，忽然的重叠在了一起。
她有些糊涂起来。
于是跟在了连亦琛的身后，似乎，如果前面的人是刘白，她就会很自然的很顺从的跟随，而对于连亦琛，她则不然，她一点都不喜欢跟在连亦琛身后。
她觉得，自己在连亦琛的面前，可以说是张牙舞爪，无所不为，而他，偏生能够忍受她。
于是忍不住的关心起来：“连亦琛，你小心点。”
“好。”连亦琛步步小心的往门口走去，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缓，“我若是出事，你一定记得先走，我会去找你的。”
“嗯？”周怡宝听着连亦琛的话，眼前的人影，已经和刘白完全的重叠在了一起，她摇了摇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亦琛和刘白这样相像？是因为鲛人的话吧，一定是因为鲛人的话。
周怡宝轻轻的抱住了头，不对，到底有没有鲛人，是不是在做梦，她和刘白是被连亦琛从河中救了起来。
那一段和刘白误入刘子业的古墓，那一段和鲛人的见面对话，那一段目睹鲛人和刘子业的过往，那一段看见鲛人屠杀了自己全部的族人，那一段一段的记忆，其实，都是做梦。
她做了梦，而梦里，她以为，鲛人说的是真的。
她信以为真。
所以，在现实中，她感到迷茫。刘白，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呢，干嘛胡思乱想，一定是刘白和她说了太多关于周家祠堂和他的过去，才让她做了噩梦。
对，一定是这样。
因为是噩梦，才会让自己印象深刻，连现实之中，都会把人看错。
所谓梦魇，就是这么回事，不仅在梦里受到惊扰，就连现实生活，也会被梦魇干扰。
“连亦琛，我和你并肩走，好不好？”站在连亦琛的身后，周怡宝终于鼓起了勇气，站在连亦琛的身边，因为，只有站在身边，她才能有种真实存在的感觉。
她其实，多么害怕，现在，也是一场梦。
她更怕的是，她现在遇到的连亦琛，其实也是她的一场梦。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还在河水之中浸泡着，根本没有被救起来。因为，刘白和连亦琛说的话太像了，就像是一个造梦师造出来的梦一样，台词动作，都是一样。
连亦琛回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阴霾的微笑。
那笑容来的诡异，来的冰冷。
周怡宝向后退了一步，大声喊道：“你不是连亦琛，你是谁？”
这样的笑容，一点都不像连亦琛，连亦琛有很多面，但这样的笑意，他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
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的眼前刮起一阵黄沙。
黄沙细细的几乎要挤进她的眼睛里，她只能用手捂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她没有吃惊，也没有慌张。
心中的怀疑，终于被验证。
眼前，依旧是鲛人那张幻化出来的少女面孔，又回到了水下世界吗？
鲛人正阴鸷的笑着，说：“周怡宝，刚才的美梦，感觉美不美？”
“不，刚才，并不是梦。”周怡宝冷冰冰的说着，“刚才站在我身边的的确是连亦琛，只是，门开的那一刹那，你进入了他的身体。”
“哦？你倒是聪明。”鲛人笑嘻嘻的说着，“的确，我进入了连亦琛的身体，如果你不答应我，接替我守护我的主人，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你答应。”
“是吗？你想占着连亦琛的身体，来威胁我？”
“我倒是觉得，你喜欢连亦琛喜欢的多一些，用刘白，倒不如用连亦琛，来的方便和有效。”
“那你就错了。”周怡宝说，“鲛人，你的灵力既然已经渐渐的消失，就不要浪费灵力来跟着我了。没用的，我不会答应你。至于连亦琛，生也好，死也好，对我来说，并没有多重要。你最错的一点，就是，其实我是个非常自私的人。”
“你可真能狠得下心来，我以为，你心里，是真心实意的爱过连亦琛。”鲛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周怡宝，周怡宝的表情，显得那么轻蔑，就好像，连亦琛生也好死也好，真的和她是毫无关系的一样，她完全可以置之度外似的。
“我不像你，你想要守护你的主人一辈子，而我，不一样，我心里最重要的事，不是儿女私情，而是，为我的父母报仇。我可以牺牲任何人，我不会吝惜任何人。”
“那，我真弄死了连亦琛，你是不是，不会心痛？”
“不会。”周怡宝冷漠的和鲛人对视，“你若是真的无所不知，请你看一看我的心。”
“算了，真没意思。”鲛人挥手，气急败坏的说着，“我以为，你真是个好人，可以替我照顾我的主人，你这样的没良心，我何苦要缠你。滚，有多远，滚多远。”
“鲛人，你要放我走？”
“我并不想留你。”鲛人说，“其实，你身上的灵力比我强，我根本留不住你的，我只想你能自愿留下，可你是这样一个狠毒心肠的人，你就是想留下，我也要赶你走。”
周怡宝微微的侧头，说：“哦？那么，后会有期。”
“喂，我提醒你一句。”
“请说。”
“周家祖祠的秘密太可怕了，你不要去碰。”
“我并没有和你提过周家祖祠。”周怡宝微微皱眉，她心中笃定，其实鲛人说的很多话，很多都是根据她说的故事，编出来诓骗她留下来的。而鲛人，根本不是仙人一般的无所不知。
她的确不太了解鲛人这个物种，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灵力。
对于灵力这东西，她了解的实在太少了。这就像是鬼故事狐仙，或者是茅山道术在施法术，但这些，都是传说。她不信有鬼，不然，她这么多年的医科，不是白念了。
但，鲛人的存在，让她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异能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也就是鲛人口中所说的灵力。
至于鲛人说她身上有灵力，她不妨假设，这是鲛人气急败坏赶她走但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的理由。
鲛人说：“我占了连亦琛的身体的时候，从他的记忆里，知道了周家祖祠这件事。周家祖祠的秘密很可怕，如果你执意要追查真相，会遇到非常可怕的危险。”
“什么危险？”
“我不能说。”鲛人低下了头。
周怡宝便说：“那好吧，多谢你的好意，我要怎么离开这里？”
“闭上眼睛，我送你。”鲛人说，“此生，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缘分再见了，但我们毕竟有过一面之缘，你再坏再狠心，我还是很喜欢你，将来，如果你遇到危险，可以叫我帮忙。”
“哦？”
“只需要叫灵灵两个字，我就会出来帮你，你记好了，是灵灵，我的名字，就叫做灵灵。”
鲛人说。
周怡宝感激的看着鲛人说：“谢谢你，我记住了。”
“好吧，你闭上眼睛吧。”鲛人说。
周怡宝便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身旁一阵大风刮过，等风停了，她睁开了眼睛，便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之中，连亦琛躺在了地上。
“亦琛。”她蹲了下来，轻轻的摸着连亦琛的头发。
刚才，若不是她说不在乎连亦琛，鲛人，一定会拿连亦琛来威胁她。
她又怎么会，真的不在乎连亦琛呢？
曾经，是真的很喜欢连亦琛呢，她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做到不爱，真正的不管不闻不问，真正的放手。
她无法相信他，是因为曾经太过喜欢，太过信任，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连亦琛所带给她的一点点创伤。
连亦琛捧着她、护着她，才让她这般的脆弱，不能容忍一点点瑕疵。
她和刘白是师徒，她自问自己和刘白，不是小龙女和杨过，她不能逾越半点师徒的感情。他们之间，一定是一段无望的感情。
更何况，这之间，关于刘白对她的真正的感情，只有鲛人的一面之词。
她心底，真正装着的人，是连亦琛。
从未改变。
就算动摇，也只是因为这个瑕疵让她遍体鳞伤，她不敢面对。
就在这个时候，连亦琛的手指动了动，随即，他睁开眼睛，问道：“老婆，我怎么了？”
“嗯？你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我救了你以后，你躺在床上，我一直守在床边，可是，你怎么起来了，我为什么倒在了地上？”
“嗯，因为我要去吃饭，你说，你已经很胖了，不要吃了，你就拖着我，不许我去，我就忽然来了一个过肩摔，把你摔惨了。”周怡宝听连亦琛说的话，原来，连亦琛的记忆，消失了一部分，他只记得他守着她，却不记得她醒过来，他解释，她讥讽，这样，也好。
“不可能，你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厉害。”连亦琛坐起来，说，“你一点都不胖，只要我抱得起你，你就不算胖。”他伸出手抓了周怡宝的手，说，“老婆，你是不是不跑了？”那样紧张，生怕周怡宝一下子消失。
“哈哈，你猜。”周怡宝笑嘻嘻的眉眼一弯，对连亦琛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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