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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109、结婚请柬

    自从,那次,周怡宝见识了连亦琛的茶艺和书法,她对他的了解,更加的深刻起来。他并不是一个浅薄的男人,他有着自己的爱好和见识,有着与众不同的成长轨迹,他一直都在努力,挣扎,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当上家主,但是,他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她不知道,他对于她,有多少的真心,然而,她决定,因为即将迎来一场不算真实的婚礼,她还是会兢兢业业的维护这场婚姻。

    过了几日。

    连亦琛似乎,去公司去的少了些。

    公司交给曲晓亮打理以后,似乎有很多琐碎的事情,曲晓亮不能完全应对。连亦琛帮着一条一条理顺,只用了几日,曲晓亮便能独当一面了。说来,曲晓亮逃避家族的束缚,去医院工作,最后,还是被连亦琛的公司,给绑住了。

    所以,曲晓亮每每来连家吃饭,都会和周怡宝诉苦,说,好想把公司卖掉。

    周怡宝默不作声。

    而连亦琛和温颜则会笑着说,三个股东有两个不同意卖掉,曲晓亮,你就继续坚持吧。

    曲晓亮说,自己真是交友不慎。

    可是,哥三个的感情,还是日渐深厚着。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骂归骂,怨归怨,还是和和气气的,小打小闹着。

    这一日上午。

    周怡宝吃了早饭,在后花园看书,师傅刘白留给她的医书,一共三本,一本三四百页,几乎占了她所有家当的一半。刘白救了她的那个夜晚,她的行李零零散散落了一地,他只拾了一部分,几件衣服和行李包,所以,她所有的行李,其实只有几件衣服。到连亦琛的家里来,她只带了几件衣服。其中一条白裙子,在刚来的时候,就被雨水和泥巴弄脏,不能穿了。

    再说回这三本书,周怡宝将温颜给她的医书看完以后,她再次看起了师傅留给她的医书,这三本中,她只看完其中的两本,而且算起来,看完这两本书,花了她两年时间。现在,她拿起了最后一本。

    这最后一本的名字,有点奇怪。第一页写着经,而整部书,只有一部分,下面的一部分,被撕掉了。

    可以看得出来,书籍被撕扯的时候很匆忙,连装订线,都被扯坏了。她暂且,将这部医书,称之为半部医经。

    还没有来得及看内容,只听到连亦琛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于是,便盖上了书。

    “在看书吗?”

    “是啊。”

    “下午,我们去看周娇娘吧。”

    “啊,真的?”

    “还骗你不成?刚才医生打电话过来通知,她病情稳定了一些,而我也没什么药忙的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下午去看看吧。”

    “太好了。”周怡宝激动的站起身来,感激的说着,“亦琛,谢谢你。”

    “笨蛋。”连亦琛宠溺的摸着周怡宝的头发说,“这几天天气凉了,我们去给周娇娘买几件衣服吧。”

    周怡宝的心,瞬间暖洋洋的,他知道,周娇娘曾经照顾过她,所以,她对于周娇娘,有着一份恩情在那里,而他,将这份恩情,揽在了他的肩上,他对于她的照顾,算是落到了实处,放在了心上。

    于是,连亦琛开车,两个人去了商场,给周娇娘买了衣服,虽然只是八月,最近的天气,却越来越反复无常。连亦琛说怕医院的床褥,周娇娘睡得不够舒服,于是,又买了新的床褥。

    买好了这些,连亦琛说:“给你买几件衣服吧。”

    “不用了,你给我准备的衣服,就是轮着穿,都没有穿完。”

    “哪里是你穿不完,明明是你不爱穿,就买几件你喜欢的。好不好?”

    盛意难却。

    她只好领情。

    点了点头,连亦琛将推车放在一边,说着:“我去趟卫生间,你在这等我。”

    周怡宝站在推车旁,点了点头。

    连亦琛便放心的离开了。

    周怡宝则百般聊赖的看着无数专卖店里,五光十色的服装和配饰,以及画着精致妆容的服务员。她们都有自己的工作,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有自己的爱情,不知道背后是欢笑还是泪水,总之,都是自己的人生。

    华丽的灯光,照射在每个客人脸上,身上,她们肆意的挥霍着卡里的数字或是钱包里的纸钞,她们的背后,也有着自己的故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她忽然觉得她是幸运的,就算失去了家人和老宅,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连亦琛。

    虽然不知道连亦琛会在她身边停留多久,又因为什么而停留。

    至少,现在,她还拥有着他,他的宠溺,他的好。感情,是一种长期的消耗,没有人知道,似水流年,谁又经得起谁的消耗?

    周怡宝站在门前,就像是在看一幅人生长卷。

    忽然,她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喊着:“咦,这不是周怡宝吗?”

    尔后,她侧头便能看见一旁走来了几个女孩子,她是认得的。她们都是千金小姐,家世好,父辈祖辈要么掌权,要么得势。

    曾经一起逛过街,吃过饭,知道她们的为人。想来她落了难,如今见了,她们必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

    其中一个女孩子说:“哟,鼎鼎大名的Z女孩儿,现在只能站在店外看了不是?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

    另一个说:“小心点儿走,免得你衣服弄脏了,她赔不起。”

    还有一个说:“听说她肚子里有了野种,啧啧,也不许晓得,那个男人逃到哪里去了。”

    听着那细碎的嚼舌头的声音,周怡宝只觉得好吵,也觉得好笑,不晓得哪本八卦杂志,写了她有了野种。既然写了她有野种,为什么不把孩子的爹写出来?

    “周怡宝,是你吧?我没看错吧。”一个女孩子的嗓音特别高,有点嘶哑,就像学校的劣质广播,声音沙哑而嘈杂。她有些胖,脸上的肉因为表情的激动而扭成了一团。

    “是我。”周怡宝笑了笑,既然被认了出来,又怎么能当做陌路。

    “你好瘦啊,面黄肌瘦的,是不是常常吃不饱饭呢?”劣质广播问着,下巴上的肉颤抖着。

    “吃不胖罢了。”周怡宝微微侧头,眯着眼睛说道,“最近是不是便秘,心情烦躁,半夜失眠?”

    “你怎么……没、没有。”劣质广播欲言又止,最后矢口否认了。

    “你还不治的话,一个星期后会小腹阵痛,别说我没提醒你。”

    “信你才有鬼了,谁不晓得你是庸医。”劣质广播嘲笑着,揽了一旁的几个女孩子,就往专卖店里走。

    周怡宝冷冷的看了劣质广播一眼,好心当作驴肝肺,到时候别赖上她下了诅咒才是……

    这时候,却见专卖店里,走出两个人来。

    周珍珍,和司马烈。

    周怡宝的脑子嗡的响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短短的几天,就会遇上两次。

    周珍珍身边的那个男子,如果周怡宝没有记错的话,他的确是叫司马烈。周珍珍叫他烈,而连亦琛提到了司马家有喜事,那么,这个男子的全名,恐怕正是司马烈。

    司马家的司马烈,传闻说,他性子骄纵到天上去,性子冷到地窖里去,没想到,居然被周珍珍收服。

    周怡宝不得不感叹,周珍珍的确有着好手段。

    这是周怡宝第二次见司马烈。

    第一次见到这个骄纵而冷淡的男子,是那晚半醉半醒时分。

    她看着他始终冷冷清清,看着周珍珍抢婚纱,不曾插嘴一句。

    她看不出他的骄纵,如果说骄纵的男人,她是见过的,比如骄纵如连亦琛,她是能看出来的,单凭连亦琛说话的那股子骄纵的劲儿,就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狂妄。

    而他性子冷,她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

    他不笑。

    不像连亦琛一样,开起玩笑来,逗弄起她来,邪气氤氲,笑得妖冶动人。他的这张冰冷似铁的脸,即使是拉扯出来的笑容,也会是僵硬的吧。

    周怡宝瞥了一眼司马烈,就立刻收回了眼神。

    她做不到爱憎分明,在她的心底,对于周珍珍有着那么一丝恨意,就不会对司马烈有好感。

    周珍珍显然看到了周怡宝,先是一怔,尔后笑盈盈的说着:“周怡宝,又见面了。”

    周怡宝没有说话,冷冰冰的看着周珍珍,又见面了,周珍珍,如果可以,我不想我们又见面,这京城实在太小,小的,我都想闭上眼睛了。这样,就不会看见曾经曾经掏心挖肺对待过的你。

    “你倒是性格变了许多,不爱说话了,上次走的太匆忙了,我来介绍,这是周怡宝,我妹妹,这是司马烈,司马家的公子,周怡宝,你应该听说过的。”周珍珍丝毫不介意周怡宝的冷淡,兴致勃勃的介绍着。

    妹妹?

    亏周珍珍,说得出口。

    那晚,周珍珍将她这个妹妹踩在脚下的时候,是否估计过,她们这样的一脉血亲?

    周怡宝真是很想冷笑,却终究,忍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漠视,才是对周珍珍最大的轻蔑。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了?”周珍珍笑着,自顾自演着一出姐妹情深。

    何必呢?

    周珍珍根本不必,演这样一出的。

    周珍珍大可,唾骂她一场,不是吗?这样,才会真实一点,周怡宝才会,看得起周珍珍一点。

    周怡宝终于还是说了话:“我想说脏话,可以吗?”她盯着司马烈看着,似乎是在说,喂,我骂你女人,你介意吗?

    司马烈似乎微微的颔首,周怡宝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他是在默许?

    周怡宝正要张口,却被一只大手,揽了过去。那满是温暖的怀抱散发着热气,熟悉的声音,说着:“我来骂就好了,免得让你养成了坏习惯。”然后,连亦琛饶有兴致的看向周珍珍,念着周珍珍的名字,骂出了最最粗鄙而又无比时尚的三个字:“周珍珍,草泥马。”连亦琛不常说脏话,所以X你大爷之类的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当时还有标点符号喷在了周珍珍的脸上,她吓的花容失色。她依旧没有认出来,周怡宝傍上的这位看似条件不错的大爷,究竟是何方大神,只觉得每次都杀出来了这个程咬金,真是烦死了。

    周珍珍想到了一句绝顶的回击:“暴发户,土老帽。”然后提着手中的购物袋,带着胜利的微笑,扭着细长的小蛮腰,扬长而去。心里想着,这样,一定能把这对狗男女给讽刺的吐血吧。

    周珍珍走了,留下司马烈、周怡宝和连亦琛面面相觑。

    却见司马烈看着远去的周珍珍的背影,说着:“连大少,让你看笑话了。”虽然周珍珍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周珍珍站在他身边,就会让人遐想他们之间是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非要拉着他来,家人也逼着他出来,他很苦恼。甩不掉,又不能骂走。他不得不感叹周珍珍的手段很高明,能够把他的家人哄得开开心心。他本想解释,想来想去,解释,只会让误会越描越会,于是,还是作罢。

    “说句真心话,这样的女人,时间越久,越难缠。”

    “好,多谢连大少。”司马烈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动作细微的,几乎让人不易察觉。然后,他抬手,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结婚请柬,说着,“这是大哥和嫂子的婚礼请柬,前一天,会举行一个宴会,希望二位也能光临。”

    “请柬我收下,但只要一张。”连亦琛双手,礼貌的接了其中一张。

    “哦,是我失察了,二位,恭喜。”司马烈说着,收起了手中的请柬,说着,“到时再见。”

    “再见。”连亦琛说着,拉了周怡宝的手,说,“这家店的衣服还不错,我们进去看看。”

    周怡宝摇摇头,说:“不去。”那些个千金小姐在里面,见到了她和连亦琛,如果没有认出连亦琛来,也不知道会说什么难听的。再者说了,认出连亦琛来,让连亦琛动怒了,也不是好事。结果总之是吃力不讨好,倒不如不去。

    “来,乖。”连亦琛揽着周怡宝的腰,就像是在哄着小朋友。

    下一步,已经进了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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